五一假期,只因龍鳳胎兒女提出想要去游樂園玩。
打亂了老公要陪女秘書產檢的計劃。
他便以教育的名義把兩個孩子丟進了荒無人煙的沙漠。
我得知后,立刻跪在季宴安的公司樓下求饒:
“求求你放過孩子吧!沙漠那么危險,他們隨時會死在那里的,以后我一定好好管孩子,絕對不給你們添麻煩!”
誰知他正在和女秘書玩辦公室刺激,男人的喘息夾雜著冷漠的話語。
“給我滾,他們從小上精英班,連這點生存技能都沒有的話,也不配當我的孩子!”
一周后我在停尸間認領了因脫水而死,被禿鷹啃食得不成人樣的兒子女兒。
當晚季宴安卻放了滿城煙花,慶祝自己有了新的孩子。
“只要我想就能擁有更聽話的孩子,那兩個逆子知錯了沒有!”
我扯出一抹凄慘的笑:
“他們,已經死了。”
看著女兒和兒子慘烈的死狀,我只覺得天都塌了。
整個停尸間都回蕩著我凄慘的哭聲。
“圓圓滿滿!我的孩子啊!”
撕心裂肺的喪子之痛,幾乎讓我心如刀割。
猛地喉頭涌上一股腥甜,直接當場昏了過去。
醒來時,窗外正燃放著璀璨奪目的煙花。
不遠處的護士都在小聲在討論:
“聽說這是季氏總裁特意為慶祝自己的愛人懷孕而放,這種愛情可真讓人羨慕。”
“還沒出生就受盡了寵愛,簡直是拿到了小說男女主孩子的劇本。”
而我只是扯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
在漫天的煙花下,心一寸寸變涼。
眼前仿佛還浮現著孩子們死不瞑目的小臉。
默默擦掉嘴邊的血跡,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季宴安的電話。
冰冷的“嘟”聲響了許久,才被男人不耐煩接起。
“沈婉清,我正在工作。”
“今天不是讓人去把孩子接回來了嗎,這個點你不安心哄他們睡覺,又想玩什么把戲?”
可惜,我這輩子再也無法給我的圓圓滿滿講童話故事了。
想到這,話語哽咽到不成語調。
“季宴安,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聞言,季宴安的聲音頓時冷了下去。
“蓓蓓派去接的人已經向我匯報了,兩個孩子安然無事,少在這做文章!”
“慈母多敗兒,要是我不狠點心把孩子送去鍛煉鍛煉,他們以后能成什么大器,你自己沒出息別讓孩子和你一樣!”
“行了,我沒空陪你演戲,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
說完,他果斷掛斷電話。
這些話正巧落在趕來的季家老太太耳中,她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一臉震怒。
“這個孽障,居然敢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婉清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他!”
我只是攥緊了兩個孩子的護身符,悲痛到渾身顫抖。
“沒必要了。”
明明圓圓滿滿只是渴望爸爸的陪伴,卻落到被活活虐死下場!
我已經看清了,在季宴安的心里姜蓓蓓才是第一位。
那么如今再多的彌補都是徒勞。
火葬場里。
親眼看著圓圓滿滿被推進焚尸爐時候,我并沒有哭。
可能是人痛到極點的時候,只會麻木。
反倒是老太太,當場病發。
最后我緊緊抱住懷中兩個小小的骨灰盒。
聲音極輕:
“跟媽媽流浪去吧,以后我們再也不回來了。”
當晚,季家老宅上下全都掛上了白布。
兩個孩子的遺像擺在大堂正中央,上面的笑臉純真又可愛。
而我靜靜跪坐了六天六夜。
陪我的圓圓滿滿走完這最后一程。
人世太苦,下輩子做小貓小狗,再來找媽媽好不好。
期間,季宴安卻連人影都沒出現過。
派去找他的人則是唯唯諾諾回來向我匯報:
“夫人,找不到少爺的行蹤。”
“公司的人說他陪姜秘書去國外找婦科名手咨詢安胎事宜了。”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感到羞愧難當,一連打去了無數個電話。
結果都無人接聽,氣得重重將手機摔碎。
“簡直是無法無天,就為了個野女人連自己孩子的葬禮都缺席,我季家沒有這么畜生的種!”
然后含淚向我道歉:
“婉清,是我們季家對不起你,管不住宴安,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混樣子。”
可我自始至終,一直都很平靜。
大概只有心死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開口,我的聲音干澀到嘶啞:
“奶奶,不怪你,如今我只想帶著圓圓滿滿離開。”
“以后和你們季家再無瓜葛。”
聞言,季家老太太渾濁的眼睛盛滿了淚水,全是心疼與愧意。
沉默許久,答應我:
“都聽你的好孩子,畢竟我們季家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直到第七夜的時候,季宴安出現了。
他摟著姜蓓蓓的細腰,兩人膩歪地走進了靈堂,沒注意到角落里的我。
只見姜蓓蓓紅唇貼上他的喉結,聲音嬌嗲。
“哥哥,人家還沒試過在靈堂呢,有點想怎么辦~”
季宴安抱著她狠狠一頂,聲音卻溫柔極了。
“既然我的寶貝想要,那現在就滿足你。”
兩人眼底紛紛染上情欲,激烈地擁吻在了一起。
而兩個孩子的遺照就在他們面前。
我死死咬住嘴里的嫩肉,嘗到了滿腔血腥味。
恨不得想立刻將兩人碎尸萬段。
很快,姜蓓蓓發現了我,驚呼著躲進季宴安的懷里。
男人卻絲毫沒有被發現的慌張,反而劈頭蓋臉對我一頓罵。
“沈婉清,你是不是演戲演瘋了!”
“電話里騙我還不夠,現在又跑來老宅讓奶奶陪你一起搞這出,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縱容了!”
隨后,他一臉嫌棄地巡視了四周。
“虧你想得出來,故意弄個靈堂出來,居然還把兩個孩子的黑白照擺在這里,嫌家里不夠晦氣是吧!”
“要是嚇到蓓蓓肚子里的孩子,我要你拿命賠!”
對于眼前這個男人我只剩恨意,聲音一片冰冷。
“季宴安,我沒在演戲,你愛信不信。”
見我頂嘴,他臉色變得鐵青,一腳踹在我胸口。
“好啊沈婉清,你還有臉和我狡辯!”
“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也不配做兩個孩子的媽媽,現在就把圓圓滿滿叫出來,認蓓蓓作他們的新媽媽!”
“要是今天我不給你一個教訓,你就永遠不會長記性!”
胸口處頓時傳來鈍痛。
但我一言不發,不想他多講半句話。
見狀,季宴安依舊覺得我在演,氣的胸口起伏不已。
“上家法!”
很快,幾個人拿著鉗子上來,將我死死按住。
隨著一陣陣鉆心的痛,我就被生生拔下了兩顆血淋淋的牙齒。
掙扎著,我雙目通紅。
“孩子已經死了,棺材就在后院,你滿意了嗎!”
季宴安肉眼可見地僵住,隨即勾出一抹嘲諷的笑。
“沈婉清,為了騙我你真是毫無底線。”
“先是靈堂再是棺材,你是不是還要扯出什么骨灰啊,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惡毒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是怕蓓蓓肚子里的孩子威脅到你們母子三人的地位,所以才這么大費周章繞這么一大圈!”
“但我告訴你,現在已經不需要你的狗屁扶持,少在我面前擺出上位者那一套!”
他俊朗的臉龐微微扭曲,抱著姜蓓蓓扭頭離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我的思緒飄回了從前。
父母去世早,我獨自一人挑起了沈家的大梁。
飯桌上和人拼酒,發高燒談客戶......
那是二十歲的沈婉清。
我努力支撐沈氏越走越高,不愿做被虎視眈眈的羔羊。
直到快成家時,許多人給我介紹聯姻對象。
可我偏偏在一眾富家子弟里選中了落魄的季宴安。
那時的他謙卑有禮,對我好到恨不得掏心窩。
結婚后,我為他退隱幕后,交出全部身家讓他重振季氏。
直到后來他的白月光姜蓓蓓回國,他第一次瞞著我把人安排在了自己身邊。
于是有了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
曾經那個一遍遍抱著我承諾“老婆,我會永遠愛你。”的男人似乎只是我的幻想。
可每當看見圓圓滿滿可愛的模樣,我都忍了。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會為了姜蓓蓓害死我們的孩子。
短短六年,我成了他第一個選擇拋棄的附屬品,經歷如此的喪子之痛。
這一刻,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終究是愛錯了人。
門外兩人剛走出去不久,姜蓓蓓突然捂著肚子,一臉痛苦。
“宴安,我的肚子好痛啊。”
“是不是這個靈堂陰氣太重了,讓我們的寶寶覺得不舒服,所以引起了胎動,肯定沖撞了寶寶......”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歡閱推文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