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眠是京圈所有女人的羨慕對象,孤女出身的她,卻獨得頂級豪門原家二少爺——原野的青睞。
傳聞原家封建古老不接受這門婚事,原野就為她跪祠堂,挨家法,硬生生被打去了半條命,都不肯松口放棄她。
為了娶她,原野最后更是甘愿被逐出族譜。
可就在他們婚禮前夕,原家大少爺意外車禍身亡,
原野成了獨子,被強制帶回原家,聽說還被安排了一樁門當戶對的婚事。
有好事者打賭他這次會不會拋棄江星眠時,原野直接以原家的名義,在網絡上高調宣布了和江星眠的婚訊。
整個京圈再次沸騰了。
他們的愛情被無數人歌頌,無數女人做夢都想變成江星眠。
只有江星眠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此刻說要娶她的那個人正在寡嫂的床上。
而她跪在祠堂,被原母命令背誦原氏家訓,語言稍有磕絆,又寬又厚的戒尺便會落在她的背上。
不知過了多久,江星眠終于被允許休息。
她經過一間屋子的時候,卻聽見里面曖昧的呻 吟,“小叔,輕點,茜茜不行了……”
接著是原野一陣低喘,“乖,聽話放松,盡快給我懷個兒子!”
這句話像一根生銹的針,猝然扎進江星眠的心臟。
她下意識攥住胸前的衣襟,指尖隔著布料掐進皮肉,仿佛這樣就能按住那道看不見的傷口。
一個月前,江星眠剛檢查出懷孕,又滿心高興即將成為新娘時,原野卻被抓回了原家。
原家長子死了,大少爺的妻子徐月茜自愿守寡。
原母不愿長房絕嗣,竟然強逼著原野借種,對外就說那是長子的遺腹子。
原野寧死不從,原母就抓走江星眠,強行給她做了流產。
于是江星眠流產第四天,原野頂著滿身傷,一瘸一拐地走進病房抱住她,“眠眠,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去賭,我答應母親了,讓大嫂懷孕,她就放過你。”
江星眠聽完,踉蹌著抓住原野的胳膊才沒跪倒在地。
她的指甲深深陷進原野肉里,聲音像是從碎裂的胸腔里擠出來般悲涼,“我不怕死,我們的孩子剛沒,你怎么能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原野只是緊緊抱住她,“孩子以后還會有,我們都忍一忍,母親已經答應讓你嫁進原家了。”
那之后,江星眠第一次被允許踏進原家。
她親眼見著原野由抗拒和寡嫂同房到食髓知味,甚至夢里都念著她的名字。
最后原野更是直接搬到了寡嫂房里,留江星眠獨守空房。
“二少爺這么勇猛,想必大夫人的肚子很快就能懷上了。”她在原家不受待見,監視江星眠的傭人故意感慨。
原野還在寡嫂身上律動,江星眠又想起自己被迫打掉的孩子,沒忍住嘔出一大口鮮血,她強撐著回房后,人也徹底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星眠聽見耳邊隱約傳來醫生和原野的對話。
“二夫人被摘掉子 宮后,體內激素紊亂,需要好好保養。”
子 宮被摘?
江星眠心頭一震,就聽徐月茜嬌笑著說:“小叔真狠心,母親只說讓她流產,你卻直接命醫生摘掉了她的子 宮。”
什么,是原野命人摘掉了她的子 宮?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明明知道她有多想要個孩子,多想擁有一個家!
江星眠痛不欲生,她努力想睜開眼睛,她想親口問問原野究竟為什么這么狠心。
可身體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壓在床上,無法動彈,只聽男人不緊不慢道。
“只有眠眠生不了孩子,才覬覦不了原家下一任家主之位。”
原野嘆了口氣,“大哥是為了給我送新婚禮物才出了車禍,我在他墓碑前發過誓,下一任原家家主,只能作為他的遺腹子,從你肚子里出生......”
竟然是這個理由,江星眠在夢魘中流下血淚。
等她終于從漫長的噩夢里驚醒,床前空無一人,江星眠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什么原家家主之位,她根本就不稀罕,她只想有一個愛自己的丈夫和乖巧的孩子,過著再平凡不過的生活。
可原野卻摘了她的子 宮,活生生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機會。
既然這樣,她也不要他了,她還要原野永生永世為她和孩子愧疚!
江星眠慘白一笑,撥通了假死機構的電話,“我要在一個月后,我的婚禮前,定制一場假死服務,只有一個要求,讓原野以為我是為他而死!”
晚上,原野難得留在江星眠房中陪她。
聞著她身上的氣味,他扯開了她的衣服,“大嫂應該快懷上了,我們也不能落后。”
江星眠心底一顫,原野還在騙她。
可她已經失去了子|宮,怎么能懷孕呢?
原野帶有寡嫂身上香味的呼吸落在江星眠頸間時,她感到一陣惡心。
她推脫身上累拒絕了原野的求歡。
這一夜江星眠睡得并不安穩,她是被呻|吟聲驚醒的。
“大嫂是名門貴女,怎么也這么浪,深夜跑來勾引小叔子?”
床榻下傳來原野滿是情|欲的低喘,緊接著是女人的媚叫,“我只是想盡快懷上孩子把你還給弟妹,以后好安靜守寡。”
“守寡?”
原野輕笑一聲,“大嫂這么騷的身子,耐得住寂寞嗎?不如讓我替大哥好好喂飽你。”
“好啊,啊,小叔輕點,別吵醒弟妹。”
“大嫂怕什么?借種而已,眠眠早就同意了。”
......
這場荒唐的情事一直持續到天明,原野才抱起渾身癱軟的徐月茜出去。
江星眠也一直瞪著干澀的眼睛到天亮。
幾乎是原野前腳才走,傭人就把一夜未睡的她繼續請到祠堂背家訓。
原母坐在檀木椅上捻著佛珠,直至江星眠聲音沙啞,跪得打顫時,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家訓就背到這兒,茜茜為原家開枝散葉辛苦,你去伺候她吧。”
江星眠麻木地被帶到徐月茜房里。
他們難得沒有顛鸞倒鳳,原野安靜地拿刀雕刻著什么,徐月茜靜靜倚在他懷里,好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
“眠眠,你怎么來了?”
原野見到她有些慌張,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還推開了徐月茜。
江星眠沒有回答,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原野雕刻的東西上,是一匹栩栩如生的小馬。
原野見狀解釋,“這是我雕刻給未來的孩子的,我替大哥盡下父親的義務。”
江星眠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同樣的小馬,她屋里也放著一個。
原野說他們的孩子生下來屬馬,他要親自雕刻孩子的屬相送給他。
可是他們的孩子已經化為了一灘血水。
而原野作為孩子的爸爸已經在期待新的孩子了。
“二少爺,老夫人命二夫人來伺候大夫人。”
傭人替江星眠說明了來意。
原野聽完嘆了口氣,“這里不需要你,你去給大嫂熬補湯吧。”
于是江星眠又麻木地被帶進廚房。
可是徐月茜喝了她的藥,卻很快腹痛不止。
家庭醫生排查了她用過的所有東西,最后在江星眠燉給她的補湯中發現了相克的藥材。
原母大怒,派人將江星眠壓到祠堂狠狠鞭打。
抽到第三鞭的時候,原野闖進來握住了長鞭。
他心疼地扶起江星眠,護在她身前。
江星眠趁機拉緊了原野的衣袖,虛弱解釋,“我沒有......”
“眠眠,我替你受罰,你去和大嫂道歉。”
原野打斷了她的解釋。
江星眠心間驟然一痛,他愿意為了她受罰,卻不信她,多可笑啊。
“我沒害她!”
心里憋著一股氣,江星眠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推開了原野。
她搖搖晃晃地起身,直視原野重復,“我沒害人,我不道歉!”
望著她痛心的眼神,原野心慌了一瞬,好像有什么東西即將失去一樣。
反正徐月茜沒事,江星眠也受了三鞭,就當兩相抵消吧。
可原野張了張口,還沒說出什么,就聽原母道:“茜茜懷孕了。”
瞬間,原野愣住了,面上閃過不可置信,隨即眼眸中迸出巨大的驚喜。
“可江星眠差點殺了這個孩子!”
原母將佛珠重重拍在桌上。
原野剛軟下的心又硬了,他吩咐:“壓二夫人去大夫人門前跪著,她什么時候愿意道歉,什么時候讓她起來。”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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