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我和婆婆被海匪綁架，打電話給老公求救時卻聽到他女愛徒甜膩的嗓音。

“我知道師娘不喜歡我，可也不能拿老人家開玩笑呀。”

老公語氣冰冷。

“我才出門沒多久你們就出事，哪有那么巧合？你就一會兒都離不開我？你要作死我不管，別詛咒我媽。”

海匪點(diǎn)燃廢棄倉庫，一向不喜歡的我的婆婆把我緊緊護(hù)在身下。

“小瑜，三年之期已到，你不欠周家的，你的人生只屬于你自己。”

滾燙的濃煙吞沒我的意識，熱淚不斷掉落。

周知明，如果能活下來，我再也不要愛你了。

1

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

床邊有兩個同家屬院的女同志，見我醒來連忙上前。

“你可算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向她們身后望去，連她們都知道了，周志明沒道理得不到消息。

脾氣火爆的那個女同志看出我的意思，恨恨咬牙。

“你老公在城里陪那個狐媚子看電影呢！我們跟他說了你的事，可他一個字都不肯信，狐媚子還說我們都是你找來演戲的，他氣的把我們都趕走了，我就沒見過這么蠢的男人！”

聽到這些，我心里沒有任何起伏。

這不是他第一次為了何薇拋下我，我早就習(xí)慣了。

我一開口，嗓子啞得厲害。

“我婆婆呢？”

“你別太難過，她已經(jīng)去世了……”

我來到太平間，看著婆婆焦黑的身軀，淚如泉涌。

工作人員給我遞了張紙巾。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她已經(jīng)在這里放了一天多了，應(yīng)該送她去安息了。”

我強(qiáng)忍悲痛借了醫(yī)院的電話給周知明打去，希望他來送婆婆最后一程，卻一次次被掛斷。

直到五十多次才接通，聽我講完后他不耐煩道。

“你有沒有良心？我媽再怎么樣也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和你那個媽一樣沒良心，再有下次，我肯定讓她看清楚你這個惡媳婦的真面目。”

他強(qiáng)硬的掛斷電話，我心如死灰。

周知明，你沒有這個機(jī)會了。

獨(dú)自處理完婆婆的后事，我本想出院，卻被小護(hù)士攔下。

“江女士，您懷孕了，有先兆流產(chǎn)的跡象，建議您住院觀察幾天。”

我怔怔的撫上平坦的小腹，這里竟然有了一個小生命？

我和周知明結(jié)婚三年多，也曾期待我們會有孩子，只是一直沒能得償所愿。

如今真的懷上了，卻不是時候。

小護(hù)士見我沉默不語，又道。

“您身體不好，如果決定打胎很可能終身不孕。”

我感到疑惑，這些年婆婆雖說待我態(tài)度不好，吃食上卻也從未苛待過我，我一向強(qiáng)健，連感冒發(fā)燒都很少得，怎么可能身體不好？

腦袋亂得像一團(tuán)漿糊，考慮許久，我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不論怎么說，孩子都是無辜的。

住院第五天，周知明終于露面，何薇挽著他的手把一籃爛掉的蘋果放到桌子上。

“師娘，師父都來接你了，你就別鬧脾氣了，你這樣會讓部隊(duì)里的人說閑話的。”

周知明面露嘲諷。

“你本事不小，竟然能說動那么多人演戲，什么綁架，什么起火，你這不是毫發(fā)無損嗎？趕緊起來跟我回家，你不知道外面怎么議論薇薇的嗎？她一個單身女孩怎么承受得住？！”

我淡淡抬頭。

“你們敢做，還怕人說嗎？”

2

周知明臉色漲紅。

“你在說什么瘋話！別拿你那種齷齪心思揣測我們！薇薇是我徒弟，我對她好點(diǎn)不正常？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吃醋！”

何薇晃了晃他的胳膊撒嬌。

“別對師娘這么兇嘛，她也是太在乎你了，我受點(diǎn)委屈沒什么的。”

周知明拍了拍她的手，對我兇狠道。

“雖然你一直針對薇薇，她卻不計前嫌，你一把年紀(jì)了怎么比小姑娘還不懂事？算了，薇薇最近胃口不好，你回去做幾道開胃的菜，也算你這個師娘盡心了。”

聞言，我呼吸一滯。

我比周知明大三歲，他從小就喜歡圍著我轉(zhuǎn)。

二十二歲那年，他紅著臉向我告白，我以年齡不合適為由拒絕了他。

他卻不折不撓，每天都在我窗邊放上一朵花。

他總是笑瞇瞇的說。

“人家都說女大三抱金磚，我們在一起人家只會羨慕我能娶到這么美麗溫柔的姐姐，何況你在我心中就是需要愛護(hù)的小女生，年齡根本不是問題！”

如今我二十七歲，他卻嫌我年紀(jì)大了。

見我沉默不語，何薇委屈的癟癟嘴。

“師娘肯定是對我還有意見，沒關(guān)系的師父，我少吃幾頓也不會怎么樣。”

周知明眼底閃爍著怒火，上來就拽我。

“跟我回去，別在這丟人！”

我拼命掙扎卻被他死死鉗住，忍無可忍吼道。

“周知明！我懷孕了！”

他一愣。

“你說真的？”

我眼眶酸脹，強(qiáng)忍落淚的沖動，拿出病歷給他看。

他微微顫抖。

“怎么可能……”

過了半晌，他深呼口氣，一言不發(fā)的帶著何薇離開。

我出去打水，卻在樓梯角落看到兩人的背影。

何薇撲在周知明懷里低聲啜泣。

“你不是說一直給她吃避孕藥嗎？她怎么還會懷上孩子？”

他撫了撫她的長發(fā)。

“這是意外，不過怎么說也是我的骨肉，我不能讓她落胎，但我保證，不論她還是孩子，都沒你重要。”

我握著拉柄的手驟然用力，一顆心像被丟進(jìn)冰譚。

原來這才是我們結(jié)婚三年多都沒能有孕的真相，也是我身體不好的原由。

只是我不明白，如果不愛，他之前那么多年的深情都是裝出來的嗎？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回想這些年的一切。

周知明花了很長時間才追到我，結(jié)婚那天他喜極而泣，說終于娶到我了。

別人家都是妻子打水洗衣服做飯，可他從不讓我干活，每天都會給我打洗腳水，把我冰冷的腳放進(jìn)懷里捂暖。

直到半年前，他在臨海地區(qū)救下父母雙亡的何薇。

何薇對他一見鐘情，天天來找他，他從一開始的厭惡到縱容，一次次為她失約。

鄰居勸我。

“那女人長得和你有七分像，周首長肯定是因?yàn)檫@個才會照顧她，你別多想。”

可我就在他身邊，他為什么要把對我的好分給別人？

我以前想不通，現(xiàn)在無所謂了。

半個月后，胎向平穩(wěn)，我抱著婆婆的骨灰出院回家。

青天白日，房間卻傳來男女粗重的喘息聲。

隔著門縫，我看到周知明抱著何薇，兩人吻得難分難舍，身軀緊緊糾纏。

一陣惡心涌上喉頭，我忍不住跑去廁所干嘔。

聽到動靜的兩人終于停下。

周知明倚在門邊看我，眉眼透露著責(zé)怪。

“不就懷個孕至于嗎？我媽呢？她年紀(jì)大了，就算她想照顧你，你也不該這么勞煩她。”

我抱起一邊的骨灰罐，聲音艱澀。

“媽……已經(jīng)沒了。”

何薇抱住他的手臂。

“師娘，我知道你在怪我，可再怎么樣，也不能總是詛咒老人家吧？我可是前幾天才在醫(yī)院看到阿姨為你忙前忙后呢。”

我怒火中燒。

“你胡說什么！媽早就……”

話還沒說完，周知明冷不防打了我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骨灰罐被摔的四分五裂，我趕忙蹲下身，試圖把婆婆的骨灰撿起來。

周知明突然伸腳踩住我的手背。

“你鬧夠沒有！拿點(diǎn)不知道哪里來的灰就想騙我？我媽怎么可能會死！對養(yǎng)大自己的長輩沒有絲毫敬意，我看你良心讓狗吃了！”

左手瞬間傳來劇痛，我用右手去推他，他卻踩得更加用力。

“不要覺得懷孕就能為所欲為，我家容不下你這么惡毒的女人。”

我抬頭，大吼道。

“媽已經(jīng)死了！你要我說多少遍才肯信！”

我布滿痛楚的臉倒映在他眼中，他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不自在的收回腳。

“你怎么這么冥頑不靈，我跟你沒法溝通，你自己反省下吧。”

他匆忙走出去。

我把骨灰一點(diǎn)點(diǎn)收集好，放在碎裂的瓷片上，看著紅腫的手背，心頭發(fā)澀。

何薇突然走進(jìn)來，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師娘，你都喂不飽師父的嗎？他每天都折騰得我腰酸呢。”

我不想理她，起身找東西裝婆婆的骨灰。

她卻突然靠近，即將到我跟前時，窗外忽然打進(jìn)一枚小石子，剛好打在她的額頭。

她恨恨抬頭。

“哪里來的小雜碎！”

我也看過去，原來是鄰居家的小胖。

“讓你欺負(fù)江姨，打死你！”

說完，他吐吐舌頭跑了。

我心中稍暖，隨之而來的是徹骨的寒意。

朝夕相處的愛人，竟還不如一個孩子關(guān)心我。

何薇似乎要抬腿去追，卻又停了下來，趁我不注意，迅速拾起房骨灰的瓷片，把骨灰灑進(jìn)了馬桶，得意道。

“我知道那個老東西真的死了，她生前不待見我，死了活該不安生！”

眼看骨灰和屎尿混在一起，我氣的渾身顫抖，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賤人！”

3

何薇放聲慘叫，門外立刻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她勾唇一笑，狠狠把我推倒，自己也向后倒去。

我摔到地上，小腹鉆心的疼，而她落入周知明的懷抱。

他滿臉心疼。

“怎么回事？”

何薇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

“是我不好，我惹師娘生氣了，她打我也是應(yīng)該的。”

周知明胸膛劇烈起伏。

“你能怎么惹她？肯定是她沒事找事！你臉都被打紅了還為她講話！”

他怒視我。

“江清瑜，你處處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她卻這么大度，你就沒點(diǎn)羞恥心嗎？”

我疼的直冒冷汗，痛苦道。

“救我……我肚子好疼……救救我們的孩子……”

他緊皺著眉，剛要向我走過來，何薇緊緊抱著他的腰哭道。

“師父，我不會留疤吧？”

他立刻把她橫抱起。

“我這送你去醫(yī)院。”

“周知明！你真的要放棄我們的孩子？”

他腳步一頓，眼中閃過糾結(jié)之色。

何薇委屈道。

“師父，我沒關(guān)系的，你還是先送師娘吧，雖然她是自己故意摔倒的，可也是太在意你了，你要是先送我她肯定會更不高興的。”

聞言，他面露厭惡。

“你管她做什么，她那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真讓自己出事，你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他抱著她疾步離去，任憑我喊破了嗓子，他一次回頭都沒有。

我咬咬牙，強(qiáng)撐著一口氣爬出去，到門口時，血跡已經(jīng)蔓延了一路。

鄰居嚇了一跳，趕忙把我送進(jìn)了醫(yī)院。

我痛暈過去。

醒來時，小腹還隱隱有些疼，我抓住進(jìn)來換液的護(hù)士問。

“我的孩子怎么樣？”

她不忍道。

“送來太晚了，沒忍住。”

我瞬間感覺心被人挖了一塊，眼淚大顆大顆滑落。

“對不起孩子，媽媽沒用，媽媽沒保護(hù)好你。”

下午，周知明闖進(jìn)病房，神色不耐。

“你演戲上癮是不是？竟然讓鄰居去找我，當(dāng)著那么多人說你流產(chǎn)的事，你讓大家怎么想我？明明你自己摔的，怎么可能真流產(chǎn)！”

我只覺得他聒噪，病歷單就在一邊，他但凡低頭看一眼就能清楚。

見我不理他，他更加惱怒。

“你心虛了是不是，現(xiàn)在就跟我回家！”

我用盡全力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滾！”

他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側(cè)臉，吐出一口血沫。

“我知道了，你聽到我和薇薇上床了是吧？你不就是嫉妒嗎！我現(xiàn)在就給你！”

他邊說邊解開腰帶靠近，我拼命掙扎可還是敵不過他。

隨著陣陣撕裂的痛苦，我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周知明發(fā)泄許久，才注意我蒼白的臉色，他嚇了一跳，趕忙抽身，卻發(fā)現(xiàn)白色床單上布滿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你別嚇我……我這就去叫醫(yī)生！”

我感覺眼皮沉重不堪，意識再度陷入昏暗。

醒來時，病房外傳來醫(yī)生的壓抑的怒斥。

“她才剛流產(chǎn)，你怎么能做出這種禽獸的事？你知不知道她差點(diǎn)就沒命了！哪有你這樣做人丈夫的！”

周知明緊皺著眉，難得沒有辯駁。

沒過多久，他推門走進(jìn)。

“醒了？我沒想到你真流產(chǎn)了，不過你也是，再怎么賭氣也不應(yīng)該……”

“我們離婚吧。”

他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

我平靜的重復(fù)。

“離婚，我很早就想說了，不過被查出有孕，不好動胎氣，才想穩(wěn)定一點(diǎn)再提，現(xiàn)在孩子沒了，我們沒必要綁著彼此，你可以和你喜歡的何薇在一起。”

他突然紅了眼。

“你當(dāng)我是什么？說離就離？孩子明明是因?yàn)槟愕牟恍⌒牟艣]的，我都沒跟你計較，你竟然想跟我離婚？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說到最后，他幾乎是咆哮而出。

我閉了閉眼。

先放棄這段感情的，明明是他啊。

我們結(jié)婚的三周年紀(jì)念日，他帶我去海邊，給我放了漫天煙花。

當(dāng)著所有人向我許諾，永遠(yuǎn)只愛我一個，永遠(yuǎn)陪在我身邊。

在場的人紛紛覺得牙酸，捂住了臉，他卻只專注的看著我，仿佛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家屬院的女同志無不羨慕我。

他輕輕撩起我的發(fā)，在我耳邊詢問。

“姐姐，你覺得幸福嗎？”

我重重點(diǎn)頭。

他發(fā)出意味不明的笑。

“那現(xiàn)在，游戲結(jié)束了。”

當(dāng)時的我并不明白他的話，直到第二天他和何薇手牽手走到我面前。

我曾吃醋，發(fā)瘋的質(zhì)問，換來的都是他的漠視。

我才明白，他對我的好不過是一場游戲。

可我對婆婆有承諾。

婚前他死活要娶我，婆婆不同意，我也不愿意。

最后婆婆拗不過他，來找我。

“不管怎么說我也把你養(yǎng)大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和他結(jié)婚三年，三年之后要是你還不喜歡他，這件事就算了。”

養(yǎng)育之恩，我無法拒絕。

火場他掛斷我的電話后，婆婆難得的落了淚，咬牙切齒道。

“他們父子一個比一個混賬！我就不該讓你們結(jié)婚！”

“小瑜，這段時間他做了什么我都看在眼里，你不欠我，也不欠他們周家的！如果你能活下來，別把大好人生浪費(fèi)在他身上！”

我一向聽婆婆的話，何況三年之約已經(jīng)到了。

我淡淡開口。

“我和婆婆有約定，三年之內(nèi)和你沒感情就可以離婚，現(xiàn)在時間到了，婆婆也親口承諾讓我自己選擇人生，周知明，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