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天寶元年,長安城來了個狂放不羈的詩人李白。這日,年過八旬的秘書監(jiān)賀知章下朝途中,瞥見酒肆里有個白衣青年正舉著酒壺吟詩:"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好氣魄!"賀知章拄著紫檀杖就進(jìn)了酒肆。他見這青年劍眉星目,腰間別著鑲玉酒葫蘆,案上還攤著墨跡未干的詩稿,隨手拿起一看,竟是《蜀道難》。讀到"噫吁嚱,危乎高哉"時,老頭子的白胡子都翹了起來:"你莫不是太白金星下凡?"
李白大笑:"某乃蜀中布衣,倒是老丈這身紫袍金魚袋,像是宮里的大官。"他晃了晃空酒壺,"可要共飲一杯?"賀知章往腰間一摸,發(fā)現(xiàn)錢袋忘在官署,竟解下御賜的金龜符往桌上一拍:"拿這個換酒!"
掌柜嚇得直擺手:"這是三品大員的佩飾,小的哪敢收..."話沒說完,賀知章已把金龜塞給酒保:"快去取二十壇新豐酒來!今日我要與謫仙人對飲!"
兩人從午后喝到月上柳梢。賀知章官袍沾滿酒漬,李白發(fā)冠歪斜,卻越說越投機(jī)。老詩人拍著《蜀道難》詩稿高呼:"有此文章,鬼神都要避讓三分!"次日便向唐玄宗舉薦,稱李白是"謫仙人"。
后來李白被召入翰林院,總愛跟人念叨:"金龜換酒的老賀監(jiān),才是真神仙!"長安酒肆紛紛掛起"金龜酒"招牌,連西域胡商都聽說了這個典故。有波斯商人用駱駝馱著葡萄酒來找李白:"我用這駝隊換您的詩,可能比得上賀監(jiān)的金龜?"
這段忘年交的佳話被杜甫寫進(jìn)《飲中八仙歌》:"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而那個當(dāng)了酒錢的金龜符,據(jù)說被酒肆掌柜供在神龕里,成了長安城最特別的"詩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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