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我乃大奉國運所化,若再不肯和國君完婚,就會被國運反噬,七天內必死。
為了活命,我終于低頭,來到大奉皇宮,讓人通報那負心的狗東西:“昆侖圣女,前來完婚?!?br/>宮人卻告知昆侖圣女已于一年前入宮。
如今帝后和諧,恩愛無雙。
我看了看手中的天命鳳印。
她是昆侖圣女,那我是誰?
我站在大奉皇宮的玉階前,身體虛弱得幾乎站不穩,艱難亮出了緊握的鳳印。
“我才是昆侖圣女!”
女官隨手一揮,鳳印滾落在地。
她不屑地嗤笑:“圣女早在一年前就已入宮,鳳印如今正供在中宮,你哪來的膽子假冒圣女?”
我心中震驚,只覺怎么可能。
我是大奉國運所化的天命皇后,自小養在昆侖山,替大奉祈福,只待我及笄之時便可與皇帝完婚。
我與蕭景琰雖礙于禮法、素未謀面,可我們鴻雁傳書,早已互通情意。
三年前,他忽然不再回信,斬斷了一切與我的聯系。
我等了三年,盼了三年,求了三年,他仍然郎心似鐵,再未理我半分。
我氣得及笄之日出逃,死也不要嫁給他。
誰知這一年身體每況愈下,日日吐血,竟真的已快死了。
師父找到我時,說我只有七天活頭了。
七天之內若不和蕭景琰完婚,我便會吐血而亡。
如今,已經是第五天。
我正彎腰撿起鳳印,眼前的朱門忽然緩緩開啟。
“陛下,聽說有人假冒本宮?”
我的手頓了頓,緩緩直起腰,就聽到一個冷漠無情的男聲。
“殺了便是。”
我心頭一顫,蕭景琰,我們初次見面,你就要殺了我嗎?
“蕭景琰,”我強壓怒意,目光鎖住女子,“她是誰?”
他冷冷打量我,語氣如冰:“她是昆侖圣女玉素,朕的皇后。”
我如墜冰窟,怒意涌上喉頭:“我才是玉素!她是假的!”
蕭景琰嗤笑,威嚴的目光帶著不屑:“皇后國運加身,富貴如花。你這病歪歪的樣子,也配假裝圣女?”
皇后挑眉,溫婉一笑:“陛下莫動怒。或許她與我同名,囊中羞澀,才出此下策。臣妾是皇后,她也算我的子民,既然有緣同名,我愿施舍些銀兩,但冒充圣女,終究是大罪?!?br/>我握緊拳頭,掌心的薄繭粗糲。那是我多年為大奉祈福的痕跡,如今卻刺痛著我的心!
我盯著蕭景琰,縱然羞于提及曾經的私密之語,如今為自證身份,卻也顧不得了。
“蕭景琰,昆侖月是不是天上月?”
他愣了一瞬,眸色閃動,冷笑道:“眼前人可不是心上人。”
我瞬間窒息,心如刀絞。他的否認像利刃,刺穿我三年的守望。
我臉上血色瞬間消失,但仍不死心道:“你既然記得這句話,當知這是你我的密語,世上再無第三個人得知。我才是……”
蕭景琰淡淡地說了聲夠了,隨后牽起假圣女的手,笑得溫柔:“我不知你從哪里聽來這句朕與皇后的閨中情話,但這是皇后入宮時親口說與朕:昆侖月是天上月,皇后才是朕的心上人?!?br/>我一愣,猛然看向假圣女。
那女子垂眸,楚楚可憐:“陛下,她如此糾纏本宮,本宮顏面何存?”
蕭景琰冷哼,聲如雷霆:“亂棍打出去!”
侍衛蜂擁而上,我掙扎間,棍子打在我身上,痛意滲入骨髓。
我被拖往外面,掌心磨出血痕,不甘心地抬頭瞪向假圣女。
她眼中閃過得意,唇角微勾,竟不自覺地舔了舔唇,動作怪異又熟悉。
我蜷縮在街角,噩夢中的黑霧又在心頭盤旋。
蕭景琰,你為何不信我?
這十年鴻雁傳書,你竟認不出我嗎?
我掏出看了看鳳印,一咬牙,用尖銳的石頭劃破了心口,以心頭血滴在了鳳印之上,以國運之身發布了天道公告
“圣女憐惜世人,明日登壇祈雨,解大奉三年大旱。”
鳳印光芒閃爍,公告傳遍朝野。
我篤定,那冒充者絕無國運加身,明日祭壇,她必露餡!
寒風鉆進骨頭,我的身體虛弱得已經站不穩,心頭血跡干涸,刺痛鉆心,我裹緊衣服,淚緩緩流下。
今天是第六天,離我吐血慘死,只剩一日。
第二天,祭壇前百姓圍觀,群臣齊聚。
“感謝圣女為大奉祈福,圣女不愧是皇后,母儀天下!”
全天下都聽到了威嚴的天道誓言,假圣女不得不來。
她站在高臺,臉色微白,聲音顫抖:“本宮入宮時曾為陛下擋刀,靈力受損,暫時無法祈雨。待傷勢恢復,本宮必為大奉祈福?!?br/>蕭景琰護著假圣女,也附和了她:“正是,多虧圣女救朕一命。如今才身有損耗,無法祈雨?!?br/>群情洶涌,失望哀嚎,有人質問:“圣女連這么點事都辦不了,真的身負國運嗎?”
我心頭冷笑,她果然無法溝通國運!
假冒的東西偽裝得再好,也瞞不過天道!
我長吸了一口氣,踏前一步,努力揚聲道:“真正的圣女自然可以祈雨。她不能是因為她是冒牌貨!我才真圣女,我可以為了大奉登壇祈雨,證明身份!”
蕭景琰看向我的眼神很冷,目光如刀:“一介平民,竟然以下犯上!想登臺可以,先治你大不敬之罪!”
我愣住,怒火沖頂:“蕭景琰,你怎可如此羞辱我?”
他嗤笑:“還敢攀附朕?來人,行刑!”
我掙扎反抗,宮衛如鐵鉗般按住我。啪!第一掌落下,臉頰火辣刺痛,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啪!啪!掌摑聲響徹祭壇,群臣冷眼旁觀。
假圣女假意勸阻:“陛下,饒了她吧,您看她多可憐啊?!?br/>我咬牙,血從嘴角淌下,心頭傷口裂開,血跡斑斑。
一百個巴掌結束,我臉腫得像火燒,喉頭腥甜。
愚民紛紛嘲笑:“妖女,活該!”
我含恨抬頭,只覺心頭火燃,聲音嘶?。骸艾F在,可讓我登壇祈雨了吧?”
蕭景琰嗤笑,惡劣中透著輕蔑:“朕何時答應讓你登壇?癡心妄想!”
我怒而攻心,胸口一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怎會如此無恥?
他真的是我的景琰嗎!
你曾許我昆侖月,如今卻將我踩入泥中!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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