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娟兒啊，你爸老戰(zhàn)友的兒子結婚，我們得隨個大禮，能不能先借我們八萬？明天就還你！"

杜麗娟正在電腦前核對月末報表，母親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她手指一頓。辦公室的中央空調呼呼作響，卻吹不散她額頭上瞬間冒出的細密汗珠。她瞥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下午4點37分，距離銀行下班還有不到半小時。

"媽，您別急，我馬上去取。"她壓低聲音回答，左手已經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讓爸在家等著，我取了錢就回去。"

01

掛斷電話，杜麗娟迅速保存文件，抓起西裝外套就往外走。助理小林正抱著一疊文件迎面走來，見她行色匆匆，驚訝地睜大眼睛："杜總監(jiān)，這些報表..."

"放我桌上，明天處理。"杜麗娟腳步不停，"有急事，先走了。"

電梯下到一樓，初夏的陽光透過玻璃幕墻刺得她瞇起眼。杜麗娟小跑向停車場，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她今天開的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奧迪A6，公司配車，作為華晟集團財務總監(jiān)的待遇之一。

導航顯示最近的銀行是五百米外的工商銀行支行，杜麗娟轉動方向盤，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父母很少開口借錢，這次想必真是急用。她想起父親那些戰(zhàn)友，都是當年一起當過兵的老兄弟，情誼非同一般。

銀行停車場已滿，杜麗娟只好把車停在路邊劃線車位。推開銀行玻璃門的瞬間，冷氣夾雜著嘈雜人聲撲面而來。大廳里擠滿了人，五個普通窗口前都排著長隊，就連兩個VIP窗口也有四五個人等候。

"這要等到什么時候..."杜麗娟咬了咬下唇，目光掃向角落的ATM區(qū)。三臺存取款機前只有兩個人，她立刻做了決定。

插入銀行卡，輸入密碼，點擊取款。當看到單次最高限額兩萬元的提示時，杜麗娟輕嘆一聲。她快速操作四次，機器吐出的鈔票整齊地扎成四疊。時間緊迫，她只是粗略地掃了眼最上面幾張，便全部塞進了隨身攜帶的手提包。

"應該沒問題吧..."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被母親焦急的聲音蓋過。杜麗娟快步走出銀行，沒注意到監(jiān)控攝像頭正對著ATM區(qū)無聲運轉。

02

杜麗娟的父母住在城西一個老小區(qū)，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單位分房，三室一廳的格局雖然老舊，但被杜母收拾得一塵不染。推開家門時，紅燒魚的香氣已經飄滿整個客廳。

"娟兒回來啦！"杜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花白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身上穿著杜麗娟去年給他買的藏青色POLO衫。

杜麗娟把包往茶幾上一放，取出四疊鈔票："媽，錢在這兒，您數數。"

"數什么數，自己閨女我還信不過？"杜母從廚房探出頭，手上還拿著鍋鏟，"快去洗手，馬上開飯。"

晚飯時，杜父興致勃勃地講起那位老戰(zhàn)友的兒子——北大畢業(yè)，現在在某投行工作，未婚妻是大學同學。杜麗娟心不在焉地聽著，腦子里還在盤算明天要處理的季度財報。

"對了娟兒，"飯后杜母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這錢我明天一早就去存回來，你爸戰(zhàn)友的禮金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杜麗娟正想說什么，突然聽見母親一聲驚叫："老頭子！這錢不對勁啊！"

她趕緊放下碗沖進客廳，只見父親正對著燈光仔細端詳一張百元大鈔，眉頭緊鎖。杜母手里攥著幾張小票，臉色發(fā)白。

"怎么了？"杜麗娟接過父親遞來的鈔票，指尖立刻察覺到異樣——紙張過于光滑，沒有真鈔特有的凹凸感。她對著燈光一看，心頭猛地一沉：安全線模糊不清，水印位置偏移，左下角的光變油墨數字毫無變化。

"這...這是假鈔？"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接下來的十分鐘，三人快速清點了八萬元現金，竟然找出三十張同樣可疑的百元鈔。杜母當過三十年會計，手指一捻就能辨真假，此刻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三萬元假鈔..."杜父的聲音沉重得像灌了鉛，"娟兒，你從哪取的這錢？"

"就是樓下的工行啊！"杜麗娟抓起取款憑條，上面的時間、ATM編號清晰可見，"我從ATM取的，怎么可能..."

杜母突然抓住女兒的手："取錢時你檢查了嗎？"

杜麗娟喉嚨發(fā)緊："我以為...銀行的機器不會出問題..."

一陣沉默。窗外，夏夜的蟬鳴聲突然顯得格外刺耳。

"我去銀行！"杜麗娟一把抓起那疊假鈔和取款憑條，"他們必須給個說法！"

03

銀行大廳的燈光已經調暗，只剩下值班窗口還在營業(yè)。杜麗娟快步走向柜臺，把假鈔和憑條拍在大理石臺面上。

"您好，我兩小時前在貴行3號ATM取了八萬元，里面有三十張假鈔。"

柜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胸牌上寫著"劉蕓"。她拿起一張鈔票看了看，表情立刻變得為難："女士，ATM出假鈔這種情況...我們從來沒遇到過。"

"那今天就讓你們遇到一回。"杜麗娟強壓怒火，指向憑條，"機器編號、取款時間、金額都在這兒，你們可以調監(jiān)控。"

劉蕓猶豫地拿起內線電話，低聲說了幾句。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皺巴巴西裝的中年男人從辦公室走出來，胸牌上"副行長 張建國"幾個字格外醒目。

"這位女士，我是這里的負責人。"張建國拿起一張假鈔隨意看了看，"您說在我們ATM取到了假鈔？"

杜麗娟再次說明情況，張建國的表情卻越來越冷淡。聽完后，他放下鈔票，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女士，銀行有規(guī)定，現金離柜概不負責。您怎么能證明這些錢就是從我們ATM取出的呢？"

"你什么意思？"杜麗娟的聲音陡然提高，"難道我專門造假鈔來訛你們銀行？"

張建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沒這個意思。但按規(guī)定，您取錢時應該當場查驗。現在過去好幾個小時，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誰說得清呢？"

杜麗娟感到一陣熱血涌上頭頂："那調監(jiān)控總行吧？我取完錢直接回家了，全程都能證明。"

"監(jiān)控只能證明您取了錢，"張建國冷笑，"不能證明這些假鈔的來源。"他突然壓低聲音，"如果您繼續(xù)無理取鬧，我們只能報警處理了。"

"報警？好啊！"杜麗娟一把抓起那疊假鈔，"正好讓警察來看看，你們銀行是怎么給客戶假鈔，還倒打一耙的！"

張建國臉色一變，對劉蕓使了個眼色："小劉，給派出所打電話。"

"不用麻煩！"杜麗娟把假鈔塞回包里，"我自己去！"

推開銀行大門，夜風撲面而來，吹散了些許怒火。杜麗娟站在臺階上深吸幾口氣，理智逐漸回籠。報警確實能出口惡氣，但沒有直接證據，警察也很難認定這三萬假鈔的來源。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