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浩浩，把這個喝了，喝了媽媽的病就好得快。” 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竟成了母子間最后的對話。

曾經李芳和趙強的愛情令人稱羨，然而命運的轉折來得猝不及防。

李芳確診急性髓系白血病，兩人約定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一起面對。

但誰也沒想到，這個決定讓浩浩失去性命……

01

上海的李芳是小學三年級的班主任，上個月確診急性髓系白血病。

化療第七天她對著鏡子擦掉嘴角嘔吐物，聽見丈夫趙強在門外和護士借折疊椅。

“你明天別來了，學校請假不容易。” 李芳等丈夫坐下就開口。趙強正在拆飯盒，手頓了頓：“我調休到月底，你一個人連水都擰不開。”

“我能行。” 李芳盯著窗外枯樹，化療導致的耳鳴讓她聲音發虛。

沉默了幾分鐘趙強把溫熱的粥推過來：“讓浩浩放學來陪你？他天天問媽媽怎么還不回家。” 李芳握著勺子的手在抖，病房消毒水味道突然變得刺鼻。

浩浩來的第三天還像往常一樣在病房里蹦蹦跳跳。他從書包里掏出蠟筆，趴在床邊畫了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媽媽等你好了，我們去動物園看真兔子。”

李芳看著兒子紅撲撲的臉蛋，轉身倒了杯溫水，往里面摻進藥片，再混進蜂蜜。

“浩浩把這個喝了，喝了媽媽的病就好得快。” 李芳把杯子遞過去。浩浩沒多想仰起頭 “咕嘟咕嘟” 喝完還舔了舔嘴唇說甜。

半夜護士查房時發現浩浩昏睡不醒，怎么叫都沒反應。搶救室的紅燈亮起，趙強沖過來抓住李芳肩膀，聲音都破了音：“你對浩浩做了什么？！”

李芳抬起蒼白的臉嘴角扯出一模含淚的微笑，“我是被逼的”。最終浩浩沒能被救回來。

警察帶走李芳時，她死死盯著病房方向，眼淚無聲地流。

病房里那幅沒畫完的兔子畫還攤在桌上，彩筆散落在一旁，仿佛凝固了某個再也回不去的瞬間。

02

上海入秋的雨總是下得黏糊大二的李芳抱著教案沖進便利店躲雨，正撞上剛下班的趙強。

他懷里的工程圖紙全被雨水洇濕了邊角急得直跺腳。李芳趕緊掏出紙巾遞過去：“實在不好意思，我幫你擦擦？”趙強抬頭時兩人目光撞上，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從那以后趙強總掐著李芳下課的點，舉著傘在師范大學門口等她。傘面總往她這邊傾斜，自己肩膀濕了大片還笑著說：“就當免費淋雨。”

周末約會趙強帶李芳去工地旁的小館子吃陽春面，用筷子給她夾起煎蛋：“這家的蛋煎得外脆里嫩你嘗嘗。”李芳咬下一口，蛋黃的香氣混著趙強期待的眼神，讓她心里暖暖的。

第一次去趙強家，他媽媽塞給李芳一條紅繩手鏈，說這是老家姑娘定親的規矩。

李芳紅著臉把手鏈藏在袖口，聽見趙強在廚房偷偷跟他媽說：“您別嚇著人家。”臨走時趙強媽媽拉著李芳的手說：“常來家里吃飯。”

領證那天趙強攥著結婚證，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雖然現在房子還沒著落，但我肯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婚禮上趙強蹲在婚車前，仔仔細細給李芳的高跟鞋墊上防滑貼，“可別摔著我媳婦。”

婚后趙強每天早起半小時給李芳做早餐，變著花樣地煎蛋、熬粥。晚上李芳批改作業，趙強就坐在旁邊看圖紙，時不時給她倒杯熱茶。

周末兩人會一起去菜市場，趙強拎著菜，李芳在一旁挑水果遇到熟人，都夸他倆是“模范夫妻”。

后來有了浩浩家里更熱鬧了。趙強一下班就抱起兒子，舉得高高的逗得浩浩咯咯直笑。李芳看著爺倆，心里滿是踏實，覺得日子就這么過下去挺好。

03

婚后第三年李芳總覺得渾身使不上勁。以前能一口氣爬上六樓，現在走到三樓就得扶著欄桿喘氣。

起初她以為是忙著照顧孩子、操持家務累的，每次丈夫趙強問起，她都強撐著說：“睡一覺就好了。”

晚上批改學生作業時，她常常對著作業本發呆，眼睛酸脹得厲害，連紅筆字都寫得歪歪扭扭。

有時做飯切菜，手會突然不受控制地發抖，菜刀差點切到手指。趙強發現后皺著眉頭想帶她去醫院，李芳卻擺擺手：“就是最近沒休息好別小題大做。”

直到那天在幼兒園接孩子，她蹲下來給兒子系鞋帶，起身時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整個人直直地往后倒。

多虧旁邊的家長眼疾手快扶住，她兒子嚇得直哭：“媽媽怎么了？”消息傳到趙強耳朵里，他立刻從工地請假趕回家，看著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李芳語氣強硬：“明天必須去醫院，這不是商量。”

第二天一早趙強就請了假，陪著李芳去醫院。掛號、排隊、抽血、做檢查，每項流程他都緊緊跟著，生怕李芳再出什么意外。

等待檢查結果時李芳看著趙強在走廊里來回踱步，突然有些后悔之前的固執。

診室里醫生翻著化驗單神情嚴肅：“血常規異常初步懷疑是血液系統疾病，需要進一步檢查。先住院吧。”

李芳感覺手腳發涼，轉頭看向趙強，他正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掌心全是汗。“醫生確定是這個病嗎？會不會有誤差？”趙強聲音有些發顫。

醫生嘆了口氣：“還需要做骨髓穿刺確診，但從目前結果來看，可能性很大。”

走出診室李芳雙腿發軟，趙強默默攬過她的肩膀。兩人決定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一起面對。于是李芳辦理了住院手續。

只是他們誰都沒想到，這個決定會讓她不得不殺了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