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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幫我同學做手術,卻被停職,不久他病情復發,父親:不會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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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你爸是醫生???聽說是個大專家?"林曉雯用她那甜膩的聲音湊到我耳邊,"能不能幫我個忙啊?"那時的我不知道,一個簡單的回答會引發怎樣的災難。

01

我叫陳明遠,今年22歲,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說起來,我算是個"醫二代",但我從來沒想過要步父親的后塵。

我爸爸陳志強是國內神經外科領域的權威專家,在省城最好的三甲醫院擔任副院長,同時也是腦外科主任。他的名字在醫學界響當當,發表過無數論文,做過許多高難度手術,拯救了數不清的患者。

但在我眼中,他只是個缺席的父親,從我有記憶開始,爸爸就很少出現在家里。

小時候,我總是聽媽媽說:"爸爸在醫院救人,很忙的。"那時我還不能完全理解,只知道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都能陪他們玩,而我的爸爸永遠在一個叫"醫院"的地方。

記得上小學時,每逢父親節,老師都會讓我們做賀卡送給爸爸。其他同學都興高采烈地描述要給爸爸一個怎樣的驚喜,而我總是默默地做著賀卡,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親手交給他。有幾次,這些賀卡在我書包里放了好久,最后被我自己扔進了垃圾桶。



春節本該是家人團聚的日子,但二十多年來,我印象中爸爸完整陪我們過春節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使是除夕夜,常常是我和媽媽兩個人看著春晚,吃著團圓飯,而爸爸往往因為急診手術不能回家。媽媽會給他留一份飯菜,但經常到第二天早上,那份飯菜仍原封不動地放在桌上。

我們家最難忘的一次"團聚"發生在我十六歲生日那天。那天是周六,爸爸難得答應會準時回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媽媽特意準備了我最喜歡吃的菜,還買了一個很大的蛋糕。我們約好了六點開始,我甚至邀請了幾個好朋友一起慶祝。

六點鐘,朋友們都來了,可爸爸沒出現。七點鐘,蛋糕切好了,可爸爸還沒來。八點鐘,朋友們都吃完準備走了,爸爸的電話終于打來。

"對不起,兒子,醫院來了個重癥病人,必須馬上手術,我可能要忙到明天早上了。"他說得很平靜,就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記得當時我強忍著淚水說了句"沒關系",然后掛斷了電話。朋友們都識趣地離開了,只留下媽媽和我面面相覷。

那晚,我把所有禮物都塞進了柜子底層,決定永遠不再期待。

那次生日之后,我和爸爸的關系變得更加疏遠。高中三年,我幾乎沒跟他說過幾句話。填報志愿時,很多人以為我會報醫學院,但我選擇了完全不相關的計算機專業。我想逃離他的影子,創造屬于自己的人生。

上了大學后,我更是很少回家。假期時,我總是找各種理由留在學?;蛘吆团笥殉鋈ヂ眯?。我知道媽媽很失望,但她從不強求我,有時候我會想,這么多年來,媽媽一個人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對于爸爸,我的感情很復雜。我既尊敬他的專業成就,又怨恨他對家庭的忽視。我知道他救了很多人的命,但我總忍不住想:為什么他能給陌生人那么多關愛,卻吝嗇于給自己的兒子哪怕一點點時間?

我們家就這樣,表面上是令人羨慕的醫生家庭,實際上是一個支離破碎的三口之家。

直到那件事發生之前,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會一直這樣下去。

02

那天是個普通的周四下午,我正坐在教室后排刷著手機,等著下一節課開始。突然,一個香水味濃郁的身影湊了過來。

"陳明遠,在看什么呢?這么入迷。"抬頭一看,是班上的林曉雯,她是那種很會打扮的女生,長發飄飄,妝容精致,平時和班上的幾個"名媛"走得很近,很少和我這種普通男生說話。

"沒什么,就刷刷視頻。"我隨口應付道,心里有點納悶她突然來找我干什么。

林曉雯拉開我旁邊的椅子坐下,笑盈盈地看著我:"聽說你爸是醫生啊?"我警惕起來。

我從不在學校里提我父親的事,這也是我選擇外地大學的原因之一。

"一般的醫生而已,怎么了?"我試圖敷衍過去。

"別謙虛啦!"林曉雯眨著她那雙畫了眼線的大眼睛,"我聽班委說,你爸是省人民醫院的副院長,還是什么神經外科專家?好厲害?。?

班委是我高中同學,沒想到她把這事告訴了林曉雯。

"他就是個工作狂而已,沒什么好說的。"我有些不耐煩。

林曉雯卻不肯放過這個話題:"哎呀,醫生本來就很辛苦嘛!我特別佩服醫生的,真的。"她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懇切,"那個...明遠,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我就知道沒這么簡單。"什么忙?"

"是這樣的..."她忽然壓低了聲音,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我最近總是頭痛,去看了好幾家醫院,做了核磁共振,說是發現了一個腦瘤。"

這我沒想到。我驚訝地看著她:"真的假的?"

"真的!"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是檢查報告和片子,醫生說這個位置比較特殊,一般醫院不敢輕易手術。我聽說你爸是這方面的專家,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問問你爸,看他愿不愿意幫我看看?"我翻看著她的檢查報告,雖然看不懂那些專業術語,但也能感覺到情況似乎確實不太樂觀。

"我爸很忙的,而且醫院有規定,不是想插隊就能插隊的。"我實話實說。

林曉雯的眼睛突然紅了:"明遠,我真的很害怕...醫生說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爸媽都急瘋了,到處托關系找醫生,可是都說這個手術風險太大,不愿意接。"

她聲音哽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我真的別無選擇了..."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我有些不忍心。雖然我和林曉雯不熟,但如果她真的病得這么重,我拒絕幫忙似乎也說不過去。



"我可以把你的情況告訴我爸,但不保證他能幫上忙。"我最終妥協道。

"真的嗎?謝謝你!謝謝你!"林曉雯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動得聲音都提高了八度,"明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這一嗓子引來了教室里其他同學的注意。幾個平時和林曉雯很要好的女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怎么回事。

林曉雯用手抹了抹眼淚,對大家說:"我得了腦瘤,醫生說很危險,明遠答應幫我聯系他爸爸看看。他爸爸是省醫院的腦外科專家。"

"啊?曉雯,你怎么突然得這種病???"

"天啊,太可怕了!"

"明遠,你一定要幫幫她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關注弄得很不自在,平時大家對我不冷不熱,現在突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成了什么救世主一樣。

"我只是說幫她問問,不一定..."我試圖解釋。

"明遠,"班長李健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班同學有難,大家都應該伸出援手。你爸是專家,肯定有辦法的。"

"就是啊,又不是讓你爸免費治,曉雯家條件那么好,肯定會付醫藥費的。"又有人插嘴道。

林曉雯此時已經泣不成聲:"我...我不想死...我還這么年輕..."

看著她崩潰的樣子,再加上周圍同學的壓力,我只好點頭:"我盡力吧,但真的不能保證。"

林曉雯破涕為笑,又抓住我的手:"明遠,謝謝你!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你要電話號碼和微信嗎?隨時聯系!"

就這樣,我被迫答應了幫林曉雯聯系我父親。當時我只是單純地想幫助一個生病的同學,哪知道這個決定會徹底改變我們一家人的生活。

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盯著林曉雯給我的檢查報告發呆。我已經三個多月沒和父親通過話了,上次還是春節時在家里的一次簡短對話。

現在突然要找他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但轉念一想,如果林曉雯的病情真如她所說那么嚴重,我這點別扭又算得了什么呢?猶豫再三,我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03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明遠?"父親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驚訝,畢竟我主動給他打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爸,你忙嗎?"我問。

"剛做完一臺手術,準備回辦公室。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他的語氣里有一絲緊張。在他的認知里,我給他打電話通常意味著出了什么問題。

"我...有個同學,她被診斷出腦瘤,情況好像挺嚴重的,她想請你幫忙看看。"我直接說明了來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同學?男的女的?"

"女的,我們班的。"

"你們很熟嗎?"父親問道。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尷尬。"不太熟,但她確實病得不輕,我這里有她的檢查報告和片子。"

又是一陣沉默。"明遠,你知道的,醫院有規定,不能隨便給人插隊。如果每個有關系的人都來插隊,那些排了很久的普通患者怎么辦?"

我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我知道,但她說她去了好幾家醫院,都說這個手術風險太大,不敢接,她很害怕..."

"你先把發報告和片子給我看看吧。"父親最終說道,我立即用微信把林曉雯給我的資料發了過去。發完后,我忐忑地等待著父親的回應。

大約二十分鐘后,父親回電話了。

"這個腫瘤的位置確實比較棘手,緊貼腦干和重要血管,一般醫院不敢輕易手術也情有可原。"他的語氣變得專業而嚴肅,"根據片子看,腫瘤生長速度不慢,如果不及時處理,確實會有生命危險。"

聽他這么說,我松了一口氣:"那你能幫她做手術嗎?"

"你為什么這么關心這個同學?"父親突然問道,"你們是不是...?"

"不是!"我連忙否認,"我們真的只是普通同學,我就是覺得力所能及的話應該幫一把。"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我能想象父親皺著眉頭思考的樣子。

"明遠,"他終于開口,"你知道我很少拒絕你的請求,但這件事有點復雜。醫院規定醫生不能私自接診,必須通過正規渠道。如果我破例,可能會惹麻煩。"

我心里一沉,正準備說些什么,父親卻接著說:"不過,既然病情確實危急,我可以想辦法安排她來我們醫院就診。走正常流程,但我可以盡量加快。"

"真的?謝謝爸!"我驚喜地說。

"別急著謝我,"父親的聲音變得嚴肅,"我需要你轉告你這位同學幾點:第一,即使我安排她來就診,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做手術,這要看詳細檢查后的結果;第二,即使做手術,風險也很大,可能會有各種并發癥;第三,醫療費用按正常標準收取,不會有任何優惠。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會告訴她的。"

"好的,讓她準備好所有檢查資料,下周一上午直接來我辦公室找我。"父親說完這句話后,突然話鋒一轉,"明遠,你最近怎么樣?學習還順利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我愣了一下。"還行吧,挺正常的。"

"你媽說你很久沒回家了,有時間的話,回來看看吧,你媽挺想你的。"

"嗯...我看看期末考試后有沒有時間。"我含糊地回答,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我以為話題到此結束了,正想掛電話,卻聽到父親輕聲說:"明遠,我知道這些年虧欠了你和你媽很多。我..."

他的話戛然而止,似乎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好沉默著。

最終,父親嘆了口氣:"總之,下周一讓你同學來找我吧。晚安,兒子。"

"晚安,爸。"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這次罕見的長談。父親很少這樣直接表達自己的情感,尤其是對家庭的愧疚。這讓我有些不適應,但也感到一絲暖意。



也許,他并非我想象中那么冷漠。也許,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關心。想到這里,我心里那道對父親的堅冰似乎有了一絲松動。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好消息告訴了林曉雯。她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抱住我就是一頓猛搖:"明遠,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她激動的樣子引來了周圍同學的側目,我有些尷尬地掙脫開:"別這樣,我爸只是答應給你看看,不一定能做手術。而且他說了,即使做手術也有風險,費用也是按正常標準收的。"

"沒關系!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花多少錢都行!"林曉雯擦著激動的淚水說,"是下周一是吧?我一定準時去!明遠,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有點緊張..."

我本想拒絕,但想到她一個人去可能確實不方便,加上她懇求的眼神,我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林曉雯開心地跳了起來:"太好了!明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心里涌起一絲成就感。

如果這次真能幫她解決問題,或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只是我沒想到,這次好心之舉會給我和我的家人帶來怎樣的災難。

04

周一早上,我和林曉雯一起坐上了去省城的高鐵。一路上,林曉雯顯得異常緊張,不停地問我各種關于父親和醫院的問題。

"你爸平時脾氣怎么樣?嚴厲?"

"醫院的檢查會不會很痛?"

"如果真的要手術,大概多久能安排?"

"你覺得我的病嚴重嗎?會不會...活不長了?"

面對她的連珠炮似的提問,我只能耐心回答:"我爸工作時比較嚴肅,但對病人很負責任。具體的醫療問題我也不懂,等會兒你可以直接問他。"

到了醫院,我帶著林曉雯直接去了父親的辦公室,敲門進去后,我看到父親正在看文件。他穿著白大褂,鬢角的白發比我上次見他時似乎又多了些。

"爸。"我簡短地打了招呼。

父親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轉向林曉雯:"這位就是你同學?"

"是的,她叫林曉雯。"

林曉雯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地說:"您好,我是明遠的同學,非常感謝您抽時間看我。"

父親點點頭,示意我們坐下。"把你的檢查資料給我看看。"

林曉雯連忙從包里拿出一疊檢查報告和光盤,遞給父親。父親接過資料,認真查看起來。

"你最早是什么時候開始有癥狀的?"父親一邊看報告一邊問。

"大概三個月前吧,開始時就是偶爾頭痛,后來越來越頻繁,有時候痛得我晚上都睡不著。前段時間還出現了視力模糊的情況。"林曉雯回答道。

父親將報告放在一邊,在電腦上插入光盤,仔細查看了影像學資料。然后他讓林曉雯做了一些簡單的神經系統檢查,比如觸摸鼻尖、閉眼單腳站立等。

檢查完畢后,父親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的情況確實不太樂觀。腫瘤位置特殊,壓迫了視神經和部分腦干區域,這就解釋了你為什么會頭痛和視力模糊。根據影像特征,初步判斷是腦膜瘤,屬于良性腫瘤,但因為位置特殊,如果不及時處理,后果可能很嚴重。"

林曉雯緊張地問:"陳醫生,您能給我做手術嗎?"

父親看了我一眼,然后對林曉雯說:"我可以安排你住院做進一步檢查,如果確認適合手術,我會盡快為你安排。但我必須提前說明,這個位置的腫瘤手術風險很大,有可能會引起癱瘓、語言障礙,甚至更嚴重的并發癥。你和家人需要有心理準備。"

"我明白,"林曉雯急切地說,"只要能保住命,什么風險我都愿意承擔。我父母也是這個意思。"

父親點點頭:"好,那我現在就給你安排入院手續。"他拿起電話,打給了病房護士長,交代了林曉雯的情況,并囑咐盡快安排床位和相關檢查。



掛了電話,父親對林曉雯說:"護士長一會兒會聯系你,帶你辦理入院手續。今天安排你做一些術前準備和檢查,如果一切順利,手術可能在三到五天內進行。"

林曉雯感激地說:"謝謝陳醫生!真的太感謝您了!"

"不用謝,這是我的工作。"父親淡淡地回答,隨后轉向我,"明遠,你留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林曉雯識趣地說:"那我先出去等護士長,明遠,你們聊。"說完,她就退出了辦公室,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父親,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憊。

"明遠,你這個同學的情況確實比較棘手。我已經安排了最快的流程,但這樣做其實是有風險的。"

"什么風險?"我有些不解。

"醫療資源有限,病床和手術排期都很緊張。我給你同學開了綠燈,意味著有些原本排隊等候的病人要往后推。這在醫院內部是個敏感話題。"父親解釋道。

"但你不是副院長嗎?這點特權應該沒問題吧?"我問。

父親苦笑了一下:"正因為我是副院長,更應該以身作則?,F在醫患關系緊張,一旦被人舉報優親厚友或收受好處,后果很嚴重。"

我有些愧疚:"那要不算了?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既然答應了就做吧,畢竟病情確實危急。"父親頓了頓,"明遠,我只希望你記住,行醫不是兒戲。每個決定背后都關系到一條生命,也關系到我的職業生涯。"

他的話讓我心里一震。這是我第一次從父親口中聽到關于他職業的感受。平時我只看到他的缺席,卻從未想過他工作中承受的壓力和責任。

"我明白了,爸。謝謝你幫忙。"

他點點頭:"你今天要回學校嗎?"

"嗯,下午還有課。"

"好吧,"他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去忙吧。你同學的事我會安排好。"

"爸,"我猶豫了一下,"如果方便的話,手術那天我想請假過來。"父親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上揚:"好,到時候我讓護士通知你。"

離開醫院前,我去病房看了林曉雯。她已經辦好了入院手續,正在接受各種檢查。

見到我,她激動地抓住我的手:"明遠,真的太謝謝你和你爸爸了!護士長說陳醫生特別交代要優先處理我的檢查,大家都對我特別好!"

"那就好,你好好配合檢查吧。我下午要回學校了,有什么事隨時聯系我。"

"嗯嗯,你放心吧!我會做個乖病人的!"林曉雯笑著說。

回學校的路上,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可能是我第一次真正了解父親工作的一部分,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他作為醫生的責任感。也許,我對他的了解還不夠深。

三天后,父親發信息告訴我,林曉雯的手術定在后天上午。我向輔導員請了假,再次前往省城,到醫院時,我先去看了林曉雯,她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精神還不錯。

"明遠,你來啦!"她見到我,眼睛一亮,"謝謝你特意請假過來。"

"沒事,反正也是答應了你的。手術前緊張嗎?"

"有點。"她咬了咬嘴唇,"陳醫生昨天又來檢查過,他說手術難度很大,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但我相信他,你爸爸在醫院里可有名了!護士們都說他技術超厲害!"

我點點頭:"嗯,他確實挺厲害的。"這可能是我第一次這樣直接肯定父親的專業能力。

"對了,這幾天醫院里來了好多醫生看我,說是'疑難病例討論'。感覺我成了教學案例了呢!"林曉雯笑著說。

"這說明大家都很重視你的情況。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會來陪你。"

離開病房后,我去了父親的辦公室。他正在和幾位醫生討論什么,見我進來,示意我稍等。

會議結束后,辦公室里只剩我們父子兩人。父親看上去很疲憊,但精神依然集中。

"明遠,你來得正好。我剛和團隊討論完你同學的手術方案。"

"情況怎么樣?"

"很復雜,"父親打開電腦,給我指著屏幕上的影像說,"看這里,腫瘤緊貼主要血管和神經,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嚴重后果。這可能是我今年做的最困難的手術之一。"

看著屏幕上那個不起眼的白色陰影,我突然意識到父親肩上責任的重量。"爸,你有把握嗎?"

"醫生從不談把握,只談風險與收益。"父親關掉了電腦,"我會盡我所能,但任何手術都有風險,尤其是這種高難度的。"

他頓了頓,問道:"你為什么這么關心這個同學?真的只是普通同學關系?"

"真的就是普通同學,"我坦白道,"起初可能只是被她的情況打動,加上班上其他同學的壓力。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了,我希望能有個好結果。"

父親看著我,突然笑了:"你有時候真像年輕時的我,容易心軟。只是我希望你記住,好心不一定有好報。"

這句話當時聽來只是普通的人生哲理,我沒有特別在意。直到后來,我才明白這是父親的預言。

第二天上午八點,林曉雯被推進了手術室。我在手術室外等待,心情異常緊張。雖然和林曉雯不算特別熟,但此刻她的生命與我父親的醫術緊密相連,這讓我無法不擔心。

手術進行了整整七個小時。期間,醫院的工作人員幾次進出手術室,臉色都很凝重。這更加劇了我的不安。

終于,下午三點多,手術室的燈熄滅了,父親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神中有一絲釋然。

"手術很成功。"他簡短地說。

這一刻,我突然為父親感到無比自豪。我第一次親眼見證了他作為醫生的偉大——他剛剛挽救了一個年輕生命,這不正是他常年缺席家庭的理由嗎?

"爸,你真厲害。"我由衷地說。

父親似乎被我的稱贊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說:"這是團隊合作的結果。你同學現在被送去ICU觀察,24小時后如果情況穩定,會轉回普通病房。你不用一直在這里等,有情況我會通知你。"

"嗯,我知道了。爸,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你看起來很累。"

父親搖搖頭:"還有工作要處理。你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先回去休息。"

看著他疲憊卻堅定的背影走向辦公室,我心里涌起一股復雜的情感。這個為陌生人拼盡全力的人,是我一直埋怨的父親。也許,我之前對他的評判太過苛刻了。

林曉雯術后恢復得很好。兩天后,她被轉回了普通病房。當我去看她時,她已經能夠簡單交流,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

"明遠,"她虛弱地笑著說,"幫我謝謝你爸爸。醫生說我很幸運,手術非常成功,沒有留下任何后遺癥。"

"不用謝,這是他的工作。"我重復著父親的話。

"不,這不只是工作,這是救命之恩。"林曉雯認真地說,"明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幫忙,我可能..."

她說不下去了,眼睛濕潤了。我安慰她:"別想那么多,好好養病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接下來的日子,我經常去醫院看望林曉雯。她恢復得很快,醫生們都說這是個奇跡。父親也時常去查房,雖然每次都很簡短,但能看出他對這個病例的關注。

半個月后,林曉雯出院了。臨走前,她拉著我的手說:"明遠,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和你爸爸的恩情。等我完全康復了,一定要好好謝謝你們。"

我笑著送她離開,心里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期待。那時的我,以為這個故事到此就結束了。

哪知道,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05

林曉雯出院后的第一周,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她按時回醫院復查,恢復情況良好,每次見到我都滿是感激之情。我也為能幫助她解決問題而感到欣慰。

第二周,情況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那天下課后,林曉雯找到我,臉上帶著一絲不滿:"明遠,我昨天去醫院復查,醫藥費清單出來了,怎么這么貴啊?"

我有些意外:"手術前不是說過了嗎?按正常標準收費,不會有任何優惠。"

"可是......"她皺著眉頭,"都四萬多了!我爸媽說這比普通患者貴了不少呢!是不是因為走了你爸的關系,所以特意多收了?"

這話讓我很不舒服:"不可能。我爸是個正直的人,絕不會做這種事。你家又不是付不起這點錢。"

林曉雯見我不高興,立即換了副表情:"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就是有點意外,畢竟我們還是同學嘛,你爸就不能給我們走走內部價嗎?"

"醫院不是超市,沒有內部價這一說。"我冷冷地回答,"再說了,我爸冒著風險給你安排特殊通道,已經是很大的幫忙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林曉雯敷衍地說,然后轉身離開了。

這次談話讓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我并沒有太在意。畢竟,患者對醫療費用有意見是很常見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林曉雯開始在班級群里發一些關于醫療亂象的文章,配上一些陰陽怪氣的評論:"某些醫生真會做生意""有關系才能得到好治療,這就是現實"等等。雖然她沒有直接點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指什么。

有同學私下問我是不是和林曉雯鬧矛盾了,我只能解釋說可能是她對醫療費用有些意見。我本以為這只是一時的不滿,過幾天就會消停。

沒想到,事情在一周后突然惡化。

那天晚上,我正在宿舍寫作業,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他的聲音異常嚴肅:"明遠,你那個同學,林曉雯,她家人來醫院鬧事了。"

"什么?為什么?"我震驚地問。

"他們聲稱我們多收了費用,而且質疑手術的必要性,說我們夸大了病情讓他們做不必要的手術。"父親平靜地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壓抑的怒火。

"這太荒謬了!明明是她懇求我們幫忙的!"我氣憤地說。

"他們還有更嚴重的指控。"父親的聲音低沉下來,"他們說你是因為和林曉雯有特殊關系,才求我給她安排特殊通道的。他們暗示我收受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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