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春曉做夢也想不到，剛進臘月門，公婆就賤賣了農村房子，專程上門照顧懷孕的她。
來了不到倆小時，就給她強行剃光頭，還差點一尸兩命！
1
公婆上門的時候，懷孕7個多月的春曉正睡午覺。
老公秦松輕輕推醒她，春曉還沒來得及和婆婆打聲招呼，就看到皮膚黝黑一頭短發(fā)的婆婆笑出一臉褶子：“哎，別起來，你睡你的，女人懷了孕身子重，覺怎么睡都睡不夠！”
婆婆長得一副男人樣，說話倒是體貼得很。
春曉心里一暖，正要縮回床上沉沉睡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
咔嚓——
耳邊響過銳器摩擦聲，伴著咯吱咯吱的怪異響聲，和隱隱的痛。
半睡半醒的春曉猛地驚醒，她一抬頭，左側鬢角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哎喲，別動！”
是個男人的聲音！
下一秒，銳器戳在春曉鎖骨上，她低頭一看，粉色睡衣上全是頭發(fā)茬。
原本齊腰的烏黑長發(fā)散落一床，幾滴猩紅的血滴在被單上，床頭站著個一身黑衣，手持鋒利剪刀的老男人，皺著臉用臟話呵斥她不懂事。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春曉還以為是做惡夢，她尖叫著想跑下床，卻被床單一絆。
倒著栽下床的那個瞬間，春曉感覺肚皮一緊，大腿根的筋突突直跳，緊接著是一股熱流從下腹沖出。
那一刻，春曉只有一個念頭：糟了。
她的寶寶，要糟了！
2
再次醒來時，春曉早產了一個女兒。
婆婆紅著眼睛抱著孫女哄，一身黑衣的公公還攥著一大綹兒長頭發(fā)，耀武揚威的在病房外走廊上舌戰(zhàn)群醫(yī)！
“她早就該剪頭發(fā)，我沒做錯！誰家女人懷了孕還留長頭發(fā)？頭發(fā)吸人精氣，是喝人血的！營養(yǎng)都喂給頭發(fā)了，兒媳還有啥營養(yǎng)給我孫女！”
“別跟我說什么屁話，我當了四十八年村醫(yī)，我給人針灸治大病的時候你們這幫兔崽子還他娘的沒投胎嘞，你們有啥資格在老子面前嘰嘰歪歪！”
春曉愣了好久，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抬手一摸，她引以為傲的長發(fā)被剪的宛如狗啃，頭頂那一大片短的離譜，幾乎和男人的板寸一樣根根豎起！
更慘的是鬢角，因為春曉掙扎，那一撮頭發(fā)幾乎是被連根拔起，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爸，你別說了！”秦松痛苦的蹲在地上，“要不是你這一剪子，春曉能早產嗎？你差點害死她你知道嗎！”
“哪會死呢，你爹當了四十八年村醫(yī)，啥病都能治。”
說到這，公公頓了頓，“再說了，哪有那么當媳婦的，公爹來了她還躺床上睡覺？我就是要給她個教訓！
她那破頭發(fā)又是燙又是洗的，一年得浪費多少錢！我故意貼著頭皮給她剪，讓她再也不能去燙頭！這剪下來的頭發(fā)還能賣給收頭發(fā)的，能換個百兒八十給我買煙抽。”
春曉咬緊了牙，氣得幾乎要昏過去。
早產后的身體像被壓路機碾過，渾身關節(jié)沒有一處不痛的，公公殘忍惡毒的話更是像一堆碎玻璃卡在春曉心口，惡心的她幾乎喘不過氣。
好在，春曉老公是個明事理的。
他紅著眼跪在老婆面前祈求原諒，婆婆也勸春曉：“那頭老倔驢就是那個驢脾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媽替他跟你說對不起，行嗎？”
丈夫和婆婆的態(tài)度，讓春曉心里的火稍稍平息，可她沒想到，赤腳大夫公公的作妖只是一個開始！
更厲害的，還得數她婆婆！
3
年根里，春曉出了院，為了促進傷口愈合她一直在忌口，好不容易出院了，春曉就想喝口老鴨湯。
秦松樂呵呵跑到熟悉的餐館，訂了一只片好的烤鴨，還買了不少新鮮的魚蝦豬蹄給老婆下奶。當天晚上，滿屋都是香噴噴的烤鴨味兒，秦松親手卷了幾個小餅讓父母嘗嘗。
婆婆吃的滿嘴流油，直夸城里人就是會享受，連吃都吃的精致。
餐桌上氣氛融洽，春曉舀了一勺老鴨湯正要喝，一旁聊得火熱的婆婆忽然噎住嗓子，嘴里的鴨子、小蔥和卷餅碎片“噗嗤”噴了滿滿一桌。
“啥！這一盤子鴨子肉要一百多？這是金鴨子還是銀鴨子啊，一百多塊錢吃啥不好，你咋不割你媽的肉吃啊？”
“鴨子不值錢啊，在河溝里吃死魚爛蝦就能長！前幾年有人來村里收鴨子，一斤肉幾毛錢，壓價壓的可狠！”
“對門老徐家就養(yǎng)鴨子，直接給它們喂泔水，他家的鴨子送人都沒人要，城里竟然賣一百多！真造孽……”
又是死魚爛蝦，又是泔水養(yǎng)鴨，春曉嘴里的老鴨湯瞬間變了味，她差點直接吐在桌上。
整整兩頓飯，春曉什么都吃不下，婆婆急眼了，從冰箱拿出條凍鯽魚要給春曉燉了吃，這東西下奶最好。
第二天中午，鯽魚湯熬好。
婆婆是一番好心，可她笑呵呵端出湯來，春曉看了一眼就直奔廁所！
“你咋了，快喝魚湯，喝了好下奶，人奶不比奶粉好哇，還不用錢！”婆婆端著魚湯追在春曉屁股后頭，可那鍋湯里，幾乎看不到魚！
肥肥嫩嫩的大鯽魚，只剩魚頭和魚尾巴，泛著青光浮在黑乎乎的湯汁里。
鯽魚湯當然不可能燉成黑色，那黑色，是這兩天沒吃完的剩菜！
五花八門的剩菜匯在一起，最頂上還浮著大量吃剩的烤鴨肉，烤鴨最怕涼，涼了之后一股鴨腥氣，更可怕的是和剩菜湯汁和魚頭加在一起一煮，那惡心勁兒，別提了！
“媽！”春曉捂著胸口站起來，眼里滿是淚花：
“烤鴨不是扔了嗎，秦松親手扔進垃圾桶里的，怎么又燉到湯里去了？！”
價值一百多的‘天價’烤鴨，被婆婆噴了滿嘴咀嚼物，秦松和春曉倒了胃口，再也沒敢吃一筷子。
公婆年紀大了，也只吃了一半，剩下半盤子婆婆執(zhí)意要放冰箱，秦松臉都綠了，連說帶哄把鴨肉倒進了廚房垃圾桶里。
可是……
“好端端的肉，就那么扔啦？小松不懂事糟踐東西，咱們女人可得學會持家。”婆婆毫不在意的一口承認了。
連著吐了兩天，春曉的忍讓已經達到極限，等秦松一回家，迎接他的就是一鍋腥臭無比的鯽魚烤鴨湯。
“媽說你浪費東西，把垃圾桶里撿出來的鴨子給我補身體，這么好的東西，你當兒子的哪能不喝點啊？”
春曉紅著眼瞪向秦松，秦松一頭霧水，聽明白之后看了眼那一鍋惡心東西，汗都要下來了。
“喝啊！你媽給我下奶的湯，這么好的東西，你也喝啊！”
秦松喉嚨里咕嚕兩聲，硬著頭皮盛了一大碗，端到嘴邊的時候，那股撲鼻的腥臭逼的他幾乎要發(fā)瘋。
可春曉死死盯著他，根本不容秦松拒絕，秦松一咬牙一跺腳，抱著喝中藥的心態(tài)張嘴灌了一口，可湯還沒進嗓子眼，他就嘔的一聲噴了一地。
一根鋒利的魚刺橫在秦松嗓子里，深深扎進食道！
去耳鼻喉科取出了魚刺，秦松漲的紫紅的臉色才算緩和下來，夫妻倆回到家時，公公躲在房間抽煙，婆婆坐在客廳抹眼淚。
秦松牽著春曉的手，鄭重其事走到餐桌邊，又端起了那碗惡心東西。
剛剛秦松疼的話都說不出，春曉早就消了氣，現(xiàn)在見他又要喝，下意識想要阻止。可秦松卻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縱使臉色慘白也硬著頭皮往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