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25日,朝鮮突然向韓國發動進攻,朝鮮戰爭爆發。
由于是朝鮮方面不宣而戰,事發突然,韓國方面準備不足,一度非常狼狽,朝鮮人民軍勢如破竹,越過三八線,打得韓國潰不成軍,不到2天就占領了漢城。
不過,韓國軍隊并非想象中那么不經打,韓國還是做了一定的戰爭準備,打造了一支裝備精良的部隊,其中最著名的是有頭號王牌之稱的“首都師”。
1948年8月,李承晚在美國支持下,就任"大韓民國"首屆總統,南北對立局面形成。
1948年8月,李承晚就任大韓民國首任總統
李承晚深知南北朝鮮遲早會有決戰,朝鮮背后有蘇聯援助,軍事力量不可小覷,所以上臺之后立即著手組建軍隊,他把最精銳的首都警備司令部改編成一個整編的步兵師,全系配備美式裝備,是韓國第一個機械化步兵師。
這個師的主要任務是拱衛韓國首都漢城,相當于古代御林軍,故而命名為"首都師"。"首都師"號稱韓國頭號"王牌"師,師徽是一只血口獠牙的白色虎頭,象征勇猛無敵。
"首都師"下轄3個團,1團、17團、18團,其中1團是韓國最早組建的團級部隊,編制滿員,裝備精良,號稱“王牌中的王牌”,被被譽為"首都師"的尖刀。
李承晚對“首都師”信心滿滿,盡管一開始戰事不利,但在美國出兵之后,韓國軍隊有了“干爹”撐腰,開始絕地反擊,“首都師”也開始打出一連串戰績:
1950年9月,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加入戰團,形勢開始逆轉,韓國軍隊配合美軍大舉反攻,而第一支越過"三八線"的部隊就是首都師,算是一雪了漢城被占的前恥。
抗美援朝時期,行進中的韓國軍隊
隨后,"首都師"充當了反擊急先鋒,趁對方防備空虛,靠著機械化優勢單刀直入,所向披靡,連續數天急行軍,奔襲325公里,出其不意地攻下清津港。
清津港位于朝鮮東北部,是朝鮮重要港口和工業城市,距離海參崴不過130海里,這是朝鮮戰爭中韓軍奪取的朝鮮最北面的城市,這一戰績被韓國媒體大肆宣傳報道,有的媒體為了鼓舞士氣,甚至自詡“首都師是大韓民國的驕傲,軍事實力亞洲第一。”
在李承晚看來,韓國軍隊實力堪稱亞洲第一,這不是吹牛。
二戰結束后,美國、蘇聯兩個超級大國,軍事實力全球獨一檔,而在亞洲,實力第一的日本戰敗,被美國代管,軍事受到嚴格限制,甚至不允許擁有軍隊;實力第二的中國,盡管兵力眾多,但未經外戰考驗,且裝備落后,被視為二流;至于其他國家,基本可以忽略。
韓國方面,因為有美國的扶持,主力配備美式軍械,接受美國顧問訓練,是亞洲唯一稱得上機械化的陸軍,也難怪韓國有如此自信,敢稱亞洲第一。
不過,看似戰無不勝的韓軍很快遇到了真正的對手。
1950年10月,中國人民志愿軍跨過鴨綠江,入朝作戰
1950年10月,中國人民志愿軍入朝作戰。
美軍和韓軍很快發現,來自中國的志愿軍和朝鮮人民軍的戰斗力壓根不是一個檔次,在志愿軍強力阻擊下,美軍和韓軍的北進勢頭被迅速遏制,戰線全面后撤,很快退回到"三八線"附近。
總體而言,志愿軍和美軍在朝鮮戰爭中處于主要角色,真正決定戰爭形勢,而朝鮮、韓國軍隊只能充當輔助和補充角色,但在個別戰斗中,朝鮮、韓國軍隊也能憑借出色發揮,完成戰斗任務,而韓國軍隊中能堪大用者,無疑還是首都師。
接下來的襄陽守衛戰中,“首都師”第1團死守陣地,最終擊退朝鮮人民軍進攻,成功守住襄陽,而襄陽是此次戰爭中韓國唯一幸存的“三八線”以北地盤,意義非同一般。
襄陽一戰,讓“首都師”第1團榮獲"國軍主力"美名,美軍也對韓國軍隊的戰斗力刮目相看,韓國總統李承晚大喜過望,親自為第1團授予新團旗——"虎頭旗","白虎團"從此揚名。
李承晚親授的“白虎團”團旗
隨著戰事推進,中朝、美韓雙方展開拉鋸戰。
相比韓國其他部隊,“首都師”的表現依舊搶眼,配合美軍實施了不少軍事行動,特別是1952年金城東南575、663高地戰斗中,"首都師"作戰頑強,表現突出。美軍第8集團軍司令范佛里特,也禁不住給"首都師"豎起大拇指,稱贊說:"首都師自朝鮮戰爭爆發后28個月里,一次也沒離開過前線,打仗一次也沒有輸過,堪稱大韓民國第一榮譽師!"
范佛里特為何這么看重韓國“首都師”?因為他的兒子也參加了朝鮮戰爭,但在執行轟炸任務時被朝鮮人民軍擊落,命喪朝鮮,范佛里特對朝鮮恨得牙癢癢,當然要使勁夸獎韓軍。
美國人一向說話夸張,習慣給人點贊,但“首都師”的戰斗力在韓國軍隊確實首屈一指。
如果說“首都師”是大韓民國“第一榮譽師”,那么"白虎團"就是王牌中的王牌,精銳中的精銳,在韓國人眼中,是一支無敵之師,威武之師,創造了不可戰勝的神話。
神話吹大了會變牛皮,牛皮吹大了會爆,“白虎團”的不敗神話,終于在1953年被吹爆了。
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
時間步入1953年。
這年1月20日,杜魯門卸任,艾森豪威爾擔任美國總統。
艾森豪威爾雖是軍人出身,卻并不好戰,美國深陷朝鮮戰場,國內反戰情緒激烈,他作為共和黨,上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民主黨人杜魯門留下的爛攤子,盡快結束朝鮮戰爭。
經過近三年的拉鋸戰,朝鮮戰場已成均勢,美軍無力擊敗志愿軍,又想盡快結束戰場,只有談判一條路可走,于是美國方面首先做出讓步,建議交換傷病戰俘,釋放出友好信號。
這是一件好事,雙方經過幾番磋商,于1953年6月8日,達成了遣返戰俘協定,決定互換被關押的戰俘,還約定6月25日簽訂停戰協議,朝鮮半島終于迎來久違的和平曙光。
正當雙方軍民憧憬和平時,形勢突變。
6月18日,大韓民國總統李承晚腦子一熱,突然反悔,以“就地釋放”為名,單方面扣押我志愿軍和朝鮮人民軍數萬名戰俘,然后公開宣稱:
我們大韓民國不妥協!這個仗,我們要打到底!美國不打,我們自己打!
韓國首任總統李承晚
李承晚的腦子確實進水了,因為停戰協定是美國牽頭,經過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首肯,現在他不經美國干爹批準,就突然來這么一出,讓美國也很吃驚。
艾森豪威爾立即給李承晚致電:你這么玩,不光美國,整個聯合國軍都不管你了。
可惜李承晚執迷不悟,非要撞一撞南墻,看來“首都師”的“輝煌”戰績讓他徹底膨脹了。
消息傳來,彭德懷大怒:好你個李承晚,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臺階你不下,別怪我們不客氣!
其實美國上下對李承晚也很不滿。一次談判中,我方一名翻譯去衛生間,一名美方談判代表趁機跟了過去,悄悄對我方翻譯說:“總統希望早日達成停戰協議,但是韓國不同意。”
美國方面都這么表示了,我們再不教訓一下韓國,就不夠意思了。
彭德懷深知,眼下誰也不能多前進一步,每一次主動發動進攻,都是為了在談判桌上爭取話語權,增加談判砝碼,誰能爭取戰場上的優勢,就能把握談判桌上的主動權。
彭德懷在朝鮮戰場指揮戰斗
6月20日,彭德懷向毛主席致電,建議推遲停戰協定簽字時間,再發動一次戰役,他說:
“既然李承晚不服,就再干他一場,打到他服氣為止!”
北京,中南海。
毛主席與朱德、周恩來一起討論朝鮮戰爭形勢。
朱老總一向寬厚待人,不主張戰爭擴大,但這次也放了狠話:
“要給李承晚點顏色看,跟惡棍打交道,不把他打個鼻青臉腫,他不知道你的功夫,他是不會服輸同意停戰的。”
毛主席右手拍著沙發,點頭道:
“看來帝國主義陣營內部的爭吵和分歧正在擴大,美國也不贊同李承晚嘛!鑒于這種形勢,我們必須在行動上有重大表示,給敵方以充分壓力,便于我方掌握主動。”
最終,毛主席確定再發動一次戰役,目的是向韓國施加壓力,促進停戰談判,而不是消滅敵人有生力量,因此這次戰役應當以韓國部隊為主要攻擊目標,而不是美軍。
毛澤東與周恩來、朱德、劉少奇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在一起
6月21日,毛主席復電彭德懷:停戰簽定必須推遲。再給南朝鮮軍以打擊,極為必要。
收到毛主席電令后,彭德懷第一時間向志愿軍司令部做了傳達,司令部商定再發起一次攻勢,打擊目標確定為金城以南地區的韓國軍隊,徹底打壓李承晚的囂張氣焰。
金城一線是韓國苦心經營的鋼鐵防御,從金城以南西起牙忱里東至北漢江,群山連綿,易守難攻,韓國軍隊借助山勢,建設了大量的鋼筋水泥地堡、坑道、工事、戰壕,分布了數不清的明暗火力點,構筑了相互支撐的環形防御體系,部署了5個主力師。
這套嚴密的防御體系,加上號稱“亞洲第一”的陸軍,給了李承晚極大的自信。
李承晚確實膨脹了,只要簡單做幾道數學題,他就知道此時的朝鮮戰場已今非昔比。
截至1953年6月,我志愿軍和朝鮮人民軍總兵力達180萬人,僅志愿軍就有135萬人,而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一共有120萬人,韓國軍隊有60多萬人,但此時艾森豪威爾已經決定不會繼續發動大規模戰役,接下來就要由60萬韓國軍隊,單扛180萬虎狼之師。
中國人民志愿軍炮兵部隊
經過兩年多的爭奪,中國人民志愿軍已經摸透了美軍和韓國軍隊的老底,而志愿軍的裝備、后勤、戰斗力也得到全面強化,硬扛美軍主力都不在話下,何況是韓國軍隊。
誰都知道,抗美援朝之初,志愿軍的日子有多難過,武器裝備落后,槍炮彈藥不足,后勤補給缺乏,連吃飯都成問題,但到1953年,形勢已經完全不一樣。
接下來的20天里,志愿軍做了充分的戰役準備,調集了60軍、67軍、68軍、54軍、21軍整整5個軍,兵力35余萬人,火炮1100多門,炮彈70余萬發,軍用物資1.5萬噸。
這只是官方公布的數據,真實的準備更加充分。
據有關資料統計,志愿軍在金城戰役中實際投入的各類火炮達到4503門,包括90毫米火箭炮、60毫米迫擊炮、T34坦克主炮,以及各類山炮、野炮、加農炮,型號俱全。
至于炮彈就更充足了,火箭彈60余萬發,迫擊炮、山炮、野炮、榴彈炮等大小口徑炮彈160萬發以上。無論兵力,還是物資裝備,志愿軍從來沒有如此充裕的戰備,也從未占據如此大的優勢,用當時一名參加金城戰役的志愿軍老兵的話說:“打了一輩子的仗,從來沒有這么富裕過。”
1953年,中國人民志愿軍炮兵部隊在擦拭炮彈
若是李承晚知道志愿軍準備招呼他的這些家當,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如此囂張。驕傲自大的李承晚,很快就將體會到被志愿軍支配的恐懼。
1953年7月13日,彭德懷下達指令:開火!
剎那間,3000多門火炮齊齊開火,伴隨著震天的怒吼,無數炮彈呼嘯而出,猛烈的炮火劃破夜空,炮彈冰雹一般地傾瀉到韓國軍隊防線上,開花,爆炸……
猛烈的炮擊持續近十個小時,開火之后僅半小時之內,志愿軍的炮兵部隊轟出了1900噸彈藥,而9個小時之后,炮彈消耗達到了驚人的16萬3千枚,近3000噸!
晚21時,西、中、東三大集團軍全面突擊,志愿軍正式發動進攻。
金城戰役中,志愿軍“喀秋莎”火箭炮正在覆蓋敵陣地
中路集團軍方面,1小時內就在25公里的正面上突破了敵軍防線,趁勢乘勝進擊,至14日黃昏,占領了梨船洞及其以南至巨里室北山一線。
西路集團兵貴神速,14日黃昏占領梨實洞、間榛峴一線以北地區,突入縱深8公里。
東路集團進軍也極其順利,迅速占領細峴里及金城川下游以北地區。
在志愿軍的強大攻勢下,韓國一線防線均告失守,李承晚的自信迅速崩潰,而他引以為傲的"首都師"被志愿軍完爆,打的靈魂出殼,最得意的"白虎團"更是虎威掃地,慘遭奪旗。
時間回到7月13日夜。
金城戰役開始前,韓國"首都師"與我志愿軍第68軍對壘,師長崔昌顏做了嚴密防御,把最精銳的"白虎團"部署在金城東南防線的右翼,團部設在二青洞,26團部署在左翼,機甲團擔任預備隊,還自我感覺良好地取了個名字叫"冰島防線"。
志愿軍炮兵用美制M1式155毫米榴彈炮轟擊敵人
“白虎團”裝備精良,防線嚴密,如果強行突破,很可能遭受重大損失。為減少損失,63軍決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派出一支突擊隊,化裝之后秘密潛入,對“白虎團”來一次奇襲。
擔任這次奇襲任務的是68軍203師607團特務連偵察排1班,副排長楊育才人高馬大,膽大心細,擅長化裝、爆破,完成過數十次敵后偵察任務,被選中作為“化襲班”班長。
楊育才挑選了11名優秀偵察兵,又配上1名朝鮮人民軍士兵作為向導,自己穿上一身美國軍官制服,其他隊員穿著韓國軍服,一番打扮下來,一支韓國特種行動小分隊亮相了。
7月13日晚,“化襲班”冒著槍林彈雨,開始了秘密潛入。他們在路上抓住一個韓國逃兵,問出了敵軍的口令,然后一路化險為夷,避過了韓國軍隊崗哨盤查,終于在14日凌晨抵達二青洞。
“化襲班”到達二青洞時,“白虎團”團部正在開會,面對人數占據優勢的敵人,楊育才冷靜指揮,把“化襲班”12名戰士分成3個組,每個組分頭作戰,確保將敵人首腦一網打盡。
打!楊育才一聲令下,三個小組分頭沖進辦公室、警衛室、會議室。
奇襲白虎團的一級戰斗英雄:楊育才
激烈的槍聲響起,十分鐘后,戰斗結束,我軍斃敵97余人,俘敵19人,“化襲班”再接再厲,又爆破了“白虎團”的燃油庫和炸藥庫,徹底搗毀“白虎團”團部,而我軍無一傷亡,還繳獲了李承晚親自授予“白虎團”的“優勝”虎頭旗!
戰役結束后,“化襲班”被集體記功,命名為一級戰斗班,楊育才被記“特等功”,一級戰斗英雄。
幾個月后,“化襲班”直搗敵穴的故事被人民日報刊載;不久后,《解放軍報》刊登小說《奇襲》;2年后,傳記體報告文學《奇襲白虎團》正式發表;后來,《奇襲白虎團》的故事被改編成電影,搬上銀幕;再后來,《奇襲白虎團》被改編成革命樣板戲,在全國傳唱不息。
“奇襲白虎團”是金城戰役的一個縮影,我軍突擊之迅猛,韓國軍隊根本無力抵抗。
不過,我軍并未貪圖勝利,盲目向縱深進軍,而是主動轉入防御,調整部署,構筑工事。經過前幾次戰役教訓,我軍吸取了進軍太深,補給不足,陷入被動的教訓,更注重穩扎穩打。
1953年,金城戰役作戰經過要圖
7月27日,金城戰役宣布結束,我志愿軍大獲全勝。
半個月時間里,我軍傷亡2.5萬人,殲滅、俘虜敵軍7.3萬人,擊退敵人大小反擊1000余次,不僅鞏固了已占領的陣地,還收復新的土地160余平方公里,取得一場完勝。
當然,金城戰役最大的意義不在于殲滅多少敵人,收復多少失地,而在于向美國、韓國施加了巨大壓力,有力配合了談判桌上的較量,這也是我們發動金城戰役的初衷。
1953年7月27日,就在金城戰役結束當天,《朝鮮停戰協定》正式簽訂,李承晚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了慘重代價,高傲的美國人也在英勇的中國人民志愿軍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在中國人民志愿軍長達三年的浴血奮戰下,朝鮮半島終于迎來了寶貴的和平,這一次的和平,是如假包換的和平,是令人信服的和平,也是值得永遠銘記的和平。
時至如今,抗美援朝的硝煙早已散去,朝鮮半島的陰影卻依舊籠罩,但我們不該忘記,70年前的朝鮮半島上,有一批最可愛的人,一批最英勇的戰士,遠在異國他鄉,前赴后繼,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了朝鮮半島的和平,換來新中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
奇襲白虎團的“一級戰斗班”合影
順便提一句,韓國人引以為傲的“首都師”、“白虎團”至今猶在。
現在“首都師”的全稱是首都機械化步兵師,別名猛虎部隊,是韓國陸軍六個機械化步兵師中的一支,隸屬于第三野戰軍第7機動軍,主要部署在首爾外圍,負責拱衛首都,抵御朝鮮,該師曾在1965年被派往越南,配合美國參加越戰。
“首都師”下轄3個機械化步兵旅、1個炮兵旅,其中第1機械化步兵旅,別名“飛虎”部隊,就是當初的“白虎團”。
有意思的是,韓國對自己的軍事實力始終抱有迷之自信,而美國對韓國也始終“寵愛有加”,美國某公司開發的《紅色警戒》游戲中,韓國屬于盟軍陣營,軍事實力亞洲第一,世界一流,是僅次于美國、英國、法國、德國的存在。
如果韓國軍人來到北京旅游,參觀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的話,他們會驚喜地發現,他們的“白虎團”團旗,正靜靜躺在我們的博物館里,見證著那段“亞洲第一”慘敗的歷史。
志愿軍繳獲的“白虎團”團旗(收藏在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
當然,有人會提出質疑,這面所謂“團旗”上面有奧運五環標志,不是真正的團旗,而是當時軍中運動會的優勝旗。我想即便如此,也絲毫不能給韓國“首都師”和“白虎團”挽回一絲顏面。
整整一個無敵的“白虎團”團部被我軍一支12人小分隊剿滅,被繳獲的旗幟究竟是團旗,還是體育優生旗,已經不那么重要。不管當時有多少面旗幟,都會成為我志愿軍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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