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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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她的聲音在黑暗中微微顫抖。
我翻過身,看見林玉蘭靠在床頭,月光穿過紗簾灑在她臉上,那雙平日里溫柔的眼睛此刻閃爍著不安。
“什么事這么嚴肅?”我笑著問,卻發現她的手指在被單上不停地絞動。
這個在我48歲步入的婚姻,似乎藏著我從未預料的秘密...
01
那年我48歲,在機械廠工作已經整整二十六年。
起初是普通的車工,后來做了技術員,再后來升為技術主管。
時間在廠區的煙囪里流淌,鋼鐵的氣息浸透了我的每一寸皮膚。
我負責管理一個小型車間,十幾個工人,幾臺老舊但還算精準的機器。
離婚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年兒子正上初中,妻子說無法忍受我日復一日的沉默和工作后的疲憊,她選擇離開,帶走了家里值錢的東西,只給我留下了兒子和一張單人床。
我不怪她。
每個人都有尋找幸福的權利。
就這樣,我成了單身父親,白天在車間里和鋼鐵打交道,晚上回家檢查兒子的作業,洗衣做飯。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安靜,有規律,像我車間里的機器一樣按部就班地運轉。
很多同事說我應該找個伴,畢竟一個男人一輩子不能都這么過。
但我總是搖頭,說自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事實上,我只是害怕再次經歷失敗的婚姻。
兒子長大了,考上了大學,后來在城里找到工作,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他常邀請我去他家吃飯,但我總是婉拒。
我不想打擾年輕人的生活,也習慣了獨處。
直到林玉蘭的出現,我才意識到內心深處,我一直在害怕孤獨的晚年。
林玉蘭是去年夏天進廠的。
那天我正在檢查一臺車床的運行狀態,車間主任領著一個穿著樸素、身材纖瘦的女人走了過來。
“劉師傅,這是新來的林玉蘭,以前在南邊的紡織廠做過技術工,你安排她先跟著老張學習吧。”
我點點頭,抬眼看她,三十八九歲的樣子,不施粉黛的臉上有種寧靜的美,只是眼睛里藏著化不開的憂郁。
“你好,我是劉明。”我伸出手,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有機油的痕跡,慌忙在工作服上擦了擦。
她卻大方地握住了我的手,“你好,請多指教。”
聲音很好聽,帶著南方口音的柔軟。
林玉蘭學東西很快。
不到一個月,她就能獨立操作簡單的機器。
我發現她總是第一個來車間,最后一個離開。
有時午休,別的工人都去食堂或在樹蔭下乘涼,她卻坐在機器旁看說明書,認真得像個學生。
車間里的人都喜歡她。
她性格隨和,工作勤懇,從不參與閑言碎語。
慢慢地,我從其他人口中拼湊出她的故事:三年前喪偶,一個人帶著十幾歲的女兒,從南方來到這個城市重新開始。
“聽說她老公是意外去世的,挺可憐的。”老張在吸煙區對我說。
“別亂猜了,人家有難處。”我皺了皺眉,不喜歡這種背后議論。
但我不得不承認,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多關注她。
在這個充滿金屬聲響的空間里,她像一束溫柔的光,不張揚,卻能照亮一隅。
02
轉機出現在一個雨天的傍晚。
下班時間,雨下得很大,車間門口已經積了一小攤水。
大多數人都沖進雨里,急著回家。
我看見林玉蘭站在門口,手里拿著電話,神色焦急。
“出什么事了嗎?”我走過去問。
“我女兒發燒了,學校打電話讓我去接她,但這雨...”她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眼中滿是擔憂。
“我開車送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回家。”我不假思索地說。
那天,我開著我的舊桑塔納,載著林玉蘭穿過雨幕。
她的女兒小雨已經燒到三十九度,臉蛋通紅,整個人無精打采地靠在校醫室的床上。
“媽媽,我頭好痛。”小女孩看到林玉蘭時,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沒事,媽媽帶你去醫院。”林玉蘭摸著女兒的額頭,強裝鎮定,但我能看出她的慌亂。
“上車吧,我送你們去醫院。”我說。
在醫院,小雨被診斷為扁桃體發炎引起的高燒,需要輸液治療。
林玉蘭慌忙翻包,發現自己的醫保卡落在了家里。
我二話沒說,拿出醫保卡和現金,墊付了醫藥費。
“謝謝你,我明天一定還給你。”她感激地說。
“不急,等孩子好了再說。”
那晚我在醫院陪他們到很晚,看著點滴一滴滴落下,聽著小雨偶爾的咳嗽聲和林玉蘭的輕聲安慰。
回家的路上,車里很安靜。
小雨在后座睡著了,林玉蘭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
“謝謝你,劉師傅。”她突然開口,“如果不是你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用客氣,”我笑了笑,“我也是單親家長,知道一個人帶孩子的不容易。”
她轉過頭看我,眼中的感激和一絲好奇,讓我莫名地心跳加速。
“你兒子多大了?”她問。
“已經大學畢業了,在市中心的IT公司上班,結婚兩年了。”
“那你很幸福,把孩子撫養得這么好。”
“你女兒也很懂事,你也很了不起。”
車停在她家樓下時,雨已經停了。
夜空中有幾顆星星在云層后若隱若現。
“要不要上來喝杯茶?”她邀請道,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麻煩的話。”
我沒有拒絕。
那是我第一次進她家,小小的兩居室,收拾得很整潔。
墻上貼著小雨的獎狀和幾張母女的合影。
沒有男人的照片。
她泡了一壺茶,我們坐在簡陋的客廳里,聊著各自的生活和孩子。
那一刻,仿佛多年的隔閡和孤獨被打破,兩個傷痕累累的靈魂找到了共鳴。
03
那次之后,我和林玉蘭的關系悄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工作時,我會不自覺地看向她的工位;下班后,有時我們會一起走出廠區,在路邊的小店吃碗面。
同事們開始有了眼神暗示和調侃,但我們都假裝沒注意。
一個周末,我約她和小雨去了市郊的公園。
兒子知道后,主動提出也要一起去,帶上了他的妻子和剛滿一歲的孫子。
那天陽光很好,我們在湖邊野餐,看著小雨和我的孫子玩耍。
兒子拉著我走到一邊,神秘地問:“爸,林阿姨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胡說什么,就是同事關系。”我有些惱羞成怒。
“得了吧,我看得出來,你們很合適。”他拍拍我的肩膀,“媽已經再婚了,你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沉默了。
不是沒想過,只是覺得自己已經48歲了,人生過半,再開始一段感情,似乎有些荒謬。
而且,我習慣了獨居的生活,擔心無法適應兩個人的相處。
更重要的是,我不確定林玉蘭是否有同樣的想法。
回家的路上,我開車送林玉蘭和小雨回家。
小雨在后座睡著了,林玉蘭輕聲說:“今天謝謝你,小雨很久沒這么開心了。”
“不客氣,我也很久沒這么放松了。”
車停在她家樓下,我猶豫了一下,問道:“下周六有個廠里組織的郊游,你和小雨要不要一起去?”
她微笑著點頭:“好啊,小雨肯定很樂意。”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更多的共處時光。
有時是周末的公園散步,有時是一起去看電影,有時是在我家里,我做幾道家常菜,她帶來自制的點心。
慢慢地,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的笑容,越來越期待每一次見面。
但我始終沒有表白的勇氣。
直到那天,廠區的梧桐樹下,落葉鋪滿小路,我們并肩散步。
“林玉蘭,”我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我們在一起吧。”
她愣住了,眼中閃過驚訝、猶豫和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劉明,你確定嗎?我帶著孩子,還有...”
“我知道我已經48歲了,可能沒有多少浪漫可以給你,但我想照顧你和小雨,不想你們再一個人面對所有困難。”
她的眼中泛起淚光,沉默了很久,才輕輕點頭:“好。”
就是這一個字,讓我心中的喜悅如潮水般涌來。
04
我們的婚禮很簡單。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日,我們在民政局領了證,然后在附近的酒店擺了幾桌酒席。
來的人不多,只有最親近的親友和同事。
兒子站在我身邊,為我倒酒敬客;小雨則一直笑盈盈地喊著“劉叔叔”,讓我心中充滿溫暖。
婚后,我們住進了我前段時間在小區新買的房子里。
不算大,但勝在明亮寬敞,有三個臥室,一個給我和林玉蘭,一個給小雨,還有一個留給兒子一家偶爾來住。
家里的擺設融合了我們兩人的喜好:她喜歡的綠植,我收藏的幾本舊書,還有小雨的學習桌和墻上新掛起的全家福。
林玉蘭是個賢惠的妻子。
每天早上,她總是第一個起床,準備好早餐;晚上回家,總能聞到廚房里飄來的飯菜香。
小雨也很懂事,雖然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新家庭。
我努力學著做一個好繼父,幫她檢查作業,周末帶她去圖書館。
一家三口,生活平靜而溫馨。
同事們都說我變了,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技術主管,臉上多了笑容,走路也有了精神。
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有了她們。
林玉蘭也在變得更加開朗。
車間里,她會和其他女工一起聊天說笑;回家后,她會哼著小曲做家務,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天晚上,我們坐在陽臺上喝茶,看著遠處的城市燈光。
“劉明,”她突然開口,“謝謝你給了我和小雨一個家。”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我握住她的手,“讓我的生活不再只有工廠和空蕩蕩的房子。”
她靠在我肩膀上,輕聲說:“我以為我這輩子不會再結婚了。”
“為什么?”
“因為...太多原因了。”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但隨即又笑了起來,“但現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
我沒有追問,只是輕輕抱住她。
每個人都有不愿提及的過去,我想,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結婚三個月后,某個周末,兒子一家來家里做客。
看著兒子逗弄自己的孩子,林玉蘭照顧著飯菜,小雨幫忙擺碗筷,我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
48歲,我擁有了完整的家庭,這是我從未想過的禮物。
05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甜蜜。
我和林玉蘭像是找到了彼此生命中缺失的那一塊,互相彌補,互相支持。
小雨也漸漸開始叫我“爸爸”,每次聽到這個稱呼,我的心都會柔軟得一塌糊涂。
但平靜的生活下,有一個疑問一直藏在我心底。
那是我們新婚之夜發生的事情。
結婚當天,送走了所有親友,家里終于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小雨很快就睡了,屋子里安靜下來。
我和林玉蘭坐在床邊,有些拘謹地聊著天。
“你累嗎?”我問。
“有點,但更多的是開心。”她微笑著說。
我們相視一笑,氣氛溫馨而美好。
她起身去洗漱,我則整理著房間,心里想著這個48歲才開始的婚姻,雖然來得晚,但卻讓我感到無比珍貴。
當她從浴室出來時,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睡裙,頭發還滴著水。
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她身上,顯得格外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