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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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中就屬你混得差。”她紅唇輕啟，像一把鋒利的剪刀，在安靜的包廂里剪斷了所有人的笑聲。

我望著她艷麗如昔的面容，眼角微微上揚，右手拇指緩緩滑動手機屏幕。“是嗎？”

我抬頭，目光越過昂貴的酒杯與水晶吊燈，“那你知道你爸現在在哪工作嗎？”

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

那是我們畢業十年后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她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提起成功...

01

微信提示音在清晨六點準時響起。

林凱睜開眼，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床頭的手機。

屏幕亮起，是個陌生的群聊邀請。

“騰達高中2013屆3班，十年同學會籌備群”。

林凱盯著這個名字看了足有半分鐘，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沒有點下去。

十年。整整十年了。

他放下手機，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鋪灑進來，照亮了這間一百二十平的公寓。

窗外是北京CBD的晨景，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金光。

林凱重新拿起手機，點開了群聊邀請。

群內已有三十多人，頭像和名字有些熟悉，有些則完全想不起來了。

“林凱來了！”

“哇，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

“凱哥，十年不見，還記得我嗎？”

消息如潮水般涌來，林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只回了一句“大家好”，然后點開了群公告。

公告上寫著：“騰達高中2013屆3班十年同學會，定于下月15日晚六點，地點：香格里拉酒店紫金廳。請各位同學相互轉告，務必出席！”

落款是班長李明。

林凱記得李明，當年的三好學生，現在據說在政府部門工作。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林凱退出了微信，打開了日歷。

下月15日，是個周六，沒有特別的安排。

理論上他是可以參加的，但要不要去，這是個問題。

十年了，他和那些同學早已沒有任何聯系。每個人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還有什么好聚的呢？

林凱放下手機，走進浴室。

冷水沖在臉上，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32歲，眼角有了些許細紋，但精神狀態比起剛創業那會兒好多了。

他想起高中時的自己：普通的長相，普通的家庭，成績不算特別突出，但也不差。那時的他，算是班級里不起眼的那一類。

不像班花蘇雅，從入學第一天起就成了焦點。

蘇雅。

這個名字在記憶中依然鮮活。

蘇雅當年是校花級別的人物，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成績也好，家境優越。每天都有不同的男生為她遞情書，但她最終選擇了隔壁班的富二代陳浩。

林凱也曾暗戀過她，卻從未表白過。他知道自己當時的條件，配不上蘇雅。

回憶像晨霧一樣漸漸散去，林凱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作為一家估值近十億的科技公司創始人，他的日程總是排得滿滿的。

但那個同學會的邀請，卻在他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

02

辦公室里，林凱正在審閱新一輪融資的材料。

“老板，王總來了。”助理敲門進來，輕聲說道。

林凱放下文件，笑著站起身：“快請他進來。”

王明推門而入，一臉倦容：“剛下飛機，直接過來了。”

兩人緊緊擁抱。

王明是林凱大學時代的室友，也是他創業路上最重要的伙伴之一。雖然現在王明已經離開公司自立門戶，但兩人的友誼從未改變。

“這次南方之行如何？”林凱給王明倒了杯咖啡。

“還不錯，已經談下兩個項目。”王明接過咖啡，“不過說實話，我真懷念在你這里工作的日子，創業太累了。”

林凱笑了笑：“習慣就好，我剛開始那會兒比你現在還慘。”

兩人聊了工作，又聊到生活。

林凱突然提起：“對了，我收到高中同學會的邀請了。”

“騰達高中？”王明挑眉，“你準備去嗎？”

林凱搖頭：“還沒決定，感覺沒什么意思。”

“去啊，為什么不去？”王明放下咖啡杯，“看看當年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現在過得怎么樣。”

林凱失笑：“你這思想可不太健康啊。”

“我是認真的，”王明正色道，“你難道不好奇嗎？當年的班花、校草，那些看起來前途無量的人，十年后怎么樣了？”

林凱沉默片刻，緩緩點頭：“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好奇。尤其是蘇雅。”

“班花蘇雅？”王明眼前一亮，“我記得你高中暗戀她來著。”

林凱尷尬地笑了笑：“青春期嘛，都會犯傻。”

“那更應該去了，”王明拍板道，“我記得她當時跟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在一起？好像姓陳？”

“陳浩，”林凱點頭，“畢業后他們好像一直在一起，后來聽說結婚了。”

王明笑道：“那你更應該去看看，說不定能碰上你的初戀情人呢。”

林凱搖頭失笑：“都過去十年了，那點青春悸動早就煙消云散了。”

但他心里明白，那段感情雖然從未開花結果，卻是他青春記憶中最鮮活的一部分。

“對了，”王明突然想起什么，“聽說我們公司最近招了個新的區域總監，姓蘇，會不會是...”

林凱搖頭：“這么巧？不過姓蘇的多了去了，應該不會是她家人吧。”

“也是，”王明點頭，“那你決定去同學會嗎？”

林凱沉吟片刻，終于點頭：“去吧，反正也是十年一次。不過我打算低調點，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裝窮？”王明笑著問。

“不是裝窮，”林凱糾正道，“只是不想變成那種'成功人士'，被大家圍著問這問那。我就想安靜地坐一會兒，看看大家，然后離開。”

王明了然：“行吧，隨你。不過，”他頓了頓，“如果遇到當年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呢？”

林凱笑了笑：“高中那會兒誰看得起誰啊？都是孩子，記那些干嘛。”

王明搖頭：“你還是這么佛系。”

林凱轉移了話題：“你今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兩人約好晚上聚餐的地點，王明便離開了。

辦公室重歸安靜，林凱重新投入工作，但思緒卻時不時飄向即將到來的同學會。

十年過去，每個人都變了吧？他這樣想著。

03

同學會當天，林凱開著一輛普通的大眾SUV來到香格里拉酒店。

他特意穿得很簡單：深藍色襯衫，黑色休閑褲，腳上是一雙普通的皮鞋。手腕上沒有名表，只戴了一條黑色的編織手環，那是公司去年團建時發的紀念品。

停好車，林凱深吸一口氣，走向酒店大堂。

盡管表面平靜，他的心卻在微微顫抖。十年前的青蔥歲月，十年后的重逢，這種感覺復雜而微妙。

電梯里，林凱遇到了同樣趕來參加同學會的張偉，當年的體育委員。

“林凱？真的是你啊！”張偉一眼認出了他，熱情地拍著他的肩膀，“這些年你去哪了？怎么聯系不上你？”

林凱笑著和他握手：“一直在北京，工作比較忙，很少上社交媒體。”

“做什么工作啊？”張偉追問。

“互聯網行業，”林凱含糊地回答，“一家小公司。你呢？”

“我啊，在保險公司做業務經理，還行吧，養家糊口沒問題。”張偉笑著說。

電梯到達目的地，兩人一起走進了紫金廳。

會場已經有二十多位同學到了，正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

“林凱來了！”班長李明第一個注意到他，走過來熱情地擁抱，“十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

林凱笑著回應：“是啊，都說我顯老，看來是真的。”

“胡說，”李明上下打量他，“氣色比以前好多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在李明的引導下，林凱和到場的同學一一打招呼。

有些人變了很多，胖了或瘦了；有些人則幾乎沒變，仿佛時光沒有在他們臉上留下痕跡。

大家聊著各自的近況：有在國企工作的，有開小公司的，有當老師的，也有做銷售的。每個人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卻在這一天重新聚到了一起。

林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靜地觀察著每個人。

他注意到，大家雖然表面上熱絡，但眼神中都藏著一絲打量和比較。誰過得好，誰過得不如意，似乎都寫在每個人的表情里。

這可能就是同學會的本質吧，林凱想。一場關于成功與失敗的無聲比較。

正想著，一陣騷動從門口傳來。

林凱抬頭望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進來。

蘇雅。

十年過去，她依然那么引人注目。

一身白色連衣裙，肩上挎著LV的最新款手袋，手腕上是卡地亞的LOVE系列手鐲。她的妝容精致但不濃艷，舉手投足間依然帶著高中時那種優雅與高傲。

“蘇雅來了！”

“哇，蘇雅還是這么漂亮！”

同學們紛紛圍上去打招呼。

林凱坐在原地沒動，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蘇雅的身后，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陳浩，她的高中男友，現在的丈夫。

陳浩穿著定制西裝，手腕上是百達翡麗的腕表，整個人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氣場。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來晚了。”蘇雅微笑著說，聲音依然如同高中時那樣清脆。

同學們熱情地圍著這對金童玉女，七嘴八舌地問候著。

林凱注意到，蘇雅的目光掃過全場，在看到他時微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移開了。她應該是認出他了，但似乎并不特別在意。

班長李明拍拍手：“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先來個自我介紹環節，每人說說這十年來自己的經歷。”

同學們安靜下來，圍坐成一圈。

林凱默默地坐在圈子的邊緣處，等待著屬于自己的那一刻。

04

自我介紹從班長開始，一圈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李明在區政府工作，已經是一個處長；張偉如他所說，在保險公司做業務經理；劉芳開了一家小型設計工作室；吳強在醫院當醫生；陳雨在廣告公司擔任創意總監......

輪到蘇雅時，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我嘛，”蘇雅微笑著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優越感，“大學畢業后就和陳浩結婚了。現在主要在家帶孩子，偶爾幫他爸爸打理一下家族企業的事務。”

她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們去年剛在CBD買了套新房，三百平的復式，離香格里拉酒店不遠。平時喜歡健身、旅游，生活還算充實吧。”

幾個女同學露出羨慕的表情。

陳浩接著介紹：“我現在在家族企業擔任副總，主要負責市場拓展這塊。去年營業額突破五個億，今年可能會更好。”

他的語氣平靜，但話里話外都透露著成功人士的自信。

輪到林凱時，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啊，”林凱笑了笑，“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就是寫寫代碼，做做產品，普普通通的生活。”

“什么公司啊？”有人問。

“一家小公司，你們應該沒聽說過。”林凱笑著岔開話題，“對了，我記得高中時陳雨畫畫特別好，聽說你現在是創意總監？能給我們看看你的作品嗎？”

話題成功轉移，陳雨開始分享她的作品集。

林凱松了口氣，悄悄地退回到角落里。

蘇雅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但很快又被其他同學吸引了注意力。

酒過三巡，氣氛越來越熱烈。

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眾人起哄著同意了。

游戲中，李明被問到收入，他坦言月薪兩萬出頭；張偉被迫喝了三杯酒；陳雨不得不承認自己至今單身；吳強被起哄說出了初戀是誰......

當轉盤指向蘇雅時，提問的是高中時暗戀過她的王亮。

“蘇雅，實話實說，你覺得在座的同學中，誰的發展最讓你意外？”

蘇雅環顧四周，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后停在林凱身上。

“我覺得是林凱吧。”

林凱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點名自己。

“高中時，我一直以為林凱會成為一個科學家或者大學教授什么的，”蘇雅笑著說，“他成績那么好，性格又安靜。沒想到現在只是在一家小公司上班，感覺有點可惜了。”

話音剛落，現場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林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自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平靜地說，“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當然，當然，”蘇雅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但又不想完全收回，“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才華，應該有更好的發展。”

陳浩插話道：“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安穩的工作，沒有太大壓力，其實挺適合林凱的性格的。”

林凱沒有回應，只是禮貌地笑了笑。

游戲繼續進行，但林凱明顯感覺到，蘇雅時不時會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向他。

那目光中飽含的不只是同情，還有一絲優越感——看，這就是當年那個成績比我好的林凱，現在不過如此。

林凱默默喝著酒，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想起了高中時代，蘇雅雖然光鮮亮麗，但骨子里有著一股傲氣，總喜歡評價別人的優劣。看來這么多年過去，她這點并沒有改變。

聚會進行到一半，服務員送來了甜點。

林凱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公司的緊急郵件。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他站起身，離開了喧鬧的包廂。

05

洗手間里，林凱迅速處理完郵件，抬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十年了，他早已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高中生了。

創業這些年，他經歷過無數次失敗，也嘗到過成功的滋味。公司從最初的三個人，發展到如今的三百多號員工，過程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什么，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可。

但蘇雅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林凱深吸一口氣，決定回去繼續扮演那個“普通上班族”。

走出洗手間，他正準備返回包廂，卻在拐角處遇到了蘇雅。

“林凱，”蘇雅叫住他，“剛才我的話如果冒犯到你了，我道歉。”

林凱搖搖頭：“沒事，你說得也沒錯，我確實只是個普通人。”

蘇雅笑了笑：“其實我很羨慕你。”

“羨慕我？”林凱有些驚訝。

“是啊，”蘇雅的表情有些復雜，“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不需要考慮那么多。”

林凱若有所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吧。”

“說起來，我爸最近換工作了，”蘇雅突然說，“去了一家科技公司當區域總監，據說那公司挺有前途的，創始人很年輕，才三十出頭。”

林凱心中一動：“哦？什么公司？”

“好像叫'未來科技'還是'未來創新'什么的，我記不太清了。”蘇雅說，“我爸挺看好那個年輕人的，說他雖然年輕，但很有遠見。”

林凱默默點頭，沒有說話。

他的公司，就叫“未來創新科技”。

“不過我爸最近壓力挺大的，”蘇雅繼續說，“那個創始人對業績要求很高，我爸每天加班到很晚。”

林凱有些尷尬：“這很正常，創業公司都這樣。”

“你們公司是什么情況？”蘇雅問，“工作環境怎么樣？”

“還行吧，”林凱含糊地回答，“就是普通的九九六。”

蘇雅搖搖頭：“這年頭，打工人真不容易。”

林凱笑而不語。

兩人一起走回包廂，蘇雅問道：“對了，你結婚了嗎？”

“還沒有，”林凱回答，“工作忙，沒時間戀愛。”

蘇雅露出一絲同情的笑容：“你應該多參加一些社交活動，認識一些優秀的女孩子。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我有一個表妹...”

“不用了，謝謝，”林凱禮貌地拒絕，“我現在挺好的。”

回到包廂，游戲還在繼續。

林凱重新坐回角落，安靜地觀察著每個人。

他注意到，陳雨時不時會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陳雨，高中時的美術特長生，現在是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林凱記得她，一個安靜但才華橫溢的女孩，總是默默地坐在教室角落畫畫。

兩人目光相遇，陳雨微微一笑，舉杯向他示意。

林凱回以微笑，也舉杯示意。

06

聚會進行到后半程，氣氛越發熱烈。

有人提議分享各自的成功經驗，于是一個接一個地開始演講。

李明分享了如何在體制內步步高升的心得；張偉講述了銷售行業的人脈積累；吳強介紹了醫生這一行的酸甜苦辣......

輪到蘇雅時，她站起來，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裙擺。

“我的經驗可能和大家不太一樣，”她微笑著說，“我覺得，人生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好的依靠。”

她深情地看了陳浩一眼，繼續道：“找一個優秀的伴侶，比自己奮斗更重要。我很幸運遇到了陳浩，他的家族企業給了我很多資源和機會。”

陳浩微笑著握住她的手，一副恩愛的樣子。

“當然，”蘇雅補充道，“我也在努力提升自己，比如學習理財、培養藝術修養等等。作為女性，既要有自己的追求，也要明白自己的定位。”

幾個女同學紛紛點頭，似乎很認同她的觀點。

輪到林凱時，他婉拒了：“我沒什么成功經驗可分享的，就是普通上班族一個。”

蘇雅似乎對他的回應很不滿意，忍不住道：“林凱，你太謙虛了。大家都知道你高中成績多好，現在也一定有自己的一套吧？”

林凱搖頭：“真的沒什么可說的。”

“那我們換個角度，”蘇雅不依不饒，“你覺得在座的同學中，誰發展得最好？”

林凱環顧四周，輕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精彩，很難比較。”

“這話說得太官方了，”蘇雅笑道，“要我說，陳浩肯定是最成功的。他們家現在身家上億，在北京有三套房產，光是他那輛保時捷就價值兩百多萬。”

陳浩假裝謙虛地擺擺手：“哪里哪里，都是家里的資源。”

蘇雅繼續道：“我覺得成功不只是看錢，還要看社會地位、家庭幸福等等。從這個角度看，李明也很成功，在體制內有穩定的發展前景。”

她一一點評著在座的每個人，語氣中滿是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林凱身上時，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憫：“至于林凱嘛...”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同學中就屬你混得差。”

話一出口，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林凱抬起頭，看著蘇雅，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高中時代最有前途的學霸，現在卻只是一個普通程序員，”蘇雅繼續說，似乎沒有察覺到氣氛的變化，“真是有點可惜了。”

陳浩察覺到不妥，輕輕拉了拉蘇雅的手，但她仿佛沒有感覺到一般，繼續道：“不過也正常，學習好不代表能在社會上混得好。有些人就是缺乏那種拼勁和野心。”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林凱，等待他的反應。

林凱沉默了片刻，緩緩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滑動了幾下。

然后，他抬起頭，眼神平靜地看著蘇雅。

“你爸都是我員工。”

這幾個字，簡單直接，卻如同一顆炸彈投入平靜的湖面。

蘇雅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