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狗阿香咬破李文樂腿上的皮時,
老公宋淮與提起它,要將阿香摔死。
李文樂卻面露不忍:
“主人管不好狗,狗狗這么可愛,如果若安愿意幫狗贖罪,留它一命又如何?”
兩天后,我在幽暗的倉庫里醒來時。
腿上傷痕累累。
“你的傷不過是場意外罷了,要是我知道你亂說什么,你的狗,就是和你一樣的下場。”
1.
我腿上疼痛難忍。
李文樂用繃帶簡單纏繞后撒上止血藥。
把我扔進車的副駕駛:
“你最好小心點,敢說出是我的話我就弄死你的狗。”
我疼得冷汗直冒,只能不住地點頭。
車輛開進大門,宋淮與急忙迎上來:
“文樂,你去哪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我很擔心你。”
看到副駕駛上的我時,宋淮與眉毛一皺:
“若安,你又去哪里了?我不是說好讓你和文樂一起學芭蕾嗎,你下個月還要表演,就這么不懂事?”
我鼻子一酸,想要開口說我的委屈。
李文樂卻眼神躲閃,尖銳的指甲扎進我腰間的軟肉。
我聲音顫抖:
“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們原諒我吧。”
宋淮與不再看我,攙扶著李文樂進了客廳:
“文樂,你被若安的狗咬傷,很疼吧,你要小心些,去醫院看了嗎?”
我額頭上疼出豆大的汗水。
我的雙腿已經被李文樂打得傷痕累累,李文樂只是咬破了皮卻能被這樣對待。
我眼里的淚水如同斷線珠子般滾落。
李文樂回頭看我一眼,聲音極其溫柔:
“宋先生,若安好像很不舒服,你不去看看她嗎?”
宋淮與冷哼一聲:
“有的人,答應我不再亂跑,卻怎么也做不到,她這種人,死在外面也活該!”
我苦笑著,強撐著從副駕駛站起來,慢慢往房里一點一點挪動。
好不容易坐在椅子上時,裙擺已經滲出點點血痕。
李文樂小跑著坐到我身邊,手里舉著一杯鮮紅的番茄汁:
“若安,你不舒服嘛,喝點水緩緩吧,這是我剛剛榨的,很新鮮。”
我要伸手接過,指尖剛觸碰到李文樂時。
她仰著向后倒去,手上的一整杯番茄汁倒在我身上:
“啊!”
宋淮與站在李文樂身后,沒讓她倒在地上:
“林若安,你是得了瘋病不成?阿香把文樂的腿咬傷了,你也變成瘋狗了嗎?”
我心中萬般苦澀,裙子被番茄汁浸濕,看不出血跡:
“我......我沒有。”
宋淮與冷笑一聲:
“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難道你沒推她嗎?你現在居然連撒謊都這么自然!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身體的劇烈疼痛掩蓋不住內心的創傷。
看著眼前搖著尾巴懵懵懂懂的阿香,我把快到嘴邊的話狠心咽下去。
傷口太痛,我只好保持原樣枯坐著。
晚飯時分,宋淮與攙扶著李文樂坐到餐桌。
李文樂笑著對傭人開口:
“胡媽,給我加份豬腿肉吧,要切成片的,那樣才鮮嫩可口呢。”
我看著李文樂故意吞咽口水,手只能摸到裙子里空蕩蕩的骨頭。
我盯著桌上很快端來的肥美的豬腿肉發呆。
李文樂沖我溫柔一笑:
“安安,你怎么不吃呀,你太瘦了,要多補補才對嘛。”
李文樂夾起一塊肉放進我的碗里,我看著被煮得鮮艷的豬肉,喉嚨里在翻騰。
“嘔。”
我干嘔一聲。
宋淮與憤怒開口:
“安安,你還有點風度嗎,當著客人的面就這么不成體統,讓別人看笑話!”
李文樂悄悄沖我露出得意神色,豬肉被扔在地上。
阿香嗅嗅,張口吃下。
我情緒已經到達了頂點,伸手掀翻桌子。
桌上的菜肴滾落一地。
宋淮與伸手擋住李文樂:
“若安!你真的瘋了!你到底為什么變成這樣。”
2.
我為什么變成這樣?
我疼得臉色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夠了!林念安,我受夠了你總是做出這種委屈的樣子,難道把桌子掀翻的不是你嗎,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眼里盈著淚水,期待著宋淮與能夠看出我的無奈。
宋淮與怔了怔。
李文樂帶著哭腔:
“宋先生,我的腿被狗咬了,我好害怕,我會不會得狂犬病啊?”
宋淮與看向我的眼神又變的不耐:
“安安,你有沒有給阿香打過疫苗?阿香沒什么病吧?”
我凄楚一笑:
“你忘了嗎?爺爺去世后,留下了阿香,是我們一起去給阿香打疫苗,一起帶它回家,你說它是我們的家人。”
李文樂看宋淮與的神情松動,又小聲啜泣起來:
“可是我真的好痛,宋先生,你們打了疫苗也很久了吧,還能管用嗎,我真的好害怕。”
阿香什么也不知道,她見我傷心。
搖著尾巴跑過來,朝著李文樂低吼。
宋淮與氣急,一腳踹在阿香肚子上。
阿香摔了出去,躺在地上渾身抽搐。
我大叫一聲:
“阿香!宋淮與,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對一條狗?”
宋淮與沉默著,面沉如水:
“我看你是一直在家和狗玩,不知道怎么和人相處,文樂的腿受傷了,你有關心過一句嗎?”
宋淮與抱起李文樂,把阿香關在籠子里往外走去:
“我要帶文樂去醫院,你這種冷心冷情的人,不配和我們在一起。”
我幾乎痛到暈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膝蓋的疼痛讓我臉朝地倒下,我用手臂支撐著往外爬去:
“淮與,宋淮與,不要帶走阿香,阿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最后一點念想......不要。”
話沒說完,我已經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再醒來時,已經到了醫院。
我迷茫地睜開眼,對上了李文樂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
“林若安,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嘛,你說,我要怎么罰你的那條該死的狗好呢?”
我眼里含著淚:
“你有什么沖著我來,不要傷害阿香,那是我爺爺給我的,你發發善心,不要傷害它。”
李文樂語氣冷了下來:
“發善心?是你讓我這樣對你的狗啊,我說了不要亂說,你居然還敢來醫院!”
我雙手合十,不停地向她祈求:
“不是的,是我暈倒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什么也沒說。”
李文樂嘲諷地笑笑:
“還好是我發現了你,其他人,可一概不知。你現在下跪磕頭跟我道歉,我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了那條死狗。”
我慌亂地從病床上掙扎,重重摔在地上。
仿佛不知道疼痛,我跪在地上砰砰磕著頭苦苦哀求:
“文樂,求求你,放了我的狗,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你不要傷害阿香,好嗎?”
我的臉上涕泗橫流,甚至不停用手抽打自己的臉頰。
李文樂狂笑著,拿起手機拍著視頻:
“林若安,你不是很厲害嘛,不是喜歡和我爭芭蕾舞冠軍嘛,你瞧瞧你現在,多像一條沒家的狗啊?”
我哭得視線已經模糊:
“我再也不和你搶了,求你把阿香還給我,阿香沒有病的,她很健康,你不會有事的。”
李文樂拍拍我的臉,丟給我一個小小的袋子:
“和我搶?你配嘛,你以后還能走路嘛你,癡心妄想!”
袋子里鼓鼓囊囊,我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3.
我撕開口袋,口袋里是浸滿了水的狗毛。
我眼睛猩紅,死死瞪著李文樂:
“阿香,我的阿香呢?”
李文樂捂著嘴輕笑:
“阿香?那條狗被淹死了,死的時候都還在掙扎,你知道嘛,真的好可憐哦。”
我嘴唇已經咬出鮮血,撲著要去扭打李文樂:
“畜生!畜生!他只是一條狗,他能做錯什么。”
李文樂不躲閃,靜靜地朝著我笑:
“你當然可以打我了,狗,你好像還有個兒子吧,你珍貴的東西,可有好多好多,下一個,從誰下手呢?”
我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
我是個廢人了,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我的犧牲,可以換來我在意的人的安全,那就放棄自己吧。
李文樂的手用力在我臉上拍打:
“這才乖嘛,你的狗死了,那你可以當我的狗嘛,我可是要根據你的表現來看要怎么對待那個小畜生哦。”
我沉默著。
任憑李文樂推著輪椅,帶我回到家中。
吃飯時,李文樂向桌下扔了一塊雞肉。
她笑著看我,咳嗽一聲。
我一下從輪椅上蹦下去,趴在桌子下撿起那塊雞肉。
宋淮與大喊一聲:
“林若安,你瘋了!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
我旁若無人地啃著地上的雞肉,眼里已經干涸到流不出淚水。
李文樂偷偷笑一聲,朝我比出一個大拇指。
我倍感屈辱,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宋淮與不相信我,他不信我的委屈我的傷痛。
沒有人可以幫我。
絕望的窒息感像海綿里的水蔓延,不用擠,也四處都在。
宋淮與不在家時,李文樂拿出一只阿香的球,讓我接住。
我的腿使不上力,只能在地上扭動。
在我用嘴叼起球時,李文樂朝我揮揮手。
身后傳來不可置信的呼喊:
“媽媽?”
兒子宋璟初小跑到我面前,伸手要拉起我。
我如墜冰窟,看著李文樂臉上的得意我越發顫抖。
“媽媽,你怎么了,為什么坐輪椅啊?”
宋璟初扶著我,用力地把我往輪椅上支撐。
手指卻觸摸到我空蕩蕩的褲管,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怎么會這樣,媽媽。”
我臉上的淚水不斷,宋璟初笨拙地替我擦拭臉上的淚水:
“媽媽,你別怕,我會護著你。”
宋璟初盯著手上還拿著球的李文樂,怒吼一聲:
“壞女人!為什么欺負我媽媽。”
宋璟初沖上前,一巴掌扇在李文樂臉上。
“宋璟初,你在干什么!”
宋淮與從屋外走來,正好看見這場鬧劇。
“你們都是壞人,為什么要害我媽媽!這個壞女人,讓媽媽當狗,用嘴撿球!”
宋淮與眼里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對我的不滿:
“你說什么,安安,為什么你又要做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
兒子急切地沖上前,還要伸手打李文樂:
“根本不是這樣,你為什么怪媽媽,你這個壞人。”
宋淮與突然伸手抽在兒子臉上:
“小小年紀,怎么會這么惡毒,她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打她?”
李文樂笑著打圓場,伸手攬住兒子:
“宋先生,你不要生氣,孩子不是這樣管教的,我去和他好好說說,孩子肯定是對我有什么誤會了。”
我看著李文樂帶著兒子要上樓,急切地呼喊:
“不要,李文樂,你不要帶他走。”
宋淮與伸手按住我的肩膀:
“安安,文樂比你更有耐心,她能教我們的孩子,是他的福氣,你不要這么不懂事。”
我伸手抱住宋淮與的雙腿,苦苦哀求:
“淮與,她會害了璟初的,你不要讓她帶走璟初,你把孩子帶回來,好嗎。”
宋淮與一點一點掰開我的手:
“安安,你不該這樣冤枉文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宋淮與坐在我身邊,卻遲遲不發一言。
我不懂,我們的愛就這么脆弱。
因為李文樂來了之后,宋淮與就變得越來越不相信我。
我心里想著兒子的安危,袋子里的狗毛還歷歷在目。
腳步聲傳來,李文樂匆匆跑下樓:
“不好了!宋先生,璟初突然喘不上來氣,現在已經暈過去了。”
4.
我聲聲泣血,從輪椅上摔在地上向樓上爬去。
“璟初,媽媽來了。”
雙手被磨得全是血,宋淮與扯起我:
“安安,你現在到底像什么樣子!不能好好走路,你是阿香嗎?”
我只覺苦澀。
從醫院回來,我就坐著輪椅。
宋淮與居然視而不見。
宋璟初被傭人抬上床,我坐在床邊。
看著他蒼白的小臉,我的腦子里如同漿糊一般混亂。
我不知道我為他做了多少次心肺復蘇,我的汗水混雜淚水流進嘴里。
“璟初,如果你有事,媽媽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床上的人有了一些反應,迷茫地揉揉眼:
“媽媽?”
看清是我后,宋璟初卻一把將我推開:
“我不要你!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
我的腿支撐不住,向地上倒去。
宋璟初雙眼通紅:
“我媽媽不會做那些下賤的事,你不配當我媽媽。”
我的心猛地收緊,千瘡百孔。
我掙扎著起身想要撫摸他的臉,宋璟初只是厭惡的拍開我的手:
“爸爸,我不想看到她,你讓她走啊!快把她趕走。”
宋淮與一個眼神,幾個傭人把我拖出房間。
腿上的傷口裂開,不斷地沁出猩紅。
離開房間的最后一刻,我聽到里面傳來歡聲笑語:
“爸爸,我不想要那個女人當我媽媽,我喜歡李阿姨,可以讓李阿姨留下來陪我嗎?”
我心如死灰。
阿香,孩子,宋淮與。
我好像什么都沒了。
我抱著阿香留下的狗毛哭泣,眼中甚至滲出血淚。
爺爺,阿香,你們都走了,只有我還要面對無盡的痛苦。
我在意的一個個都已經離我遠去,我好像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等我召開記者發布會通知我的芭蕾表演取消,我就離開這里。
再也不回來了。
5.
宋淮與聽說我不準備參加半月后的芭蕾表演時,神態自若:
“你能想開也好,我早說過你不如文樂,既然這樣,你以后就好好待在家里,我會好好照顧你。”
我心里苦笑著,面上依舊保持鎮定。
好好照顧我嗎,我的腿存在仿佛沒有一樣,已經持續半個月。
宋淮與只關心李文樂在家過得是否舒心快樂,關心李文樂腿上已經愈合的傷疤。
甚至每天要捧著藥膏給李文樂擦拭。
什么好好照顧,不過都是一場騙局罷了。
我只恨自己在這場夢境中遲遲不愿醒來。
宋璟初牽著李文樂的手親昵地走出來:
“李阿姨,我早就聽爸爸說你的芭蕾舞比媽媽跳的好很多,媽媽就是運氣好才得了那么多獎項,現在好了,她不會再和你搶了。”
李文樂笑得滿臉寵溺:
“你們父子倆真是高看我了,若安當然也有她的過人之處了,就是不知道她居然摔得那么嚴重,沒辦法參加這次表演,真是太可惜了。”
李文樂眼神中帶著警告,我自嘲笑笑。
事已至此,我說些什么,也不會再有人幫我。
愛我的人,好像都已經不在了。
我還能說些什么呢?
發布會上,對著臺下觀眾震驚的目光。
我坐著輪椅哽咽開口:
“我將不會出席半月后的芭蕾舞表演,感謝大家的支持,未來,我會退出芭蕾舞界。”
李文樂哭著鼓掌,卻在靠近我時“不小心”掀起我的裙擺。
我已經變得丑陋無比的腿暴露出來。
“天啊,這是什么?怎么會這么惡心?”
“我要受不了了,我想吐了。”
不顧臺下的喧嘩。
我逃一般離開現場。
我已經聯系了老師,我要離開這里。
換個地方重新生活。
整理好背包時,我輕輕敲響兒子的房門:
“璟初,我要走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宋璟初看了我一眼,眼里情緒翻涌。
我看見他嘴上做出的口型:
“對不起。”
他是我的孩子,又對不起我什么呢。
宋璟初拉起房間的火警報警器:
“李阿姨,你快來啊,我媽媽要跑了。”
我心里一沉,不可置信地盯著無比陌生的兒子。
天花板的水已經傾瀉而下,房間的報警聲滴滴作響。
我強撐著往外跑去。
跑到江邊。
李文樂的車已經進入我的視野。
她面目猙獰,笑得可怖:
“林若安,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隨著她李文樂的慢慢逼近,我心一沉:
“你不要過來。”
我眼中涌出淚水。
為什么,事到如今還是不愿意放過我。
我從大橋一躍而下。
跳下去時,我看到宋璟初跟在李文樂身后,舉著相機。
宋淮與面色大驚,太陽穴突突直跳:
“安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