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王秀蘭躺在醫(yī)院白色的病床上,眼角滑下一滴渾濁的淚水。病房外,兒子林明遠和女兒林芳的爭吵聲透過門縫鉆進來。
“她是你媽還是我媽?”林芳的聲音尖銳。
“你拿了她一百萬買房子,現(xiàn)在五萬塊醫(yī)藥費輪到你出了。”林明遠的語氣冰冷。
護士推門而入,看見這對兄妹,嘆了口氣:“病人剛醒,請小聲些。”
01
醫(yī)院走廊上的白熾燈把人的臉色照得慘白。林明遠站在母親病房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沒想到一個電話會把他拉入這樣的境地。那是周二下午,他正在公司會議室講解季度報表,手機在口袋里振動。他本想忽略,但那種不安的預感讓他接了起來。
“明遠,你媽住院了,在市中心醫(yī)院,你快來。”林芳的聲音里帶著焦急。
林明遠趕到醫(yī)院時,母親王秀蘭剛做完急診檢查,醫(yī)生診斷為輕度腦梗,需要住院治療。他在走廊碰到了妹妹林芳,她梳著精致的發(fā)型,手上戴著一枚閃亮的鉆戒,指甲油在燈光下泛著光澤。
“哥,你終于來了。”林芳看到他,松了口氣,“醫(yī)生說要先交五萬住院費和檢查費。”
林明遠點點頭,跟著醫(yī)生走進辦公室。錢醫(yī)生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上的皺紋顯示他經(jīng)歷了太多家庭糾紛。
“病人情況暫時穩(wěn)定,但需要住院觀察,同時安排進一步檢查和治療。”錢醫(yī)生推了推眼鏡,“需要先繳納五萬元押金和初期檢查費用。”
林明遠轉向林芳:“你帶錢了嗎?”
林芳臉色變了:“哥,你知道我那小店最近生意不好,上個月還賠了錢。我手頭實在緊張。”
“那你打電話給我干什么?”林明遠的聲音壓得很低。
“你是長子,媽住院當然得你出錢。”林芳理所當然地說。
林明遠盯著妹妹精致的妝容和名牌包包,一股火氣涌上心頭:“媽給了你家一百萬買房子,現(xiàn)在她住院,五萬塊錢你都出不起?”
“那是媽心疼我,自愿給的。”林芳提高了聲音,“再說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是啊,自愿給的。”林明遠冷笑一聲,“就像她當年自愿供你上大學,自愿幫你付首付,自愿給你開店投資。現(xiàn)在她病了,需要用錢了,你就裝窮了?”
錢醫(yī)生看著這對兄妹爭執(zhí),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如果現(xiàn)在無法決定,可以先回去商量一下,但費用問題需要盡快解決。”
林芳哭了起來:“哥,你太過分了。我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生活本來就不容易。媽住院這種大事,你作為兒子怎么能推給我?”
林明遠看著妹妹哭泣的樣子,那熟悉的一幕讓他想起多少次母親因為妹妹的眼淚而責罵他。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
“你去哪?”林芳在后面喊。
林明遠頭也不回:“你給媽打電話,告訴她:她給了你一百萬買房子,現(xiàn)在五萬塊醫(yī)藥費該你出了。既然她只認女兒不認兒子,那就讓她最疼愛的女兒來照顧她吧。”
他大步走出醫(yī)院,夜風吹在臉上,冰涼刺骨。手機在口袋里不停震動,他知道是林芳,但他選擇了無視。
02
林明遠駕車回家的路上,路燈一盞盞從車窗外掠過,像是時光隧道。他的心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回到家中,妻子陳蓉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看到他回來,臉上露出笑容。
“今天這么早回來?”陳蓉擦了擦手上的水。
“我媽住院了。”林明遠坐在沙發(fā)上,聲音干澀。
陳蓉臉色一變:“怎么回事?嚴重嗎?需要我們過去嗎?”
林明遠搖搖頭,把醫(yī)院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妻子。陳蓉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你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林明遠反問,“讓我乖乖掏錢,再被她們指責不夠孝順?二十年了,陳蓉,我受夠了這種不公平。”
陳蓉坐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我理解你的感受,但畢竟是你媽啊。”
林明遠閉上眼睛,往事如潮水般涌來。他十八歲那年考上大學,母親說家里錢不夠,讓他去讀專科。同年,比他小兩歲的妹妹說想學鋼琴,母親立刻買了一架鋼琴放在家里。他大學四年,勤工儉學,每天睡前都要算一算生活費夠不夠下個月用。而林芳上大學時,不僅學費全包,每月零花錢足夠他半年生活。
畢業(yè)后,林明遠自己找工作,從基層做起,一步步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結婚時,母親給了他一萬塊錢作為全部幫助。而林芳結婚,母親不僅出資六十萬幫忙付房子首付,還額外給了二十萬裝修錢。
“也許你媽是覺得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所以多給些補償。”陳蓉曾這樣安慰他。
但林明遠心里清楚,這不是補償,而是赤裸裸的偏心。林芳三年前要開服裝店,母親又掏出二十萬支持。每次林明遠提出異議,母親都會說:“你是男孩子,要自強自立。你妹妹是女孩,容易吃虧,我多給她點怎么了?”
客廳的門被推開,兒子林小宇背著書包走了進來,看到父親在家,有些驚訝:“爸,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
林小宇今年大三,在市里一所重點大學讀計算機專業(yè)。他乖巧懂事,是林明遠的驕傲。
“你奶奶住院了。”陳蓉說。
林小宇放下書包:“嚴重嗎?要不要去看看?”
林明遠搖搖頭,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林小宇皺起眉頭:“爸,你就這么走了?”
“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林明遠看著兒子。
林小宇坐下來:“我不知道,但奶奶畢竟年紀大了,生病是很正常的事。雖然她偏心姑姑,但不能因為這個就不管她啊。”
林明遠苦笑:“小宇,你還太年輕,有些事情你不明白。這不只是錢的問題,而是幾十年來的不公平待遇。”
林小宇沉默了一會兒:“但這是兩碼事吧?奶奶現(xiàn)在需要幫助,作為兒子,不管以前發(fā)生過什么,這時候都應該伸出援手。”
林明遠看著兒子認真的表情,心里一陣刺痛。他的兒子比他更懂得寬容與理解。但那些年的委屈和不公,像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爸,我有些獎學金,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拿出來。”林小宇輕聲說。
林明遠搖搖頭:“不用,那是你自己掙來的錢。這件事我會處理。”
陳蓉看出丈夫的煩躁,轉移了話題:“先吃飯吧,餓了一天了。”
夜深人靜時,林明遠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手機上顯示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來自林芳。他沒有回復的意思。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扮演著好兒子、好哥哥的角色,默默承受著不公,今天他終于選擇了反抗。
03
第二天一早,林明遠去公司的路上,林芳又打來電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哥,你怎么能這樣?”林芳的聲音帶著哭腔,“醫(yī)院說如果今天不交錢,就不能繼續(xù)治療了。我昨晚住在醫(yī)院,媽醒了,問你為什么不來看她。”
林明遠握緊方向盤:“告訴她實話了嗎?”
“我怎么能告訴她實話?”林芳聲音提高,“她會傷心的。我只說你有急事,過會兒就來。”
“林芳,別演了。”林明遠冷冷地說,“我昨天的話你聽清楚了。媽給了你一百萬買房子,現(xiàn)在區(qū)區(qū)五萬塊醫(yī)藥費該你出了。”
“那是不一樣的!”林芳激動地說,“媽給我買房是因為她疼我,那是她自愿的。現(xiàn)在她生病了,作為兒子,你怎么能不管?”
“既然你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那就請你一邊享受她的偏愛,一邊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吧。”林明遠說完,掛斷了電話。
到公司后,林明遠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集中精力工作。他的手機不斷震動,除了林芳,還有幾個親戚也打來電話,指責他不該在母親生病時離開醫(yī)院。沒有人問過事情的原委,他們只看到表面現(xiàn)象:兒子拒絕為母親支付醫(yī)藥費。
中午休息時間,林明遠坐在辦公室里發(fā)呆。同事小李敲門進來:“林哥,聽說令堂住院了?需要幫忙嗎?”
林明遠勉強笑了笑:“謝謝,不用。”
“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說。”小李拍拍他的肩膀。
下午三點,醫(yī)院打來電話,是錢醫(yī)生。
“林先生,您母親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情況比我們預想的復雜一些。她需要做一個小手術,但目前費用問題還沒解決。”
“我妹妹沒處理嗎?”林明遠問。
“您妹妹說她經(jīng)濟困難,無法承擔。”錢醫(yī)生語氣平靜,“作為醫(yī)生,我不干涉家庭糾紛,但病人的治療不能耽誤。”
林明遠閉上眼睛:“錢醫(yī)生,我媽和我妹關系很好,他們會想辦法解決的。”
掛了電話,林明遠撥通了陳蓉的號碼,把情況告訴了她。
“你真的決定不管了?”陳蓉的聲音充滿擔憂。
“不是不管,而是讓她們自己面對現(xiàn)實。”林明遠說,“媽這些年一直把錢給林芳,現(xiàn)在她生病了,該林芳出錢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林明遠接到了另一個電話,是多年不聯(lián)系的姑父。
“明遠啊,你媽住院了你怎么能不管呢?我聽說你拒絕付醫(yī)藥費?這樣不好啊。”
林明遠握緊手機:“姑父,你知道我媽這些年給了林芳多少錢嗎?”
“那是你媽疼你妹妹,這不是很正常嗎?”姑父理所當然地說,“我們做長輩的,不都是這樣?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嘛。”
“所以女兒拿錢是應該的,兒子付錢也是應該的?”林明遠冷笑。
“明遠,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媽養(yǎng)你這么大,你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五萬塊錢算什么?你妹妹一個女人家,生活本來就不容易。”
林明遠不想再解釋:“姑父,謝謝關心,我會處理好的。”
他掛斷電話,感到一陣疲憊。這世界似乎天然就認為兒子應該無條件照顧父母,而女兒拿父母的錢則是理所應當。這種不公平的思維模式,讓他窒息。
晚上回到家,林小宇告訴他,下午奶奶給他打了電話。
“奶奶說什么了?”林明遠問。
“她問你為什么不去看她,說她很想你。”林小宇頓了頓,“我沒敢告訴她真相,只說你工作忙。”
林明遠點點頭:“謝謝。”
“爸,我們明天去看看奶奶吧?”林小宇建議。
林明遠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緩緩點頭:“好,明天我們一起去。”
04
第二天是周六,林明遠開車帶著陳蓉和林小宇去醫(yī)院。一路上,車內沉默無言。林明遠想象著即將面對的場景,心里五味雜陳。
到了醫(yī)院,他們來到王秀蘭的病房。推開門,看到林芳正坐在床邊,母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到林明遠一家進來,林芳立刻站了起來。
“哥,你終于來了。媽,你看誰來了。”林芳故作熱情。
王秀蘭看到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明遠,你來了。”
林明遠走到床邊:“媽,您感覺怎么樣?”
“還行,就是頭有點暈。”王秀蘭虛弱地說,然后看向陳蓉和林小宇,“小宇,你瘦了。要好好吃飯。”
林小宇點點頭:“奶奶,您要保重身體。”
林芳借機說道:“是啊,媽,您要快點好起來。這醫(yī)院費用是個問題,我這兩天已經(jīng)借了一些錢交上去了,但還不夠。”
林明遠看了妹妹一眼:“你交了多少?”
“三萬。”林芳說,“我找朋友借的,利息很高的。”
林明遠沒有接話。病房內的氣氛頓時凝固。王秀蘭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看看兒子,又看看女兒:“怎么了?你們是不是為醫(yī)藥費的事情有分歧?”
林芳立刻搖頭:“沒有,媽,您別多想。”
王秀蘭嘆了口氣:“我知道我生病給你們添麻煩了。明遠,你工作忙,這些事就讓你妹妹處理吧。錢的事情,用我的養(yǎng)老金就行。”
“您的養(yǎng)老金夠嗎?”林明遠問。
王秀蘭沉默了一下:“應該夠的。”
林明遠看著母親閃爍的眼神,心里明白她在撒謊。他的母親一輩子都在為妹妹攢錢,養(yǎng)老金早就所剩無幾了。
這時,錢醫(yī)生進來查房。看到林明遠一家人都在,他點點頭:“林先生,您來了。病人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但還需要住院治療。關于費用問題,不知道解決了嗎?”
林明遠看了一眼林芳:“我妹妹說她已經(jīng)交了三萬。”
錢醫(yī)生點點頭:“是的,但后續(xù)治療還需要更多費用。”
王秀蘭插話:“用我的醫(yī)保和養(yǎng)老金就行。”
錢醫(yī)生搖搖頭:“王女士,您的醫(yī)保能報銷一部分,但自費部分還是不少的。”
病房內再次陷入沉默。林小宇突然開口:“爸,我們來出這筆錢吧。”
林明遠看了兒子一眼,心里一陣溫暖。他的兒子還很年輕,但已經(jīng)懂得了孝道和責任。相比之下,林芳作為女兒,拿了母親那么多錢,卻在母親需要時推卸責任。
“錢醫(yī)生,我們家會解決費用問題的。”林明遠最終說道。
錢醫(yī)生點點頭離開了。林芳松了一口氣,王秀蘭也露出笑容:“明遠,媽就知道你最懂事。”
這句話刺痛了林明遠的心。多少年來,母親嘴上說他懂事,行動上卻總是偏向妹妹。他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深呼吸。陳蓉跟了出來,默默站在他身邊。
“你決定了?”陳蓉輕聲問。
林明遠點點頭:“先把錢交了吧,不能耽誤治療。但這件事,我需要和我媽好好談談。”
下午,林芳借口有事先離開了。王秀蘭睡著后,林明遠坐在床邊,看著母親蒼老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曾幾何時,這個女人在他眼中是如此偉大和值得尊敬。但隨著年齡增長,他越來越清晰地看到母親的偏心和不公。
“爸,你還好嗎?”林小宇輕聲問。
林明遠點點頭:“我沒事。”
“奶奶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也許我們應該理解。”林小宇說。
林明遠看著兒子:“小宇,你長大了,懂事了。但有些事情,不是年紀大就可以原諒的。不公平就是不公平,無論施加不公平的人是誰。”
05
兩天后,林明遠付清了母親的醫(yī)藥費。醫(yī)院的檢查顯示,王秀蘭需要做一個小手術來緩解腦部血管堵塞的問題。手術定在周三進行。
周二下午,林明遠請了半天假去醫(yī)院陪母親做術前檢查。林芳這兩天很少出現(xiàn)在醫(yī)院,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待不了多久就走了。王秀蘭似乎習慣了女兒的忙碌,每次都會替她辯解:“你妹妹工作忙,孩子也要照顧,你要理解她。”
林明遠沒有反駁,只是默默記在心里。今天下午,母親需要做一系列檢查,他在病房外等候。無意中,他聽到隔壁病床的家屬在聊天。
“你看那個76床的老太太,她兒子好像很有錢,每天都來。”
“是啊,不像她女兒,聽說拿了老太太一百多萬買房子,現(xiàn)在老人家生病了,醫(yī)藥費都不出。”
林明遠心頭一震,他沒想到醫(yī)院里的八卦傳得這么快。他正想離開,又聽到一句話讓他停下了腳步。
“我聽護士說,那個老太太其實很有錢的,但都給女兒了。前天她讓護士幫忙查銀行卡余額,結果只剩幾千塊錢了。”
林明遠愣在原地。母親有積蓄,這他知道。她退休前是名中學教師,工資不高,但她一向節(jié)儉,加上退休金,這些年應該積攢了不少。但現(xiàn)在銀行卡里只剩幾千塊錢?錢都去哪了?
想到這里,一個可怕的猜測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很久沒聯(lián)系的老同學的電話。這位同學在當?shù)匾患毅y行工作,和林明遠關系不錯。
“喂,老馬,是我,林明遠。”
“明遠?好久沒聯(lián)系了,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林明遠壓低聲音,“我媽的銀行流水,你能幫我查一下嗎?我想知道這幾年她的錢都去哪了。”
“這...”老馬猶豫了,“這不太合規(guī)啊。”
“我知道難為你了,但這真的很重要。我媽現(xiàn)在住院了,但她的積蓄好像不見了。我擔心她被騙了。”
老馬沉默了一會兒:“好吧,看在多年同學的份上。把你媽的身份證號和銀行卡號發(fā)給我,我明天給你消息。”
林明遠道謝后掛斷電話,心里忐忑不安。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那么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第二天一早,林明遠收到了老馬發(fā)來的信息:“查到了,這幾年你媽的賬戶有大量資金轉出,主要轉給一個叫林芳的賬戶。最大一筆是去年八月,轉出五十萬。”
林明遠感到一陣眩暈。五十萬!去年八月,林芳剛買了一輛豪華轎車,當時說是她店里生意好,積攢了錢。原來,那錢是從母親賬戶里轉出的。
他繼續(xù)往下看老馬發(fā)來的信息:“除了大額轉賬,還有很多小額轉出,幾乎每月都有。你媽的退休金基本上一到賬就轉出去一大部分。”
林明遠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陣窒息。原來,這些年母親不是存不下錢,而是把錢都給了林芳。而林芳卻一直裝作經(jīng)濟困難,連母親住院的五萬塊錢都不愿意出。
他決定去找林芳問個清楚。但在去之前,他先去了母親家里。王秀蘭住的是一套老舊的兩居室,自從退休后就一直住在那里。林明遠有鑰匙,但很少去。
推開門,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客廳里的家具陳舊但整潔,墻上掛著幾張照片,大多是林芳和她家人的。林明遠環(huán)顧四周,突然注意到茶幾上放著一堆藥盒和醫(yī)療單據(jù)。
他拿起單據(jù)看了看,是一些檢查報告和藥品處方,日期從去年開始,一直到最近。其中有幾份顯示母親患有慢性病,需要長期服藥。林明遠愣住了,母親從來沒告訴過他這些。
書房里,林明遠找到了母親的存折和一些文件。翻開存折,里面的記錄印證了老馬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