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澳媒4月23日稱,澳大利亞反對黨領袖彼得·達頓(Peter Dutton)和總理阿爾巴尼斯在雙方的第三場辯論中都承諾,無論選舉結果如何,都將堅持各自對核能的立場。
在九頻道(Nine Network)舉辦的這場辯論中,能源、住房和外交事務成為討論的重點,主持人多次打斷兩位領袖,批評他們使用“套話”,難以將政策主張簡明扼要地傳達給選民。
這場辯論恰逢提前投票(early voting)首日結束,當天數十萬澳大利亞人投了票。
這也標志著兩人暫停競選活動向周一辭世的方濟各教宗致哀之后,選戰重新開啟。
第三場辯論的重點議題包括:
- 核能爭論繼續:兩位領袖都表示,即便選民在不到兩周后否決各自的能源政策,圍繞核能的政治分歧仍將持續,沒有人愿意改變立場。達頓說:“我們堅持發展核能,不是因為它在政治上受歡迎。我支持核能不是為了贏得選票,而是因為它符合國家利益。”
- 阿爾巴尼斯則回應說,目前沒有任何人愿意投資核能。“這就是事實……這是一個沒有朋友的政策,因為它站不住腳。”
- 外交政策交鋒:在外交政策辯論中,雙方試圖塑造對方不具備引領澳大利亞應對全球不確定性的能力,個性特質成為爭議焦點。阿爾巴尼斯指責達頓在應對國際事務上“松懈”。他說:“我們正處在一個不確定的時代,現在絕不是冒險的好時機。”
- 達頓則表示,阿爾巴尼斯是一個“軟弱的領導人”,無法為澳大利亞的國家利益挺身而出。
- 關稅:達頓表示可以通過提供更多關鍵礦產資源方面的合作與特朗普政府達成交易。他說:“總理根本不知道這些選項,否則他早就嘗試了。”
- 阿爾巴尼斯則反駁稱“軟弱”的說法不過是“空洞的說辭”。
- 房地產承受力:兩位領導人均承諾,如果當選,將不會更改負扣稅(negative gearing)和資本利得稅(capital gains tax)等稅務優惠政策。達頓說,工黨“一直想取消負扣稅”,并引用了工黨在2016年和2019年選舉中的政策。阿爾巴尼斯回應稱,政府目前專注于增加住房供應。“我們不會更改你提到的那些政策(負扣稅或資本利得稅),我們至今也未曾如此[取消]。” 當達頓被問及是否建議兒子哈里(Harry)根據聯盟黨政府的住房政策動用養老金購買住房時,達頓表示會這樣做。阿爾巴尼斯則表示,愿意與各州和領地合作,打擊Airbnb等短租平臺的投機行為,并稱他“擔心這類平臺確實對住房市場有影響”。
- 聯邦債務削減計劃:達頓表示,將在選舉后公布削減聯邦政府債務的完整計劃,并借鑒前霍華德政府的做法。他說:“約翰·霍華德(John Howard)在擔任反對黨領袖時并未公布預算細節,這在反對黨時期是不可能做到的……” 阿爾巴尼斯抓住這一點,指責達頓計劃在當選后進行秘密削減。
特朗普的陰影籠罩澳大利亞、加拿大大選?
在接下來的兩周內,加拿大和澳大利亞的選民都將投下神圣的一票。從目前的民調情況來看,兩國的反對黨:加拿大由皮埃爾·波利瓦爾(Pierre Poilievre,博勵治)領導的加拿大保守黨(Conservative Party of Canada)和彼得·達頓(Peter Dutton)領導的澳大利亞自由國家黨聯盟(Liberal-National Coalition,簡稱聯盟黨)曾經都被看好能夠獲勝,但現在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兩個反對黨的支持率都出現了驚人的下滑,如今都落后于中間偏左的現任執政黨。
墨爾本蒙納士大學(Monash)政治學高級講師本·威靈斯(Ben Wellings)分析說:“波利瓦爾和達頓的支持率都在下降。我認為這在某種程度上與唐納德·特朗普給這些中右翼候選人帶來的問題有關。”
“特朗普當選后,曾有一種感覺是他代表了一股顛覆性的右翼浪潮,許多人認為這對全球右翼勢力是個利好。但結果并非如此。”
兩國的民調都清楚地反映出這一跌勢。
在特朗普發起貿易戰后,加拿大總理賈斯廷·特魯多(Justin Trudeau)作出了強硬回應,并表示不允許加拿大成為“美國的第51個州”,這一言論激起了加拿大人的支持情緒。
上個月特魯多宣布卸任后,新總理馬克·卡尼(Mark Carney)延續了對特朗普的強硬立場,自由黨的支持率繼續攀升。
墨爾本大學加澳雙重國籍的政治理論副教授克萊頓·秦(Clayton Chin,音)表示:“當你開始質疑主權、質疑一個國家存在的合法性時,那會完全改變選舉的基調。”
在今年2月,澳大利亞反對黨領袖達頓因將特朗普形容為“精明”、一個“大思想家和交易推動者”而受到批評,當時正值特朗普提出將加沙地帶轉型為房地產開發區的計劃。此外,達頓還任命參議員杰辛塔·普萊斯(Jacinta Price)為影子政府效率事務部長,這一任命被認為是在模仿特朗普任命埃隆·馬斯克領導美國“政府效率部”(DOGE)。
特朗普的影響進一步顯現:普萊斯在新聞發布會上使用了“讓澳大利亞再次偉大”(Make Australia Great Again)的口號,并在一張照片中戴上了MAGA帽,盡管她聲稱那只是“開玩笑”。
“這兩位保守派領袖顯然都要面對黨內各種派別,其中一些人對特朗普的政治觀非常同情,甚至與特朗普政府保持著實際和持續的聯系,”秦博士指出。
澳大利亞廣播公司(ABC)首席選舉分析師安東尼·格林(Antony Green)表示,特朗普對加拿大和澳大利亞保守黨選戰的影響有相似之處,但“也不應被夸大”。
“自由-國家黨聯盟過去確實受益于那些在美國流行的民粹主義立場,但在過去一兩個月,自由黨——一個在澳大利亞更偏中間的政黨——已經開始從這些立場中后退,”他說。
“特朗普對加拿大的影響更為直接和強烈。他們的獨立性幾乎受到威脅,美國把他們當成‘第51州’。而且特朗普對加拿大征收的關稅也比澳大利亞高得多。”
在澳大利亞,反特朗普情緒也在民意調查中有所體現。上周,《九頻道新聞》發布的Resolve Monitor民調顯示,35%的尚未決定選民因特朗普帶來的變化而不太可能支持達頓,而不太可能支持阿爾巴尼斯的則為24%。
洛伊研究所(Lowy Institute)本周發布的一項民調顯示,近三分之二的澳大利亞人表示對美國“沒有太多信任”或“完全不信任”其負責任地行事。
當然,民調也可能出錯,選舉日總能給人們帶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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