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眾人物的悲劇在于,他們的真誠、虛偽、還有對錯,都被放大成公共議題。
周愚旗幟鮮明地認為,公眾人士的道德底線普遍更高,信任和溝通成本相對也低,值得交往和交付。
什么是公眾人士?度娘的解釋是:
公共人士是指一定范圍內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具有重要影響、為人們所廣泛知曉和關注、且能因此從社會中得到巨大利益、并與社會公共利益密切相關的人物。
顯然反詐老陳就是,公眾人士敢于把自己置于聚光燈下被千萬人監督,這些都是人上人,光明磊落……壞人是那種蜷縮在陰暗角落里蠅營狗茍的烏合之眾。
當“反詐老陳”陳國平在新疆戈壁灘上喊出“29.9元5斤若羌灰棗包郵”時,這個曾讓全國網友下載國家反詐中心APP的前民警,正以另一種方式詮釋著時代的荒誕。
2024年2月,山東濟寧消防向老陳拋出橄欖枝,這場“體制內二次就業”戲碼,卻因大量舉報戛然而止。
在新疆直播中,老陳聲稱“62%收益用于反詐推廣”,卻被質疑帶貨產品與反詐毫無關聯。
有人質疑,其直播間上架的“9.9元反詐手冊”,實際為某出版社滯銷書籍,而該書版稅收益從未公開。
作為體制外的反詐“孤勇者”,數字時代的反詐先鋒。
2021年,老陳與“西廠雨化田”連麥的視頻播放量破1.2億次,直接推動國家反詐中心APP下載量激增300%。
即便辭職后,其團隊制作的《最新電詐套路解密》系列視頻仍被國家反詐中心轉載,單集播放量超800萬次。
這種“破圈式”宣傳,讓55歲以上人群受騙率同比下降21%。這種公益實踐的務實探索行為,盡管爭議不斷,老陳的公益投入卻有據可查:
2023年投入83萬元制作反詐短劇;在云南山區建成6個“銀發防詐站”;資助留守兒童開展防騙夏令營;新疆直播收益中7萬元注入朋友的“共享山莊”,為老年人提供免費食宿……
這種“造血式公益”模式,雖不完美,卻為體制外反詐提供了新樣本。
2021年正值電詐高發期,其“警服+連麥”的組合精準擊中公眾對反詐的迫切需求。
更關鍵的是,他將嚴肅的反詐知識轉化為“你下載國家反詐中心APP了嗎”的魔性話術,這種“專業+娛樂”的混搭,讓他成為現象級IP。
從“反詐民警”到“帶貨主播”,辭職后的老陳陷入身份焦慮:
2022年嘗試吃播、跳操等娛樂化內容,被批“自降身價”;2023年出版反詐書籍《你真的安全嗎》,被人吐槽;2024年公開求職協警,遭網友調侃“小區缺保安”;2025年新疆直播帶貨,被質疑“消費公信力”……
這種轉型困境,折射出體制內IP商業化的普遍難題。
100萬銷售額,實際收益有多少?
農產品傭金率僅8%,傭金收入8萬元。扣除物流、團隊分成等成本,賺不到幾個錢。相比頭部主播30%-40%的傭金率,老陳的收入僅為李佳琦的1/20。
從2022年的133萬到2024年的31萬,老陳的收入暴跌揭示了網紅經濟的殘酷規律:
素人爆紅后的18-24個月是流量變現高峰期;缺乏專業運營的“單IP”模式難以為繼;公益屬性與商業變現的平衡考驗運營智慧。
流量是把雙刃劍,每一種身份都是一種束縛。體制內身份成就了他,也束縛了他。
直播帶貨是謀生手段,只要不違法就不該苛責。反詐需要更多創新,老陳的探索值得寬容。
支持者認為:他是務實派的“公益守護者”“他賣的灰棗比超市便宜一半,助農就該這樣!”“辭職后仍堅持反詐,這份真誠太難得了。”“共享山莊讓老年人免費吃住,比某些明星作秀強多了。”
質疑者的惡意: “脫下警服就什么都不是,流量紅利吃完了就賣慘。”“帶貨和反詐捆綁,本質是消費公眾信任。” “公益項目不透明,誰知道錢進了誰的口袋?
老陳是數字時代的典型樣本。他用體制身份撬動流量,又因流量反噬失去體制庇護;他以公益之名帶貨,卻在帶貨中被質疑公益初心。
這種“雙面人生”的困境,本質是公眾對“真誠”的苛刻要求,人們既希望公眾人物保持純粹,又默許他們逐利生存。
公益不是慈善,純粹性與可持續性的平衡本就沒有標準答案。老陳的探索雖不完美,卻為公益創新撕開了一道口子。
正如他在采訪中所說:“我只是個普通人,想哭就哭,想樂就樂。”這種真實,或許比任何“完美人設”都更有力量。
(周愚,評論人、商業評論人、財經評論員、策劃人、投資人,某寶前十品類操盤手、多家媒體及機構邀約評論人,發表商業評論千萬字,已委托快版權,轉載請注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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