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老撾約烏縣,可能很多人壓根沒聽過,但這地方跟咱們國家的歷史還真有扯不斷的關系。
它以前是咱們西雙版納的一部分,后來被割讓給了老撾,現在成了老撾豐沙里省的一個縣。更讓人感慨的是,那兒至今還有人說中文,甚至跟咱們丟了果敢這事兒也有瓜葛。
約烏縣的歷史背景
約烏縣這地方,原先不叫這個名兒,它是西雙版納的一部分,具體來說包括勐烏和烏德這兩個區域。
西雙版納在歷史上一直是咱們中國的地盤,從元朝開始就有了土司制度,傣族土司在這兒管事兒,歸中央朝廷管轄。
勐烏和烏德占地大概3000平方公里,人口不少,茶山連片,是傣族人的核心地帶,日子過得還挺紅火。
到了清朝,西雙版納屬于云南管,地方上的頭頭叫車里宣慰使,基本都是刀氏家族的人。這家族從元代就當土司,到了19世紀末,掌舵的是刀承恩。
他是個有能耐的人,管得西雙版納井井有條,修水利、種水稻、辦學校,還跟清廷關系處得不錯,經常送茶葉、象牙啥的上去??上Ш萌兆記]過多久,麻煩就來了。
19世紀末,歐洲列強開始在東南亞搞亂子。法國先是占了越南和柬埔寨,眼紅老撾這塊地兒。1893年,法國跟泰國干了一仗,把老撾搶了過去。
得手之后,法國還不滿足,往北邊瞄上了西雙版納。那時候清朝正亂得不行,內有太平天國啥的,外有列強欺負,國力弱得沒法說。法國一看有機可乘,就開始找茬兒。
為啥約烏縣被割讓給老撾
約烏縣被割讓這事兒,得從1895年說起。那年,清朝剛打完甲午戰爭,被日本收拾得夠嗆,簽了《馬關條約》,割了遼東半島。
結果這事兒惹毛了俄國、德國和法國,這三國組團逼日本把遼東吐出來,還敲了日本3000萬兩銀子。法國趁著這機會,順手跟清朝要好處,說是要西雙版納的勐烏和烏德。
清朝那會兒啥情況?內憂外患,壓根沒力氣跟法國硬碰硬。法國靠著槍炮厲害,直接把軍隊開到西雙版納邊境,擺明了不給就搶。
清廷沒辦法,1895年6月20日簽了《中法續議界務條款》,同意把勐烏和烏德割出去。7月19日,法國軍隊正式占了這塊地,3000平方公里的土地就這么沒了。
這事兒在當地炸開了鍋。刀承恩帶著幾千民兵想去搶回來,可清廷怕跟法國徹底翻臉,下令不許動手。地方官還派人攔著,刀承恩只能干瞪眼。
那時候老百姓也急了,有人帶頭反抗,比如勐烏土司跟幾個漢人一塊兒籌劃起義,可惜消息走漏,被法國鎮壓了。不少人沒辦法,干脆搬到云南勐臘那邊去了,帶著對老家的不舍走了。
為啥清朝這么慫?說白了,當時國力不行,打不過人家。甲午戰爭剛輸,日本都欺負上門了,法國更不是省油的燈。清廷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么把地兒讓了出去。可這決定不僅丟了約烏縣,還給后頭的事兒埋了雷。
約烏縣割讓咋連累了果敢
約烏縣丟了還不算完,這事兒還牽扯出了果敢的悲劇。咋回事兒呢?得先說說清朝跟英國的關系。
1894年,清朝跟英國簽了個《續議滇緬界務、商務條款》,里頭說了,西雙版納是英國緬甸跟法國老撾中間的緩沖區,清朝不能隨便讓給別人。結果1895年,清朝把勐烏和烏德給了法國,英國一看,這不是違反約定嗎?立馬不干了。
英國那時候在緬甸站穩了腳,早就盯著果敢這塊地兒。約烏縣割讓給了法國,英國就拿這個當借口,說清朝不守規矩,得賠他們點啥。清廷又一次頂不住壓力,1897年2月4日簽了《續議緬甸條約附款》,把果敢劃給了英國。
果敢這地方,跟約烏縣還不一樣,它主要是漢人住的地兒,文化上跟云南連得緊。丟了果敢,當地人日子不好過,后來還引發了不少亂子。
所以說,約烏縣的割讓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先丟了自己,還順帶把果敢搭了進去。英國法國這兩列強,一個比一個會算計,清朝愣是啥辦法都沒有。
當地為啥還有人說中文
約烏縣被割讓一百多年了,為啥那兒還有人說中文?這得從歷史和現實兩方面看。歷史上,約烏縣是西雙版納的地兒,住的多是傣族和漢族人。
割讓之后,法國管得嚴,很多人受不了跑回了云南,可還有不少人留了下來。這些人里頭,有漢族,也有跟漢族混得久的傣族,中文一直是他們日常用的語言。
法國殖民那會兒,沒太管當地人說啥語言,他們關心的是收稅、搶資源。后來老撾獨立了,官方語言是老撾語,可約烏縣這地方靠近中國邊境,跟云南聯系沒斷過。那些留下來的人,祖祖輩輩說中文,家里教小孩兒也是用中文,慢慢就傳下來了。
到了現在,情況更有意思。約烏縣大概有3萬人口,里頭有部分人自稱“漢家”,只說普通話,不會老撾語。他們看中國的電視劇,像《西游記》《還珠格格》啥的,小孩兒從小就耳濡目染。
2006年以后,中老關系越來越好,中國在老撾開了不少中文學校,比如勐塞縣的中文友誼學校,連約烏縣的人都跑去學。教室里教漢字、讀唐詩,中文在這兒又火了一把。
為啥中文沒丟?一是老輩人傳下來的習慣,二是跟中國的文化聯系沒斷。中國就在旁邊,電視、貿易、交流啥都有,當地人覺得學中文有用,自然就留下了。這也說明,割地是割地,文化這東西沒那么容易割干凈。
刀承恩和李拂一的故事
說到約烏縣的歷史,離不開兩個人:刀承恩和李拂一。刀承恩是當時西雙版納的頭頭,19世紀末的事兒都落在他肩上。他不是啥壞人,反而挺有本事,修水利、搞教育,把西雙版納管得挺好。
1895年法國占了勐烏和烏德,他急得不行,帶著民兵要去拼命,可清廷不讓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地兒沒了。后來他沒放棄,盡力管好剩下的地盤,晚年還老想著失地的事兒,死前都叮囑后人別忘了。
李拂一是20世紀的人,傣族學者,生在普洱。他研究西雙版納歷史,寫了好幾本書,像《車里》《泐史》,里頭詳細說了約烏縣割讓的事兒。
他寫的時候特感慨,覺得自己得讓大家知道這段歷史。后來他還推普洱茶,讓這茶成了中國的一張名片。他不是啥大官,但用筆留下了真相,死后被人叫“茶界泰斗”。
這倆人,一個是當時拼過命的,一個是后頭記歷史的,都挺讓人敬佩。約烏縣的事兒,也多虧他們,才沒被徹底忘了。
約烏縣和果敢的丟,擱現在看,是清朝那會兒國力不行惹的禍。列強欺負你,不是因為你做錯了啥,而是因為你打不過人家。
清廷那時候光想著息事寧人,結果地兒越丟越多,老百姓跟著遭殃。刀承恩想干點啥都沒轍,地方上的人再拼命也頂不住大局勢。
現在約烏縣歸老撾了,果敢那邊也亂了好多年,這都是歷史留下的坑。中文還在約烏縣傳著,說明文化這東西有韌性,可地盤沒了就是沒了,回不來。咱現在日子好過多了,得珍惜,別讓老祖宗的教訓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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