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根據真實案例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圖片僅為敘事呈現。
“再挖深半米!”2019年6月,新晃一中操場上,刑偵隊長用指揮棒敲了敲地面。
17年前鄧世平失蹤案重啟調查,所有人都在盯著操場下隱藏的真相。
當銹跡斑斑的鐵鏟觸到硬物時,圍觀的施工隊員突然炸開:“是骨頭!”
誰也沒想到,這個被壓制了16年的案件,會通過一具白骨撕開黑惡勢力的口子。
01
2020年1月20日清晨,湖南懷化的空氣里凝著霜。
杜少平被押上囚車時,還試圖用戴鐐銬的手攏一攏歪斜的衣領。
這個曾在新晃縣呼風喚雨的“杜老板”,此刻鬢角灰白,目光渾濁。
他或許不會想起,17年前那個同樣寒冷的清晨,新晃一中操場上,另一個人正走向生命的終局。
2003年1月22日,晨霧未散。
52歲的鄧世平照例揣著保溫杯,踩著膠鞋來到操場工地。
工地上,杜少平叼著煙,指揮工人將銹跡斑斑的鋼筋埋進土里。
“杜老板,這鋼筋規格不達標啊。”鄧世平翻開手里的工程手冊,指了指標號,“國家撥款建操場,是給孩子們用的。”
杜少平吐了口痰,冷笑道:“老鄧,別太較真。我舅是校長,出了事由他擔著。”
“擔著?這是犯法的事!”鄧世平提高了嗓門。
施工隊的工人停下手里的活,遠遠望著兩人。
杜少平的臉漲成豬肝色,抄起一根木棍狠狠砸在腳手架上:“你他媽再啰嗦,信不信我讓你在新晃混不下去!”
當晚,鄧世平把白天的事告訴妻子楊桂英。
昏暗的燈泡下,楊桂英往丈夫碗里夾了塊臘肉:“要不別管了?聽說杜少平在縣里有人。”
“那是孩子們的操場,我管定了。”鄧世平扒拉著米飯,“明天我就去找黃校長。”
第二天,鄧世平沒等到下班。
傍晚六點,楊桂英守在廚房灶臺前,鍋里的飯菜熱了三遍也沒有得到丈夫回家。
她給丈夫的同事打電話,得到的答復都是“沒見人”。
深夜,她攥著丈夫出門前穿的那件洗得發白的夾克,在派出所來回踱步:“我男人從來不會不打招呼就不回家,肯定出事了!”
民警翻著記錄本,語氣平淡:“成年人失蹤48小時才能立案,再等等。”
楊桂英急得直掉眼淚:“他白天還和杜少平吵架,你們去問問他!”
“沒有證據不能隨便問話。”民警合上本子,“先登記,有消息會通知你。”
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16年。
楊桂英無數次站在新晃一中的圍墻外,望著操場上嬉笑的學生,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她不知道,丈夫就埋在這片孩子們奔跑跳躍的土地下,無聲地等待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而此刻,杜少平正坐在自己的豪華轎車里,望著車窗外的新晃縣,盤算著下一個工程的油水。
02
2003年3月的新晃一中,春寒未散。
教學樓后的操場上,攪拌機的轟鳴聲里,鄧世平蹲下身,用鐵釘劃開一袋水泥——粉末簌簌落下時,灰白里摻著肉眼可見的褐色顆粒。
他捏起一撮在指間揉搓,粗糙的觸感讓眉頭擰成結:這根本不是標號425的硅酸鹽水泥,頂多是小作坊生產的劣質品。
"杜老板,這材料..."
鄧世平攥著水泥袋站起身,施工隊工頭叼著煙湊過來,嬉皮笑臉地搭話:"老鄧,睜只眼閉只眼得了,校長外甥的活兒,咱們犯不著較真。"
話音未落,杜少平的黑色桑塔納碾過碎石路急剎在操場邊。
他踩著锃亮的皮鞋下車,金絲眼鏡后的眼神掃過水泥袋,嘴角勾起冷笑:"鄧師傅,我這可是按合同采購的材料,您要是不信,大可去查。"
當天傍晚,鄧世平推開校長辦公室的門。
黃炳松正在給紫砂壺續水,氤氳的茶香里,他聽完匯報后輕拍鄧世平肩膀:"老鄧啊,年輕人做事難免急躁,我去說說他。"
可轉天,杜少平在工地上當著十幾個工人的面摔了驗收單:"姓鄧的,別給臉不要臉!這操場用什么料,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矛盾在四月中旬徹底爆發。
鄧世平發現鋼筋用量比圖紙少了三分之一,帶著卷尺和施工隊理論時,杜少平突然踹翻鋼筋堆。
生銹的鋼筋滾落在地,撞出刺耳聲響:"查啊!接著查!不過我勸你想清楚,這學校里,還輪不到你個后勤的當青天!"
圍觀的工人都不敢吭聲,只有鄧世平梗著脖子:"我不管你是誰外甥,國家撥的教育款,就該用在刀刃上!"
當晚,鄧世平在辦公室整理證據到深夜。
臺燈昏黃的光暈里,他仔細標注每批材料的采購單編號,突然聽見窗外傳來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
抬頭望去,杜少平的車就停在百米外的梧桐樹下,車燈亮著,像兩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楊桂英打來電話催他回家時,鄧世平盯著窗外,輕聲說:"這兩天你接孩子放學早點回,別在外頭逗留。"
那些日子,新晃一中的教職工私下議論不斷。
有人勸鄧世平別得罪人,也有人偷偷塞紙條支持他。
但更多人選擇沉默——畢竟誰都知道,杜少平背后站著掌控學校二十多年的黃炳松。
而在這場較量中,鄧世平像棵倔強的野草,在鋼筋水泥的縫隙里,堅守著某種樸素的原則,卻不知危險正步步緊逼。
03
2003年1月22日傍晚6點17分,新晃一中的放學鈴聲穿透細雨。
鄧世平攥著施工日志往校門口走,橡膠鞋底碾過碎石子路的聲響,和往常沒什么不同。
他沒注意到,杜少平的越野車正緩緩尾隨,副駕駛座上的羅光中反復摩挲著浸過乙醚的毛巾。
"老鄧!等哈!"羅光中搖下車窗,聲音混著發動機轟鳴,"杜老板說工程有筆賬要對,耽誤不了幾分鐘。"
鄧世平遲疑了兩秒,瞥見后座陰影里杜少平陰沉著的臉。
他下意識后退半步,施工日志的邊角硌得掌心生疼。
"明天再說,我答應給閨女帶辣條回去。"
話音未落,羅光中已沖下車,用毛巾死死捂住他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