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凜夜的貼身秘書,替他擋過刀,坐過牢,也在他被下藥后用身體給他解過毒。
就連他新養(yǎng)的金絲雀被仇家綁架,也是我去作為人質(zhì)交換。
所有人都認為我愛慘了程凜夜。
他也說會娶我當補償。
可等我被折磨了七天七夜,傷痕累累回來后。
程凜夜卻把一封辭退信扔到我面前,云淡風輕道:
“我和雪兒要結(jié)婚了,你可以滾了?!?br/>他又一次耍了我。
我仍舊不哭不鬧,像是只會聽從他命令的機器。
直到后來,程凜夜親眼看見我流著淚,輕吻一座墓碑。
遺像上的臉和他有九分像。
“阿晝,答應你的事我都做到了,我把他保護的很好,我現(xiàn)在來找你好不好?”
程家那個不可一世的太子爺,突然就崩潰了,“言歡,我對你來說,就只是我哥的替身嗎?”
——
整整七天,一千萬贖金才湊齊。
我被放回來的時候,程凜夜正把寧雪兒按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縱.情。
“寶貝兒,你看中的那條粉鉆項鏈我給你拍回來了,一個億而已,不算什么?!?br/>我站在門口,表情淡淡。
原來程凜夜是故意想讓我被那些劫匪折磨的久一點。
膝蓋里被釘入的骨釘,后背的鞭痕,手上的刀疤,每一處傷口都還在泛疼。
但是,沒關(guān)系。
我正要安靜退出去,卻聽見一聲冷淡的“站住”。
程凜夜抽空瞥過來一眼。
“樓下新開了家奶茶店,雪兒想喝,正好你回來了,限你十分鐘之內(nèi)給她買回來?!?br/>他吩咐的熟稔,我點頭的姿勢也熟練。
9分42秒。
我提著二十杯不同口味的奶茶回來,面色蒼白。
寧雪兒已經(jīng)穿好衣服,只是領(lǐng)口大敞,故意炫耀那片密密麻麻的吻痕。
而我提著奶茶袋子的手臂,衣袖底下隱約露出一道道結(jié)痂的血痕。
“太慢了,都涼了。”
寧雪兒抱怨。
等我加熱完,她隨手端起一杯假裝沒拿穩(wěn)。
灑在我的傷口上,發(fā)出驚呼。
程凜夜聽見動靜快步過來,眼神從我面前劃過,心疼地去查看寧雪兒的情況。
“燙到?jīng)]有?”
她委屈點頭。
程凜夜將剩下那些奶茶全潑在我頭上。
“讓你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言歡,這是給你的懲罰!”
液體順著劉海流進眼睛,模糊了視線。
讓我有點看不清男人沉怒的面容。
兩秒后。
我主動低頭:“對不起?!?br/>明明道了歉,他的神情卻仿佛更冷了。
今晚程凜夜有個酒局。
從前每一次陪他出席活動宴會的都只有我一個,可這次,他多帶上了寧雪兒。
他應該很喜歡她吧。
挑禮服的時候,我專門選了件長袖長裙,可以蓋住傷痕。
程凜夜皺眉:“怎么裹成這樣?”
不等我開口解釋,他又道:“算了,反正今晚你只是雪兒的陪襯,如今也不需要你像以前一樣給我撐場面。”
宴會廳里觥籌交錯,不少人主動來和程凜夜敬酒。
寧雪兒像只單純的小白.兔躲在他身后。
“凜夜,我不會喝酒......”
程凜夜溫柔地安撫她:“沒事,寶貝兒,有人替你喝?!?br/>我默不作聲,接過合作方遞來的一杯又一杯紅酒和香檳。
以前我只負責給程凜夜擋酒,現(xiàn)在多了個寧雪兒。
胃里似乎快燒炸了,難受到痙攣。
我剛痛苦地皺了下眉頭,就被程凜夜敏銳的捕捉到。
“你不是挺能喝的嗎,這才幾十杯,不會這么沒用吧?”
對面肥頭大耳的男人跟著笑:“就是,言秘書的豪爽酒量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難道是不給王某面子?”
程凜夜表情淡漠。
“言歡,趕緊給王總賠不是,要是今晚不能讓王總滿意,明天就不用來公司見我了。”
聽了這話,王總色瞇瞇的視線落在我胸口。
“程總啊,你看你都已經(jīng)有佳人相伴了,不如就把言秘書借給我一晚?”
程凜夜摟著寧雪兒,目光緊緊盯著我的反應。
“言歡,你覺得呢?”
“全聽你的,我沒意見。”
程凜夜表情一冷,突然就砸了手里的酒杯。
頭也不回地朝外走。
寧雪兒瞪我一眼,跟上去。
留下王總被嚇得一動不敢動,猶猶豫豫看著我,不懂程凜夜到底是準了還是不準的意思。
我將手里這杯酒喝的一滴不剩,表情不變。
“給您賠罪了?!?br/>“言秘書,那我們今晚......?”
話音剛落,我喉嚨里猝不及防涌現(xiàn)一股腥甜,當場吐了血。
這回王總是真的嚇傻了,哆哆嗦嗦問我還好嗎。
我擦去嘴角的血跡,語氣平淡:“我沒事,不勞王總費心。”
程凜夜已經(jīng)走遠。
等我追到停車場,那輛邁巴赫早已不見蹤影。
冷風拂過。
我停下腳步,慢慢地抱著小腹在原地蹲下。
七天沒有吃過正常飯菜,腸胃絞痛,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蜷縮成一團。
痛到快要昏迷的時候,我下意識撫摸著右手腕上的太陽紋身,一遍又一遍。
“阿晝,阿晝......”
我終于又有了力氣,爬起來,一步一步往程家走。
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程凜夜不知道是沒睡還是醒了,倚在庭院門口,嘴里咬著煙,面無表情看著我。
“王總對你還滿意嗎?”
想起王總被嚇傻的樣子,我沉默了。
程凜夜嘴角諷刺:“沒把人伺候好,你還敢回來?”
他又罰我在外面吹了半小時冷風,直到寧雪兒睡醒了想吃早飯。
門開的一瞬間,我就雙腿發(fā)虛的摔倒。
程凜夜下意識伸手扶住,黑眸輕瞇想說點什么。
寧雪兒忽然笑道:
“每次我被凜夜弄得狠了,也會腿軟走不動路,看來言歡姐姐昨晚一定很享受咯?!?br/>一番話讓程凜夜立刻嫌棄的松了手。
突然沒了支撐,膝蓋磕地,被打了骨釘?shù)奈恢猛床挥?br/>我死死咬住唇,強撐著去了廚房,按照程凜夜的口味做好雙人份的早餐。
回到房間,吞了一把止痛和抗抑郁的藥。
還沒好好休息,程凜夜強行把我從床上拽起。
“雪兒吃了你做的飯渾身不舒服,跟我滾來醫(yī)院!”
他興師動眾,緊急召集全院所有科室的專家一起會診,生怕寧雪兒有一點閃失。
作為掌握北城經(jīng)濟命脈的程家太子爺,沒人敢忤逆他。
“言歡,你沒什么要解釋的嗎?”
面對程凜夜的質(zhì)問。
我目光輕淡,“是我的錯,罰我吧。”
程凜夜冷笑,一步步朝我逼近。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嫉妒雪兒?!?br/>“因為我要娶的人是她而不是你,讓你這么多年的如意算盤全都落空了,很失望吧?”
我貼著墻壁和他對視,語氣真摯:
“沒有,我很開心,只要看到你幸福就好。”
這是阿晝的心愿。
四目相對,程凜夜眼底閃過詫異。
心底仿佛有一塊地方塌陷下去,讓他有幾分無措。
直到一聲嬌滴滴的“凜夜哥哥”,男人才回過神。
“言秘書不一定是故意的,你略微懲戒一下就夠了,可千萬別太過分哦。”
程凜夜揉著寧雪兒的腦袋,視線卻落在外面的我身上。
“行,那就算了?!?br/>寧雪兒表情有一瞬間崩壞,算了是什么意思?不教訓了嗎?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嗯!”
隔天去公司。
我陪王總過夜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
路過實習崗位,寧雪兒朝我遞來挑釁的眼神。
同事們竊竊私語:
“言秘書跟著程總快八年了吧,聽說連工資都沒有,就是白送上門的,慘過做雞。”
“不管她再怎么倒貼,也比不過我們雪兒,程總只是把她當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隨便都能送到別人床上?!?br/>我置若罔聞。
將簽好字的辭呈,和交接工作資料,送到程凜夜的辦公室。
卻在看到桌上那封婚禮邀請函上的地址時,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
竟然是云城。
為什么會是云城?
我和阿晝相遇的地方......
他的墓碑,還葬在那里。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一間閱讀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