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3月25日清晨,北平第一監獄的刑場寒風刺骨。
川島芳子被五花大綁押至墻根,灰白囚衣下瘦骨嶙峋。行刑官舉槍前,她突然開口:“我死后,請把我和阿福葬在一起。”阿福是她養的一只猴子。
槍聲響起,這個被稱為“東方女魔”的女人倒在血泊中,至死無人知曉,為何一只猴子成了她最后的牽掛。
01
1906年,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的第十四個女兒出生,取名“顯玗”,小名“東珍”。她本應在紫禁城的朱墻內無憂成長,卻因1912年清朝覆滅,命運驟變。
肅親王為復國大夢,將6歲的她送給日本浪人川島浪速作養女,臨別時只留下一句:“吾將小玩具獻君,望君珍愛。”
初到日本,顯玗被改名“川島芳子”,每日背誦武士道精神,學習騎馬、射擊、
諜報。她剪掉辮子,穿男裝,試圖用強悍掩蓋思鄉的淚水。深夜躲在被窩里,她反復摩挲母親留下的玉簪,直到某天被養父發現,玉簪被砸得粉碎:“記住,你從此是日本人!”
02
17歲那年,川島浪速的魔爪伸向了她。一次醉酒后,他闖入芳子房間施暴。
她拼命呼救,卻無人回應。次日,她在日記中寫下:“大正十三年10月6日,我永遠清算了女性!” 她剪去長發,換上男裝,對著鏡子將口紅狠狠擦去。
絕望中,她向戀人巖田愛之助哭訴,卻換來一句譏諷:“想死就去死!”她當真舉起手槍對準心臟扣動扳機。子彈穿透左肋,鮮血染紅和服。
搶救蘇醒后,她寫信向哥哥憲立求救,卻收到冰冷回信:“忍辱負重,勿得罪養父。” 那一刻,她明白自己不過是父兄復國野心的棋子。
03
1927年,21歲的川島芳子化名“金碧輝”潛回中國。她利用格格身份接近末代皇后婉容,將其藏入棺材偷運至偽滿洲國,助日本人完成“帝后團圓”的陰謀。
關東軍大喜,授予她陸軍少 佐軍銜。
1932年,她與日本軍官田中隆吉策劃“一二八事變”。身著旗袍的她混入上海舞會,從國民黨高官孫科枕邊竊取情報,導致中國軍隊傷亡過萬。
慶功宴上,她高舉酒杯冷笑:“我這雙手,抵得過一個師團!”
04
1945年日本戰敗,川島芳子在北平東躲西藏,最終被軍統特工張霈芝逮捕。獄中三年,軍統用烙鐵、老虎凳逼供,她卻始終冷笑:“我是日本戰犯,你們無權審判!”
她寫信哀求養父證明國籍,卻石沉大海。直到判決書下達:“漢奸金碧輝,死刑。”她癱坐在地,突然放聲大笑——原來連日本人也當她是一條用完即棄的野狗。
臨刑前夜,她蜷縮在牢房角落,想起1944年被日軍拋棄時收養的四只猴子。其中阿福最通人性,會替她梳理亂發,安靜聽她哭訴。“這世上……只有你不會背叛我。”她將遺言寫在血書里,卻無人理會。
05
生父為復國將她獻給日本人,養父為野心將她推入間諜深淵。她一生在身份撕裂中掙扎——以中國人血脈效忠日本,以女性身軀扮演男性,最終連死亡都成了謎團。
當至親、同胞、敵人都將她視為工具,唯有動物給予純粹的溫度。歷史洪流中,她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更是舊時代女性命運的殘酷縮影:
不被允許軟弱,不被承認痛苦,最終在瘋狂與孤獨中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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