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
文苑
六朝古都烏衣巷,名門謝族寶樹堂!
烏衣巷位于江蘇省南京市夫子廟泮池南側,秦淮河畔,是南京市一處非常知名的景點,也是東晉時的宰相王導、謝安故居所在地。東晉時期,秦淮河兩岸人煙稠密,烏衣巷一帶華宅高第鱗次櫛比,是朝廷達官貴族的居住區。朱雀橋橫跨南京秦淮河,是由市中心通往烏衣巷的必經之路。橋同河南岸的烏衣巷,不僅地點相鄰,歷史上也有瓜葛。舊日橋上裝飾著兩只銅雀的重樓就是謝安所建,巷內現建有“王謝舊居紀念館”。
金陵城內的一條古街巷,烏衣巷位于南京市秦淮河畔、朱雀橋附近。 “烏衣” 是謝族的標志之一,人稱“烏衣郎”或“烏衣子弟”。那么這“烏衣”與“烏衣港”之名又是怎么得來的呢?歷史上有各種不同的說法,歸納起來主要有三種:因王謝子弟穿烏衣而得名,簡稱“衣服”說;因巷內曾駐扎穿烏衣的兵營而得名,簡稱“烏營”說;因燕子和王謝家的燕子多而得名,簡稱“燕子”說。這三種不同的說法,從形式邏輯上說,不可能同時為真,也不可能同時為假,只能有一種說法是真的,這是排中律的基本要求。但是誰為真,誰為假呢?下面我們來進行分析。
一、關于因王謝子弟穿烏衣而得名說
《宋書.謝弘微傳》上有這么一段記載:謝混“唯與族子靈運、瞻、曜、弘微并以文義賞會,嘗共宴處,居在烏衣巷,故謂之烏衣游。”這是已發現的、最早的有關“烏衣巷”的正史記載。一些謝氏族譜和一些姓氏書籍上據此記載為“烏衣巷"是因謝氏子弟穿馬衣而得“烏衣遺風:王謝名。如: 1996年所修的《湖南謝氏通譜.謝氏先賢芬典》中沿用老譜之說:子弟多居于烏衣巷,一時貴盛,人稱烏衣子弟,因其子弟悉著烏衣也。《晉書》注: 烏衣,青衣也。”當代一些學者也多采用此說。例如:當代著名姓氏研究學者王大良在《中華姓氏通史.謝》一書中說:烏衣,即烏衣巷,在南京市內東南方,是東晉南朝時陳郡謝氏在京城的住所,后因用來代指陳郡謝氏。當代學者李學勤主編的《中華姓氏譜●謝》一書中也說:烏衣巷在今江蘇省南京市內, 謝安及其子弟居此,皆穿烏衣,因名烏衣巷、謝弘微之子謝密與同親子弟謝混、謝靈運、謝瞻、謝晦等常以文相會,其宴處因居鳥衣巷內,故稱“烏衣之游”。謝混有詩云:“昔為烏衣游,戚戚皆親姓”。
“衣服說”是種比較通行的說法, 但筆者認為,穿“烏衣” 不符合當年王謝兩家子弟的身份。烏衣又叫青衣,即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青衣在古代是供沒有地位的人穿的,如家丁、婢女等仆從或傭人才穿“青衣小帽”。至于當官的人,則會穿得“大紅大紫”。我們通常所說的“紅得發紫”一詞就是來源于官服等級。中國古代都實行“品色衣”制度,一看衣著就知道其身份,有如今天的軍銜、警銜等。以唐代為例:唐代官分九品,三品以上穿紫色,四品深紅,五品淺紅,六品深綠,七品淺綠,八品深青,九品淺青。 從這里可以看出,穿青色衣服者,官卑職微。而在東晉時期的王謝二家,特別是謝家,是“玉樹滿階庭”,上品級的文武高官擠滿了朝庭,何來穿戴“青衣小帽”?所以青色的“烏衣”不可能是謝家子弟穿的衣服,只可以解釋為謝家的仆人所穿的衣服。但仆人再多,衣服再“烏”,人們也不會拿沒有地位的“仆人服飾色”來命名一條高官居住的街道的!《中華姓氏譜 ●謝》一書中所緩引的《宋書.謝弘微傳》中的說法,其中也并沒有直接說明烏衣巷的出處,只說“嘗共宴處,居在烏衣巷,故謂之烏衣游。”僅點了“烏衣巷”與“烏衣游”這兩個名詞而已。對于此說,湖南的謝文耀宗長與謝正喜宗長也持否定態度。文耀宗長認為“ 黑衣是士兵的著裝,世族貴官子弟不會穿的”,“真正穿黑衣的只是當年吳國駐扎在此地的士兵,王謝子弟是不會穿的”。(見福建《謝氏研究》試刊第23期、 《湖南謝氏研究》創刊號、 《雪松齋詩文選集》中(揭發一首偽造的托名謝安作的 <詠蝶詩〉一文, 下同》)正喜宗長亦認為:“謝姓自東晉至南朝的200多年間,不但是一個權勢顯赫的 ‘鐘鳴鼎食’之家,也是一個文風極盛的“詩書簪纓”之族,其子弟怎么會穿烏衣呢?”(見《湖南謝氏研究》第三期《王謝古居話烏衣》一文)< pan>
二、因巷內曾駐扎穿烏衣的兵營而得名說
南朝.宋的劉義慶所撰的《世說新語.雅量十三》中載:“王公日:我與元規雖俱王臣,本懷布衣之好。若其欲來,吾角巾逕還烏衣,何所稍嚴。”這段話的大意是:我與元規雖你是同朝的大臣,但我們都是當平頭百姓時的好朋友,他如果真的要來我家,我換下官服,穿上黑色的百姓服裝與之相見,應當是顯得比較親近、隨和,這樣的話不算是很嚴肅了吧。梁.劉孝標在為這段文字作注時引《丹陽記》說:“烏衣之起, 吳時烏衣營處所也。1995年版的湖南《謝氏通譜.謝氏紀地》中也主張此說法:“烏衣巷,地名,在今南京市東南。三國吳時于此作營,以士兵著烏衣而名。 烏衣,青衣也,晉時鯤、裒二公居此。無獨有偶,南京當地也有此說,在南京市烏衣巷的入口處現在有塊“烏衣古井”解說牌,上云:駐扎烏衣古井位于烏衣巷內,現‘王謝古居’西則。相傳三國時吳國戍守石頭城的部隊官歷士兵的衣巷內,軍士們即用此井,故名‘烏衣古井’。”這三者相互應證,說明烏衣巷是因衣著而得名的說法也是有一定依據的。
筆者認為,此說雖然有一定道理,但理由也不是很充足。盡管《世說新語.雅量》中注引《丹陽記》說:“烏衣之起,吳時烏衣營處所也。但也不能全信。因為:其一,(世說新語》不是史記。《世說新語》本身就是一本筆記體小小說集,屬于文學范疇,記錄的是六朝時期士大夫的言談、軼事,所以在清代紀曉嵐主編的《四庫全書》)中,將(世說新語)放在了“經、史、子、集”四大分類中“子類"下的“小說家”類,因此對于《世說新語》,不能當史書來看,只能作為參考書,。其二,不知《丹陽記》的史料價值有多大,《丹陽記》的原本已找不到,可能失傳了(劉孝標為《世說新語》作注所引用的400多種書籍現在不大多散佚了),其作者是誰,是何身份,是何時對印問世的,是屬于如《史記》一樣的史書類的“記”呢?而是屬于《岳陽樓記》、《老殘游記》等文學作品之類的“記”呢?現在我們無法考證,因而也無法確認它的可信度史料價值。丹陽作為一個郡縣級單位名稱,在陜西、河南、湖北、安徽、江蘇等幾個省都先后出現過,所以也不知《丹陽記》中記載的是何處“丹陽”,因而其真實性更無法評判,共三,缺乏相應的佐證。除了《丹陽記》中記載的吳國有“烏衣營”外,沒有其他史料記載吳軍服為烏色。在史書《三國志》中,沒有對三個國家軍服顏色的記載,只對個別將領的戰袍與衣著顏色有所記載。如《國志.鄧艾傳》:“段灼理艾疏:‘值歲兇悍, 艾為區種, 身披烏衣,手執來相, 以率將士。,”小說《三國演義》中也是如此,只有對個別將領戰袍顏色的描寫,沒有整個軍隊服飾的描寫。在當代的電視劇《三國演義》中,魏、蜀、吳三國的軍服卻是很鮮明的,但黑色軍服是曹魏軍隊的,蜀漢軍隊是紅色軍服,孫吳軍隊是綠黃色軍服。電視劇作為文藝作品也許有些臉譜化,但當做歷史劇來演的《三國演義》,應當不同于一般戲曲劇的臉譜化,它講求的是忠于歷史,要最大限度地保持歷史的真實性。
因此,作為編劇、導演、服裝設計師,特別是歷史顧問,應當是在掌握了一定的依據之后才來確定三支軍隊的服裝顏色的。因此,在暫時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吳軍軍裝是烏色,即黑色的情況下,最起碼已有影視作品否定了吳軍穿的是“烏衣”。其四,時間上不相吻合。從“烏衣巷”得名的時間上看,它不早于晉代。“烏衣巷” 之名得見于史籍,是在晉之后的事,如《世說新語》是南北時期的南朝作品,記錄的是南北時期、特別是晉代的人和事。又如 《南齊書》)、《宋書》 等正史中都有“烏衣巷”“烏衣郎”等詞匯的記載。而在晉之前的史籍和文學作品中,都沒有出現過“烏衣巷”、“烏衣郎”等詞匯。這說明“烏衣巷”詞最早是在晉代才出現的,因而排除了產生于三國時期的 “烏營說”三國在晉之前)。又據文耀宗長考證,在唐代之前,連一首有關詠嘆“烏衣巷”的詩歌都沒有,這又從文學作品這個角度佐證了從歷史文獻角度所得出的結論,即從時間上看,“烏衣巷”不能與“烏衣營”掛上勾,二者之間存在時間差。其五,烏衣巷的當地也未下肯定的結論。如“烏衣古井”的說明牌上也只用了“相傳”字樣,不敢肯定地說“烏衣巷”地名就來源于吳軍的“烏衣營”。同時同時,其牌也只講有戍守石頭城的部隊營房曾駐扎在烏衣巷內,并未說這戍守部隊穿的是“烏衣”軍裝。這說明南京烏衣巷的現代當地人對“烏衣營”也還是有所保留的。如果真是這樣,那烏衣巷是因吳軍的馬衣營而得名之說也就難以成立了。
三、因燕子和王謝家的燕子多而得名說
由宋代愛國詩人謝枋得選編、清代著名學者王相作注的《千家詩》中,王相為唐代連劉禹錫《烏衣巷》一詩作注說:“朱雀橋在金陵城外,烏衣巷在橋邊。烏衣,燕子也。王謝之家,庭多燕子,故名烏衣。”在此說中,燕子即烏衣,烏衣巷即燕子巷。
這一說法雖然記述不是很多,王謝的族譜中也少見引用,但這一說法的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分析:
第一、從《干家詩》選注者的身份看。“烏衣巷” 一詞得以廣泛流傳,得益于劉禹錫的《烏衣巷》七絕詩。而《烏衣巷》一詩得以流傳,又得益于謝枋得選編、王相作注的《千家詩》的廣泛流傳。《千家詩》作為“三、百、千、千”(《三字經》、《百家姓》 、《千字文》、《千家詩》 )四種起蒙讀本之一,在明、清時代的民間得以廣泛流傳,一是因為這個本子選得好,適用于作入門課本;二是因為選注者的名望和學術地位特殊,人們信賴、敬仰他們。謝枋得作為宋末有民族氣節的愛國志士、愛國詩人,與岳飛一樣,受到了人們的普遍敬仰。他從浩瀚的900卷《全唐詩》中的2200多名詩人、48900余首詩作中選出劉禹錫的(烏衣巷》這首詩入《千家詩》,不能不說是貝海尋珠,其用心良是苦的。而王相作為明未清初的著名學者,作為治學十分嚴謹的編輯家與著名的注釋家,在注釋這首詩時也不會是沒有依據而隨意注釋的。因而他所注釋的“烏衣,燕子也。王、謝之家,庭多燕子,故名烏衣”之說是可信的。
第二、從燕子的毛色特征看。燕子又叫家燕,玄鳥。 說是“家燕”,因它喜歡呆在人類的家里做窩。說是“玄鳥”,因為它是黑色羽毛。玄,即黑色,《儀禮. 士冠禮》:“兄弟畢診玄。”鄭玄注:“玄者, 玄衣玄裳也。”所以燕子又叫“烏衣”。燕子除了前腹部有小許白毛外,通身烏黑。烏,即黑色,古時黑色多叫“烏”,如烏金、烏賊、烏木、烏梅、烏紗帽等。所以燕類稱“烏衣”,鴉類稱“烏鴉”。“烏衣” 成了“燕子”的雅稱,現在一服把“烏衣”作為燕子的別稱。在這里,“烏衣”的“烏”指顏色,即黑色;“衣”指外表,即羽衣、羽毛。“烏衣” 就是“黑色的羽毛”之意,這正是燕子的特征。既然“烏衣”與”燕子”是同一個東西,那么“烏衣巷”就等于“燕子巷”,“烏衣巷” 是因燕子而得名的可信度就較高了。
第三、從燕子的習性看。燕子是一種候鳥, 冬天去南方,春天回北方,喜歡與人類為件,常在屋詹下做窩,而且第二年再來時喜歡住在先年的舊巢里,故稱家燕。燕子做窩棲息的地他們的方,一般要選擇空氣好,光線好,不漏雨,又擋風的高樓瓦房和人丁興旺、又不傷害他們的人家(正人君子愛護它們,小人與潑皮可能傷害他們)作窩繁衍后代,所謂“好鳥棲高權”靈燕巢高屋”嘛。正如宋代詩人史達祖在《雙雙燕.詠燕》一詞中所描寫的:“過春社了,度簾幕中間,去年塵冷。差池欲住,試入舊巢相并。還相雕梁藻井,又軟語商量不定。飄然快拂花梢,翠尾分開紅影。......而高府第、人氣旺、有教養的王謝家自然符合燕子所要求的這些條件。加上烏衣巷這地方的地理位置、環境、巷道與房屋布局又很適合燕子生息繁時很對它們的胃口,所以燕子就在烏衣巷帶聚集集最多。當燕子集中在烏衣巷上空盤相時,就子巷”來了。
第四、從劉禹錫《烏衣巷》詩的本義來看。劉禹錫一生可能前后二次到過金陵,第一次寫了《金陵懷古》,第二次寫了《金陵五題),《烏衣巷》就是《金陵五題)中的“一題”。其他四題為(石頭城》、《臺城》、 (生公講堂) 、(江令宅》。其詩都被收入《劉夢得集》(劉禹錫字夢得)。在《金陵五題》前還有段序言:“余少為江南客,而未游林陵,嘗有遺恨、后為歷陽守,跂而望之。適有客以公院五題相示,逌爾生思,欻然有得。他日友人白樂天掉頭苦吟,嘆賞良久,且曰《石頭》詩云“潮打空城寂寞回”,吾知后之詩人,不復措詞矣。余四詠雖不及此,亦不孤樂天之言耳。”從這段序音可以看出,當年劉禹錫先是為身為“江南客”而未得以游金陵(晉將吳之建業改為聯陵)而感到遺憾,后來即使當了歷陽(今安徽和縣、含山一帶)郡守也只能抬起腳跟跟遠遠地遙望金陵,當有天聽客人說金陵有五個值得一游的地方, 并以詩文相示時,心里就更加癢癢了,突然有所得,萌發了要去金陵看的念頭。可到金陵看,昔日的古都已不再輝煌,眼前一派人去樓空的景象,這給詩人以很大能撼,滿腔興致得來的是無限的失落和惆悵,于是在這種心境下寫下了 《金陵五題》與好友白樂天相唱和。劉禹錫的這五首詩都是懷古、傷古。所以王相在剖析《烏衣巷》這首詩時說:“王導、謝安,晉相,世家大族,賢才眾多,皆居巷中,冠蓋簪纓, 為六朝巨室。至唐時,則皆衰落零替而不知其處。橋邊惟長野草,巷口但見夕陽, 而古跡已難尋矣。想當年盛時,王、謝之家,大第高門,如云相接,雕梁畫棟,燕子成巢。今之燕子依然,而王、謝之家已泯,但飛入尋常百姓之家而已。蓋傷故家古跡之不存也。”在這里,劉禹錫為何單用燕子作為傷古的導具?一首小詩中又為何有“烏衣”“燕子”這兩個名詞同時出現?其實在大詩人劉禹錫的心里,其詩第二句中的“烏衣”就是第三句中的“燕子”。二者互為照應,相互襯托,來完成他的傷古主題。只有當“烏衣”就是“燕子”時,這種比較才能達到效果,推行出來的結論才有說服力。如果“烏衣”原本指的是一一種“黑色衣服”或別的什么,與燕子又有什么可比性呢?與燕子又有何關聯?只有當500年前東晉的“烏衣(燕子)”與500年后唐代的“燕子(烏衣)”是同一個東西時,二者之間才有關聯性和傷古、懷古的可比性。作為一位政治家與大詩人,劉禹錫是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邏輯錯誤的。同時,也只有當劉禹錫知道“烏衣”與“燕子”是同一個東西,“烏衣巷” 就是“燕子巷”時,他才會這么比喻和村托入詩的。
第五、從劉禹錫寫《烏衣巷》的靈感來看。在《江南通志)中有段關于鳥衣巷的記載。“烏衣之東有烏衣園,晉王、謝故居, 舊有堂,顏日來燕。” 文耀宗長認為“劉周銀詩常尚熱”句當本此,”電者阿意文罐宗長的看法,筆者認為:當年劉公是看到了中的交愿,《烏衣巷》這首詩的靈感的。燕子園)”后,又看到了在烏衣巷上空盤桓的燕子時才找到寫既然在鳥衣巷內原本就有: “烏衣園”,又就是沖著燕子而來的,全詩的落腳點也全在燕子。烏衣巷之名來源有“來燕堂”,肯定“烏衣”、“烏衣巷”之名與燕子有關嘛!這么看來,烏衣巷之名來源于燕子,不是不言而喻嗎?
那么,這燕子又是怎樣與烏衣巷聯系在一起的呢? 也許有人要問:天下有那么多燕子棲身的地方為什么不叫“烏衣巷”,而偏偏叫南京這王謝家所住的地方為“烏衣巷”?是的,這算是一個問題。筆者想,也許是機緣巧合,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地名都是這么巧合而偶然地得來的。也許是當年王謝兩家的名望太高,引起了人們的特別注意才被起上這名字的。王導與謝安是東晉的先后宰相,位高權重,淝水之戰后,謝家人更是封公的封公,封侯的封候,顯赫一時。朝野有的羨慕,有的附會、有的則妒嫉。有的人見南來燕子也成群結隊地駐扎在宰相府,便認為燕子也會趨炎附勢,飛來謝家攀高枝了。本來燕子到處都是,但人們因習以為常不怎么注意,而謝家當時正紅得發紫,他們房上的燕子就自然引起了人們的特別關注,有如我們今天關注名人和明星一樣。于是就心情復雜地叫王謝家住的地方為“烏衣巷”,其潛臺詞是:因謝家得勢發紅,連燕子都去聚集成堆了!于是乎,一傳十,十傳百,久而久之,“烏衣巷”之名就叫開了。
謝氏稱“烏衣子弟”,王氏的情況又怎么樣?據筆者所知,“烏衣” 歷來不為謝姓所獨占,王姓也稱“烏衣子弟”。例如在王姓眾多的堂號中,就有“烏衣堂",他們的家族楹聯中也有“古繼清箱:;家傳烏巷”句。王姓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大姓氏, 名人和典故是其他姓氏無法比擬的,但在東晉時期的淝水之戰后,謝氏的名望高過了王氏,所以“王氏烏衣”不太顯眼,而“謝氏烏衣”給人們的印象要更深一些。又因王姓源流十分復雜,流出多頭,“烏衣堂”這一支僅僅是眾多流派中的一支,在整個王氏大家族中不占主道地位,所以其影響力亦有限。而謝氏則不一樣,“烏衣巷” 得到了整個家族的認同,整個謝氏家族都把“烏衣巷”作為名片,稱自己為“烏衣弟子”,別人也稱其為“烏衣郎”,所以其影響力也就大了。在《南齊書.王僧虔傳》中有這么一段記載:僧虔“入為侍中,遷御史中丞,領驍騎將軍。甲族向來多不居憲臺,王氏以分枝居烏衣巷,位官微減,僧虔為此官,乃日:‘此是烏衣諸郎坐處,我亦可試為耳。’”此處記載的是“王氏烏衣郎”的情況。另外,在王氏的譜牒中,一般也認為是因王謝子弟穿烏衣而得名“烏衣巷”的。
綜上所述,因王謝子弟穿烏衣而得名之說,在社會上流傳的時間比較長,流傳的范圍也比較廣。雖王謝子弟穿“烏衣”不符合歷史上的“品色衣”制度的事實,但道出了“烏衣與王謝二家相關聯的實際情況。因巷內曾駐扎穿烏衣的士兵而得名之說,雖有出處,但這個出處不是很權威,又無法查證,而且在時間上也不相吻合,同時又與社會上認為“烏衣”與王謝有關聯的通行看法也相左,所以其可靠性并不高。因燕子和王謝家的燕子多而得名之說,比較符合實際。“烏衣” 本來就是“燕子”的雅稱,在這里作“燕子”講,講得通:因王謝家燕子多而得名“烏衣巷”,也合符情理。這樣,燕子與王謝家的淵源聯系了起來,王謝家可又與烏衣巷聯系了起來,史料與通行看法也銜接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三合一”的標問。以說,“燕子說”是一個既有史實,又合符情理,人們也樂于接受的一種皆 大歡喜的說法。
▍文: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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