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這...這怎么可能？” 劉隊長盯著日記本的手不住顫抖。

風光舉辦九十大壽的周桂芬，與事業(yè)有成的兒子趙路祥，竟在第二天以墜樓的方式雙雙離世。

警方調查發(fā)現(xiàn)公司賬目干凈，親友鄰居也未察覺異常。

直到在趙路祥老家的枯井中找到那本日記本，日記本的內容讓一向冷靜的劉隊長當場失態(tài)……

01

浙江某處的小村子里趙路祥家的土坯房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父親早逝后家中的生計全壓在周桂芬一人身上。她身形瘦小卻總能把院子里的菜地拾掇得井井有條，還會做些小吃拿去集市賣，靠著微薄的收入勉強供著兒子讀書。

那年夏天暴雨傾盆而下。洪水退去后村里的莊稼地全被淹了，趙路祥家的幾畝地也沒能幸免，原本就不多的收成徹底沒了指望。

看著地里一片狼藉，趙路祥心里明白馬上要開學了，自己的學費這下是沒了著落。

白天他像往常一樣幫母親干活，可心里的愁緒怎么也藏不住。晚上周桂芬把正在收拾碗筷的趙路祥叫到堂屋，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著兒子欲言又止的樣子，輕聲問道：“路祥是不是在為學費的事兒犯愁？”

趙路祥低著頭摳著衣角，悶悶地說：“媽，莊稼都沒了，這學費......”

周桂芬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語氣堅定：“別擔心，媽有辦法。從明天起媽去拾荒，鎮(zhèn)上有個廢品站，攢一攢總能湊夠。”

第二天天還沒亮，周桂芬就背著竹簍出門了。她穿梭在大街小巷，仔細翻找著垃圾桶，看到塑料瓶、廢紙就趕緊撿起來。

有時遇到下雨天她也不躲，穿著破舊的雨衣在雨中繼續(xù)尋找。手上被碎玻璃劃出血口子，她只是隨便扯塊布條纏上，又接著干活。

日子一天天過去，竹簍里的廢品越堆越高。趙路祥看著母親每天疲憊不堪地回來，心疼極了。

他想幫忙卻被母親攔住：“你好好讀書就行，這些活兒媽能干。”

終于在開學前一天，周桂芬把攢好的錢仔細數(shù)了又數(shù)，疊整齊后遞給趙路祥：“孩子拿著，別誤了上學。”

趙路祥顫抖著雙手接過錢，“媽您太辛苦了，等我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讓您過上好日子。”

周桂芬笑著抹去兒子眼角的淚：“只要你好好的，媽再苦再累都值得。”

02

1991年深秋趙路祥拿著從信用社貸來的八千塊錢，在城郊租下一間廢棄的農機倉庫。

他自己動手焊接了幾臺簡易設備，又從舊貨市場買來幾張鐵架床，小工廠就這樣辦起來了。

為節(jié)省住宿費用，他和幾個工人直接住在倉庫角落用塑料布隔出簡易的隔間。

每天天還沒亮倉庫里就響起機器運轉的聲音。趙路祥裹著舊棉襖，在冰冷的金屬零件間來回忙碌，調試設備、檢查產品，常常工作到深夜。

他手上的凍瘡好了又復發(fā)，只是隨手用膠布纏上，便繼續(xù)干活。

周桂芬在老家聽說兒子天天吃泡面，立刻收拾行李來到城里。她在倉庫旁架起一口大鍋，每天凌晨四點就起床生火做飯。

“路祥，來吃點熱乎的。”她把冒著熱氣的飯菜端到兒子面前，看著他大口吞咽的樣子，滿臉心疼。

“媽，我年輕，能受得了。倒是您天天這么辛苦。”趙路祥邊吃飯邊含糊地說。

“只要你好好的，我累點沒關系。”周桂芬說著往兒子碗里夾了些菜。

隨著市場需求不斷增加，趙路祥看準時機轉型做建材加工。他帶著工人日夜趕制訂單，有時為節(jié)省搬運費用，還親自跟著貨車送貨。

1995年他的工廠正式注冊成為建材公司，當他把燙金的營業(yè)執(zhí)照拿給母親看時，周桂芬的手不住地顫抖。

經(jīng)濟寬裕后趙路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市中心買了一套三居室。他開著新買的轎車回到老家接母親：“媽，收拾東西，跟我去城里住。”

“在這里住得好好的折騰什么。”周桂芬嘴上這么說，卻悄悄抹起了眼淚。

搬進新房那天，周桂芬摸著嶄新的家具不停地念叨：“這得花多少錢啊。”趙路祥摟著母親的肩膀說：“您當年靠拾荒供我讀書，現(xiàn)在該享享福了。”

事業(yè)穩(wěn)定后趙路祥沒有忘記自己的出身。他自己出錢為村里修建了水泥路，還捐資重建了小學。

每次回村他都會去看望村里的老人，給他們送去米面糧油。“我從這里走出去，現(xiàn)在有能力了，就應該為家鄉(xiāng)做點事。”他經(jīng)常對員工這樣說。

閑暇時趙路祥和母親坐在陽臺上曬太陽，聊起過去的事情。“媽，您還記得小時候您包的餃子嗎？現(xiàn)在吃什么都沒那個味道。”趙路祥感慨地說。

周桂芬笑著輕拍他：“想吃餃子還不容易，明天我就給你包。”陽光照在兩人身上，氛圍溫馨。

03

周桂芬九十歲生日前三個月，趙路祥就把公司事務交給副總打理。

他在筆記本上列滿清單，從酒店檔期到賓客名單，每項都親自確認，連壽宴用的紅綢布都跑了三家布料市場挑選。

“這么多錢夠蓋好幾棟房子了，別瞎花錢。”周桂芬摸著兒子遞來的燙金請柬，粗糙的手指在“誠邀蒞臨”幾個字上反復摩挲。

趙路祥把母親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當年您拾荒供我讀書，連雙新鞋都舍不得買。現(xiàn)在我掙錢，不就是為了讓您高興？”

壽宴當天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頂樓張燈結彩。周桂芬穿著定制的金絲絨壽服，坐在鋪著紅絨毯的主位上。

村里來的老人排著隊遞上親手做的壽桃，她接過時渾濁的眼睛里泛起淚光。趙路祥特意請來當?shù)貏F唱了整場越劇，熟悉的唱腔在宴會廳里回蕩，不少人跟著輕輕哼唱。

老支書舉著酒杯走到趙路祥身邊：“你給村里修路、建學校，現(xiàn)在又把老人家的壽宴辦得這么體面。咱們村出了你這樣的人是福氣。”

熱鬧持續(xù)到凌晨，趙路祥扶著微醺的母親回了市中心的別墅。

誰也沒想到第二天清晨五點，巡邏的保安發(fā)現(xiàn)兩人躺在別墅樓下。

趙路祥穿著睡衣懷里緊緊護著周桂芬，兩人身下是大片暗紅血跡。急救車呼嘯而至時，朝陽剛爬上別墅的雕花欄桿，映照著現(xiàn)場散落的壽宴喜糖，泛著刺目的光。

04

警笛聲撕破清晨的寂靜，劉隊長帶著警員抵達現(xiàn)場時警戒線外已經(jīng)圍滿了議論的人群。

趙路祥的睡衣下擺還沾著壽宴的彩帶碎屑，周桂芬的銀發(fā)上零星落著幾片昨夜的花瓣，兩人以扭曲的姿勢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早已沒了呼吸。

“初步判斷是高墜身亡，現(xiàn)場沒有打斗痕跡。”法醫(yī)摘下乳膠手套，“但九十歲老人主動跳樓的可能性......”他話沒說完劉隊長已經(jīng)仰頭望向二十三層的陽臺，護欄上幾道新鮮的摩擦痕跡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消息像長了翅膀，壽宴上的熱鬧場景還歷歷在目，此刻卻傳來噩耗。公司員工擠在警戒線外抹眼淚，老支書帶著村民守在一旁，嘴里不停地念叨“不可能”。

劉隊長把調查重點放在財務上。他和兩名警員在趙路祥公司的檔案室泡了整整兩天，翻完了三年來的每一筆賬目。泛黃的賬本堆成小山，計算器按鍵被按得發(fā)燙，最終卻一無所獲。

“公司運轉正常，沒有大額債務，也沒有異常資金流動。”劉隊長合上最后一本憑證，指節(jié)敲了敲桌面，“去問他身邊的人。”

員工們在會議室排成一列，回答大同小異：“趙總最近還在安排新季度的招標。”“上周開會還說要給貧困學生捐校服。”住在隔壁單元的阿姨攥著圍裙：“前天晚上還聽見他們家飄出越劇聲，周阿姨笑得可大聲了。”

搜查別墅時警員們連冰箱里的速凍餃子都仔細查看。主臥衣柜里周桂芬的新壽服疊得整整齊齊，床頭柜上擺著趙路祥小時候的獎狀。

書房抽屜深處藏著本泛黃的筆記本，扉頁寫著“等有錢了給媽買洗衣機”，最新一頁記錄的卻是壽宴賓客名單。

“劉隊，連陽臺的防滑墊都是新?lián)Q的。”年輕警員舉起證物袋，“這不像準備自殺的人會做的事。”劉隊長站在客廳，目光掃過墻上的全家福，照片里母子倆在村頭老槐樹下笑得燦爛。

他摘下警帽捏在手里沉吟許久：“收拾東西去他老家。當年他母親拾荒供他讀書，那些老鄰居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05

警車載著劉隊長和三名警員顛簸了三個小時，終于抵達趙路祥的老家。

村口老槐樹下十幾個村民正湊在一起議論，看見警車停穩(wěn)老支書拄著拐杖快步迎上來：“可算盼到你們了，路祥這孩子打小就孝順，怎么會......”

劉隊長拍了拍老人的手，轉頭安排：“王磊帶小張搜老屋，小李走訪鄰居，重點問最近半年誰回來過。”

晨光里警員們的制服在青磚灰瓦間穿梭，驚起幾只停在墻頭上的麻雀。

趙路祥家的老屋木門虛掩著，推開時發(fā)出吱呀聲。堂屋供桌上的香灰早已積滿，褪色的全家福里，年輕的周桂芬摟著扎紅領巾的趙路祥，背后是掛滿玉米的屋檐。

王磊掀開灶臺邊的木板，用手電筒照進暗格，只摸到幾團發(fā)霉的稻草。

“隊長，后院枯井不對勁！”小李的喊聲從圍墻外傳來。劉隊長踩著雜草過去，看見井沿青苔上有新鮮刮痕，警員正用竹竿勾著個用油布裹著的東西。

油布層層解開露出本硬皮日記本。劉隊長接過日記本輕輕翻開，里面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出自一個孩子之手。

他一頁頁仔細翻看著，起初都是一些日常瑣事的記錄，比如今天幫媽媽做了什么家務，在學校里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當劉隊長翻到最后一頁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表情僵在臉上，眼神中滿是震驚！

"這...這怎么可能？"警員們注意到一向冷靜的劉隊長當場失態(tài)，日記從他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