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四十七年的沉默,在妻子七十歲生日這天終于畫上了句號。
吳建國站在宴會廳中央,手里捧著那個精致的盒子。
"美玲,今天是你七十歲的生日,我有一份特別的禮物要送給你。"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把普通的鑰匙上。
母親臉上閃過一絲困惑,張叔叔皺起眉頭。
01
我常想,什么樣的感情才能讓一個人忍受近半個世紀的背叛與羞辱,卻依然選擇留在原地?這個問題,我從二十歲起就一直在問自己,直到父親在母親七十歲生日那天給了我答案。
我叫吳蕓,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家設計公司的創意總監。父親吳建國,七十二歲,退休高中語文教師;母親林美玲,今年剛好七十歲,退休會計。表面上看,我們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三口之家,父母恩愛,女兒孝順。但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這個家庭的背后,隱藏著一個長達四十七年的秘密。
那個秘密的名字,叫張明遠——我從記事起就一直稱呼他為"張叔叔"的那個男人。
我第一次意識到張叔叔與普通親戚不同,是在我十二歲那年。那天放學回家,我發現母親和張叔叔坐在客廳沙發上,兩人靠得很近,正在說笑。當我推門而入時,他們迅速分開,母親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蕓蕓回來了?"母親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餓了吧?我去給你熱飯。"
張叔叔則笑呵呵地摸了摸我的頭:"我們家蕓蕓又長高了,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我懵懂地點點頭,接受了這個不太自然的場景。畢竟在我的認知里,張叔叔是父母的老朋友,經常來我家做客。
直到初中畢業那年夏天,我才從表姐口中得知了真相。那天我們一起逛街,路過一家咖啡廳,表姐突然拉住我:"你看,那不是你媽和張叔叔嗎?"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母親和張叔叔坐在靠窗的位置,兩人有說有笑,母親的手被張叔叔輕輕握著。那親密的姿態,絕不是普通朋友之間應有的距離。
"你不會不知道吧?"表姐驚訝地看著我,"阿姨和張叔叔的事,我們家大人都知道啊。"
"什么事?"我不解地問。
表姐壓低聲音:"你媽和張叔叔...他們...哎,算了,你自己回去問問吧。"
那晚,我徹夜未眠,腦海中全是母親和張叔叔親密互動的畫面。第二天一早,趁父親出門晨練,我直接質問了母親。
出乎我意料的是,母親并沒有否認。她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蕓蕓,有些事情很復雜,不是你這個年紀能理解的。張叔叔是媽媽很重要的朋友,但媽媽也很愛你爸爸,我們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的。"
"爸爸知道嗎?"我追問道。
母親點點頭:"你爸爸...他知道。"
這個回答徹底顛覆了我的世界觀。我無法理解,一向正直嚴肅的父親,怎么能容忍妻子與另一個男人保持這樣的關系?當天晚上,我鼓起勇氣,獨自敲開了父親的書房門。
"爸,我有事想問你。"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父親從書桌前抬起頭,摘下老花鏡:"什么事,蕓蕓?"
"您知道媽媽和張叔叔的事嗎?"我直截了當地問。
父親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恢復平靜。他放下手中的書,示意我坐下:"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也該知道了。是的,我知道。"
"那您...為什么..."我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為什么還留在這個家?"父親替我說完了后半句,聲音平靜得出奇,"蕓蕓,人生很長,感情很復雜。我和你媽媽有我們的緣分和責任,家庭不是說散就能散的。"
"可是這對您不公平!"我忍不住喊道。
父親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無奈,卻沒有我想象中的痛苦:"生活本來就很少有絕對的公平。我選擇了自己認為對的道路,就不會后悔。"
從那天起,我開始用新的眼光看待這個家庭。我發現,盡管母親和張叔叔的關系人盡皆知,但父親從未當眾表現出任何不滿或怨恨。他依然是那個負責任的丈夫和父親,按時下班回家,照顧家庭,甚至在母親和張叔叔一起出現在家中時,也能保持基本的禮貌和體面。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我大學畢業,開始工作。那時我已經能夠以更成熟的視角看待父母的關系。我理解了,在那個年代,離婚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不僅會影響到我的成長,也會給整個家族帶來恥辱。父親選擇忍受,某種程度上是為了維護這個家的完整,也是為了我能在相對正常的環境中長大。
但我心里始終有個疑問:父親真的甘心嗎?那個在課堂上教導學生要有尊嚴和骨氣的語文老師,真的能接受這樣的屈辱而無動于衷嗎?
答案在今年母親七十歲生日那天揭曉了。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母親突然宣布,她要舉辦一個盛大的七十大壽宴會,要邀請所有親朋好友一起慶祝。這個決定讓我和弟弟都有些意外——母親一向低調,很少張揚,以前的整壽生日都是在家里簡單吃頓飯了事。
"媽,沒必要搞那么大吧?"弟弟吳強試探著問,"就咱們家人一起吃頓飯不好嗎?"
母親堅決地搖頭:"七十大壽,在咱們老家是大事。再說了,這些年朋友們送了那么多人情,也該還一還了。"
父親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地看著報紙,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
"爸,您覺得呢?"我轉向父親,希望他能勸勸母親。
父親放下報紙,平靜地說:"你媽想辦就辦吧,熱鬧熱鬧也好。"
就這樣,母親開始籌備她的七十大壽宴會。她親自擬定賓客名單,預訂酒店,選擇菜單,樣樣親力親為,比我結婚時還要認真。而父親則一如既往地配合著,開車帶她去看場地,陪她試菜,幫她聯系老同事們,表現得像個貼心的丈夫。
有一天,我無意中看到了母親的賓客名單,張明遠的名字赫然在列,甚至被特別標注了"上座",意味著要安排在主桌。我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找弟弟商量。
"這不是明擺著要讓爸難堪嗎?"我急切地說,"張叔叔也就算了,還要安排在主桌?這不是當眾給爸爸難看嗎?"
弟弟皺著眉頭:"我勸過媽了,但她堅持要請。說張叔叔是她多年的老朋友,不請不合適。"
"那爸爸怎么說?"
"爸好像沒什么意見,說隨她安排。"弟弟嘆了口氣,"我真搞不懂爸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明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試圖和父親單獨談談,但每次話剛到嘴邊,看到父親平靜的眼神,我又不忍心開口。這個倔強而自尊的老人,或許有自己的打算和尊嚴。
隨著壽宴日期的臨近,我注意到父親的行為有些異常。他開始頻繁地外出,有時一整天都不在家;他開始整理自己的書房,將一些舊物品分類裝箱;他甚至去理發店做了個新發型,買了一套新西裝。這些變化太不像平時的父親了——他一向節儉簡樸,幾乎從不關注自己的外表。
"爸最近怎么了?"我問弟弟,"感覺他怪怪的。"
弟弟聳聳肩:"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媽的壽宴吧。"
壽宴前一周,我無意中撞見父親站在書房里,對著鏡子反復練習微笑和說話。他的表情堅定而自信,與平日里那個沉默寡言的老人判若兩人。那一刻,我隱約感覺到,有什么事情將要發生。
終于,母親七十大壽的日子到了。
我和弟弟一早就到了預訂的酒店,幫忙布置會場、安排座位。母親一改往日的樸素,穿了一件鮮紅色的旗袍,頭發也特意做了造型,看起來精神煥發。父親則一身深藍色西裝,打著領帶,站在一旁,安靜而得體。
賓客陸續到場,會場很快熱鬧起來。我注意到,張叔叔來得特別早,還帶了一個精美的禮盒,一進門就徑直走向母親,兩人親切地寒暄著,絲毫不避諱周圍的目光。父親就站在不遠處,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不時向來賓點頭致意,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你爸也太能忍了。"表姐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換了我早就受不了了。"
我勉強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壽宴正式開始,我作為主持人,按照流程一一介紹來賓,感謝大家的到來。母親坐在主桌的中央位置,父親在她左手邊,而張叔叔,竟然被安排在了她的右手邊。這個安排讓不少人交頭接耳,但礙于場合,沒人敢公開議論。
"今天是我母親七十歲的生日,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前來祝賀..."我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繼續著主持詞,"下面,有請我的父親,吳建國先生,為母親送上祝福。"
父親站起身,整了整西裝,緩步走到麥克風前。他的表情出奇地平靜,目光掃過全場,最后定格在母親臉上。
"美玲,"他開口道,聲音清晰而堅定,"今天是你七十歲的生日,作為你的丈夫,我有一份特別的禮物要送給你。"
說著,他從西裝內側口袋掏出一個小盒子,緩緩打開。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盒子上,期待著看到什么珍貴的首飾或紀念品。
但盒子里放的,只是一把鑰匙。
02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把普通的鑰匙上。我看到母親臉上閃過一絲困惑,張叔叔則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這把鑰匙的含義。
"這是南岸花園小區3棟502室的鑰匙。"父親平靜地說道,"一套全新的三居室,精裝修,明天就可以入住。"
母親的表情由困惑轉為驚喜:"你給我買了套房子?"
父親點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這是送給你的,產權證上只有你一個人的名字。"
會場響起一陣掌聲和贊嘆聲。在場的親友們都被父親的慷慨打動了——在我們這個城市,一套三居室的價格至少在五百萬以上。能在妻子七十大壽時送出這樣的大禮,父親的誠意和實力可見一斑。
母親激動地站起來,握住父親的手:"老吳,你太破費了!我們又不缺房子住。"
"不,這套房子不是給我們的。"父親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變了,多了一絲堅定的鋒芒,"這是給你和張先生的。"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能聽見。我驚訝地張大嘴,弟弟在一旁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情況?父親竟然公開承認母親與張叔叔的關系,還送房子給他們?
母親的臉色變得煞白,張叔叔則尷尬地低下頭,不敢與任何人對視。
"老吳,你說什么呢?今天是我生日,別開這種玩笑。"母親試圖緩和氣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父親搖搖頭:"我沒有開玩笑。"
說著,他轉向身后的投影屏幕,示意工作人員放映。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