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岡山,有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名叫石來發,辛辛苦苦地種了一輩子田,而他年幼靠乞討長大成人,讓人感到意外的是,23歲時中央卻有人來找到稱:“你媽媽是個大首長”,這讓石來發感到很意外,他的身世也被揭開……
原來,他的石來發的母親竟然是富有傳奇色彩的杰出無產階級革命家曾志。
曾志1928年4月跟隨朱德,陳毅率領的湘南起義部隊上了井岡山,曾志上井岡山時只有17歲,在井岡山艱苦的歲月里,曾志和毛主席,賀子珍此后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性情直率的她還敢和毛主席頂撞,而且年紀輕輕的她有著太多的傳奇,她是華南衡陽農運講習所經過殘酷的軍訓碩果僅存的女學員,是擔任過衡陽地委組織部干事,郴州中心縣委秘書長等職位的成熟革命戰士……
而作為女人,結婚生子再普通不過了,在殘酷的革命年代,作為紅軍戰士的曾志,其婚姻和生子的經歷卻相當曲折和艱難。
曾志在丈夫夏明翰犧牲后,與蔡協民結了婚,但此時已經有了夏明翰的遺腹子,這個遺腹子就是石來發,在蔡協民犧牲后,曾志與陶鑄組成了家庭,石來發生于1928年11月,曾志在井岡山生下他僅20多天,因要從事艱難險重的革命工作,不得已把他送給了王佐部隊的一個名叫石禮保的副連長,井岡山失守后,石禮保壯烈犧牲,他的妻子因受到強烈刺激,不久郁郁而終,石來發只能跟石禮保的岳母相依為命。
外婆年紀大了,家里一貧如洗,為了活下去,只好帶著石來發四處乞討,過著流浪的生活,吃著百家飯的石來發慢慢長大后,因為童年的經歷,“感恩”二字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曾志十分牽掛留在井岡山生死未卜的兒子,新中國成立后,她托人打聽兒子的下落,1952年,時任井岡山副區長的柳辛林同志到廣州辦事,他本身就在井岡山土生土長,聽說此事后,找到曾志匯報:“石禮保我認識,都是大井的老鄉,不過已經犧牲了,他的兒子石來發如今還在鄉下種田?!?/p>
同年,井岡山當地的干部找到石來發,告訴了他的身世,干部說:“你親媽是個大首長”,石來發一聽很是震驚,之后在當地干部的建議下他前往廣州找到親生母親,曾志終于在廣州見到了她的兒子石來發。
離開窮山溝,鯉魚跳龍門,誰都以為石來發一去不復返,沒想到石來發過了幾天就回來了,石來發在廣州小住了一段時間后,曾志卻讓他重新回到井岡山當農民,她說:“毛主席的兒子都去朝鮮打仗,你為什么不能安心在井岡山務農呢?”
而石來發也拒絕留在廣州工作,他拒絕的原因有兩點,一是知足,他說原來一無所有,現在是家里分了田,他要回去種田,二是報恩,他說做人要講良心,外婆的年紀大了,不能離開他,他要回去照顧外婆。
曾志也對兒子的想法給予了支持,并且感到欣慰,她說:“你的父親就是一個非常負責任又不怕吃苦的人,你和他很像。”
在母親的支持下,回到井岡山的石來發老老實實種田,安安心心過日子,他勤勞樸實,低調本分,在家照顧外婆,養育孩子,從來沒有跟自己當“大官”的親生母親提出任何特殊的要求,也不在外面炫耀自己的身份,石來發教育自己的孩子說,自己的生活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他覺得作為烈士的后代,一定不能給烈士丟臉。
盡管曾志后來身居廣州市委書記,中央組織部副部長等職,卻沒有利用權利為兒子謀個一官半職,石來發也牢記母親的教導,在井岡山上擔任了幾十年的護林員的工作,不辭辛苦地巡邏在崇山峻嶺中。
1998年,曾志在北京逝世,同年7月1日,石來發遵照母親生前的囑托,將其骨灰安葬在小井紅軍烈士墓旁的一處小山坡上,曾志魂牽井岡,去世前就立下遺囑,要與井岡山小井的烈士們安葬在一起。
在整理遺物時,家人們在曾志的抽屜里,發現了疊得整整齊齊的80多個信封,那是她的工資袋,上面放著一張紙條:“這些錢是組織發給我的工資,除去我生活上的花費,其余的全部在這里,請轉交給老干局,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告訴組織,那些錢都是干干凈凈的?!?/p>
曾志沒有給后人留下任何財產,但卻留下了彌足珍貴的紅色基因和良好家風,她留給后人的精神財富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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