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記得顧哥喜歡的是中式啊?”
“誰說我要嫁給他了?”
祝清時語帶譏諷。
“可是祝姐,你讓我擬定的婚禮名單里可是有顧司禮啊,他不是去做新郎的嗎?”
“他的確要去,但不是新郎。”
祝清時聲音冰冷:
“阿山在他的霸凌陰影里生活了這么多年,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也要讓他感受一下被霸凌的滋味吧?”
“哈哈哈!還得是祝姐,寵阿山寵的姐妹牙都酸了!但是你這么喜歡阿山,怎么不碰他呢?”
“我現在和顧司禮還是情侶關系,現在碰阿山,對阿山的名聲不好。”
指甲幾乎要將手心掐出血,我心口陣陣鈍痛。
十年前,陳連山帶著人在我心口燙出來的“雜種”又開始疼了。
進了洗手間,我用涼水洗了把臉,勉強鎮定下來——
走是一定的了,但是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手機振動了一下。
那是一條賽車賽事通知。
看到獎品,我愣了愣,立刻撥通了主辦方的電話:
“你好,我要參加半個月后的極限競速錦標賽。”
“哎喲,顧先生!居然是您啊!您居然會來參加我們這種小比賽?方便問一下原因嘛?”
我深深吸了口氣:
“你們的獎品,我很感興趣。
“其次,這會是我職業生涯的最后一次賽事。”
賽車界的天之驕子的最后一戰被主辦方大肆宣揚。
我整裝待發在起跑線前,最后一次檢查裝備。
獎品明晃晃的放在領獎臺上,那是一條閃閃發光的嵌著藍寶石手表。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卻一眼能看出——
這手表,就是當初爸媽離世,顧家破產后,被拍賣抵押出去的那一條。
我很慶幸。
最后一次比賽不僅可以給我的職業生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還可以拿走我父親的遺物。
“那手表好好看啊,我好想拿到……”
陳連山的聲音響起。
我詫異轉頭,只見陳連山也是一身賽車服,攬著祝清時的腰嘆息:
“但是為什么我的對手偏偏是顧哥……”
祝清時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淡淡瞥了我一樣,笑道:
“放心,我給你培訓了那么長時間,他贏不過你。”
冷哼一聲,我戴上了頭盔。
坐進駕駛室,我深吸一口氣。
在發令槍響的瞬間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窗外的世界變成殘影,我的腦海中回想起爸爸,媽媽,將我從懸崖邊拉回來的祝清時。
還有她那句:
“他贏不過你的。”
賽車沖過終點線,全場歡呼四起:
“顧司禮破紀錄了!!”
“這可是世界紀錄保持者啊!他自己把自己的記錄破了!”
“顧神牛逼!顧神!顧神!!”
對手們紛紛上前擁抱我道出一句恭喜。
只有陳連山慘白著臉下了車,咬著牙紅了眼眶。
我感覺所有的委屈一掃而空——
成功了。
我的收官之戰。
我的職業生涯起于祝清時,終于祝清時。
我的賽車生涯,無怨無悔。
甚至還拿到了父親的遺物。
工作人員將手表放在盤子里端上來,親手為我戴上。
“我宣布!本場比賽的獲勝者是……”“等等。”
清脆的嗓音打斷主持人的話。
祝清時在VIP席上站起來,拿著話筒:
“你們這個比賽是可以挑戰冠軍的吧?”
我猛地轉頭。
主持人愣了愣:“啊……當然,但是……”
“我要挑戰他。”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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