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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兒?這么大的雪,天都快黑了。”
“找個地方住一晚。”
“我這兒有間空房,你要不嫌棄就住下吧。”她猶豫了一下,“村里人說我這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別聽他們瞎說。”
我抬頭打量她,三十五歲的面龐,眼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卻掩不住那份生命的倔強...
01
1996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東北的風(fēng)夾著刀子般的寒意,雪花如同鵝毛般飄落,把整個山村包裹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我是一個普通的醫(yī)藥代表,公司派我來這個偏遠(yuǎn)的山村尋找一位據(jù)說有獨特草藥配方的老中醫(yī)。
北方的冬日天黑得早,等我意識到找不到那位老中醫(yī)時,天色已經(jīng)暗沉下來。雪越下越大,路面結(jié)了厚厚的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村子里的燈光忽閃忽閃,像是在寒風(fēng)中搖曳的燭火,遙遠(yuǎn)而模糊。
我裹緊身上并不厚實的棉衣,臉頰被刺骨的寒風(fēng)吹得生疼。這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么危險—四下無人,天寒地凍,如果找不到住處,這個夜晚將會是一場災(zāi)難。
正當(dāng)我猶豫要不要返回村口時,一個身影從遠(yuǎn)處走來。
是個女人,裹著厚實的棉襖,頭上戴著毛線帽,手里提著幾個裝滿東西的塑料袋。
“喂,你是外地人吧?”她走近后,停下腳步問道。
我點點頭,“我是來找趙老中醫(yī)的,可是找了一天都沒找到。”
“趙老中醫(yī)?”她微微皺眉,“他住在山那邊,這天氣可去不了,路都被雪封了。”
我頓時感到一陣絕望。
“你今晚打算住哪兒?”她問。
“不知道,我想找個招待所或者旅店。”
“這小山村哪有什么旅店,”她笑了笑,“都這么晚了,這么大的雪,你要是不嫌棄,就到我家里將就一晚吧。”
我愣住了,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
“別誤會,我家有空房間。”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我叫李秀英,村里人都認(rèn)識我。”
我感激地點點頭,“謝謝您,李大姐,我叫王明,真是太感謝了。”
“別客氣,走吧,天太冷了,再站下去要凍壞了。”
李秀英提著塑料袋,帶著我走進(jìn)了村子深處。
李秀英的家是一棟普通的二層小樓,雖然簡樸,但收拾得很干凈整潔。
“你先坐,我去生火。”她放下手中的塑料袋,麻利地脫掉棉衣和毛線帽。
我這才看清她的樣貌。大約三十五歲左右,不算漂亮,但面容清秀,一雙眼睛很有神采。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一些痕跡,但擋不住她身上的那股韌勁兒。
“李大姐,您一個人住嗎?”我坐在炕沿上,看著她生火。
“嗯,一個人。”她的聲音淡淡的,“我家那口子三年前出事了,就剩我一個。”
我有些尷尬,“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都過去了。”她朝我笑笑,“你肚子餓了吧?我去做點吃的。”
不一會兒,屋子里熱乎起來,李秀英端上了幾個家常菜和一瓶白酒。
“嘗嘗,都是家里的東西,雖然不是什么好菜,但能填飽肚子。”
菜香四溢,在這寒冬的夜晚,一頓熱騰騰的飯菜顯得格外珍貴。
“來,喝一個,暖暖身子。”李秀英給我倒了一小杯白酒。
酒很烈,但很純,一口下去,一股暖流從喉嚨直達(dá)胃部,然后擴散到全身。
“李大姐,您怎么知道我是外地人?”我問。
“這么小的村子,生面孔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她笑道,“再說了,你那身打扮,一看就是城里人。”
不知不覺間,我們喝了幾杯,聊了起來。
李秀英告訴我,她丈夫是在一次山林作業(yè)中不幸遇難的。那之后,她一直獨自生活。村里人知道她是寡婦,難免有些閑言碎語,但她不在乎,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雖然有時候挺孤獨的,但也自在。”她的眼神望向遠(yuǎn)方,似乎在回憶什么。
酒過三巡,我們都有些微醺。
“你今年多大啊?”她問。
“二十五。”
“年輕啊。”她嘆了口氣,“比我小十歲呢。”
我注意到,當(dāng)她微笑的時候,眼角會有細(xì)小的皺紋,但那種笑容卻很溫柔,很真實。
“對了,你說你來找趙老中醫(yī)?有什么事嗎?”她問。
我解釋了自己的工作,說公司聽說趙老中醫(yī)有一種特效藥方,想和他合作開發(fā)。
“趙老啊,他確實醫(yī)術(shù)不錯,但這幾天他去山那邊給人看病了,估計得過兩天才回來。”李秀英說,“你要不在村里多住幾天?”
看著窗外的大雪,想到第二天還要繼續(xù)工作,我點點頭,“那就打擾幾天了。”
“不打擾,難得有人來,也給我解解悶。”她笑著收拾碗筷,“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呢。”
她帶我到二樓的客房,房間雖小,但收拾得很干凈。
“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在隔壁。”她說完,輕輕帶上門離開了。
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呼嘯的北風(fēng),我想起李秀英的眼神和笑容,心里莫名地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02
半夜,我被一陣微弱的聲響驚醒。
窗外的雪還在下,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形成一片銀白色的光暈。
聲音似乎來自樓下。我悄悄起床,輕手輕腳地下了樓。
廚房里亮著燈,李秀英正在忙碌。
“怎么還不睡?”我問。
她被嚇了一跳,轉(zhuǎn)身看見是我,松了口氣,“吵醒你了?對不起,我睡不著,想提前準(zhǔn)備明天的早飯。”
月光下,她的側(cè)臉顯得格外柔和,眼睛里閃爍著一種我讀不懂的情緒。
“要幫忙嗎?”我問。
“不用,你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但我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里,看著她和面、切菜。
“你們城里人,應(yīng)該很少吃這些家常菜吧?”她一邊切著蘿卜,一邊問。
“也不是,我也喜歡家常菜,就是自己不怎么下廚。”
“男人嘛,都這樣。”她笑了笑,“我家那口子生前也是,廚房的活一點都不沾。”
我們就這樣在月光下閑聊,氣氛有些微妙,但并不尷尬。
“好了,面和好了,明天早上醒得早,直接和成饅頭蒸。”她擦了擦手,“回去睡吧,別凍著。”
回到房間,我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北風(fēng)呼嘯,而我的心卻異常寧靜,甚至有些微微的悸動。
這種感覺很奇怪,仿佛在這個陌生的山村,在這個寡婦的家中,我找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和安寧。
第二天一早,當(dāng)我下樓時,李秀英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
熱騰騰的饅頭,咸菜,還有一碗稠稠的小米粥。
“趕緊吃,趁熱。”她催促道。
吃過早飯,我準(zhǔn)備出門繼續(xù)尋找趙老中醫(yī)的線索。
“外面雪大,路滑,小心點。”李秀英遞給我一個紙包,“中午飯,這邊沒有飯店,你帶上。”
紙包里是幾個肉餡餅,還熱乎著。
我有些感動,“謝謝李大姐。”
“別客氣,都是舉手之勞。”她笑了笑,“晚上早點回來,我做飯等你。”
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溫暖,仿佛我們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很久,而不是才相識一天的陌生人。
03
一整天,我都在村里轉(zhuǎn)悠,打聽趙老中醫(yī)的消息。
村里人告訴我,趙老確實去了山那邊,但具體什么時候回來,誰也說不準(zhǔn)。
傍晚時分,雪小了一些,但天氣依然寒冷。
當(dāng)我回到李秀英家時,她正在做晚飯。
“怎么樣,有打聽到什么嗎?”她一邊翻炒著鍋里的菜,一邊問。
我搖搖頭,“還是那些消息,看來只能等了。”
“別著急,趙老不會去太久的,他年紀(jì)大了,受不了山那邊的寒氣。”
晚飯依然豐盛,李秀英還特意蒸了一條魚。
“家里凍著的,剛好給你嘗嘗。”
酒足飯飽后,我主動幫她收拾碗筷,洗碗。
“你這城里人,還會洗碗啊?”她開玩笑地說。
“怎么不會,我一個人住的時候,什么活都得自己干。”
“一個人住?沒對象?”
“還沒有。”
“二十五了,也該找個對象了。”她一邊擦桌子,一邊說。
“李大姐您呢?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我問完就后悔了,怕她覺得我多嘴。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我一眼,“一個大老爺們死了,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不幸。一個寡婦,在這山溝溝里,誰稀罕啊。”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默默地繼續(xù)洗碗。
“再說了,”她繼續(xù)道,“找男人有什么用?還不是為了有個依靠。現(xiàn)在我自己挺好的,自由自在,干啥都不用看別人臉色。”
我點點頭,“李大姐說得對。”
她忽然笑了,“說這些干嘛,來,陪我喝兩杯。”
我們又喝了幾杯白酒,比昨晚更放松了些。
李秀英告訴我更多關(guān)于她和村子的故事。她丈夫死后,村里的一些男人曾經(jīng)打她的主意,但都被她嚴(yán)詞拒絕了。
“他們以為我一個寡婦好欺負(fù),”她冷笑一聲,“門都沒有!”
酒過三巡,我們都有些微醺。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回房睡吧。”她站起身,收拾酒杯。
上樓前,我轉(zhuǎn)身對她說:“李大姐,謝謝您這兩天的照顧。”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別這么見外,就當(dāng)自己家。”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風(fēng)聲,思緒萬千。
李秀英的獨立和堅強令我敬佩,而她眼中偶爾閃過的那一絲孤獨和脆弱,又讓我心生憐惜。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也許只是因為這短暫的相處,也許是因為她的真誠和善良觸動了我。
無論如何,在這個寒冷的冬夜,在這個陌生的山村,我的心卻異常溫暖。
04
第二天,雪終于停了。
陽光透過云層,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吃過早飯,我再次出門尋找趙老中醫(yī)的線索。
村里的路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但依然濕滑。走在雪地里,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
中午時分,我在村口遇到一個老人,他告訴我趙老中醫(yī)可能還要兩三天才能回來。
“要不是急事,你還是等等吧,山那邊路不好走。”老人勸我。
我點點頭,看來只能再等幾天了。
回到李秀英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那你就再住幾天唄,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她很爽快地說。
下午,李秀英需要去村里的雜貨店買一些東西,我主動陪她一起去。
村子雖小,但很整潔。房屋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腳下,炊煙裊裊升起,在清冷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路上,我們遇到幾個村民,他們看到李秀英和一個陌生男子走在一起,眼神中明顯帶著好奇和探究。
“別理他們,”李秀英低聲對我說,“這些人沒事就愛瞎琢磨。”
在雜貨店里,李秀英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食材。店主是個中年婦女,看到我們一起進(jìn)來,眼神里閃過一絲異樣。
“秀英啊,這是你什么親戚啊?”店主假裝隨意地問。
“我表弟,來找趙老看病的。”李秀英面不改色地回答。
離開雜貨店后,她對我做了個鬼臉,“看吧,這就是小地方的毛病,管得寬。”
我笑了笑,“沒事,李大姐,我理解。”
晚上回到家,李秀英做了一桌子菜,比前兩天更豐盛。
“今天多做點,慶祝雪停了。”她笑著說。
飯桌上,我們聊得更多了。我告訴她我在城里的生活,工作,還有我的家庭。她則告訴我更多關(guān)于村子和她自己的事情。
“其實我也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山溝溝里,”她嘆了口氣,“但又能去哪呢?我沒什么文化,出去也只能打工,還不如在這里種點地,至少自己是主人。”
我理解她的處境,在這個年代,一個農(nóng)村寡婦想要改變命運,實在太難了。
“李大姐,您要是想出去,我可以幫您介紹工作。”我誠懇地說。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算了吧,我這年紀(jì),出去也是給人洗碗端盤子,何必呢。這里雖然苦點,但好歹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吃完飯,我們又喝了點酒,氣氛更加融洽。
“時間不早了,我去洗個澡。”李秀英收拾完碗筷后說。
在這個偏遠(yuǎn)的山村,熱水器這種奢侈品是不存在的。洗澡需要先燒水,然后在一個大木桶里洗。
我坐在客廳里看著她翻出來的一本舊雜志,聽著她在廚房里燒水的聲音。
不一會兒,李秀英提著兩桶熱水進(jìn)了浴室。這浴室是后來加建的,就在廚房旁邊,簡陋但實用。
我繼續(xù)翻看著雜志,心思卻不在上面。這兩天和李秀英的相處,讓我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比我大十歲,但在我眼里,她既有成熟女性的魅力,又有著讓人心疼的脆弱。
正當(dāng)我胡思亂想時,一聲巨響從浴室傳來,緊接著是一聲痛苦的呻吟。
“李大姐!”我立刻站起來,沖向浴室門口,“李大姐,您沒事吧?”
沒有回應(yīng),只有微弱的呻吟聲。
我急得在門外轉(zhuǎn)圈,“李大姐,您能開門嗎?”
依然沒有回應(yīng)。
情況緊急,我顧不得那么多了,使勁拍打浴室的門,“李大姐,您要是沒事,就說一聲啊!”
里面只傳來微弱的呻吟聲,似乎是在說“快來幫我”。
我緊張到極點,一咬牙,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眼前的場景讓我頓時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