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村里突然闖進一伙人販子,將正在玩耍的兒子安安綁進了吉普車。
三把獵槍指著安安的小腦袋,他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喊著要爸爸。
上輩子,村長帶人將車圍住拖延時間,要我趕緊去找妻子沈英娥,作為支隊長,她有權申請使用槍械。
我跑到鎮上車站,硬生生將一腳踏上車門的沈英娥拉了回來。
她順利從人販子手上救下了兒子。
白月光卻因此賭氣,孤身一人南下旅游,卻意外被拐到了大山里,被砍斷手腳而死。
沈英娥抱著失而復得的兒子喜極而泣,反手卻給我下了藥。
“青云因你而死,憑什么你能享受一家三口的幸福!”
她生生砍斷我的四肢,眼睜睜看著我流血而亡。
重活一世,妻子如愿陪白月光南下。
可等看到兒子的尸體時,她卻悔瘋了。
1
“媽媽救我,我要找我媽媽!”
耳邊傳來安安撕心裂肺的哭聲,我渾身猛的一震。
看到面前的吉普車里,安安正被三把獵槍指著腦袋,我才終于意識到我重生了。
車內的人販子高聲喊話:“你們趕緊把路給我們讓開,不然我就開了這孩子的腦袋!”
上輩子死前的痛苦還歷歷在目,我強撐著,找回身體的知覺。
村長緊咬牙關吩咐著:“狗子,把地里干活的漢子全叫過來!咱們人多,他們不敢拿孩子怎么樣!”
“文博,我們在這拖延時間,你趕緊通知英娥,讓她帶著鎮上的公安同志來救孩子!”
“對了,這幫人手上可有真家伙,你家英娥是支隊長,讓她也帶上槍。”
我咬著唇,臉上盡是為難:“英娥……她今早說要和高青云南下,讓我沒事不要找她……現在應該都到車站了。”
村長一聽高青云的名字,臉色更加沉了幾分。
人群中有人問了句:“高青云是誰啊,難道一個男人還比自己的親兒子重要?”
沈英娥喜歡高青云,這事在村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她曾放話,此生非他不嫁。
可惜人家高青云根本沒把她這個農村出身的人放在眼里。
“胡鬧!兒子都要被拐走了,還能有比這大的事嗎!”
“你不去,我這把老骨頭親自去給她請回來!”
村長剛一抬腳,狗子連忙給她拉住:“怎么能讓您去!您還要在這主持大局呢!”
“這樣,我媳婦就在鎮上火車站上班,我用您家的座機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務必給人叫回來!”
狗子走后,村長家嬸子安慰我:“英娥是個識大體的人,她一時被小白臉迷了眼,你才是和她要過一輩子的人。”
我勉強的笑了笑,心里卻是冷如寒冰。
村長嬸子不知道,沈英娥其實一直都在跟我鬧離婚。
高青云說是看不上她,卻在被回城的知青甩了之后,轉頭勾搭上了沈英娥。
眼前村民們舉著鋤頭,鐵鍬,嚷著讓他們把安安放了。
吉普車里的人販子看著圍車的人群逐漸增多,額頭上滲出冷汗。
駕駛位的人屢次想發動汽車,卻因手抖幾次熄火。
就在這時,狗子喘著粗氣回來了。
村民們停下手上的動作,大氣不敢出的等著他的消息。
“沈姐說人販子買不起吉普車,讓文博哥別作妖了!她已經答應了高青云,就一定要陪他去。”
“王八蛋,全村子的人都在為安安的事出力,她倒好,陪著個小白臉逍遙快活!”
“作孽啊!安安要是出了事,地下的爹媽可饒不了她!”
二狗茫然無措的問我:“沈姐說什么都不肯回來,文博哥,我們現在怎么辦啊!”
我咬著牙,下定決心般說出兩個字:“報警!”
“鎮上的公安知道后一定會通知她,到時候她不來也要來!”
車上的人販子聽到后,暴怒大喊:“誰敢報警,老子豁出這條命,也要先斃了這個小娃!”
2
人販子舉著槍對準村民,大家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
我走到人群面前,高聲喊話:“我老婆是支隊的人,想拐賣我的孩子,小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現在放了安安,我可以答應你們不報警,讓村民們放你們順利離開!”
為首的人販子絲毫不怕,他嗤笑一聲。
“我們兄弟三個,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一個小隊長就想嚇唬我們!”
“你媳婦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替她養什么兒子!我現在也勸你一句,與其讓你兒子跟著你吃苦,不如讓他跟著我們享福去!我們這次的買家可是個大老板,他就想要個男孩,肯定不會虧待你兒子!”
安安大鬧了一通,哭都沒了力氣,一聽這話,又開始撒潑般大叫起來。
人販子被折騰煩了,拿出小刀威脅要割掉他的耳朵。
我看準時機,捂著胸口跪地大喊:“不,不要傷害我兒子!”
綁匪互相使了個眼色,為首的人販子一把拉過安安:“耽誤我們一分鐘,我就剁掉他一根手指,你是他爹,怎么忍心看自己兒子痛哭呢!”
“我放你們離開,你們要保證不能傷害我兒子!”
“不行!不能讓他們帶走安安!”
我二叔沖上前,揚起手就要打在我的臉上。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那是我們老趙家唯一的男孫,是我趙家的根啊!”
臉頰瞬間紅腫起來,我低下頭,掩藏住陰鷙的眼神。
“趙文博,你要敢放他們離開,等英娥回來一定要跟你離婚的!”
說完,他開著黃色的面包車,親自去了火車站找沈英娥。
氣氛再次僵持起來,人販子說是要傷害安安,可他們卻遲遲沒有動作。
畢竟傷害了孩子,他們這一趟的收獲可要大打折扣,自己還要坐牢,實在不劃算。
更何況,他們算是看明白了,沈英娥是絕對不可能回來的。
很快,趙二叔傳來了消息。
沈英娥根本不相信,她覺得是我找人自導自演,為的就是想拆散她和高青云。
趙二叔沒了辦法,他親自去了鎮上派出所報了警。
村長氣得臉色通紅:“沈英娥簡直是枉為人母!村子里怎么出了她這樣的敗類!”
最后一絲希望都燃盡,我癱坐在地上,無力說道:“你們走吧,給我兒子找個好人家,別讓他再跟著這樣的爹媽了!”
看著這一幕,人販子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你這個男人確實窩囊,難怪老婆都跟別人跑了!”
趙二叔的兒子趙文英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見他們這樣侮辱我,氣得上前咒罵。
“你們這幫龜孫子,欺負我趙家沒人嗎!我哥參軍的時候你們還穿著開襠褲!有本事放了我家安安,我和你們比劃比劃!”
為首的人販子冷笑一聲,對著趙文英舉起了槍。
趙文英氣勢不減,依然叫囂:“龜孫子,來啊,朝你爺爺胸口打!”
我見事態不對,連忙倉皇起身將他撲倒在地。
下一秒“砰”的一聲,子彈從他耳邊劃過,把他耳朵劃出了個小口子。
血唰的就流了下來。
3
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村民們齊齊刷刷退后了一步。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住了,烈日高懸,我驚出一身冷汗。
人販子再次將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安安的太陽穴。
“都給我讓開,不然老子今天屠了你們村!”
村長站出來,試圖勸阻道:“小伙子,有話好好說,事情鬧大了對咱們都不好。”
然而人販子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
“少廢話,老子今天要定他了,不讓我們走,那就魚死網破!”
說著他拿槍口用力地頂了頂安安的太陽穴,安安疼得直咧嘴,卻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
這時,一道略帶嘲諷的女聲響起。
“呦,弄這么大的陣仗,趙文博你能耐不小啊!”
吉普車后,沈英娥挎著高青云的手臂緩緩而來。
村長臉上一喜,連忙迎上去,對沈英娥小聲耳語:“公安的同志是不是已經到了?你身上帶著真家伙沒有?”
沈英娥環視四周,冷笑一聲:“還用帶什么人,我都回來了還不夠嗎!
她怒視著我:“趙文博,為了叫我回來看這場戲,你竟敢報假警!你知不知道這是要被關進局子的!”
“搞幾把假槍就想騙過我去,你也太不把我這個支隊長當回事了!”
高青云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趙哥,英娥姐只是陪我南下探親,你不讓她去直說就行,把村民們都叫來陪你演戲,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村長被他們說懵了,著急的跺著腳:“就你一個人怎么行!人販子手上可是有真東西的啊!”
“哎呀,村長,你怎么也被趙文博騙了!這村里這么多孩子,他們怎么就唯獨抓了安安!”
高青云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議論。
“對啊,剛才五六個孩子在一起玩,有男有女,人販子怎么只抓了安安?”
“他們剛才可一直說要殺安安,可是卻沒動手,難道他們真是文博哥找的人?”
“不對啊,剛剛他們可是真開槍了,大家伙可是都看見了!”
高青云挑釁的看著我:“趙文博,這要不是你安排的,你就讓他們對著安安開槍啊?”
我看著他那張得意地臉,心里涌上一股寒意。
他明知道安安是我心肝肉,就是在賭我不敢讓人販子動手。
見我默不作聲,沈英娥怒不可揭,她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打我。
這時,吉普車里的人販子再次喊話:“我不管你們怎么吵,趕緊給我們讓路,不然這小子的命可就沒了!”
沈英娥收回手,怒視著我:“趙文博,等解決完這件事,我再好好跟你算賬!”
說完,她轉身對村長說道:“把路讓開,放他們走!”
村長一臉為難:“你真的要這樣做?安安要是出事……”
“安安不可能出事!我就是要看看趙文博耍的什么把戲!”
“英娥,你可不要后悔!”
村長咬了咬牙,揮手讓村民讓開。
吉普車緩緩啟動,就在他們駛離村子時,高青云隔著車子高聲喊道:“怎么不裝了?怎么不演了?”
“我呸,收了多少錢,還搞兩把破槍,小心被抓之后牢底坐穿!”
車上的人販子瞬間被激怒,突然間把安安的半截身子推出車窗,對著他的太陽穴松開了獵槍的保險。
砰的一聲槍響,鳥群驚得四散開來。
人販子大笑的聲音傳來。
一片死寂之中,沈英娥臉上血色盡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