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珩走到柳如煙身邊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他知道柳如煙不想看見他,所以剛剛在慶功宴上,他沒過去找她,只獨自一人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她。
常年征戰留下的習慣,謝瑾珩剛坐下,柳如煙就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他,眼中充滿殺意。
謝瑾珩嚇了一跳,趕忙開口:“如煙,是我。”
看清來人,聽到聲音后,柳如煙眼中的殺意才慢慢褪去。
“謝瑾珩?”
因為醉酒,柳如煙看不清,只得上前湊近看。
面對柳如煙的靠近,謝瑾珩大氣都不敢喘。
柳如煙抬手捏了捏謝瑾珩的臉,喃喃道。
“真人?”
片刻后,她收回手甩了甩腦袋,自言自語。
“我一定是在做夢,謝瑾珩怎么會來邊關呢,我給他寫的信都不回,他又怎么會來看我,我真是喝多了……”
聞言,謝瑾珩僵在原地。
如果柳如煙不提,他都快忘了那些被他胡亂塞起來的信了。
最開始柳如煙給他寫信,他每一封都會認真回復,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回的越來越敷衍,柳如煙給他寫十封,他才能回一封。
后來,他幾個月才回,甚至到了最后,他借口朝中事務繁忙,索性一封都不回了。
原來,柳如煙不是突然選擇遠離他,也不是突然厭惡他,一切都有跡可循,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良久,謝瑾珩壓下心底酸澀的情緒,重新坐回柳如煙身邊,啞著嗓子,溫聲道。
“如煙,是我,你沒有在做夢,我是真的謝瑾珩,我來邊關了。那些信,對不起,以后我一定按時回信,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聞言,柳如煙轉頭看著謝瑾珩,面上帶著醉酒時的嬌憨。
“不,你是騙子,說好不會忘了我,會每月給我寫信,可你才寫了幾封,就不寫了。我每天在軍營眼巴巴等著你的信,可又等不到,那種感覺太難受了,這輩子我不想再體會第二遍。”
聽著柳如煙的控訴,謝瑾珩再次在心中唾罵自己,隨后急切追問。
“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了。我現在只想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不原諒。”
“什么?”
柳如煙看著謝瑾珩,一字一句重復:“不會原諒你,這輩子都不會。”
“你們有了別人,對別人好,那我就不要你們了,我要重新給自己選擇家人,選個會永遠愛我,信任我的家人。”
她話音剛落,沈軍醫的聲音自兩人身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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