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雨水順著窗欞流下，劉明站在醫院大廳，濕漉漉的外賣袋被他緊握在手中。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劉明低聲道。

"遲到了！你知道耽誤了誰的時間嗎？"張院長拍案而起，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鋒，誰也沒想到，這場看似普通的爭執，將改變所有人的命運。

01

2016年5月的江西，連續下了一周的雨。

這座城市的天空被烏云籠罩，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霉味。

劉明騎著電動車穿行在雨中，他身上套著一件破舊的雨衣，雨水順著雨衣的下擺滴落在他的褲子上，濕了一大片。

劉明今年二十七歲，在這個城市做外賣員已經三年了。

他不善言辭，總是低著頭，很少與人直視。

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就像一潭死水，看不出喜怒哀樂。

只有那雙眼睛，如果你足夠仔細觀察，會發現里面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電動車在雨中艱難地行駛著，劉明的心情比天氣還要陰沉。

手機上顯示，他正在送往江西省陽光精神病醫院的訂單已經超時五分鐘。

這個月已經被投訴了兩次，如果再有一次，他可能會被扣除全部的獎金。

劉明加快了速度，雨水拍打在他的臉上，他瞇起眼睛，看著前方模糊的道路。

拐過一個彎，陽光精神病醫院的大樓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座白色的七層建筑，在雨中顯得格外冷清。

"終于到了。"劉明松了一口氣，將電動車停在醫院大門口。

他拿起外賣袋，快步走進醫院大廳。

醫院大廳內，幾位醫護人員正在忙碌地走動著。

劉明走向前臺，輕聲詢問："請問張順成醫生在哪里？我有他的外賣。"

前臺的護士抬頭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張院長正在開會，你遲到了。"

劉明低下頭，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了過來，他的目光落在劉明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你就是送外賣的？"醫生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

"是的，醫生。"劉明回答，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醫院大廳的嘈雜聲淹沒。

"張院長的午餐已經遲到了二十分鐘，你知道你耽誤了誰的時間嗎？"醫生的語氣越來越重，他上下打量著劉明，眼中流露出不屑。

劉明感到一陣委屈，但他沒有辯解。

他知道在這個城市，像他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與別人爭辯。

"對不起，醫生。路上下雨，路滑，還堵車..."劉明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變成了自言自語。

醫生冷笑一聲："借口！你們這些送外賣的就是不負責任，說好的準時送達，結果呢？"

劉明的手緊緊握著外賣袋，指節發白。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倔強："我可以賠償五元錢，作為道歉。"

醫生聽后更加生氣了："你以為五元錢就能買到張院長的時間？告訴你，張院長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是這個城市最著名的精神科專家，你這點小錢，連他一分鐘的時間都買不到！"

劉明站在那里，感到無比的渺小。

他想起了妹妹，想起了那個雨夜，想起了妹妹最后的眼神。

這些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讓他幾乎窒息。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約莫五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筆挺的白大褂，步伐沉穩，氣場強大。

這就是張順成，陽光精神病醫院的副院長。

"怎么回事？"張順成走到前臺，皺眉問道。

"張院長，這個送外賣的遲到了二十分鐘，還在這里狡辯。"醫生連忙回答。

張順成的目光落在劉明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你知道你遲到了多久嗎？"

劉明低著頭，聲音微弱："對不起，張醫生，我..."

"是張院長！"醫生糾正道，語氣中充滿了嚴厲。

"對不起，張院長。"劉明改口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張順成接過外賣袋，隨手打開看了一眼，然后皺起眉頭："這外賣都濕了，不能吃了。"

劉明愣住了："張院長，我..."

"算了，退回去吧。"張順成將外賣袋還給劉明，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你們這些送外賣的就是這樣，不負責任，連個準時都做不到。"

劉明接過外賣袋，手微微發抖。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恥辱感，就像一年前在這家醫院門口的那個夜晚。

"張院長，我可以賠償..."

"不用了，"張順成擺擺手，打斷了劉明的話，"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里浪費，你走吧。"

劉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內心開始翻涌，那些被壓抑的情緒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開始不安地躁動。

"張院長，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

張順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說了讓你走，你沒聽見嗎？"他轉向那位醫生，"王醫生，通知前臺，以后不要再接受這家外賣店的訂單了。"

劉明感到一陣眩暈，他的手開始顫抖。他想起了一年前，也是在這家醫院，他的妹妹劉梅在治療中突然離世。當時，他也是這樣站在醫院大廳，無助地等待著醫生的解釋。

"張院長，我想知道..."

"你還沒走？"張順成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我要投訴你們外賣平臺，你們這樣的服務態度怎么做生意的？"

劉明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場景：他跪在張順成面前，祈求知道妹妹死亡的真相，而張順成只是冷漠地說了一句："這是醫療事故，我們會按程序賠償的。"

就在這時，張順成說了一句話，一句讓劉明徹底失控的話："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反省，不要總是給別人添麻煩。你妹妹當初在我們醫院也是這樣，不配合治療，結果害了自己。"

劉明的瞳孔驟然縮小，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他的手伸向口袋，摸到了那把折疊刀。

那是他每天送外賣時防身用的，從來沒有真正用過。

"張院長，你..."劉明的聲音變得嘶啞，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你怎么還不走？"張順成不耐煩地說，"難道要我叫保安把你轟出去嗎？"

劉明的手從口袋里緩緩拿出那把折疊刀，他的動作很慢，就像是在做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

"張院長，我妹妹不是這樣的人..."劉明的聲音帶著哭腔。

張順成看到劉明手中的折疊刀，臉色驟變："你想干什么？保安！保安！"

但已經晚了。劉明像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一般，猛地沖向張順成，手中的折疊刀直接刺向他的腹部。

"啊！"張順成慘叫一聲，捂著腹部倒在地上。

劉明的眼中充滿了淚水，他的手不停地顫抖，但卻沒有停下來。他俯身再次舉起刀，又是一刀刺了下去。

"劉梅！劉梅！"劉明嘴里喊著妹妹的名字，手中的刀一次又一次地落下。

醫院大廳一片混亂，護士尖叫著跑開，保安沖了過來，但為時已晚。張順成已經倒在血泊中，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

劉明被保安按倒在地，他沒有反抗，只是不停地流淚。在被帶走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張順成的尸體，低聲說道："劉梅，我為你報仇了。"

02

警察局的審訊室里，燈光慘白。

劉明坐在冰冷的金屬椅子上，雙手被手銬銬住。他的眼睛干澀，像是流不出淚水了。對面坐著一位中年警官，名叫陳剛，是負責這起案件的主要偵查員。

"劉明，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嗎？"陳剛問道，聲音平靜而嚴肅。

劉明抬起頭，眼神空洞："我知道，我殺了人。"

"為什么要殺張順成？"陳剛繼續問道。

劉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開口："因為他害死了我妹妹。"

陳剛皺了皺眉："你能詳細說說嗎？"

劉明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

"我妹妹劉梅，去年在陽光精神病醫院治療抑郁癥，結果突然死亡。醫院說是因為她病情惡化，自己跳樓了。但我不相信，我妹妹不會這樣做。"

陳剛認真地聽著，不時在筆記本上記錄。

"當時我去醫院質問，要求查看監控錄像，但張順成拒絕了。他說監控已經自動覆蓋，沒有保存。他還說，我妹妹死亡是意外，醫院會按照程序賠償。"

劉明的聲音開始顫抖，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我不要賠償，我要真相！但張順成根本不在乎。他用五萬塊錢就想打發我，還威脅我說如果不簽字，連這點錢也拿不到。"

陳剛皺起眉頭："你有證據證明張順成害死了你妹妹嗎？"

劉明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沒有。但我知道她的死不簡單。在她死前，她給我發了一條消息，說醫院在用她做實驗，很痛苦，想回家。我當時沒在意，以為她是病情發作。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她跳樓了..."

劉明的聲音哽咽了，他低下頭，肩膀輕輕顫抖。

陳剛若有所思地看著劉明："你認為張順成對你妹妹的死負有責任？"

"當然！"劉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是副院長，他知道醫院里發生的一切。如果不是他同意，醫院怎么敢拿病人做試驗？"

陳剛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么，今天你去送外賣，是偶然還是..."

"我知道他每周三會在醫院點外賣，"劉明打斷了陳剛的話，"我特意申請了這個訂單。我想看看他，想問問他我妹妹的事。但我沒想到會..."

劉明的聲音低了下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恨。

"你沒想到會殺了他？"陳剛追問道。

劉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搖頭："不，我其實一直都想殺了他。只是沒有勇氣。但今天，當他那樣侮辱我妹妹的時候，我忍不住了。"

陳剛深深地看了劉明一眼，然后站起身來："好的，我們需要調查一下你妹妹的死亡情況。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會查清楚的。"

劉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真的嗎？警官，你相信我嗎？"

陳剛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隨后，陳剛離開了審訊室，留下劉明一個人在那里。劉明低著頭，想起了妹妹生前的樣子。她是那么陽光，那么善良，曾經是家里的開心果。但自從父母去世后，她就變了，開始封閉自己，最終患上了抑郁癥。

劉明曾經想盡一切辦法幫助妹妹，但最終，他還是失去了她。這種痛苦，這種無力感，讓他幾乎窒息。

而現在，他又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他殺了人，他將會面臨法律的制裁。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后悔。他只是感到一種奇怪的解脫，就像是終于完成了一個長久以來的任務。

"劉梅，"劉明輕聲呢喃著妹妹的名字，"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想要的，但我已經為你報仇了。"

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陳剛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另一位警官。

"劉明，我們需要你配合一下調查。關于你妹妹的死亡，我們會重新展開調查。但現在，你需要先為你的行為負責。"

劉明點點頭，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至少，關于妹妹的真相，或許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03

陽光精神病醫院的門診大樓里，陳剛和他的同事正在調查劉梅的死亡案件。

醫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陳剛走進張順成的辦公室，這里已經被警方封鎖。辦公室里一片狼藉，桌上堆滿了文件和資料，墻上掛著張順成的各種榮譽證書和照片。

陳剛開始翻閱張順成的電腦和文件，希望能找到一些關于劉梅的線索。

在一個加密的文件夾中，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文件，標題為"實驗項目A-103"。

這些文件記錄了一項名為"深度精神刺激療法"的實驗，參與者包括十幾名抑郁癥患者，其中就有劉梅的名字。

"這是什么實驗？"陳剛皺起眉頭，繼續閱讀文件。

根據文件記載，這項試驗是張順成私下進行的，沒有經過醫院倫理委員會的批準。

實驗內容是通過特定的藥物組合和電擊刺激，試圖改變患者的神經元連接，從而緩解抑郁癥狀。

但問題是，這種療法存在極大的風險，可能導致患者出現幻覺、失憶、甚至更嚴重的腦部損傷。

而且，文件中明確記載，參與實驗的患者并不知道自己在接受實驗性治療，他們被告知這只是常規的治療方法。

"這簡直是瘋狂！"陳剛感到一陣憤怒，他無法相信一位醫生會如此不顧患者的安全。

繼續查看文件，陳剛發現了更令人震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