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5年9月,左宗棠在病榻上離世時,憤慨地說:“對中國來說,十個法國將軍,也比不上一個李鴻章做的壞事!”兩個月后,胡雪巖也滿懷憤懣地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在臨終前,他召集所有子女,嚴肅地告誡他們:“千萬別靠近白虎!”
1870年代,朝廷開了一場關乎國運的內斗。
一邊說,要守海防,靠洋務求存;另一邊說,寧死也不能讓新疆變成空地。
前者叫李鴻章,后者叫左宗棠。
李鴻章一句“新疆荒地無糧,養不起兵”,等于要把幾百萬平方公里白送出去。
左宗棠聽完氣得拍桌子,“棄我祖宗之地,何以對天下!”
不靠撥款,不等圣旨,直接抬棺出關,“抬棺西征”四個字,不是詩,是字面意義,軍餉籌不到,就變賣家產,再不夠,就找胡雪巖借,年息15%,借了1375萬兩白銀,照樣打。
對面不是土匪,是阿古柏和浩罕汗國,是沙俄,是一整個中亞局勢的壓頂。
左宗棠知道,丟新疆就等于讓敵人站到蒙古邊上,刀架北京城下。
1876年,西征開始。
兵走甘肅,糧草靠胡雪巖和百姓拼命湊,兩年不到,新疆基本收復,連伊犁都談判收回,順手敲了沙俄一筆賠償。
李鴻章看著西北打完,臉上沒說什么,心里憋著氣,這事沒按他劇本來。
原計劃是撤回兵力,聚力東南抗洋,可現在,西北收回來了,還成了左宗棠的戰功。
接下來的一戰,中法戰爭,倆人矛盾徹底撕破臉。
1884年,法國艦隊進犯福建。
鎮南關大捷,左宗棠支持持續反擊,覺得這是扳回甲午失敗的機會。
李鴻章這時候單線操作,私下簽了《中法新約》,越南丟了,還賠了款。
左宗棠氣得當場吐血,福州船政學堂留下的病歷記載:提起李鴻章,心率飆到127次/分鐘,連太醫都說“不能再談”。
臨終前留下遺折,一句“李鴻章終將千古罵名”,算是咒死了對方的身后事。
那頭,李鴻章繼續在官場步步高升,可左宗棠身后的梁柱,已經開始被一根根抽走,最先倒下的是胡雪巖。
胡雪巖是左宗棠打出來的,是真拼命干事的“商中異類”。
為西征掏錢,擔保貸款,幫著調糧草、運軍械,可偏偏在李鴻章眼里,這種“非制之商”越活躍,越礙事。
盛宣懷是李鴻章一手帶出來的干將。
兩人聯手下套,一邊授意外資銀行操縱銀價,一邊放出謠言。
胡雪巖大量囤積的生絲虧了1200萬兩,幾乎一夜蒸發。
錢莊很快被擠兌,客戶瘋搶兌現,賬上流動銀一斷,胡家商號倒塌。
然后是一紙抄家令,說胡雪巖貪污回扣。
從2000萬兩跌到不足萬兩,連最后一張方子都寫不起。
臨死前,他一句“千萬別靠近白虎”,藏著兩層話。
“白”是白銀,別碰金融投機,尤其碰了官銀的錢;“虎”是官場,真正會吃人的,是那張虎皮背后的權力系統。
這不是自怨自艾,而是寫給子孫后代的命——別把身家系在朝堂上,風往哪邊吹都不知道。
胡雪巖倒了,左宗棠死了,李鴻章成了“晚清第一能臣”。
可這“第一”背后,是《馬關條約》把臺灣送出去,是《辛丑條約》讓列強進駐北京,是一個人撐起了洋務、也把洋務送進墳墓。
死后不久,李家祖墳被挖、尸骨被鞭、官帽被砸,墓碑上被刻滿“漢奸”二字。
連一方清凈地都沒留下。
外界爭論不休,有人說李是“實用主義”,保住了大局;有人說左是“理想主義”,只圖一城一地之得失,但真要追問,國家是靠哪種人守下來的?
歷史自己給了答案,左宗棠種下的“左公柳”,在西北幾十年成林;抬棺西征那一批人,名字刻在伊犁城墻上。
李鴻章留下的是賣地條約、是斷臂求和。
胡雪巖留下的,不是錢,是金融如何在權力博弈中變成刀口,他不是沒本事,是在不屬于他的戰場上,輸了命。
三個人,三種走法,三種結局。
打天下的、寫合約的、數銀子的——綁在一起,就是洋務的縮影。
左宗棠講硬骨頭,講“死戰”;李鴻章講“裱糊”,講“緩和”;胡雪巖什么都不講,講的是命。
到了1885年,法國艦隊司令孤拔在地中海病死,正是左宗棠逝世那天。
法國艦隊全體鳴笛致敬。
中國這邊,一個老將咳血而亡,一個商人家破人亡,一個“能臣”還在審下一份合約草稿。
這結局,誰都不贏。
參考資料:
羅志田.《晚清政治與中法戰爭研究》. 商務印書館,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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