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譯文

扁鵲魯國趙國的時候，趙國的太子剛剛得了急病死了。扁鵲專門掉王宮問這個事：“我聽說你們國家在大興土木，是不是發什么了什么著急的事？”

精通醫術的中庶子說：“有這個事。我們的太子得了急病死了。”

扁鵲說：“有人說，來自鄭國的醫生秦越人能把太子救活。”

中庶子為難扁鵲到：“我聽說啊，上古有一位神醫叫苗父。苗父當醫生啊，他只需要用草編的席和芻狗，向背面拜一拜，再念十句咒語。那些被攙扶來求醫的病人就能夠康復如初。你的醫術能做到么？”

“做不到。”

“我還聽說啊，上古還有另外一位神醫叫俞柎。這俞柎啊能按摩腦髓疏通膏肓，他能用艾灸打通經絡，讓已經死去的人起死回生。你的醫術能做么？”

“做不到。”

“你的醫術啊，就像是拿著根管子去觀察天，用鋒利的錐子去丈量地。天很大，但是你能看到的內容太少了。地很大，但是你能丈量的地太小了。你這樣的醫術，真的能夠做到讓太子起死回生么？”

扁鵲說：“不是這么回事。有的時候，盲人胡亂揮舞拐杖就能大鐘蛟龍的要害，他們也有可能不用看就能正確分辨黑白。太子現在的癥狀有點像尸厥。如果你們不相信，就讓我入宮給太子診斷一下。如果太子的大腿還有溫度，耳道內還有聲音，那么太子的病就還有得治。”

中庶子將扁鵲的花傳達給趙王。趙王光著腳就從王宮中跑了出來。他對扁鵲說：“先生不辭辛苦遠道而來，如果真的能救活我兒子，那我就能重新做人了。如果您不能救活我的兒子，那我也只能選擇和兒子一起去死了。”趙王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扁鵲直接開始救治。他開了特效藥調理，還利用針灸。子容給搗藥，子明給吹耳朵，陽儀給叫魂，子越控制身體，子游給按摩推拿。最后終于讓太子死而復生。

老百姓聽說以后，都說：“這扁鵲能把死人救活。”

扁鵲說：“我不能把死人救活，我只能把原本活著的人恢復生機。死了的人是無法救活的。就像是昏君執政，不是能救的。詩經有云：‘多將熇熇，不可救藥！’說的就是這個事。”

02

原文

扁鵲過趙王，王太子暴疾而死。鵲造宮門曰：“吾聞國中卒有壤土之事，得無有急乎？”

中庶子之好方者應之曰：“然，王太子暴疾而死。”

扁鵲曰：“人言鄭醫秦越人能活太子。”

中庶子難之曰：“吾聞上古之為醫者曰苗父，苗父之為醫也，以菅為席，以芻為狗，北面而祝，發十言耳，諸扶而來者，舉而來者，皆平復如故。子之方能如此乎？”

扁鵲曰：“不能。”

又曰：“吾聞中古之為醫者曰俞柎，俞柎之為醫也，搦腦髓，束肓莫，炊灼九竅而定經絡，死人復為生人，故曰俞柎。子之方能若是乎？”

扁鵲曰：“不能。”

中庶子曰：“子之方如此，譬若以管窺天，以錐利地；所窺者甚大，所見者甚少。鈞若子之方，豈足以變駭童子哉？”

扁鵲曰：“不然。物故有昧揥而中蛟頭，掩目而別白黑者。太子之疾，所謂尸厥者也，以為不然，入診之，太子股陰當溫，耳中焦焦如有嘯者聲然者，皆可治也。”

中庶子入報趙王，趙王跣而趨出門曰：“先生遠辱幸臨寡人，先生幸而有之，則糞土之息，得蒙天履地而長為人矣。先生不有之，則先犬馬填溝壑矣。”言未已，涕泣沾襟。

扁鵲遂為診之，先造軒光之鱉，八成之湯，砥針礪石，取三陽五輸；子容搗藥，子明吹耳，陽儀反神，子越扶形，子游矯摩。太子遂得復生。

天下聞之，皆曰：“扁鵲能生死人。”

鵲辭曰：“予非能生死人也，特使夫當生者活耳，夫死者猶不可藥而生也，悲夫亂君之治，不可藥而息也。詩曰：‘多將熇熇，不可救藥！’甚之之辭也。”

03

沒什么好補的。

04

怎么說呢？

這扁鵲人都沒見者就有這種信心，基本上來說就有點扯淡了。

另外，這個中庶子的做法也很迷。中庶子這個官職是太子手下比較重要的官員。他沒必要為難扁鵲，他只需要將扁鵲帶去見趙王就完事了。太子活著，他才有希望。太子死了，他就沒什么希望了。而且，即便是扁鵲沒有能力治好太子，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損失。理解不了。

至于扁鵲，整體來說能是藝高人膽大。但是他最后一句話是什么鬼啊！好好治病就夠了，干嘛多嘴說這么一句屁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