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巨鹿路一棟不起眼的石庫門小樓,市值已超三千萬。
它的主人是貝氏家族,一個從明朝藥鋪起家、富過十七代的隱形貴族。
與高調(diào)的榮氏家族不同,貝氏后人如今依然低調(diào)。
貝聿銘的兒子貝建中和貝禮中在美國經(jīng)營建筑事務所,參與紐約、波士頓等地標項目。
其他后人活躍在金融、學術(shù)領域,遍布哈佛、哥大,卻從不炫耀家世。
相比榮氏后人榮智健因中信泰富投資失誤引發(fā)的風波,貝氏家族幾乎沒有負面新聞,穩(wěn)如磐石。
他們的秘密,藏在六百年的傳承中,遠比財富更震撼。
貝氏家族的第十七代后人,延續(xù)了家族的文化與自律。
貝建中和貝禮中繼承了父親貝聿銘的建筑事業(yè),他們的事務所承接了2023年波士頓藝術(shù)博物館擴建項目,設計中融入了東方園林的曲線美,贏得業(yè)界好評。
其他后人如貝銘中,選擇金融和學術(shù)。
2024年,一位貝氏后人在哈佛商學院發(fā)表了關(guān)于家族信托的論文,引發(fā)關(guān)注。
他們的房產(chǎn)信托在上海依然增值,2022年統(tǒng)計顯示,貝氏名下約900棟物業(yè),租金年收入超10億元人民幣。
反觀榮氏家族,近代中國“面粉大王”“棉紗大王”的榮宗敬和榮德生。
創(chuàng)立的申新紡織廠曾年賺百萬,榮毅仁更將家族推向巔峰,1980年代創(chuàng)辦中信集團,資產(chǎn)一度達萬億。
但榮氏的高調(diào)也帶來波折。
2008年,榮智健因中信泰富外匯投資虧損156億港元,黯然辭職,家族聲譽受損。
如今,榮明杰、榮明方在中信泰富管理層,但家族影響力已不如當年。
貝氏與榮氏的對比,像是月光與烈陽。
榮氏以實業(yè)救國,捐資抗戰(zhàn)、抗美援朝,高調(diào)慈善名揚四海。
貝氏則深耕教育和文化,鮮有公開報道,卻潤物無聲。
榮氏的財富多集中于上市公司,透明但易受市場波動。
貝氏的財富藏于房產(chǎn)和信托,隱秘而穩(wěn)定。
兩大家族各有千秋,但貝氏的低調(diào)與長壽,更顯貴族的深邃智慧。
貝氏家族的財富令人艷羨,但他們的善舉更令人敬佩。
明代,他們在蘇州設立義學,為貧寒子弟提供免費教育。
清末捐資修建學堂,改善地方教育;民國時期出資興建蘇州圖書館,至今仍是文化地標。
1937年抗戰(zhàn)期間,貝氏耗資80萬銀元修繕蘇州獅子林,不僅保存了明代園林,還為戰(zhàn)亂中的蘇州人提供了精神庇護。
進入現(xiàn)代,貝聿銘夫婦向哈佛大學捐款數(shù)百萬美元,設立“B.P. Foundation”獎學金。
2020年哈佛官網(wǎng)顯示,該基金每年資助約20名中國學生,覆蓋建筑、金融等專業(yè)。
受益者中,有人成為耶魯大學教授,有人回國擔任高校院長。
貝氏的善舉從不張揚,遵循祖訓:“救人,別讓人知道你救了誰。”
2023年,貝氏后人又向蘇州博物館捐資500萬元,用于文物修復,依舊低調(diào)無名。
相比之下,榮氏的慈善更為高調(diào)。
抗戰(zhàn)期間,榮宗敬捐資100萬元支持前線;1950年代,榮毅仁捐款支援抗美援朝。
榮氏的善舉常伴隨媒體報道,影響廣泛,但也讓家族更易受輿論關(guān)注。
貝氏的隱秘慈善,則如涓涓細流,潤澤社會卻不求回報。
貝氏家族的傳奇,始于1522年的蘇州閶門。
一個名叫貝蘭堂的藥商,以誠信和善心立足。
他給窮人賒藥、送藥,贏得了蘇州人的信任。
1535年,他整合藥材種植、加工、銷售,開了三家藥號,利潤翻倍。
貝蘭堂的生意經(jīng),不僅靠情義,還有遠見。
他買下蘇州城郊大片土地,奠定了家族財富的根基。
到了清末,貝氏已是江南豪族。
1860年,家族名下藥鋪達20家,土地數(shù)百畝。
他們從不賣假藥,價格公道,口碑成了無形資產(chǎn)。
貝蘭堂的后人將善心延續(xù),1870年蘇州鬧瘟疫,貝氏免費發(fā)放藥材,救活數(shù)百人。
這種“以善為本”的理念,讓貝氏在商界站穩(wěn)腳跟,也為后來的轉(zhuǎn)型埋下伏筆。
清末民初,貝氏家族迎來關(guān)鍵轉(zhuǎn)折。
第十三代后人將產(chǎn)業(yè)一分為二:貝理泰進軍金融,貝潤生深耕地產(chǎn)。
1897年,貝理泰創(chuàng)辦“上海銀行”,提出“一塊大洋也能開戶”,吸引了大量普通儲戶。
1900年,上海銀行存款突破500萬元,三成資金來自蘇州藥鋪的周轉(zhuǎn)金。
貝理泰因此成為金融界大佬,1910年將分行開到香港、新加坡。
貝潤生則看準上海的地價紅利。
1890年代,他從市郊囤地,蓋小樓收租,再建公寓高價賣出。
1920年,貝潤生名下房產(chǎn)達932棟,租金年收入約200萬元,足夠養(yǎng)活五代人。
他還斥資修繕獅子林,1925年完工后,園林成為蘇州的文化名片。
貝潤生的理念是:“財富是工具,文化是根。”這份遠見,讓貝氏從富戶升格為貴族。
貝氏的文化傳承,在貝聿銘身上綻放光芒。
1917年,貝聿銘生于廣州,兒時在蘇州獅子林長大。
假山流水、雕花窗欞,成了他最早的審美啟蒙。
1935年,他赴賓夕法尼亞大學和哈佛學習建筑,1940年以優(yōu)異成績畢業(yè)。
貝聿銘從不盲從西方,他將東方意蘊融入設計,1960年代的香山飯店、1980年代的香港中銀大廈、1989年的盧浮宮玻璃金字塔,每一件作品都是中西文化的對話。
1989年,盧浮宮金字塔項目引發(fā)爭議,法國媒體批評他“破壞傳統(tǒng)”。
貝聿銘頂住壓力,親自修改設計,融入幾何美學,最終贏得全球贊譽。
2004年,他設計的蘇州博物館開館,曲徑通幽的布局被譽為“現(xiàn)代園林”。
貝聿銘說:“我的靈感,來自蘇州的園子。”
這份文化自信,讓他成為“現(xiàn)代主義建筑的最后大師”。
貝聿銘的成功,離不開家庭的支持。
他的繼母蔣士云是巴黎留學生,精通英法語,鼓勵他出國深造。
妻子盧愛玲來自顯赫華人家族,1942年與他結(jié)婚,陪他走過戰(zhàn)亂與流亡。
盧愛玲獨自撫養(yǎng)四個孩子,讓貝聿銘專注事業(yè)。
1990年代,盧愛玲患病,貝聿銘推掉所有項目,陪伴她走完最后時光。
貝建中回憶:“母親是父親的港灣,她讓我們學會尊重父親的夢想。”
貝聿銘的四個孩子繼承了家族傳統(tǒng),名字帶“中”字,提醒他們不忘根源。
貝建中和貝禮中活躍在建筑界,貝銘中專注于金融,家族事業(yè)后繼有人。
貝氏為何能富過十七代?答案在他們的頂層設計。
民國時期,家族立下三條鐵律:18歲前子孫無權(quán)繼承財產(chǎn),僅領學習補助。
上不了頂尖大學,無權(quán)碰核心資產(chǎn);必須回國服務三年,否則無權(quán)動用家族資源。
這些規(guī)矩寫進族譜,違者被族老會否決。
每五年,貝氏舉辦內(nèi)部考試,內(nèi)容涵蓋歷史、金融、哲學,2020年考試新增了全球經(jīng)濟模塊,難度堪比公務員考試。
考不過者,股權(quán)收益被扣除。這種嚴苛體系,確保了貝氏子孫的自律。
2024年,一位貝氏后人在哥大商學院演講,提到:“家族不給我錢,只給我規(guī)則。這讓我學會靠自己。”
貝氏家族極少卷入風波,但并非毫無爭議。
1989年,貝聿銘的盧浮宮金字塔設計曾被法國媒體圍攻,指責其“褻瀆文化”。
他以作品回應,1993年項目完工后,巴黎市長親自頒發(fā)榮譽勛章。
2010年代,貝氏的上海房產(chǎn)信托引發(fā)小范圍質(zhì)疑,有人認為其“隱形財富”缺乏透明度。
2015年,貝氏后人公開部分信托收益用途,80%用于教育和公益,爭議隨之平息。
相比榮氏的榮智健投資失誤,貝氏的風波微不足道。
他們從不控股上市公司,族譜不外傳,財富藏于信托,穩(wěn)如磐石。
貝氏家族的六百年傳奇,讓我重新定義了“貴族”。
他們不是靠炫富或權(quán)勢,而是用文化、自律、責任書寫歷史。
與榮氏的高調(diào)實業(yè)相比,貝氏的低調(diào)傳承更顯智慧。
他們的鐵律、家訓、善舉,像是為后人鋪好的路,告訴他們:財富是工具,能力是根本。
我尤其敬佩貝氏的教育情懷。
從義學到哈佛獎學金,他們用行動證明,貴族的意義在于回饋社會。
但他們的低調(diào)有時過于神秘,財富與影響力的透明度若能更高,或許能激勵更多人。
貝氏的家族傳承,是中國歷史的一抹亮色,提醒我們:真正的傳奇,不在光芒四射,而在根深蒂固。
從蘇州藥鋪到上海石庫門,從獅子林到盧浮宮,貝氏家族用六百年書寫了一部貴族史詩。
他們與榮氏的對比,映照出兩種傳奇:一個高調(diào)如烈陽,一個低調(diào)如月光。
貝氏的財富、文化、傳承,像地底的老樹根,穿越時代,依然生機勃勃。
他們的家族傳承告訴我們:貴族的真諦,不在于擁有多少,而在于留下什么。
編輯:小腦袋
【信息來源】
澎湃新聞2025-4-8 2024-1-4
新華社媒體2019-11-22
界面新聞2019-5-19
中國僑網(wǎng)201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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