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是富豪家重金聘請的替罪羊,假借救命之恩入贅。
妻子卻痛恨我毀了她和白月光的婚事,擁有萬貫家財的她,每天只給我五塊錢的生活開銷。
我餓到面黃肌瘦,她卻日日換著新男伴。
甚至為了博小男友一笑,她醉駕飆車,撞壞了醫院供電箱,導致我母親慘死。
事后,她只是淡淡的丟來一張黑卡:
「你居然舍得把你媽安排在那破舊的小醫院?也是,你這么貪財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
「拿著這卡給阿姨換個vip病房,別想著乘機撈錢,我會查你賬單的。」
我默默丟掉黑卡,為母親料理后事。
她不知道,當年是白月光逃婚棄她而去,我只是她家花錢找來的安撫工具。
如今,母親已逝,我的恩情也已經還完了,是時候離開了。
1
「宋昭寧,儀式都開始了,你人呢?」
母親的葬禮上,宋媽媽拿著我的手機,給我的妻子宋昭寧打電話。
可接電話的,卻是個男人:
「阿姨,昭寧昨天睡得晚,現在人還沒醒呢,等她起床了我會告訴她的。」
「她婆婆的葬禮,她怎么能缺席呢?」
宋媽媽叉著腰怒罵,氣的直接掛斷電話。
「許川對不住,這孩子都是我慣壞了。」
她恨我入骨,我從沒期待過她會來,更是沒什么好傷心的。
我將當年簽下的替罪羊合同,遞到宋媽媽面前,淡然道:
「宋太太,七年期限已到,我和宋昭寧的結婚證也是假的,我想……」
宋媽媽猜到我要說的話,抹淚打斷:
「昭寧為你媽媽找到匹配的心臟時,我還以為你媽媽終于能康復。」
「沒想到,你媽媽還是沒等到……」
「許川,昭寧雖然有錯,但法醫鑒定過了,你媽媽的死不是停電導致的醫療事故,而是自殺。」
「你能不能看在她為你媽媽辛苦找配型的份上,再給她一次機會?」
自殺?
母親沒看到我子女成群,怎么舍得離開?
我知道這只是她為宋昭寧開脫的借口,也懶得辯駁:
「感謝您當年伸出援手,但如今,宋昭寧不再需要我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宋媽媽嘆氣,將一張燙金的卡塞到我手里: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攔你了。」
「只是離當年的約定還差七天,你給她一些緩和的時間。」
七年都熬過來了,不差這七天。
我將卡推開:
「您給我的足夠多了,這錢我不能收。」
宋媽媽直接將卡塞進我口袋里,拍著我的手,語重心長道:
「要不是你替我扛雷,我們早就母女離心了,這一個億只是我的一點點心意。」
「許川,阿姨懇請你繼續幫我保守秘密。」
原來,這是封口費。
知道這錢不拿,宋媽媽不會安心,我只能苦笑著收下了。
當年,宋昭寧不顧家人反對,以死相逼要跟白月光結婚。
臨近婚前,白月光卻逃婚了,跟著富婆遠赴海外。
宋媽媽怕她受不了打擊,便花錢雇我演戲。
她在宋昭寧的車上做了手腳,讓我假借救命之恩入贅。
一開始,宋昭寧并沒有遷怒我,還主動給白月光寫訣別信,與我成婚。
在得知我為了救她,手受傷,再也拿不起手術刀后。
她慚愧地找遍名醫,尋遍偏方。
最終都無果后,她在我懷里落淚,說會給我生孩子,給我一個家。
這樣幸福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
直到白月光的堂弟溫以晨出現,他拿著證據,指證我是當年那場車禍事故的主謀。
宋昭寧將結束妊娠的單子,砸在我臉上,第一次對我惡語相向:
「許川,你這種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人,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更不配有家!」
我抓著紙張,心如刀絞,淚水順著臉龐滑落。
那一天,宋昭寧親手扼殺了我們的孩子,我和她之間也徹底離心了。
這一切都是宋媽媽策劃的,可我媽的命都在她手里,我什么也不能說。
「裝模作樣!你愛演就接著演!」
她看到我的淚水無動于衷,還打翻了桌上的山珍海味:
「以后你的伙食費,每日縮減到5塊錢。」
「許川,你這么愛錢、想過人上人的日子,我偏不如你愿。」
她牽著跟白月光九分相似的溫以晨,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她身邊多是些捧高踩低的人。
宋昭寧一發話,她們便出面攪亂了我在外的所有工作。
連乞丐看我可憐,給我買個包子,都被她們無情踐踏。
「這個肉包2塊5,是你半天的伙食費,你還真是會揮霍啊。」
她們將狗盆踢到我面前:
「喏,我家阿黃吃剩下的,就便宜你了。」
我曾經以為,日子就這么渾渾噩噩過下去,熬到約定解除就好了。
可前不久,宋昭寧告訴我,和我媽匹配的心臟供體找到了:
「心臟我可以給你媽媽,只是以晨說,他堂哥厄運纏身,要心誠之人跪三千階梯祈福。」
心臟配型及其難排,她能排到,定是花了不少功夫。
我以為,所謂的三千階梯,只是對我說謊的懲罰,她心里還是有我的。
可等我跪完后,她卻怒視著我:
「許川,你的心不誠,害的他非但沒有好運,還得了心臟病。」
「這顆心臟歸他了,你給我重新跪一遍,好好祈福!」
她只想著戲弄我、報復我。
可笑。
我竟然還幻想過,她對我有一點點愛。
我踉蹌起身,麻木的要再跪一遍。
路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攔住了我:
「你腿都傷成這樣了,再跪,你不要命了?」
宋昭寧這才看到我血肉模糊的膝蓋,別過臉去,冷哼一聲:
「算了,心不誠只會起反效果,你就吃齋一個月,好好給他祈福吧!」
齋飯可比狗食好多了,懲罰結束,我都胖了些。
一下山,我就直奔醫院,本想詢問心臟移植的事,卻得知母親被轉到了小醫院。
我還沒來得及詢問母親原因,就收到了她去世的消息。
我一遍又一遍擦拭著母親的遺照,兩眼空空,淚水早就流干了。
終究是宋昭寧說對了,我不配有家,如今也徹底沒家了。
等到我忙完之后,宋昭寧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這孩子,結束了才打電話來。」
「不過也算有心,還知道來道歉。」
宋媽媽嘟囔著,幫我按了接聽,還開了免提。
緊接著傳來的是,宋昭寧冰冷的聲音:
「以晨媽媽的生日就這兩天了,你操辦一下。」
被打臉,宋媽媽頓覺尷尬,隨后暴怒:
「宋昭寧,他是你的老公,不是你的仆人!」
「他媽媽才剛走,你怎么能讓他操辦別人母親的壽宴?」
宋昭寧疑惑:
「阿姨不是病重嗎?走哪去了?」
沒幾天就要離開了,我不想惹是生非。
「回老家了一趟。」
我含糊岔開話題,接下了操辦壽宴的事。
她也沒多問,見我懂事,滿意道:
「算你識趣。」
「等過段時間,阿姨的身體好些了,我也給她辦個壽宴,讓她風光一把。」
她還不知道,我媽已經死了。
七天之后我就要走了,我們也不會再有以后了。
2
準備回家的時候,宋昭寧給了我個地址,讓我過去。
我以為她是找我探討壽宴的事。
可當我推開包廂大門的時候,迎來的只有宋昭寧冰冷的一杯酒:
「我說你怎么會那么快答應辦壽宴,原來是拿了我媽的錢。」
「許川,七年了,我本以為你學乖了,沒想到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溫以晨給我遞來紙巾,假模假樣地自扇耳光:
「我就不該多嘴說這事,害的你們吵架。」
「我該死!昭寧姐,你別罵許川哥,要罰就罰我吧。」
宋昭寧心疼的抓住他的手,揉了揉他根本沒任何傷的臉:
「別打自己,我會心疼的。」
「再說了,你又沒做錯,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許川居然還敢找我媽要錢。」
「說說吧寶貝,你要什么獎勵。」
溫以晨托腮,冥思苦想:
「車子你給我買了蘭博基尼,房子你送了我一套湖邊別墅。」
「平時禮物不斷,我都被你養刁了,物欲低的可怕。」
「我現在就想吃一口我們常去吃的,城東那家的蛋黃酥。」
「要不,就拜托許川哥去買一下?」
「30公里的路程有點長,你沒車吧?我可以借給你。」
他伸出手,將車鑰匙遞給我。
可宋昭寧卻一把將鑰匙搶了:
「你也配開車去?」
「給我一步一步走過去買,區區30公里,你一個大男人怕了不成?」
我默默點頭,一言未發。
包廂里,其他小姐妹瞪大了眼,笑得花枝亂顫:
「昭寧啊,還是你會玩。」
「你放心,我們會幫你盯著的。」
宋昭寧沒想到我會直接應下,一肚子反駁的話剛到喉嚨口,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定定地看著我,總覺得我這兩天變得很奇怪。
以前,她每次處罰我,我都會極力辯駁,控訴她的無理行為。
但今天,我卻像是丟了魂一樣,異常安靜。
她挑眉,冷哼一聲:
「七年了都沒學乖,一定是你們放水了。」
「這次,我要親自盯著。」
我一瘸一拐地走著。
宋昭寧的車就在身后跟著。
我們穿過鬧市,走進了小巷。
身后的車子忽然熄火了。
宋昭寧看著我滿頭大汗,冷哼一聲:
「站那等著,以晨鬧著要吃街邊小串,等我們吃完了再出發。」
他們說笑打鬧著,并肩而行走向小攤販。
我還記得,當初我和宋昭寧沒鬧翻那會,我也想去吃路邊攤。
她卻嫌棄地皺眉:
「許川,宋家的女婿吃地邊攤,傳出去太丟人了,你別給我們宋家抹黑。」
為此,我每天都要上課,學習西餐禮儀。
可到了溫以晨這里,他吃牛排不會用刀叉。
宋昭寧不但專門幫他要了一份筷子,還投訴西餐廳,要求每桌必須備筷子。
如今,更是穿著十幾萬的高定,站在蒼蠅滿地飛的地方,吃著溫以晨投喂的垃圾食品。
原來,她也有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
只是我不配罷了。
頭上烈陽高照,膝蓋早就疼到麻木,我一陣眩暈,頓時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里。
我的褲腿被卷起,膝蓋上了藥,纏上了繃帶。
宋昭寧坐在床前,盛了一勺燕窩,吹涼了才放到我嘴邊,喋喋不休地埋怨道:
「醫生說你是營養不良暈倒的,你真是死腦筋,我罰你吃素,你就不能偷偷吃點好的,身體差成這樣。」
「卡的事,媽跟我說了,是給你媽媽的醫藥費,我也查了你的賬,你根本沒有開銷。」
「你沒長嘴嗎,怎么不解釋?」
「還有這膝蓋的傷,怎么越養越嚴重了……」
我挑眉看了她一眼。
不是她讓溫以晨告訴我,每天罰跪一個小時的嗎?
現在又來問我,傷怎么越來越嚴重?
這女人還真是善變。
至于解釋……
這些年來我解釋得還少嗎?
她從來就沒相信過我。
見我不說話,她嘆了口氣:
「你媽媽的病,你別太擔心了,心臟我還在找,我一定會讓阿姨康復的。」
可是……
我媽沒了,再也不需要心臟了。
我低著頭,一聲不吭。
她又抬頭看了我一眼,試探性地開口:
「交警下通知了,以晨醉駕要被吊銷駕照。」
「反正你空有駕照也沒車開,你幫他扛下這個罪名,要多少錢你隨便提。」
我媽死于這場車禍意外,她卻讓我替罪魁禍首頂包?
我推開她遞來的粥:
「宋昭寧,我們分手吧。」
3
宋昭寧等著跟我談價錢,聽到我這話,忽然一愣:
「分手?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回應她:
「你不是說我貪圖你錢嗎?」
「反正你也厭倦我許久了,正好分開,不礙你的眼」
宋昭寧以為我在賭氣,冷嘲熱諷道:
「當年是你死乞白賴非要入贅,現在你又要拿分手來逼我妥協?」
「你那么牛,怎么不敢提離婚啊!」
她將碗重重砸在桌面上,憤怒離開。
不提離婚,是因為我們本身就是假結婚。
不過,馬上就要走了,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溫以晨提著禮物來看我,語氣冰冷冷地:
「聽說,昭寧讓你替我扛雷?她還真是愛我呢。」
我閉上眼,懶得搭理他。
他卻笑了笑:
「沒想到,你這么貪財的人,居然會拒絕?」
「你們母子的感情還真是好到令人嫉妒」
「你媽媽也是因為你,才轉院的。」
我猛地看向他:
「我媽怎么可能會聽你的?你做了什么?」
溫以晨沒事人一樣,笑呵呵道:
「沒什么,我就是把你罰跪、吃狗食的視頻給你媽看。」
「還告訴她,你過得這么慘都是為了她。」
「她就立馬答應了轉院的事,還跟我以停電為信號自殺。」
「許川,她用手把自己捂死,只為了換你自由,你還要死守著宋昭寧嗎?」
一股怒火直沖胸膛,我再也忍不住,拔了針頭下床,直接甩了他一耳光:
「畜生!」
我抓著他的衣領,抬手又準備落下一拳。
提著飯盒過來的宋昭寧見狀,橫在我們中間,用力一推。
我體力不支,狠狠撞在床沿上,摔倒在地。
溫以晨牽著宋昭寧的衣服,捂著臉哽咽道:
「昭寧,你別怪他,都是我的錯。」
「既然他嫉妒你的前段戀情,看到我這張和堂哥長得九分相似的臉這么厭惡,以后我出門都躲著他好了。」
我掙扎起身,辯解道:
「宋昭寧,我媽……」
宋昭寧看到溫以晨臉上的巴掌印,心疼的眼尾泛紅,直接甩了我一個耳光,打斷了我的話:
「許川!你逼走了他,還這么善妒,連他的堂弟都容不下!」
「現在還敢拿你病重的母親出來求情?」
她憤怒地抓著我的手往我臉上打:
「你不是喜歡扇巴掌嗎?」
「那就跪在這里,不扇完一千個耳光,不許走!」
她帶著溫以晨走了,一路都在大聲喊醫生,仿佛溫以晨得了什么不得了的重病。
這次,她留下了兩排的壯漢盯著,我要是不自己動手,或者打的不響,他們就會出手。
等我兩邊臉頰被打腫時,宋媽媽這才趕來:
「住手,別打了!」
可為首那人卻抬手攔住了她:
「夫人,這是小姐的命令,您別讓我們難做。」
「宋昭寧!你是瘋了嗎?」
宋媽媽心急如焚的給宋昭寧打電話,卻一直占線。
直到我兩頰血肉模糊,一千下打完,兩邊的保鏢才散去。
我麻木地揮著手,就在即將落在臉上的時候,宋媽媽抓著我的手哽咽道:
「不等七天了,孩子,今天就走吧。」
「直升機就在醫院天臺候著,你帶著你媽媽走吧,再也別回來了。」
她將母親的骨灰盒和遺像,小心翼翼地遞到我面前。
看著母親慈祥的臉。
我很難想象,人身體的本能是有很強的求生欲望的,可她卻用自己的手把自己捂死了。
她一心求死,只是為了換來我的自由。
我再也沒忍住,抱著她的骨灰盒嚎啕大哭。
宋昭寧喝酒瘋玩了三天,這才想起來,每天不間斷給她發「早安」、「晚安」的丈夫,已經好久沒聯系她了。
她去往醫院,卻得知丈夫三天前就出院了。
她趕回家里,又撲了空。
正在她有些煩躁的時候,她想到了母親打來的99通未接電話。
她還以為丈夫,找她母親告狀去了。
她怒氣沖沖地趕回老宅,卻在門口聽到了溫以晨戲謔的聲音:
「阿姨,當年拋棄昭寧,逃婚的人是我堂哥,你何必對我敵意這么大。」
「如今,許川的媽也死了,他這一走便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就是你未來的女婿,我們要好好相處才對。」
「畢竟,你當年策劃車禍,逼迫許川入贅的事,我都好心替你瞞著昭寧呢。」
正準備敲門的宋昭寧頓時愣住,手機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