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問題！

效率和腐敗之間的辯證關系恰巧就是揭露了腐敗的本質，當腐敗進展到終末期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表面看起來天下太平，官員廉潔、四海升平、河清海晏、穩(wěn)如泰山，但是你要想推進任何事情都難于登天，芝麻綠豆大小的尋常事務都非常難以推進。很多人在回答里批判題主看走了眼，實際上歷史里看走眼的人多了去了遠不止題主一個，好多人自己就是皇帝，甚至自己本身就是貪官，他都得看走眼呢！

懶得去引經據典，也懶得翻歷史舊賬，只說明一下為什么你會看到效率極其低下的同時，到處都是花團錦簇河清海晏的假象。

1

現成的例子：美國總統特朗普。

特朗普是個不折不扣的貪官，眾目睽睽之下搞權力變現而且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他公然放出“謠言”拉抬股市，提前泄露內幕信息制造股市波動，帶著自己的一幫人大撈特撈漲空雙殺，并且一丁點都不怕任何人知道。

同時，這人效率也極其低下，上臺幾個月了寸功未建，一件事都沒干成。用來提高政府效率的“政府效率部”反而偃旗息鼓散伙了事，親密盟友馬斯克滾蛋回家。

給你一點點小小的美式效率沖擊。

怎么樣，一個人同時身兼“最高領導人”、“貪官”、事情推進不下去的失敗者三個角色，厲害不厲害？古往今來所有貪污腐敗所必然帶來的現象在這個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特朗普貴為總統卻屁事兒都干不成，根本原因在于腐敗進展到終末期，除了腐敗本身你就是一點事都別想干成。腐敗會重新建構社會規(guī)則和秩序，會自己修改行政與司法規(guī)矩，讓腐敗本身變得合理合法，排斥正常的社會運行，重塑社會價值觀。

有權力就會有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這是個常識。腐敗就像感染，是一種無法避免的現象。你只要活著，感染就一直在發(fā)生，區(qū)別在于身體健康的時候免疫系統可以擋住它，身體崩潰了免疫系統干不過它。我們身體里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的體外生物準備入侵，鼻腔、消化道、皮膚、黏膜，都是它們攻略的地方，這些體外微生物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巧了不是，你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腐敗，則是人性的一部分。

手頭有了權力，把它變現就是人性，要承認這一點。不管什么社會制度，也不管什么意識形態(tài)，這都不可能避免。現實政治必須要面對現實，任何理想主義都只是空想，地上天國并不存在，無論是“紅色理想國”還是“自由民主燈塔”，都是不存在的，有的只能是面對現實解決實際問題。

腐敗是可以重構社會本身的，一切社會規(guī)則，包括法律、行政、輿論、價值觀甚至一些虛無縹緲的文化領域的東西都會遭到重構，在這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中，一切都在朝著有利于腐敗生存的方向發(fā)展，到了終末期，就是會讓你看起來整個社會都非常“廉潔”。但是真正的病人可以涂脂抹粉看起來紅光滿面，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病入膏肓的現實，就是“效率”開始變得極其低下。

2

這種低下反映在現實層面就是兩點：

1、正事兒推進不下去，哪怕是政府的行政命令，哪怕是法律做出的判決，哪怕是正常的工程建設，哪怕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都沒法推進；

2、發(fā)展到最后連“腐敗”本身都推進不下去，連“腐敗”都需要“腐敗平方”才能夠完成，到這一步就是病入膏肓了。

現在的歐美國家普遍存在“腐敗”本身都需要靠“腐敗平方”才能繼續(xù)下去的程度，到了這里基本就焊死了社會自我修復的可能性了。馬斯克的遭遇就非常說明問題，他的“政府效率部”為什么最終偃旗息鼓？因為查案子本身就需要靠腐敗手段了，社會已經凝結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腐敗集團，一切反腐措施不過是各個腐敗集團之間的利益爭奪。在查案的時候你甚至不得不靠行賄和一些黑社會手段才能拿到證據，這種證據又怎么可能真的打擊到腐敗？

只有一場革命，才有可能浴火重生。

不清楚西方社會腐敗嚴重程度的，我們先來看一個英語單詞：

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canoconiosis，英語醫(yī)學名詞，翻譯成中文是“矽肺病”。

如果還不夠震撼的話我們再來看一個單詞：

hippopotomonstrosesquippedaliophobia，英語醫(yī)學名詞，意思是“長詞恐懼癥”。

這就是“腐敗”與“腐敗平方”的關系。

醫(yī)生對于患者的權力顯而易見是一種絕對權力，這種權力非常難以監(jiān)督，即使在醫(yī)療領域腐敗相對輕微許多的中國，腐敗現象也屢禁不止；在西方社會醫(yī)生早已結成了利益同盟，因為其極高的專業(yè)性，所謂的“監(jiān)督”也僅僅是內部人之間的監(jiān)督而已，查不查，自己人說了算。這種利益同盟之可怕已經滲透到了文化層面，利用專業(yè)術語壁壘構建起一種內外都無法攻破的堡壘：外人根本沒有準入門檻，你連文件你都看不懂；內部也不存在所謂“良心”一說，個體或許會有良心，但是集團自會把你清除掉。

美國人花著全世界最昂貴的醫(yī)療費用，天價醫(yī)療賬單，醫(yī)療保險占據GDP重要份額，卻只有跟中國不相伯仲的人均壽命，根子就在于這種根深蒂固的腐敗。

別人不知道，你圈兒哥可是嘗過“話療”15分鐘受到5000多美元賬單的厲害的。當然美國公民不需要直面這個賬單，他有醫(yī)保覆蓋，問題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個賬單最終也是美國的醫(yī)保系統在承擔，這種腐敗當然也就更隱秘、更難以撼動。

3

同樣的事情比比皆是：

所謂“第四權”，輿論監(jiān)督權，這個權力一樣會尋租，一樣可以變現，一樣會形成利益同盟，一樣成型了就沒法撼動。曾幾何時中國也有一幫人鼓吹“輿論監(jiān)督權神圣不可侵犯”，鼓吹輿論監(jiān)督可以無限制擴張，這也是在謀求一種“絕對權力”。

只要權力絕對化了，失去了監(jiān)督，從業(yè)者自然就可以隨意變現了。這就是社會現實，誰來監(jiān)督“輿論監(jiān)督權”呢？你要有一個主體去做這個事情吧，你總不能指望記者們靠自己的自覺吧？現實在西方社會他們就是這么干的，新聞媒體沒有任何人監(jiān)督，全靠“自覺”。

所謂“司法權”，法律從業(yè)者掌握的權力，尋租更是司空見慣，在西方早已成型并且無法撼動。曾幾何時中國也有鼓吹“西方法治精神”的人，極度推崇所謂“英美法系”、“判例法”，推崇把法律搞成普通人根本無法看懂的屎山代碼。這也是在尋求絕對權力，尋求權力不受監(jiān)督，構筑專業(yè)壁壘從而形成利益堡壘。他們極度反感抵制黨委領導司法，反對司法有個“婆家”管著，歸根結底不過是對于監(jiān)督的天然抗拒而已。

在西方這種專業(yè)權力壁壘早已是牢不可破，大眾也都習以為常，絲毫不覺得這里面有一丁點的不妥。也習慣了在這種社會現實底下生活，在別人施舍的安全空間內自我規(guī)訓，這就是龍應臺所謂的“小民尊嚴”而已。

是的，在劃定的安全區(qū)內，你是有尊嚴的；但你只要靠近這個牢籠的邊緣，你看高壓電電不電你就完了。

歸根結底西方民眾其實是被圈養(yǎng)的生物，早已滲透到文字層面的腐敗本身是無法對抗的，你持槍又怎么樣？你反抗又怎么樣？絕大多數民眾甚至連腐敗的存在都意識不到的，個案個例的反抗根本無濟于事，甚至都不需要去應對。

4

要達到“有效反抗”這個層面，你得打敗以下小boss：

1、個人學業(yè)。你得天資聰穎還要家資頗豐，不然你連逃離“快樂教育”都做不到，走到下一步之前你首先恐怕先得把助學貸款還了吧？

2、思想啟蒙。你得接觸到“革命”這東西，你得知道大概得社會結構構成和矛盾在哪里，知道社會運行的基本規(guī)則，知道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盟友，知道革命運動怎么去搞，知道革命的目的是什么。

否則你就是一頭霧水，連敵人是誰都搞不懂，頂多頂多搞一場吵吵嚷嚷亂七八糟的民粹運動然后一地雞毛，正如今天的敘利亞，今天的伊拉克，今天的烏克蘭，今天的利比亞。“革命”和“顏色革命”之間的區(qū)別都不明白，你也只能給人當槍使。

3、社會動員。“振臂一呼、應者如云”這種事情只有在有充分群眾基礎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發(fā)生，不然大家就會像圍觀猴子一樣圍觀你，這一點古今中外都是一樣的。

社會上沒有足夠的對現存體制不滿的人，沒有大量等待著思想啟蒙的、意識到社會矛盾的人，你登高一呼慷慨激昂自以為自己演講天賦拉滿吐沫星子飛濺的逼叨叨半天，你實際上只是個小丑。

對，哪怕是美國大使，你也是被圍觀的小丑。

多說一句，國內所謂的“公知”們鬧騰那么多年也沒鬧騰出來什么水花，根源在這里，你根本就沒有群眾基礎，群眾跟你不在一個頻道，自己待在自己的“舒適圈”里揮斥方遒，感覺“好多人”都聽你的，就自以為能成事了。卻根本沒看見整個社會到底是誰才是主體，“沉默的大多數”在哪里，他們在想什么，于是屢屢干出“登高一呼”，被人當猴子圍觀的蠢事。

4、路線選擇。是武裝斗爭還是走議會民主路線，是左是右，是徐徐圖之還是疾風暴雨，這都非常考驗一個人對于社會現實的認知水平，沒有詳盡全面客觀的社會調查，你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做。有不少人眼里只有負面的矛盾，卻打死都看不到基本面在哪里，看不到正面、看不到大家安居樂業(yè)所憑借的東西是什么。

比如“勞資矛盾”、“男女性別矛盾”的確是我們這個社會的客觀現實，但為什么這些矛盾它翻不起大浪？

因為它是次要矛盾啊！這都是人家明明白白告訴你的啊！這都是9年制義務教育的內容啊！你背過的啊！主要矛盾沒有激化，次要矛盾就無傷大雅，這么簡單的東西都不懂嗎？

5、最終你才能夠面對最大的boss。

西方民眾不可能完成這五個“打怪升級”，嚴密統治之下，除非統治階級因為內部的腐敗墮落出現裂縫，否則他們就只能一直在這鐵桶一樣的封鎖之中，老老實實被圈養(yǎng)。只要是圈養(yǎng)動物，什么時候宰了你，喂肥一點還是養(yǎng)瘦一點，就不是你說了算的，是農場主說了算的。

農場經營狀況好一點就喂肥一點，農場財務報表不好看了，也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5

西方社會“廉潔但低效”，根子在于他們把腐敗本身合法化了，這個合法化很多人都知道，但具體怎么操作的大家還一頭霧水，其實說穿了也非常簡單，在我們的歷史上不是什么新鮮事情。只是西方的確嚴重匱乏歷史教訓這個東西，他們走在我們的老路上卻渾然不覺。

最首要的就是“官吏分層”。

我們現在已經官吏不分了，至少理論上升渠道對于任何一個體制內的人都是暢通的，不存在只從事行政事務的“事務吏”與只從事政治決策的“政治官”的區(qū)別。當然現實里肯定是有區(qū)別的，干了一輩子科員的人大有人在，一輩子從事行政事務工作從來沒搞過政治工作搞過決策，很正常。但是并沒有制度性的東西去把這兩個群體分開，沒有體制性的障礙去阻止兩個群體交流。

西方是有的。

所謂“民選”官員可以主政一方，他是決策者，他從事的事情跟一般公務員是有本質區(qū)別的，這個壁壘是十分森嚴的；

一般雇傭制的公務員，是鐵打的“吏”，只能從事行政事務工作，跟決策沒有一毛錢關系，也談不上什么“參與政治”。

造成西方“廉潔”假象，正因為如此。

對于“事務吏”的管理是十分嚴格的，事務吏階層的腐敗的確做得非常到位，西方普通公務員只能安安分分領工資，一毛錢貪污都別想。給老百姓的映像就是所謂的“廉潔”，跟老百姓接觸最多的往往都是這些事務吏，他們的確有權，也的確一毛錢不敢收，老百姓見得多了自然覺得整個“政府”都是廉潔的。

為什么呢？

因為事務吏跟政治官之間本質上是對立的，掌握的都是行政權，小吏手里的行政權不受監(jiān)督，“命官”手里的行政權不就被架空了？因此必須要嚴厲打擊“小吏”手里那點權力變現，不然“命官”們怎么撈？

這不廢話么，你一個小吏把權力都變現了，我堂堂“命官”喝西北風去？

有人就說了，那這個“命官”是選舉的啊？

這就是個笑話了，你也可以去參加選舉，你試試看你能選出來個什么“命官”？你沒有競選資金，沒有人脈，沒有競選團隊造勢，沒有利益交換，你選個屁！你還真以為“選舉”這東西沒有壁壘門檻嗎？真以為是個人都能去？

上至美國總統，下到一個小鎮(zhèn)的鎮(zhèn)長，選舉過程都充滿著利益交換和人脈交流，是需要“資本”和后臺的。本地工會組織干不干？本地“鄉(xiāng)賢”同意不同意？誰給你出錢參選？你憑什么打敗競選對手？

靠你的演講天賦咩？

這些通過了選舉壁壘，進入到“命官”階層的人，他的腐敗，與雇傭制、聘用制“小吏”，是不一樣的。小吏只能“雁過拔毛”揩油水，命官卻能夠好整以暇的以利益交換和人脈交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渡權力、實現變現。他們當然可以嚴厲打擊小吏階層的腐敗，不光沒人跟他們分權，還能夠粉飾太平緩解矛盾讓老百姓以為“廉潔”，何樂而不為之？

這就是“廉潔”的本質。

6

事情到這里就非常清楚了，所謂的“廉潔”并不存在，只是通過“官吏分層”抹了一層表面的美妝，私底下的罪惡也就更加隱秘，也根本無法撼動了。這種現實之下所謂的“效率”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明規(guī)則你可以干，潛規(guī)則不答應，你還效率個屁。

明面規(guī)則上，你可以建工廠，可以修基礎設施，可以大動干戈開腸破肚；潛規(guī)則你什么都動不了，這些規(guī)則還都不告訴你，想要知道，需要“買”。

買信息，買規(guī)則列表，去找當地“鄉(xiāng)賢”，找“工會”，找“行業(yè)協會”，找“民意代表”，這都扯淡的，你根本沒有那么多人脈也搞不定那么多人，你還不如直接去找當地“民選”的命官。他什么人脈搞不定？他幫你搞定你是不是得付錢？他去找這些人辦事要不要“成本”？

西方社會的腐敗鏈條就此完成。

這種腐敗是公開合法的，只需要把它定義成“合法”就萬事大吉。你甚至都不需要偷偷摸摸“洗錢”，提心吊膽把黑來的錢洗白白才敢揣兜里，直接定義成合法的就行了，洗錢不要成本啊親？干嘛要堂堂“命官”出這個成本？

你看特朗普，身為美國總統，堂而皇之操縱股市搞錢，堂而皇之發(fā)行自己的虛擬幣撈錢，這個錢你敢說它不“干凈”？它干凈得跟處女似的，都不需要洗白。

西方人的問題在于歷史經驗嚴重匱乏，現在還玩兒“官吏分層”這套小兒科把戲，還搞“意識形態(tài)洗腦”這種幼兒園手段，其整體崩潰是必然的，否則你真的當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對于“官吏分層”這一套，我們應該是耳熟能詳的了。

“青天大老爺”的把戲在我們這邊不吃香，鬧革命的時候第一個宰的就是你們這些“命官”。“青天大老爺”在西方還很能騙一幫人，不過騙不過所有人也騙不了永遠的。意識形態(tài)洗腦加上也就那么回事吧，總有厭倦了兜兜轉轉的那一天。

7

舉個例子，這套組合拳其實很容易失效。

僅僅十年前，“小姐姐”這個稱謂只要脫離了兒童、未成年人語境，都扎扎實實的帶有濃重的風塵氣息，特指“有技術的女人”。

17、18年那幾年，突然一下就誰都是“小姐姐”了，沒有人會覺得這個稱呼有侮辱意味，被人喊“小姐姐”反而是說你長得漂亮的意思。為啥呢？短視頻平臺興起，資本極度需要大眾認可，需要給擦邊博主們“去罪化”，于是穿短裙擦邊的“小姐姐”自然需要脫罪，否則吸引不來大量的“創(chuàng)作者”。性，畢竟是最容易吸引眼球的東西。

到現在短視頻熱浪退潮，“小姐姐”這個稱呼立刻又有了侮辱性含義，貿然叫人“小姐姐”很可能別人要翻臉了。

這是一套融合了意識形態(tài)洗腦與資本變現需求的組合拳，有效期也就沒到10年的時間。一個詞匯經歷了大起大落，一場熱潮過去了，“小姐姐”們掙不到錢的那一天，也就是這次歷史的小小波動歸于平靜的那一天。

當然，西方社會依靠殖民主義時代積累的天量財富，采取專業(yè)壁壘、“民選”壁壘與資本壁壘，構建的一整套社會體制，自然不可能跟布料都買不起多少的“小姐姐”們相提并論。

但是底層邏輯是一樣的。

賺不到錢的那一天，就是這一套的末日。

歷史大大的波動了一番，但也要回歸正路的；

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canoconiosis必然會簡化為silicosis，你用hippopotomonstrosesquippedaliophobia也擋不住，腐敗的平方也是腐敗，疊甲是不可能抵擋末日來臨的。

效率急劇降低正是這種“廉潔的腐敗”走向窮途末路的最終體現，連腐敗都賺不到錢了、連腐敗都需要腐敗才能進行下去。就像是一個渾身膿瘡的病人，厚重的粉底自然可以覆蓋住臉上的死亡瘢，讓行將就木的人看起來栩栩如生。

可是你不能讓他動彈，他但凡動彈一下，說不定胳膊都能掉下來。

大清朝末年的時候，“腐敗平方”比比皆是。比如說高官大員的“門房”，你想見大官一面送禮說情，你首先得給他的門房一百兩銀子。

很多人給這種現象涂脂抹粉，卻不說這種現象的本質，把這種“腐敗的平方”說成是大官對來人提高見面門檻，出得起一百兩銀子的自然是真的急了真的需要辦事，不愿意出一百兩的就是來打秋風套近乎的沒啥正經事。

你沒意識到這里面有問題？

你敢肯定門房只收一百兩？

門房是傻子嗎？門房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嗎？門房是你的提線木偶嗎？

為了確保門房只收一百兩，不多不少，你是不是需要建立個監(jiān)督機制？這個監(jiān)督機制要不失效，是不是需要建立一套“監(jiān)督機制的監(jiān)督機制”？

區(qū)區(qū)一百兩，里面門道多了去了，實際成本根本就不止這一百兩。門房收二百兩只給你老爺一百兩，你啃了他卵子去？

這就是“腐敗的平方”，依附在腐敗身上的腐敗，為了腐敗而搞的腐敗。當老爺位高權重的的確確能夠輕松辦事的時候，有巨大利益收入的時候，這一套天經地義、名正言順，誰都挑不出毛病；

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你看它還怎么運行就是了。

有清一朝，至少我都能數出來好幾個來通風報信“老爺要糟糕”的心腹門生，因為“門房銀子”拂袖而去的，歷史的諷刺極為諷刺，你都不大好意思看。

西方眼瞅著賺不到便宜銀子了，產業(yè)上被替代是不可逆、不可挽回的大勢已去，這種“廉潔的腐敗”到了徹底現行的時候了。

效率低只是最顯眼的癥狀而已。

最終的死亡才是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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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龍牙是一名曾在西藏戍邊數十年的退伍軍人，他熱愛文學和寫作，對時政問題、社會新聞有著獨到的見解。歡迎關注公眾號“龍牙的一座山”、小號“黃科長銳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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