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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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窗外軍營的燈光一盞盞熄滅。我輕輕推開新房的門,看見她站在窗前,背影透著說不出的孤獨。
“雨晴,在想什么?”我走過去,輕輕抱住她。
她轉身,眼中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猶豫,“小明,結婚前,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么事這么嚴重?”我笑著問。
她沒有笑,只是深吸一口氣,“關于我們第一次見面,其實不是在軍校。”
01
1996年夏天,我拿到了錄取通知書。那張薄薄的紙上,印著我此生最為自豪的字眼:華東軍事學院。
小鎮上鮮有人能考上軍校,更別說這樣的名校。父親破例買了一瓶上好的白酒,母親炒了一桌子菜,鄰居們擠滿了我家的小院子,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羨慕的笑容。
“小明有出息啊!”
“軍官啊,這以后可是前途無量!”
我微笑著接受大家的祝賀,心里卻滿是忐忑。對于軍校,我知之甚少,只有電視劇里看到的那些場景:嚴厲的教官,整齊的軍姿,不見盡頭的跑道。
八月底,父親用自行車載著我去車站。一輛綠皮火車將帶我前往數百公里外的軍校。
“好好干,別給咱們李家丟臉。”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語氣平淡,但我能感覺到他嗓音里的顫抖。
我點點頭,轉身登上了火車。
車廂里擠滿了人,大多是和我一樣的新生,眼中帶著對未知的期待與恐懼。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將那個裝滿母親縫制的軍綠色被褥的行李包放在腳邊。
窗外,小鎮的景色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田野和偶爾閃過的村莊。我閉上眼睛,想象著軍校的生活。
火車行駛了整整一天,傍晚時分終于到達。站臺上,幾名身著軍裝的學長早已等候。他們神情嚴肅,動作利落,將我們這些新生編成隊列,帶上早已等候的軍綠色大巴。
大巴駛入軍校大門時,我的心跳加速。高大的圍墻,威嚴的校門,幾面紅旗在夕陽下獵獵作響。
“新生集合!”
一聲令下,我們匆忙下車,在操場上排成幾列歪歪扭扭的隊伍。
就在這時,我第一次見到了她。
蘇雨晴少校。
她站在操場中央的高臺上,身姿挺拔,神情冷峻。與電視里常見的壯碩軍官不同,她身材修長,五官精致,只是那雙眼睛,銳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普通人,而是軍人!軍人的天職是什么?”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操場。
沒人回答。
“是服從!絕對的服從!”她的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一支真正的軍人隊伍,而不是這群歪歪扭扭的高中生!”
那一刻,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與興奮。這就是軍校,這就是我選擇的道路。
宿舍是八人間,簡單的鐵架床,墨綠色的床單被罩,連枕套都是統一的軍綠色。我的床位在靠窗的位置,室友們來自全國各地,有北方的大個子,南方的瘦小伙,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據說高考成績在省內前十。
“聽說蘇教官特別嚴格,去年有個學員因為內務不過關,被罰跑了一整夜。”一個室友小聲說道。
“我表哥在這里讀過,說她是全校最難搞的教官,特別是對男生。”
我抬頭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明天就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否適應,但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辜負父母的期望。
第一天的訓練比想象中還要艱苦。
凌晨五點,哨聲刺破黎明的寧靜。我們睡眼惺忪地爬起來,疊被子、洗漱、集合,一系列動作必須在十五分鐘內完成。
操場上,蘇教官已經等候多時。晨曦中,她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那股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立正!稍息!立正!”
簡單的口令,卻讓我們手忙腳亂。有人動作遲緩,有人姿勢不標準,更有人因緊張而顫抖。
蘇教官的目光在隊伍中游走,最后停在了我的身上。
“你,出列!”
我愣了一下,不確定她是否在叫我。
“就是你,三排二列的!”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
我慌忙跨出一步,站在隊伍前方。
“姓名?”
“李明!”我大聲回答。
“李明,你的立正姿勢不標準。肩膀下沉,目光渙散,這就是你對軍人的理解?”
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沖向了臉部,耳邊嗡嗡作響。
“不是,教官!”
“給我做五十個俯臥撐!”
我立刻趴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水泥地面粗糙冰冷,手掌很快就感到疼痛,但我咬牙堅持著。
一,二,三...
數到三十時,我的手臂開始顫抖,汗水從額頭滴落到地面。
四十,四十一...
最后幾個幾乎是靠意志力完成的。當我掙扎著做完第五十個,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
“回到隊列!”蘇教官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我站起身,強忍著手臂的酸痛,回到了隊伍中。
從那天起,我成了蘇教官的“重點關注對象”。每次訓練,她都會挑出我的各種問題:站姿不正,轉身不利落,跑步不協調...而我,則成了全連隊做俯臥撐最多的人。
02
軍校的日子像一臺精密的機器,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早上五點起床,晚上十點熄燈,中間是無休止的訓練、學習和各種軍事課程。
最初的幾周,我幾乎每天都想過放棄。我的身體疼痛難忍,精神緊繃到極限。但每當想起家鄉父母期待的眼神,我就咬牙堅持下來。
漸漸地,我適應了這種生活。身體變得更加強壯,意志也更加堅定。即使蘇教官依然對我格外嚴厲,我也學會了面不改色地接受懲罰,然后更加努力地改進。
“她為什么就那么針對你呢?”一次訓練結束后,室友王強疑惑地問我。
我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我真的不夠好吧。”
“胡說,你現在可是咱們連隊進步最快的,連張教官都夸你了。”
是啊,為什么呢?我也經常問自己這個問題。每次當蘇教官銳利的目光掃過來時,我總感覺她似乎想從我身上尋找什么。
轉機出現在入學三個月后的一次野外訓練中。
那是一次模擬戰場救援的演習,我被分配到了醫療組。任務是在“敵人火力”下,找到“受傷”的戰友,并將他們安全轉移到后方。
演習開始不久,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山間小路變得泥濘不堪,能見度急劇下降。但演習并沒有因此中斷,反而增加了難度系數。
我背著沉重的醫療包,在泥濘的山路上艱難前行。突然,一聲微弱的呻吟引起了我的注意。
聲音來自一處陡峭的山坡下方。我小心翼翼地向下望去,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一個人影倒在那里。
按照演習規則,這應該是一個“傷員”,需要我去救援。但雨太大了,山坡又太陡,貿然下去風險極高。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冒險救人。我用繩索固定好自己,然后緩緩向下滑去。
當我接近那個人影時,一個熟悉的面孔讓我驚訝不已——蘇教官!
她側臥在地上,臉色蒼白,右腿似乎受了傷,被雨水沖刷的泥土已經染紅。
“教官!您怎么了?”我急忙跑過去。
“李明?”她似乎也很驚訝見到我,“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滑倒了,崴到了腳。”
我迅速檢查了她的傷勢。右腳踝明顯腫脹,可能是扭傷,但更令人擔憂的是她小腿上的一道傷口,雖然不深,但一直在流血。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您的傷口需要處理。”我說著,從醫療包中取出繃帶,簡單包扎了她的傷口。
“演習還在進行,你應該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她試圖站起來,卻因疼痛而皺眉。
“救人就是我的任務,教官。”我堅定地說,然后半蹲下來,“請允許我背您上去。”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
背著蘇教官爬上濕滑的山坡是一項極具挑戰的任務。我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手掌被粗糙的繩索磨得生疼。但我沒有停下,一步一步,穩穩地向上攀爬。
當我終于帶著她回到安全地帶時,其他教官和學員都圍了過來。
“蘇教官受傷了,需要立即送醫!”我氣喘吁吁地說。
救護車很快到達,將蘇教官送往醫院。而我,在簡單處理了手上的傷口后,繼續參加了演習。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那個瞬間——蘇教官虛弱的樣子,與平日里嚴厲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她也是普通人,也會受傷,也需要幫助。
第二天,蘇教官請了病假,由另一位教官代課。整整一周,我們都沒有見到她。然而,當她再次出現在操場上時,我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
軍校的第二年,我被選入了特訓班,這是為培養未來軍事精英而設立的小組。每屆只有不到二十人能夠入選,能成為其中一員,是莫大的榮譽。
更令我驚訝的是,蘇教官成了特訓班的指導教官。
“從今天開始,你們將接受比常規訓練更嚴格、更專業的培訓。”她站在特訓室前,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這不僅是榮譽,更是責任。”
特訓班的課程極為緊湊。除了常規的軍事訓練外,還增加了戰術分析、武器裝備使用、特種作戰技能等高級課程。每天的訓練強度幾乎是普通班級的兩倍,但沒人抱怨,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是一條通向卓越的道路。
奇怪的是,蘇教官對我的態度發生了明顯變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懲罰我,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指導和建議。有時,訓練結束后,她會單獨叫我留下,教我一些額外的技巧。
“你的槍法還不夠穩定,試試調整一下呼吸節奏。”
“戰術分析時要多角度思考,敵人會怎么想,你就應該怎么防備。”
這種變化讓我既困惑又感激。我不明白為什么她的態度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但我珍惜每一次學習的機會。
一天晚上,我在圖書館查閱資料時,偶然發現了一本老校刊。翻閱間,一張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十年前一次軍事比賽的獲獎照片,前排中央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學員,正是年輕版的蘇教官。
照片旁的報道提到,蘇雨晴是當年的優秀畢業生,在校期間多次獲得各類比賽冠軍,被譽為“校史上最出色的女學員之一”。
我又往后翻了幾頁,發現了另一張照片,是她和一個年輕男生的合影。照片下方的說明寫著:“蘇雨晴與弟弟蘇明在校園中”。
那個男生看起來比蘇教官小幾歲,笑容燦爛,眼神中透著對姐姐的崇拜。
我正想繼續翻閱,圖書館的廣播響起,提醒大家閉館時間到了。我放下校刊,起身離開,心中卻對蘇教官產生了更多好奇。
幾天后,我在訓練場邊的一棵老樹下看到了獨自一人的蘇教官。她坐在樹蔭下,手中拿著一張照片,神情哀傷。雖然我看不清照片上的內容,但她眼中的淚光是如此明顯。
我悄悄退了回去,沒有打擾她。但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看到了蘇教官堅硬外表下的柔軟內心。
隨后的日子里,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努力。不僅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也是為了不辜負蘇教官的期望。在她的指導下,我的各項成績都有了顯著提升,甚至在特訓班的期末評比中獲得了第一名。
畢業前夕,學校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晚會。所有即將踏入部隊的學員和教官們歡聚一堂,慶祝這段軍校歲月的圓滿結束。
晚會上,蘇教官穿著一身簡單的軍禮服,看起來比平日里柔和了許多。她端著一杯飲料,站在角落里,安靜地看著歡笑的人群。
我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教官,謝謝您這幾年的教導。”我真誠地說。
她微微一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對我笑。
“不用謝,你是個好學生,會成為一名出色的軍官。”
我們相對無言,只是站在那里,看著遠處的燈光和人群。
“李明,”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無論以后在部隊遇到什么困難,都要堅持下去,好嗎?”
我點點頭,“我會的,教官。”
那一刻,我感覺她想說更多,但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轉身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第一次意識到,或許我對蘇教官的感情已經超出了簡單的師生關系。但我也明白,這種感情必須被深深埋藏,因為我們都選擇了一條紀律嚴明的道路。
03
畢業后,我被分配到了北方的一個邊防部隊。那里條件艱苦,遠離城市,冬天寒冷刺骨,夏天酷熱難耐。但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我迅速成長起來。
軍校的訓練和蘇教官的教導在實際工作中發揮了巨大作用。我很快適應了部隊生活,并在各項任務中表現出色。兩年后,我被提拔為排長,成為連隊中最年輕的干部之一。
與蘇教官的聯系,在畢業后幾乎斷了。軍人的生活就是如此,聚少離多,各司其職。偶爾從老同學那里聽說她已經調任到軍區總部,擔任重要職務,我為她感到高興,卻也明白我們的世界已經漸行漸遠。
直到那次大規模軍事演習。
2001年夏天,全軍區組織了一次聯合演習,各部隊精英齊聚一堂。作為表現突出的年輕軍官,我被選派參加了這次演習。
演習前的動員大會上,當我看到主席臺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心跳漏了一拍——蘇雨晴,已經晉升為上校,負責此次演習的戰術指導。
五年不見,她變化不大,依然那么干練挺拔,只是眼角似乎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當她講解演習方案時,那種自信和專業的態度,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生敬佩。
會后,我沒想到她會主動來找我。
“李明,好久不見。”她微笑著向我走來。
“教官好!”我下意識地立正敬禮。
“不用這么拘束,”她笑了笑,“現在你也是軍官了,而且聽說表現很不錯。”
我們簡單交換了這幾年的經歷。她告訴我,自己已經負責軍區的戰術訓練工作,而我則分享了邊防部隊的點滴故事。
交談中,我發現她對我的了解遠超預期,似乎一直在關注著我的發展。
“這次演習,你負責C區的戰術執行,是個重要位置。”臨別時,她認真地說,“我相信你能做好。”
演習持續了一周,異常艱苦。我帶領的小組在復雜地形中執行偵察任務,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但最終,我們不僅完成了任務,還發現了“敵軍”的重要漏洞,為己方贏得了勝利。
演習結束后的總結會上,蘇雨晴特別表揚了我們小組的表現。會后,她邀請我一起吃飯,地點是軍區招待所的一個小餐廳。
“你比我想象的做得還要好。”她舉起杯子,里面裝的只是普通的礦泉水。
“都是您教導有方。”我真誠地說。
“不,這是你自己的努力。”她搖搖頭,“李明,你有沒有想過申請特種部隊?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
我愣了一下。特種部隊是每個軍人夢寐以求的地方,但競爭極其激烈,名額有限。
“我...我沒想過。”
“考慮一下吧,我可以推薦你。”她的語氣很認真。
那頓飯后,我們保持了聯系。起初只是工作上的交流,她會給我發一些戰術資料或訓練建議。后來,話題漸漸擴展到了個人生活。
我得知她至今未婚,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軍事研究中;她也了解了我在邊防的日常,以及我對未來的規劃。
半年后,在她的推薦下,我成功通過了特種部隊的選拔,開始了新的軍旅生涯。
特種部隊的訓練比普通部隊要艱苦百倍。每天都在極限中挑戰自己,身體和意志都被推到了極致。但我從未想過放棄,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在遠方關注著我的進步。
又過了兩年,我晉升為了特種部隊的中隊長。而此時的蘇雨晴,已經成為軍區的副軍長,負責更廣泛的軍事訓練工作。
我們的見面機會越來越多。每次軍區舉辦大型訓練或會議,我們都會抽空見面,聊一聊近況。慢慢地,我感覺到,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超越了簡單的上下級或師生情誼。
有一次,在一場為期三天的軍事研討會后,我們一起在軍區附近的公園散步。那是初春的傍晚,微風拂面,樹上的新芽剛剛冒出。
“李明,你有沒有想過,...未來?”她突然問道。
“未來?”我有些不解。
“我是說,個人生活方面的規劃。”她的聲音很輕,目光望向遠方。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作為軍人,特別是特種部隊的軍官,很難有穩定的個人生活。長期出差、保密工作、高風險任務,這些都不利于建立家庭。
“說實話,我沒怎么考慮過。”我坦白道,“工作太忙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一直在等一個人。”我鼓起勇氣,直視她的眼睛。
她愣住了,幾秒鐘后,輕輕移開了目光。
“你應該找個年輕姑娘,組建自己的家庭。”她的語氣有些勉強。
“年齡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堅定地說,“重要的是那個人是誰。”
她沒有回應,只是加快了腳步。但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閃過的復雜情緒。
04
從那次談話開始,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她似乎在刻意保持距離,而我,則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感情。
我開始主動創造見面的機會。無論是請教軍事問題,還是匯報工作進展,我都會找借口去見她。漸漸地,她的防備也在松動。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同時被派往總部參加一個為期一個月的高級軍官培訓班。每天朝夕相處,共同學習,一起討論問題,我們的距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近。
培訓班的最后一天,舉行了一個小型聚會。在輕松的氛圍中,我們坐在角落里,聊著過去的點滴。
“還記得我軍校第一年,你總是特別嚴厲地對我嗎?”我笑著問。
她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你那時候太松散了,需要人嚴格要求。”
“不過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偏偏是我?”
她沉默了片刻,“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潛力。”
“就這樣?”
“不然呢?”她反問,但眼神有些閃躲。
我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笑了笑。那晚,我送她回宿舍。夜色下,她的側臉被月光勾勒出柔和的輪廓,美得讓人心動。
“雨晴,”我鼓起勇氣,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我想我愛上你了。”
她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表情復雜。
“李明,你知道這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我們都是成年人,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
“我比你大八歲,而且我是你的上級。”
“年齡只是數字,級別只是工作需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感情。”
她深吸一口氣,“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我點點頭,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回到各自崗位后,我們的聯系變得更加頻繁。電話、信件、偶爾的會面,每一次交流都讓我們更靠近彼此的內心。
三個月后,在一次軍區大會上,她終于松口了。
“如果你真的確定,我們可以試試。”她輕聲說,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我從未如此確定過。”
我們的戀情開始得低調而克制。作為軍人,特別是她這樣的高級軍官,個人生活一直處于各種規定和限制之中。我們很少有機會單獨相處,大多數時候只能通過電話和書信交流。
盡管如此,這段感情卻比我經歷過的任何事都要真實而深刻。我了解到了蘇雨晴工作以外的一面:她喜歡古典音樂,業余時間會看一些歷史書籍,偶爾也會為自己做一頓可口的飯菜。
而她也看到了我不為人知的一面:喜歡寫一些簡單的詩句,對天文有著濃厚的興趣,以及童年時的各種趣事。
一年后,我晉升為了特種部隊的副大隊長,而她,已經成為了正式的軍長,是軍區為數不多的女性高級將領之一。
我們的關系也到了該做決定的時候。
“我想和你結婚。”一次難得的約會中,我直截了當地說。
她看著我,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你確定嗎?我都這個年紀了...”
“我從未如此確定過。”我再次重復這句話,然后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簡單的鉆戒,“蘇雨晴,你愿意嫁給我嗎?”
她的眼眶濕潤了,輕輕點頭,“我愿意。”
婚禮定在當年的秋天,一個金桂飄香的季節。
考慮到我們的身份,婚禮并不鋪張,只邀請了雙方的家人和一些親近的戰友。蘇雨晴沒有太多親人,只有遠在南方的父母和一個姑姑。而我這邊,除了父母,還有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弟。
婚禮前一周,她請了難得的假期,和我一起回了我的家鄉。那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小鎮,看著我成長的地方。
小鎮依然如我記憶中那般寧靜。青石板路,低矮的房屋,街角的老槐樹,一切都那么熟悉。
我帶著她走過每一條小路,指給她看我上學的學校,小時候玩耍的池塘,以及家門口那棵已經枯萎的老桃樹。
“這就是我長大的地方,”我說,“很普通,但充滿回憶。”
她靜靜地聽著,眼神中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你小時候住在哪里?”她突然問道。
我指向鎮子東邊的一排老房子,“那邊,現在已經拆了,建了新房。”
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見到我父母時,她表現得格外恭敬。盡管身為軍長,她卻像個普通姑娘一樣,幫母親擇菜、洗碗,和父親談論天氣和莊稼。我能感覺到父母對她的喜愛,特別是當他們知道正是她一路提攜我,讓我有了今天的成就。
“謝謝你照顧我們家小明。”臨別時,母親拉著她的手說。
“應該的,阿姨,”她輕聲回答,眼眶有些濕潤,“他是個很優秀的人。”
回軍區的路上,她變得有些沉默。我以為她是累了,便沒有多問。直到夜幕降臨,在賓館的房間里,她才開口。
“你父母很好,很樸實。”
“是啊,他們一輩子都在那個小鎮,過著簡單的生活。”
“你...對自己的童年記憶深刻嗎?”她突然問。
我思考了一下,“一般吧。有些事記得很清楚,有些已經模糊了。怎么突然問這個?”
她搖搖頭,“沒什么,只是好奇。”然后轉身去洗漱了。
婚禮當天,陽光明媚。我穿著筆挺的軍裝,站在禮堂中央,等待著她的到來。當音樂響起,她穿著白色婚紗緩緩走來時,我的心跳幾乎停止。
那一刻,我忘記了所有的訓練、任務和責任,只記得自己是一個即將迎娶心愛之人的男子。她的笑容如此美麗,眼中的淚光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我愿意。”當牧師問及她是否愿意嫁給我時,她的聲音堅定而清晰。
我們交換了戒指,在親友的祝福聲中,完成了神圣的儀式。
婚宴上,氣氛熱烈而溫馨。戰友們輪番敬酒,講述著我們的故事和趣事。她的父母雖然年事已高,但看得出非常高興,特別是看到女兒終于找到了歸宿。
“真沒想到,當年那個嚴厲的蘇教官會嫁給自己的學生。”我的室友王強舉著酒杯笑道。
“緣分這東西,誰說得準呢?”另一位戰友附和道。
她只是微笑,偶爾抿一小口酒,眼神中透著幸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婚宴結束后,按照傳統,我們回到了新房。那是軍區為高級軍官準備的一套公寓,不大但溫馨,已經被提前裝飾好,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關上門,終于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她站在窗前,背對著我,脫下了華麗的婚紗,換上一件簡單的家居服。月光透過窗戶,為她的背影鍍上一層柔和的銀輝。
05
我走過去,輕輕抱住她。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在她耳邊輕聲說。
她轉過身,面對著我,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小明,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但一直沒有勇氣。”
“什么事?”我溫柔地問,以為她只是有些新婚的忐忑。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頭柜前,從抽屜里取出一個舊信封。
“這個,”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你應該看看。”
我疑惑地接過信封,打開來看。里面是幾張泛黃的老照片和一封已經有些破損的信,可下一刻我卻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