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畢業十年,我參加了同學聚會。
沒想到,這竟是一場充滿了血腥與恐怖的修羅場!
“最后一輪游戲馬上開始!搶不到箱子的人將接受死亡懲罰!”廣播里響起冰冷詭異的聲音。
金錢,尊嚴,地位,在生死面前狗屁不是。
這場同學聚會,總有人要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
1
凌晨一點,我正打算睡覺,忽然手機屏幕亮起。
“誰大半夜還發信息,煩死了。”
身旁的男人被短信聲吵醒,不耐煩地嘟囔。
“誒,你看,是咱們初中班級群,通知大家去參加同學聚會吶。”
身邊的男人叫涂銘,是我的老公,也是初中同班同學。
我們兩個從初中就在一起,經過多年打拼現在經營著一間不大不小的公司,成為眾人口中羨艷的模范夫妻。
“一天到晚沒事干,都快二十年不見的人了,有啥可聚的。”
“要去你去,我不去。”
涂銘煩躁地揮揮手,轉過身繼續睡。
“你必須得去……”
我呆呆地望著他的后背,忽然聲音低沉地冒出這么一句,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涂銘也莫名其妙地轉過頭來看著我,我立刻回過神來,換了副面孔笑著舉起手機說。
“我的意思是,這場聚會咱們都得去,你瞧是誰組織的?”我指著群里一個一朵蓮花的微信頭像說。
“你不記得了?他是楊磊。”
“哎呀,就是當時你們五人幫的頭頭,長得最肥,經常欺負人的那小子啊。”
“聽說他現在做投資公司發了大財,最近咱們公司不是資金緊張嗎?”
“正好趁這次機會跟他敘敘舊,說不定資金問題就解決了!”
涂銘一聽,眼珠子一轉瞬間沒了睡意,立刻掏出手機興奮地加入群聊積極響應。
沉寂多年的同學群再次熱鬧起來,我看著眼前這個相伴二十載的男人,漸漸收起了笑容。
2
聚會時間定在第二天晚上,一個山頂的農家莊園。
“哎我說,楊磊這么有錢,怎么不包個五星級酒店,大熱天的去什么農家樂。”
我們順道接上了沒車的副班長和學習委員,當年一身書卷氣的副班長早已被生活蹉跎成了個混跡菜市場的油膩大叔,穿著涼皮鞋坐在后座不停抱怨。
“害,你個天天跟農民打交道的懂個屁,像楊磊那種級別五星級酒店早吃膩了,別人這是為了拉近咱們之間的差距,接地氣呢!”
學習委員后來自己做了點小生意,穿著一身假名牌夾著個公文包,還沒見到楊磊,倒先巴結起來。
車子沿著盤山公路,走了十幾公里才開到山頂。
同學們都差不多到齊了,多年不見,大家全部變了樣子。
兒時的感情總是特別真摯,女同學們又像回到了少女時代,手拉手親熱地聊天。
男同學們也仿佛一下子變回少年,開始互相踢對方的屁股,爭著當“爸爸”。
這時一輛黑色大奔緩緩開來,不用說就知道是誰。
楊磊手捏著佛珠,一身素衣從車上款款下來。
“欸,你們怎么都在這?”
“這什么情況?”
楊磊看見我們齊聚門口反而一臉驚奇的樣子。
“楊磊,難道不是你組織我們同學聚會的么?”
涂銘將手機打開,指著群里的消息說。
“真是見鬼了,我手機前天丟了,也是第二天有人給我發消息說今晚到這里來取手機。”
“要不是手機上存著許多客戶資料,我都懶得要了。”
“那這是誰他媽的撿了楊磊手機,耍我們吶?”
副班長罵罵咧咧地將一口濃痰啐到地上,再用腳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跡。
“阿彌陀佛,口業,口業。”
楊磊低頭撥弄起佛珠,像模像樣地呼了句法號。
“各位老同學大老遠來辛苦了。”
這時門口的廣播忽然傳出人聲,像是經過變聲器處理,聽不出男女。
“這個莊園今天已經包下來了,請大家里面餐廳入座,我略備薄酒小菜,請大家不要拘束。”
“說話這人到底是誰啊?”
大伙開始議論猜測。
班上二十三個人已經一個不落的全部到場,大家也猜不出到底是誰在惡作劇。
“哎呀,管他是誰,我們這些人都多少年沒見了,反正酒菜都備齊了,干脆就趁這個機會大家好好敘敘舊。”
學習委員說著就招呼大家往里走,今天他是帶著目的來的,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場聚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楊磊,快快這邊坐,我專門給你留了個位置。”
學習委員率先走進餐廳,將主人位上的凳子拿袖子使勁擦了擦,活像個舊時奴才。
楊磊微微點頭,在他身旁剛剛坐下,身邊立刻圍上好些人。
“楊磊,聽說你賺了大票子拉,哦呦,誰能想到當年最調皮的竟然最有出息。”
“是啊,真是沒法比,咱們一個月累死累活幾千塊,還不夠人楊磊一天飯錢。”
果然“不信且看筳中酒,杯杯先敬富貴人。”
從一開席,過來敬酒的人就沒有停下過,而副班長端著酒杯主動敬人,大家卻只是象征性的抿一口便放下,連正眼都不帶看他。
楊磊倒也來者不拒,一杯一杯地全部都喝下。
“磊子果然好酒量,要不說咱們班就你能成事兒呢。”
學習委員也喝紅了臉,開始喚起少時取的外號。
“阿彌陀佛。”
楊磊邊喝酒邊念佛號,也不知他是信的哪門子佛。
“磊子,說真的,看你過的這么風光我是真替你高興。”
“本來今天這個場合我是不該說的,但不知道下次見面又是什么時候了。”
學習委員將手搭在楊磊肩上,咬著耳朵說。
“是這樣,我呢做點小買賣養家糊口,你也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生意不好做。不過現在我手頭有個非常好的項目,包賺不賠,就是差點啟動資金。”
“我聽說你是靠做投資發家的,其實不妨可以看看我這個項目。”
學習委員趕忙從公文包里抽出一沓資料,還沒開口就被人生生打斷。
“喲,楊磊,小時候最調皮的怎么現在變得這么斯文了?”
抬頭一看,是當年的班花羅艷艷。
羅艷艷從小在女孩堆里就十分出類拔萃,班上至少一半的男生暗戀過她。
當年就數楊磊追得最緊,可楊磊又丑,人又胖學習還不好,羅艷艷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羅艷艷現在雖然也三十好幾,可褪去青澀的她更添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看上去還是那樣美艷迷人。
看到羅艷艷楊磊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和她輕輕碰撞,笑著說。
“班花,你可是一點沒變,還是那么漂亮。”
羅艷艷聽到楊磊夸贊,如少女般滿臉含羞地干脆在他旁邊一屁股坐下來。
“漂亮什么呀,都兩個孩子媽了。”
“你呢,怎么樣?聽說你離婚了,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原來羅艷艷當年高中畢業就跟著社會上的混混私奔了,后來混混犯事被判了無期,現在她一個人靠著在酒吧賣酒賣笑艱難地討生活。
說白了這次同學聚會她就是沖著楊磊來的,想著如果他還念著年少初戀那份情,說不定自己和孩子能有機會傍上這張長期飯票。
“我提議!”
涂銘端著酒杯,晃了好幾圈也沒和楊磊搭上話,急的不行,干脆將他們全部打斷。
“我們一起敬楊磊一杯,要不是他陰差陽錯地丟了手機,咱們這些老同學哪還有機會聚到一起?”
二十三個人站起身來同時舉杯,齊聲高呼。
“敬楊磊!”
大家推杯換盞,談笑打鬧,被生活逼迫了太久的大人們終于在這一刻又做回了小孩子。
同學們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副班長醉倒在地上無人問津,學習委員正蹲在地上扮丑逗樂,涂銘摟著楊磊滿臉通紅地不知嘀咕些什么,羅艷艷已經岔開腿坐在楊磊大腿上笑得千嬌百媚。
只有坐在角落里的林水獨自捏著酒杯,冷笑地看著他們。
我趁人不注意,偷偷走到坐在角落的林水旁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開始吧。”
林水不回答,輕輕點了點頭。
3
“誒,這什么情況?停電了?”
“媽的,誰拿我手機了!”
同學們逐漸蘇醒過來,但周圍一片漆黑,透不進一絲光線。
“啪————!”
忽然一道強光射下來,閃的人睜不開眼。
“這……這是什么鬼地方?”
大家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類似廢棄廠房一樣的地方,周圍擺著許多廢棄木箱子和各式雜物。
“親愛的同學們,好久不見。”
這時從廣播喇叭里傳來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
雖然時隔這么久,可這溫柔而甜美的嗓音還是很快被同學認出來。
“這個聲音是……是班主任文老師!”
“沒錯,是文老師。”
“難道說她今天把我們聚在一起是因為當年那個事……”楊磊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驚慌。
廣播那頭隨即傳來一陣刺耳的尖笑。
“謝謝大家還記得我。”
“聽說當年因為我住院,你們的畢業會也沒辦成,我心中一直很遺憾。”
“今天借這個機會,我決定替你們補辦一場別開生面的畢業會!”
“文老師,你跟這開什么玩笑呢?”
同學們對著喇叭紛紛抗議。
“都幾十歲了還辦什么畢業會,我明天還上班呢!”
“是啊,我家里還有孩子呢,哪有閑工夫在這發神經……”
“請同學們積極參與,企圖中途私自離開者,將接受嚴厲的懲罰哦。”
文老師語氣似乎還是當年那么溫柔,可越是溫柔反而越叫人不禁毛骨悚然。
“畢業晚會二十分鐘后開始,第一個節目,由副班長和紀律委員表演詩朗誦《青春的贊歌!》”
這句話說完,周圍又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哦……我想起來了!”
黑暗中副班長激動地說。
“當年老師出事之前,我和紀律委員的確是準備在畢業會上朗誦這首詩的!”
“紀律委員,你還記得這個詩是怎么背的嗎?”
“呃……我好像還記得一點點,讓我想想……”
紀律委員當年在學校可是個厲害丫頭,連最猖狂的楊磊都忌憚她三分,如今反倒變得唯唯諾諾了。
“朗誦個屁!”體育委員罵了一句。
當年以楊磊為首的5人小團伙里,牛高馬大的體育委員一直是核心人物,跟著一起干了不少壞事,現在聽說在一家物流公司做搬運工。
“搞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嚇唬誰,老子今天就從這兒出去了,看她能把我怎么地!”
體育委員一腳踢開身邊的雜物,朝大門邁去。
“咻————!”
“啊————!”
黑暗中體育委員一聲尖叫,女同學們紛紛嚇得抱成一團。
“啪————!”
燈光再次亮起,天花板的鋼筋上,體育委員歪著頭被高高地吊起來。
一根細細的鋼絲項圈死死地勒著他的脖子,幾乎要把它和身體分開。
雙眼一片血紅,似乎下一秒眼珠就要從眼眶中掉出來。
“阿彌陀佛。”
楊磊垂下頭眉頭緊皺地不停撥弄著手中的佛珠。
“死了!體育委員死了!”
“不是嚇唬,文老師真的會殺了我們!”
在場的人頓時瘋了一般,尖叫著抱頭像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
4
“咳咳,好了同學們,安靜一點,畢業會馬上開始。”
文老師溫柔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可所有人都驚恐不已,仿佛這聲音就是催命符。
“下面,讓我們有請副班長和紀律委員為我們帶來第一個節目,詩朗誦《青春的贊歌》!”
紀律委員蹲在地上抱著頭直發抖,幸好副班長還算鎮定,走上前去將她扶起來。
“別怕,就當作現在是二十年前。”
“既然文老師想看,咱們就表演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