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治愈奇病集成,奇病怪病患者的寶貴參考資料(2)
10、下腹冷硬痛
病案:侯某,女,32歲。1964年6月18日診。產后十日,謀一絕育單方:蚯蚓泥,水適量,空腹服。服后納減,數天后又吃涼面條一碗,食后熟睡,醒后少腹硬滿而疼痛不可近手,稍觸及疼痛更甚,繼而發熱不能食,在某院曾注射嗎啡阿托品1支,疼痛暫時緩解,一小時左右痛復發,每疼時四肢發涼,少腹下墜,欲解大便,解出少量粘濃便,但解后疼痛不減,如此一日數次,持續發熱已五天,上午39℃,下午40.2℃,用抗生素無效,舌苔白厚,脈沉滑有力,兩尺遲緊。
治則:消積去寒。
方藥:山楂15克,麥芽10克,建曲10克,川樸1.5克,大白芍6克,炮姜6克,延胡6克,木香3克,黑白丑15克。服第一煎后,約二小時時瀉下一次如凍膠樣粘液200毫升,瀉后腹痛驟止,少腹頓覺舒適,腹軟熱減,思食,服第二煎后,又瀉一次軟便,體溫逐漸下降。上方去黑白丑,繼服1劑后,體溫正常,腹痛消失,諸癥皆除。數天后追訪良好。(見《陜西中醫學院學報》1981年第4期)
評析:少腹硬滿而疼,但小便自利,既不是太陽膀胱蓄水癥,也非蓄血癥。產后任脈虛,復予寒食冷飲,寒邪直中,凝結下焦關元,寒主收引,壅滯不通,故少腹硬滿疼痛拒按。寒邪停飲為本,發熱為標,治應本而標之,治寒而熱自己。方用三消飲加減,消積祛寒,故療效明顯。(呂志連)
11、肛冷
病案:黃某,男,68歲,軍人。1987年7月10日就診。肛門周圍發冷如坐冰上,病已十年,多處就醫均未收效,現仲夏之際仍感肛門周圍陰冷不適,故常站立而不欲坐,并經常感脊背強痛如觸電狀不舒。舌胖大,邊有齒印,苔薄白,脈沉緩。
治則:溫督除寒,強筋健骨。
方藥:附子18克(先煎),肉桂6克(后下),干姜6克,巴戟天21克,川續斷12克,白術15克。服5劑藥后肛門周圍已感溫暖,脊背強直未作。再服5劑病愈。(見《山東中醫雜志》1990年第3期)
評析:肛冷為臨床奇癥。患者軍人出身,戰爭年代經常坐臥濕地,寒濕之邪傷及督脈。督脈主一身之陽,陽氣足則溫煦功能正常。督脈起于會陰,今患者年老氣衰,寒濕之邪始為主因,督脈之溫煦作用不足,故肛門周圍冷如坐冰。督脈走行脊背,督脈受損故脊背強痛如觸電狀。處方重用附子,佐肉桂,干姜溫通督脈,逐散寒邪,又用巴戟天、川續斷祛風除濕,強筋健骨,諸藥配合起溫督除濕之效,多年奇癥治愈。(李祥云)
12、冷水過敏癥
病案:劉某,男,25歲。不能接觸冷水已數年,無論冬夏一遇冷水皮膚即起斑塊,其面積隨入冷水面積而定。色紅塊大,搔癢難耐。某院診為皮膚過敏癥,多方治療無效。診見面色蒼白,容易感冒,稍勞累即自汗盜汗,舌淡苔白薄,脈浮緩。
治則:實衛固表。
方藥:黃芪15克,白術12克,防風10克。1劑后腫消癢止,連服3劑痊愈。(見《湖南中醫雜志》1989年第6期)
評析:本例為衛陽不足,營血虛衰所致。故以玉屏風散實衛固表,皮膚不再發生過敏,僅3劑痊愈。(呂志連)
13、外涼內熱——燈籠病
病案:張某,男,56歲。1984年9月8日就診。心中灼熱,懊憹而煩,白天內熱身涼,夜間內外皆熱,手足心熱,神疲乏力,唇干乏津,面色晦黃,皮膚粗糙。病已半年。測體溫正常,其他檢查未見異常。舌紅少苔,脈細數。曾服知柏地黃湯等治療無效,相反內熱加重。
治則:活血化瘀清熱。
方藥:桃仁10克,紅花6克,赤芍12克,牛膝12克,當歸12克,川芎6克,生地12克,柴胡6克,枳殼10克,丹皮6克,大黃6克,梔子6克,豆豉9克。服3劑心熱大減,續服3劑病愈。(見《山東中醫雜志》1987年第4期)
評析:本病以外涼內熱為主癥,古稱燈籠病。《醫林改錯》曰:“燈籠病身外涼,心里熱,故名燈籠病,內有血淤。”患者皮膚粗糙,口干乏津,此均為瘀阻之征,選方血府逐瘀湯合梔子豉湯加減,活血化瘀,使氣血不郁遏,故病愈。(李祥云)
14、遇冷遺尿
病案:王某,女,48歲。1984年,1月6日診。患者接觸冷水則小便自行溢出,甚則遇到冷風刺激也會小便溢出。病起三四年。刻診食不振,少氣懶言,心悸氣短,腰膝酸軟,面色無華,舌淡苔薄白、舌尖紅,脈細弱。
治則:補益脾肺,固腎溫陽。
方藥:黨參18克,鹿角18克,熟附片12克,益智仁12克,白術12克,當歸12克,柴胡12克,升麻12克,黃芪20克,陳皮8克,干姜8克,肉桂10克,甘草10克,大棗5枚。8劑后好轉,以后減肉桂,加黃柏10克,連服10劑面愈。再以補中益氣丸服二個月調理善后。隨訪一年余,未見復發。(見《四川中醫》1987年第5期)
評析:患者素體差,正氣已虛,中虛則損傷下元,腎陽虛則陰無所依,氣化失約,固攝失調而遇冷尿遺溢。故其病機為脾肺陰虛,腎陽不足。方用鹿角有形之品補有形之軀,肉桂、附片、干姜、益智仁大辛大熱溫陽壯腎,黨參,黃芪補中益氣,白術、大棗健脾,當歸補血,升麻、柴胡升陽明清氣,佐陳皮理氣醒脾。配伍得當,收效甚速。(呂志連)
15、指尖發熱
病案:崔某,女,42歲,1982年3月5日初診,自覺兩手食、中、無名、小指指尖灼熱已月余,遇冷加重,外無紅腫,身無寒熱,伴胸悶不舒,舌質淡紅、苔薄白微黃、舌根苔剝,脈細。
治則:養血舒肝,解郁清熱。
方藥:當歸10克,白芍10克,茯苓10克,白術10克,柴胡10克,炒梔子10克,丹皮10克,甘草6克,薄荷3克,桑枝3克。服2劑,指尖熱感已去人半,胸悶減,原方去薄荷加生地30克,麥冬10克,又服2劑,病愈,(見《江西中醫藥》1983年第5期)
評析:指尖是手陰、陽經脈交接之處,指尖發熱系血虛肝郁失于條達所致。肝為藏血之臟,體陰而用陽,肝血不足則疏泄失常,氣機不暢,故胸悶;肝之疏泄失常影響指尖之經氣,故郁而發熱,如遇冷更使指尖之經氣不得疏泄,故發熱更甚。今選用丹梔逍遙散養血疏肝,解郁清熱,加桑枝通絡,以后去薄荷,加生地、麥冬滋陰養血,使陰血足肝氣舒,氣機條達,故指尖發熱治愈。(李祥云)
16、轟熱癥
病案:劉某,男,62歲。1981年3月診。一年前患前列腺肥大,行手術后,漸覺周身發熱,為陣發性,每日6~7次,以上半身為甚。發熱時,心中煩亂不堪,伴汗出(皮膚發燒,體溫不高)等,需急解開衣襟,甚至脫掉上衣,讓風吹之始得緩解。一年四季如此,舌質黯紅而淡、舌下有瘀點,苔白而潤,脈沉細弱。
治則:益氣補血,活血化瘀,兼清虛熱。
方藥:丹參30克,桃仁10克,紅花10克,生地10克,赤芍10克,川芎10克,當歸10克,黃芪30克,牡蠣15克,胡黃連10克,白薇10克,五加皮10克,3劑后,發熱大減,每日僅一次,且熱勢輕微。原方去桃仁,減丹參、當歸量,加茯苓15克。共服10劑而愈,(見《陜西中醫》1982年第2期)。
評析:掘癥狀分析,本案非三陽之發熱,乃術后氣虛血虧,瘀血不行,瘀郁生熱,治以當歸補血湯益氣生血,丹參,桃紅四物湯活血化瘀;佐胡黃連、白薇、五加皮退虛熱。復診加茯苓扶脾,故迅速治愈。(呂志連)
17、定時高熱
病案:惠某,女,26歲。1980年3月8日診。近一個半月以來,每日下午3時許開始高燒,達39℃,三小時后可自行消退,每次發病,先背痛,繼之發冷發熱,手足心熱甚,惡心胸痛,四肢末端發涼。舌淡略黯,脈沉細數。
治則:和解少陽,活血化瘀,并溫補太陽之表,清滋少陰之里。
方藥:銀柴胡10克,黃芩10克,沙參15克,姜半夏10克,丹參15克,山楂15克,桂枝10克,黃芪15克,狗脊12克,白薇12克,胡黃連10克,瓜蔞15克。服6劑,熱退告愈。(見《陜西中醫》1982年第2期)
評析:本案證屬少陽樞機不利,瘀血內阻不行,兼太陽之表陽氣虛,少陰之里陰液虧,故發熱有時,方用小柴胡湯和解之。因屬虛熱,特以柴胡易銀柴胡,黨參易沙參。背為陽,發熱先背痛,即陽氣虛而不通,故用黃芪、桂枝,狗脊溫補而通,午后發熱,即陰液虧,白薇、胡黃連涼血清虛熱;瘀血內阻,熱郁不宣,丹參。山楂當其用,胸悶為陽郁,瓜蔞宣之。諸藥合用,不亂其法,故僅服6劑而愈。(呂志連)
18、持續高熱
病案:張某,男,41歲。持續高熱已二十多天,頭痛,微咳,全身乏力,每天上午體溫在38.5℃左右,晚上達39℃~39.8℃。血液檢查,白細胞正常,脈搏96次/分,肥達氏試驗陰性。曾注射青霉素、鏈霉素、氨基比林,賜他靜、復方奎寧、安乃近、百爾定等藥二十多天未效,體溫持續在上述水平。西醫擬診為腸傷寒可疑,因治療未效,故來我院中藥治療。刻見頭痛,微咳,胃脘脹滿不適,納差,口干不欲飲,體倦,時汗出而熱不退,大便干,小便黃少,咽微紅,舌質稍紅、舌苔黃厚膩,脈弦數。
治則:清熱利濕。
方藥:連翹10克,茵陳10克,射干10克,貝母10克,枯芩10克,薄荷9克,木通9克,石菖蒲9克,枳殼9克,苡仁30克。服2劑后,體溫退至正常,除乏力外,余無不適。改用香砂六君子湯加減調理。服4劑后,一切恢復正常。(見《云南中醫學院學報》1980年第4期)
評析:本案為太陰內傷,濕飲停滯,寒邪再受,內外相引,故病濕熱,持續高熱,汗出不解,口干不欲飲,舌苔黃膩,此為濕熱互結,致氣機不暢而見胸悶,口苦等癥,治以清化濕熱,選用甘露消毒丹加味,2劑熱退,諸癥亦解,后用香砂六君子湯調理以善其后,收效迅速。(黃宣能)
19、低熱
病案:郭某,女,24歲。1979年3月1日初診。患者1976年3月感冒發熱,經用中西藥物治療后,自覺經常畏寒發熱,常患扁桃體炎和關節炎,腋下測體溫一般在37.6℃~38℃,測血沉為20毫米/小時,其他檢查均正常。自1978年初以后,每日皆發熱兩次,體溫37.5℃左右,畏寒發熱無汗,膝關節酸痛,舌質淡紅而潤微紫黯,苔黃白較膩,脈浮緊。
治則:開腠解肌,安中攘外。
方藥:麻黃10克,桂枝6克,甘草18克,杏仁15克。服2劑后,身覺微汗出,惡寒減,舌紫黯漸退,苔白滑,根微黃,脈細微緩。改用通陽解表,調和營衛之法,藥用桂枝10克,白芍10克,炙甘草6克,生姜60克,大棗10枚,白薇12克。服3劑癥減,續服4劑低熱退,一直未復發。(見《新中醫》1980年第2期)
評析:在外感熱病即傷寒病中,發熱為主要見證之一。患者低熱反復發作,已三年之久,但未傳經,表現為惡寒發熱,屬太陽經癥。故僅用麻黃湯和桂枝湯,先后治之,處方合理,迅速治愈三年纏綿之疾。(李祥云)
20、頑固低熱(一)
病案:鄧某,男,23歲。1976年4月9日就診。患者于1968年5月因作客飽餐后,次日腹痛腹瀉,嘔吐發熱,惡寒,診斷為急性胃腸炎。經中西藥治療后,諸癥均除,唯低熱仍存,給予養陰之劑無效。以后低熱纏綿,在37.8℃~38℃之間已歷八年。患者無汗或微汗出,神疲乏力,腹脹滿悶,嗜睡,大便欠暢,小便黃濁,舌質淡細潤、苔黃略厚膩,脈弦濡。曾去各地就醫,未發現明顯器質性病變,診斷為低熱,原因待查。
治則:化濁,逐穢,利濕。
方藥:白蔻仁15克,藿香12克,綿茵陳30克,木通9克,黃芩9克,連翹9克,貝母9克,射干15克,石菖蒲15克,蘇葉9克,滑石30克。服2劑后,病情好轉。又服8劑病情愈。以后多次隨訪未見復發。(見《新中醫》1977年第2期)
評析:本病為酒肉飽食而動濕,食滯濕熱互結而為泄瀉更感外邪而惡寒發熱,瀉下傷陰而抑脾陽,又再服滋陰藥更礙運化而濕熱愈凝,閉遏清陽,氣機受阻則胸悶腹滿,大便不暢,濕重脾不健運則倦怠嗜睡。本病為濕溫病食滯并誤治,當逐穢清熱利濕。本方甘露消毒丹治之,以芳香開其濕,使熱邪透達;結合清熱淡滲之品,分消清宣,疏肺氣,利膀胱,使濕熱怯,陽氣自伸,諸證遂平而愈。(李祥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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