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金陵十二釵中最早離世的她,病榻前御醫(yī)輪番把脈,卻無人道破真相。
那一日換四五遍衣裳的舉動,究竟隱藏了怎樣的秘密?貴府奢華背后,那段不可說的隱情,如今只能從蛛絲馬跡中尋覓。
當年她最后一句"治得了病,治不了命"的嘆息,或許早已道破天機。
01
冬日清晨,寧國府內一片忙亂。三位身著繡春服的太醫(yī)踏雪而來,腳步匆匆,神情凝重。這已是本月第八次聯袂入府,為東跨院少奶奶診病。
"今日情況如何?"領頭太醫(yī)放下藥箱,轉向迎面而來的尤夫人。
尤夫人嘆氣搖頭:"依舊。經期已兩個多月未至,這幾日更是懶得動彈,連話也不愿多說。"
三位太醫(yī)走進內室,隔著紗帳為秦可卿診脈。一番切脈后,三人相顧無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神色。
"諸位太醫(yī),內子究竟得了何癥?"賈蓉跪地懇求,聲音顫抖。
領頭太醫(yī)斟酌半晌,答道:"令正脈象飄忽,既不似喜脈,又非尋常病癥。容我等再議一番,另立方子。"
"兩個月前也是如此說的!"賈蓉忍不住拔高聲調,又迅速壓下怒火,"恕小侄無禮,只是內子病情日重,實在著急。"
"蓉哥兒不必如此。"尤夫人拉起賈蓉,轉向賈珍,"老爺,您看這病......"
賈珍面露愁容:"請了這許多太醫(yī),怎么連個準話都沒有?如今媳婦每日看診,要換四五遍衣裳,受這般折騰,病怎能好?"
第二日,賈珍派人去請馮家表侄推薦的張友士。這位隱居郊外的名醫(yī),據說能斷人生死。
正午時分,張友士踏入寧國府,賈蓉急忙迎上,還未開口介紹病情,張友士擺手止住:"且慢,待我一看便知。"
內室中,張友士為秦可卿把脈,眉頭漸皺,忽又舒展。他不發(fā)一言,轉而詢問婆子:"大奶奶從前的行經日子問一問,斷不是常縮,必是常長的。是不是?"
婆子應聲如實:"可不是,從沒有縮過,或是長兩日三日,以至十日都長過。"
"妙啊!這就是病源了。"張友士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據我看這脈息:大奶奶是個心性高強,聰明不過的人;但聰明太過,則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則思慮太過。此病是憂慮傷脾,肝木忒旺,經血所以不能按時而至。"
賈珍聞言大喜,命人備下厚禮,恭送張友士離府。殊不知,這場病,來得突然,癥狀詭異,連御醫(yī)都束手無策,又豈是一副方子能解?
02
寧國府內,下人們竊竊私語,討論著秦可卿的來歷。
"聽說我們奶奶是秦業(yè)從養(yǎng)生堂抱出來的孤兒?"年輕丫鬟輕聲問道。
"噓,小聲些!"老婆子環(huán)顧四周,壓低嗓音,"我家奶奶可不是尋常人家女兒。你看她那氣度,那舉止,哪像普通人家養(yǎng)出來的?"
"可不是嘛,連老太太都夸她是'重孫媳中第一得意之人'呢。"
確實,秦可卿出身微末,卻在寧國府站穩(wěn)腳跟,深得眾人敬重。她不僅容貌出眾,更勝在處事妥當,進退有度。平日里接待賓客,安排家務,面面俱到,連素來眼高于頂的王熙鳳也甘拜下風。
秦可卿的房間更顯蹊蹺——雕梁畫棟,描金掛彩,帳鉤上懸掛著西番國進貢的奇珍,連賈母來訪都嘖嘖稱贊其華麗程度不輸皇宮。
事實上,關于秦可卿的身世之謎,脂硯齋曾做過批注:"秦可卿的判詞'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正暗示她身世不凡。"而紅學家分析,她很可能是皇家的隱秘子嗣,故而嫁入寧國府時格外受重視。
這一猜測并非空穴來風。秦可卿死后,四王八公親臨奠喪,喪禮規(guī)格之高,遠超常理。若非有皇家背景,何以致此?
更讓人浮想聯翩的是焦大醉酒后的一席話。這位老仆曾在醉后大罵:"爬灰的爬灰,養(yǎng)小叔子的養(yǎng)小叔子!"雖被人迅速捂住嘴拖走,卻引發(fā)諸多猜測。脂硯齋更是直言,原著中有"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一節(jié),因過于敏感被刪去。
這些情況相互印證,無不指向秦可卿處境的復雜性——表面風光,實則深陷泥潭。外人只看到她風光體面的一面,卻不知她內心承受著怎樣的煎熬。
03
賈府辦宴,正值賈敬生日。宴席間,王熙鳳抽空去看望病重的秦可卿。剛踏入房門,王熙鳳便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奶奶!怎么幾日不見,就瘦得這么著了!"
床上的秦可卿面色蒼白,雙頰凹陷,勉強支起身子,對王熙鳳笑了笑:"鳳姐姐來了。"這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王熙鳳坐到床邊,抓起秦可卿的手,骨節(jié)分明,已無半點血色。秦可卿接過丫鬟遞來的熱茶,輕啜一口,又擱下了。
"這病啊......"秦可卿輕嘆,"治得了病治不得命。我早知今日光景,不過是在挨日子罷了。"
王熙鳳心中一凜,強作笑顏:"這是哪里的話,張?zhí)t(yī)不是說過了春分就能好嗎?"
秦可卿不答,轉而問起家常。兩人說話間,一個丫鬟進來報:"太醫(yī)到了。"
"又要換衣裳了。"秦可卿面露疲態(tài)。
王熙鳳不解:"既是病了,何必這樣折騰?"
秦可卿苦笑:"規(guī)矩不可廢。進了這府門,便身不由己。"
尤夫人此時走進來,看見王熙鳳在此,略顯意外:"鳳丫頭也來了。蓉兒媳婦這病,真是怪。三四個太醫(yī)一日來四五趟,害得她一日要換四五次衣裳。這孩子也是,何必要這般折騰自己?"
賈珍走至門外,隔著窗戶接話:"人病了還換什么衣裳,只管養(yǎng)著便是。衣裳任憑是什么好的,也值不了幾個錢。"
話雖如此,卻無人敢違背規(guī)矩。秦可卿艱難起身,在丫鬟攙扶下換上干凈衣裳,重新躺回床上。王熙鳳看在眼里,不禁黯然神傷。
"要不我陪你去拜拜菩薩?"王熙鳳提議。
秦可卿搖頭:"菩薩面前許愿,也要講究因果。若不符天理,再多祈求也是枉然。"
王熙鳳欲言又止。她看著秦可卿眼中的絕望,忽然明白,這不僅僅是病痛的折磨,更是心靈的禁錮。那一日四五遍換衣的舉動,背后藏著多少無法言說的痛楚?
賈蓉陪著張?zhí)t(yī)進來,秦可卿強打精神,伸出手腕。張?zhí)t(yī)為她把脈,眉頭緊鎖。看罷,他開出一副藥方,言道:"大奶奶這病,方今肝氣郁結,脾胃虛弱。開春后當漸漸痊愈。"
待眾人散去,秦可卿獨自落淚。窗外寒風呼嘯,一如她內心的凄涼。
04
三月初,秦可卿撒手人寰。寧國府上下一片哀聲,尤夫人昏厥過去,賈珍痛不欲生,連賈母都哭得昏天黑地。
死訊傳出,四方賓客紛至沓來吊唁。賈珍派人去請欽天監(jiān)陰陽司來擇日,擇準停靈七七四十九日。安排僧道超度亡魂時,賈珍下了一道特別指令:"請一百單八眾禪僧在大廳上拜大悲懺,超度前亡后化諸魂。"
"前亡后化諸魂"——這五個字引人深思。寧國府近來除了秦可卿,并無他人亡故。這"諸魂"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