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出生于1970年,1988年春天,我認識了我的初戀林蘭香,她比我小兩歲。
林蘭香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頭發(fā),一雙大大的黑眼睛,還有一對迷人的小酒窩,笑起來特別的甜美。
她家在小學旁邊開了一個小賣部,我去買過幾次東西,好幾次都是她在看店。一來二往,我倆就認識了。
有一次,我到山上砍柴的時候看到一些野果子,摘下來用衣服包著拿回家。
那些野果子又酸又甜,顏色很深,吃了之后嘴巴都黑了,也就年輕姑娘喜歡吃。
我那時候就想到了林蘭香,于是拿了一個小籃子,小心翼翼地裝好這些果子。
我去小賣部一趟,當時只有林蘭香在店里,我就把那籃子的野果子遞給她。
我跟她說:“這是在山上無意中看到的野果子,我不愛吃。可看著這些果子顆顆都那么飽滿,已經(jīng)熟透了,不摘的話過幾天就全都落了,太可惜,于是就摘回來了。我家里人也不愛吃,送給你吧,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吃。”
果子洗都沒洗,林蘭香當即拿了一顆吃進嘴里,一臉的陶醉,好像吃到什么美味佳肴一樣。
我心里歡喜,就脫口而出道:“我看你挺喜歡吃這些野果子,以后我再看到的話都摘了,拿給你吃,好不好。”
林蘭香瞄了我一眼,害羞地點點頭:“行,你摘來給我吃吧,我就愛吃這些。”
不久后,我跟林蘭香告白,不出意外,她同意了。就這樣,我倆談起了戀愛,成為彼此的初戀。
我不僅給林蘭香送野果子,還帶她去看電影,去趕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們戀愛的事情很快被雙方家長知道了。
母親問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很痛快地承認了。反正一開始沒有想過瞞著他們,只是還沒有想好怎么開口跟家里說。
她家也不反對我倆來往。有一次,我們約好去鎮(zhèn)上玩,我在小賣部外面等林蘭香,遇到她的母親,我主動打招呼,人家對我和顏悅色。
那次我們在鎮(zhèn)上玩了大半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六點多了,家家戶戶都在吃晚飯。
我送林蘭香回去,她父親沒說什么。母親倒說了,就說了一句下次去玩可以,但不能太晚回來。
當我拿出給她侄子侄女們買的禮物時,又收獲了一波好感。
那年秋天,得知林蘭香家蓋房子,我主動去幫忙搬磚。最早的一個來,最后一個走,特別的積極。
有一次 ,我把收尾的活干完才走,都已經(jīng)是晚上的七點多了。
他們村里有很多人吃過晚飯后聚在那顆大榕樹下聊天嘮嗑,我要出村子必須路過這里。
有個大娘跟我打招呼,問我怎么那么遲才走,吃過晚飯了嗎?
我認識這個大娘,她是林蘭香家的鄰居。基于禮貌,我有問有答,回了她幾句。
旁邊看熱鬧的人不少,說我這人實誠,還沒有娶到這家的姑娘,就來幫人干活了。
我被鬧了個紅臉,沒反駁這話。
我不僅幫他們蓋房子,平日里還幫忙劈柴,挑糞。
我當時18歲,這個年紀可以找媳婦了。但林蘭香剛16歲,年紀要小一些,過兩年再談婚論嫁比較合適。
所以,雙方父母盡管沒有反對我們來往,但也沒有說直接把婚事給定下來。
我想著給林蘭香的家里人一個好的印象,拉近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必須殷勤一些。
外人認為我和林蘭香是一對,雙方的家人也有這個默契。我滿懷憧憬,就等著未來某一天把她娶回家。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情,我所有的憧憬都成為了泡影。
起因是大嫂娘家的牛吃了林蘭香家一小片禾苗,兩家吵了起來。
大嫂的娘家侄子阿飛去山上放牛,他找了一塊草地給牛吃草,用一顆大石頭壓住繩子,自己就用草帽蓋著躺在一塊空地上休息。
這孩子躺著躺著就睡著了,那牛吃光了活動范圍內(nèi)的草,掙脫幾下,石頭壓不住繩子,跑開了。
山底下路口的第一個稻田就是林蘭香家的,牛跑到那里吃了禾苗。幸好被在附近地里的干活人發(fā)現(xiàn),趕緊去拉住牛繩。
可牛已經(jīng)吃了一小片禾苗,面積算起來有二十多平方。
那人把牛繩綁在附近一顆樹上之后,就跑去告訴林蘭香的父親,說他家的禾苗被人家的牛給吃了。
阿飛醒來發(fā)現(xiàn)牛不見了,驚慌失措到處找,聽到山下面的動靜,趕緊跑下去。
林蘭香的父親指著那頭牛,問這是不是他家的牛。
阿飛點點頭,說了對不起,承認是他家的牛。
林蘭香的父親生氣地說:“你的牛吃了我家那么多的禾苗,你說聲對不起就行了?你怎么放的牛,有你這樣放牛的嗎?”
阿飛解釋說他不是故意的,自己不小心睡著了,石頭沒壓住牛繩子,被牛給掙脫了。
禾苗長幾個月就是糧食,被吃了一片,林蘭香的父親心疼著。他覺得阿飛做錯事情還在辯解,一氣之下就打了阿飛一大巴掌,并扯著他的耳朵上他家討公道。
大嫂的父親看到林蘭香的父親一臉怒氣沖沖 ,又看到自己孫子的右臉被人打得腫了, 忙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等林蘭香的父親說完事情的經(jīng)過 ,大嫂娘家的父親叫他兒子把阿飛拉進屋里擦藥。
然后,他跟林蘭香的父親說:“老哥,我家孫子放牛不小心吃了你家的禾苗,是他理虧,是我們的錯。該賠你的,我們一定賠。可你也不該動手打一個7歲大孩子的臉,把孩子的臉打成那樣。”
林蘭香的父親生氣地說:“賠肯定是要賠的。但你家孫子不懂事,沒看好牛,讓牛吃了我家那么多的禾苗,還辯解,我打他一巴掌都是輕的。你們不會教育孩子,我來幫你教育。”
雙方吵起來,一個覺得對方孩子錯了,該教育。一個覺得牛吃了對方的禾苗,該賠,但對方不該用力打孩子那么大一巴掌。
他們的立場不一樣,那天吵得很兇,不歡而散。
第二天,大嫂的父親還是讓她大哥扛了一大袋稻谷送去林蘭香家。
老人覺得怎么吵都好,自己家孩子做錯事情,該賠還是要賠。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可沒想到有天我在路上遇到林蘭香的父親,我跟他打招呼,他竟然不理不睬。
我當時哭笑不得,這事原本跟我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可林蘭香的父親因為阿飛是我大嫂的娘家侄子,也怪上我了。
雖然受無妄之災(zāi),但我想林蘭香的父親總有氣消的一天,到那時候就好了。
可是,后來我再去找林蘭香,都找不到人。他家里人,不管大人小孩對我的態(tài)度都變了。
過了大概一個多月,我終于等到林蘭香,私底下跟她說悄悄話。
我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相思之苦和這段時間的無奈,林蘭香就說她家里人不許她以后再和我來往。
我著急問她是怎么想的,她卻低著頭說:“他們不許我和你來往,我也沒有辦法。”
她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跑了,我在原地不知所措。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我讓母親去找林蘭香的母親說說話,她拗不過我,去了,可無功而返。
我既難過又憂愁,病了一場,好幾天沒去沙場干活。
母親怒其不爭說:“我隨你的意,去也去了,可人家不搭理我,我有什么辦法。”
這是我的初戀,我付出過很多感情,也無數(shù)次憧憬未來的生活。突然間,說分了就分了。對于我而言是一種打擊,哪里想忘就能忘的。那段時間,心里感到非常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