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戰爭的風云歲月里,林彪與粟裕宛如兩顆璀璨的將星,閃耀于華夏大地。
他們一北一南,各自率領麾下野戰軍縱橫馳騁,戰無不勝,成為毛澤東最為倚重的得力愛將,同時也令蔣介石深感忌憚,卻又無可奈何。
蔣介石曾評價,關內的粟裕“計謀百出,想要肅清他的部隊極為困難”;
而關外的林彪則被稱作“戰爭魔鬼”,足見二人在軍事上的卓越才能,令對手敬畏。
細細觀察,林彪和粟裕有著諸多驚人的相似之處。他們出生于同一年——1907年,只是月份略有差別。
林彪生于洞庭湖以北的湖北,典型的“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的聰慧之士;粟裕則出生在洞庭湖以南的湖南,秉持著“無湘不成軍”的豪邁氣概。
兩人的家鄉隔湖相望,冥冥之中似有命運的絲線相連。 從外表看,他們都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帥才”。
“神仙仗”背后
粟裕在淮海戰役總攻前夜,突然暈倒在指揮所,醒來第一句話是:“讓三縱換上美式湯姆遜,打黃百韜要用炸藥包”
黃克誠的懷表永遠停在1948年遼沈戰役,表盤裂紋里嵌著林彪親批的“攻錦州必須死守”電報殘片
譚政在文革被批斗時,偷偷把《論持久戰》手稿塞進棉鞋夾層,鞋底磨破后露出密密麻麻的批注:“此戰法可鎮東瀛”
身形不高,面容文弱,甚至給人一種病懨懨的感覺,與漢代貌不驚人卻智謀超群的張良頗有幾分相似。
那些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老部下,初次見到他們時,心中原本高大威猛的形象瞬間崩塌,敬畏之心也隨之減少幾分。
林彪曾因穿著繳獲的日軍軍服遛馬,被閻錫山的士兵誤當作日寇誤傷,落下了怕風、怕光、怕聲音的病根。頭疼發作時,只能用小毛巾捂著腦袋用力揉搓。
粟裕的經歷同樣坎坷,他身負6次重傷,其中兩次傷在頭部,3塊彈片一直留在頭顱內。頭疼時,頭發都不能碰,吃飯時也只能將飯菜擺在正前方直線上,行動多有不便。他們的傷病還曾給毛澤東的軍事安排帶來困擾。
1950年9月3日,國家正值用人之際,毛澤東無奈地致電高崗,告知“林粟均有病……暫時均不能來”,最后只能請彭德懷掛帥出征朝鮮戰場。
在革命歷程中,林彪和粟裕都參與了南昌起義,一個擔任連長,一個是班長。之后,他們跟隨朱德上了井岡山,一起吃紅米飯、喝南瓜湯,還在蜿蜒的山路上用扁擔挑糧食。
比《金陵十三釵》更撕裂的人性現場:
南京淪陷夜,金陵女大教授魏特琳在日記里寫:“我親手給日軍少佐翻譯《圣經》,他卻用刺刀挑破了教堂里的圣母像”
臺兒莊戰役前,孫連仲給敢死隊發白饃:“吃飽了,黃泉路上才有力氣殺鬼子”
東京審判庭上,溥儀突然跪地嘶吼:“我不是戰犯!是日本人在長春逼我穿龍袍當傀儡!”
抗日戰爭時期,他們又分別在各自戰場奇兵設伏,給日寇沉重打擊。林彪指揮的“平型關大捷”,讓改編后的八路軍聲名遠揚;
粟裕的韋崗戰斗,也極大地鼓舞了新四軍的士氣,二人都為抗戰初期的中國軍隊贏得了寶貴的勝利。
在解放戰爭中,林彪和粟裕更是大放異彩,分別掌管兩支規模最大的野戰軍。盡管職務有所不同,但他們都專注于軍事作戰。
林彪身為東北局書記、野戰軍司令員,對軍事之外的事務一概不關心,被老搭檔羅榮桓稱為“林總的重點主義”;
粟裕雖只是野戰軍副司令員、代司令員兼代政委,卻受毛澤東明令負責戰役指揮,手握大權,無需事事請示。
這兩人還都有著過人的膽量,敢于向毛澤東提出自己的見解。林彪心急時會直言“請主席頭腦清醒考慮之”;
粟裕也毫不遜色,毛澤東多次要求他過江南下,他覺得不妥,便反復“斗膽直陳”,最終毛澤東也聽取了他們的意見。
在個人愛好方面,林彪和粟裕也極為相似。他們都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不下棋、不跳舞,沒有所謂的“儒將風度”。
平日里,他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地圖,一看就是老半天,神情動作如出一轍。粟裕的特型演員謝偉才為了拍攝《淮海戰役》,向粟裕夫人楚青詢問粟裕生前的特殊動作,卻發現這個動作在拍攝《遼沈戰役》時已用在了林彪身上,最終只能放棄,令人惋惜。
林彪一生交友不多,卻與粟裕和老部下陶鑄談得來,尤其與粟裕談論軍事時,更是滔滔不絕。林彪之女林立衡回憶,父親與粟裕在高級軍事干部中來往最為頻繁。
追溯到1927年10月的大庾整編,林彪和粟裕就已相識。
當時,朱德將南昌起義余部編為7個步兵連,林彪是經驗豐富的連長,粟裕則是連跳兩級的連指導員。
或許從那時起,他們心中就暗暗有了與戰友比拼戰功的想法。林彪常帶著一個神秘小本子,記錄自己指揮戰役的各項數據。
最近翻完《解放戰爭》,深夜合卷時忍不住拍桌——原來我們都被歷史課本“騙”了!這本書撕開了教科書里“三大戰役”的冰冷數據,把林彪在東北雪原里啃凍土豆研究地圖、粟裕在孟良崮戰場三天不睡算秒針的細節全抖了出來。
多年后,林彪回憶說:“南昌起義之后,從南征路上開始,及至井岡山時期,就數我們兩個打得好。”
后來,林彪晉升速度很快,成為毛澤東的得力干將,也成了粟裕的上級。
在紅4軍七大前后,毛澤東與朱德、劉安恭等人在建軍問題上發生激烈爭論,林彪積極支持毛澤東,還在毛澤東落選前委書記黯然離開時,上門安慰并送上200塊大洋,雖未被接受,但這份情誼讓毛澤東銘記于心。
相比之下,粟裕在這場風波中則顯得較為木訥。
林彪擔任紅4軍軍長時,粟裕曾做過他的參謀長,短暫的共事經歷為他們日后的惺惺相惜奠定了基礎。
抗戰期間,林彪因傷前往蘇聯養傷,粟裕則一直在前線積累經驗。粟裕指揮的黃橋、天目山之戰以及車橋、南坎等戰役,都打得十分精彩。
不過,由于當時戰略方針和部隊實力的限制,還未進行大規模運動戰,所以林彪對粟裕的認識還不夠深刻。
直到國共全面內戰爆發,粟裕在蘇中戰役中以3萬劣勢兵力迎戰12萬美械國軍,七戰七捷,創造了經典戰例。
毛澤東將此戰例通報各戰區,林彪看到后,對粟裕的作戰能力大為贊賞。他讓參謀長劉亞樓搜集更多蘇中戰役資料,仔細研究后,不禁感慨“粟裕盡打神仙仗”,還說“粟裕打仗真行,他打的仗我都不敢下決心”,并叮囑劉亞樓多關注粟裕的作戰資料。
此后,粟裕在宿北、魯南、萊蕪、孟良、豫東、濟南等戰役中屢創佳績,到淮海戰役時更是達到巔峰。林彪對粟裕的欽佩之情愈發濃烈,向劉亞樓索要淮海戰役資料時,因資料不全還責備了劉亞樓。
劉亞樓不解,詢問是否想與粟裕一較高下,林彪表示,自己對打了大勝仗的兄弟部隊都感興趣,而且他對粟裕的了解更為全面深刻。他還分析,自己因肩負保衛黨中央重任,打仗較為慎重,一般有七成把握才打;
而粟裕長期孤軍作戰,在敵人包圍下作戰,養成了敢于冒險的風格,像豫東戰役,他認為最多只有五成把握,淮海戰役沒讓杜聿明跑掉,就很值得研究。
1958年,粟裕遭遇困境,林彪參加了幾次批判會議,卻沒有落井下石,還與葉劍英、蕭勁光、陳賡等人一起為粟裕說公道話。
之后,林彪專門找到粟裕,寬慰他并指出他“缺少黨內斗爭經驗”,粟裕也坦誠自己確實缺乏這方面經驗。
在困難時刻,林彪的舉動彰顯了他的俠義之風,與當年支持毛澤東的行為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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