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渾（下）：諾曷缽
21.佛輔

佛輔，為6世紀吐谷渾第十六任統治者，他為伏連籌的孫子，呵羅真的兒子，承襲呵羅真擔任首領，蕭梁中大通二年（530年）呵羅真死，子佛輔襲寧西將軍、護羌校尉、西秦、河二州刺史、河南王爵位，其世子可沓振又遣使向皇太子蕭統獻白龍駒。北朝的史書《魏書》《周書》《北史》直接記載伏連籌的兒子是夸呂，這可能是由于當時北方陷于離亂，不能有效的記錄邊疆的民族。

22.沓振

沓振，為6世紀吐谷渾第十七任統治者，他為佛輔的世子，承襲佛輔擔任首領，可沓振作為世子時，遣使向皇太子蕭統獻白龍駒。蕭梁中大通六年（534年）三月己亥，梁武帝以行河南王可沓振為西秦、河二州刺史、河南王。北朝的史書《魏書》《周書》《北史》直接記載伏連籌的兒子是夸呂，這可能是由于當時北方陷于離亂，不能有效的記錄邊疆的民族。

23.夸呂

夸呂（535年－591年），隋書稱呂夸，吐谷渾第十八任統治者，他為伏連籌兒子，是第一個自稱可汗的吐谷渾首領，居伏俟城，在青海湖西十五里。雖有城郭而不居，恒處穹廬，隨水草畜牧。其地，東西三千里，南北千余里。官有王、公、仆射、尚書及郎中、將軍之號。在位期間為541年－591年，多次入侵中原，東魏將濟南王元匡的孫女廣樂公主嫁給夸呂為妻。北周在576年、隋朝在581年給與反擊，吐谷渾受到重創。

24.世伏

世伏（566年－597年），吐谷渾第十九任統治者，他為夸呂的兒子，591年，即位稱可汗。向隋朝稱藩。596年，隋文帝將宗室女光化公主嫁給世伏，世伏上表稱公主為天后，隋文帝不許。597年，吐谷渾內亂，世伏被殺，其弟伏允繼位。

25.伏允

伏允（571年－635年），吐谷渾第二十任統治者，他為夸呂的兒子，世伏的弟弟。

（1）即位

自其父夸呂以來長期與中原王朝和親。597年，吐谷渾內亂，世伏被殺，伏允繼位，為步薩缽可汗。伏允依照吐谷渾習俗娶世伏天后隋朝宗室女光化公主為妻，隋文帝應允了。此后，吐谷渾年年朝貢不絕。但伏允常打聽隋朝的情報，隋文帝非常厭惡。隋煬帝即位后，607年，伏允派使者和高昌、突厥一起向隋朝朝貢。

（2）流亡

隋朝大臣裴矩出使西域回來，建議隋煬帝控制西域，首先要消滅吐谷渾。這時，伏允和光化公主的兒子慕容順正在隋朝交聘，被隋煬帝扣留。608年，裴矩指使鐵勒攻擊吐谷渾，伏允大敗，來到隋朝的西平郡（今青海省樂都），隋煬帝派安德王楊雄出澆河，許公宇文述出西平接應。伏允恐懼宇文述兵強，帥眾西逃，宇文述引兵追擊，攻克曼頭、赤水二城，斬首三千余級，虜獲吐谷渾貴族二百，百姓四千。伏允南奔雪山，其故地東西四千里，南北二千里，皆為隋朝占有。609年，伏允想重返故地，五月，隋煬帝親征吐谷渾，伏允敗走，隋朝吐谷渾在故地設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等郡。

（3）收復故土復國

隋煬帝封慕容順為可汗，其大寶王尼洛周為輔。可是，慕容順剛到達西平郡，尼洛周被部下所殺，慕容順不果而還。之后，隋朝在615年之后陷入崩潰局面，伏允又恢復了吐谷渾汗國。唐朝建立后，唐高祖聯合伏允夾擊河西的李軌。唐高祖作為回報，將從江都逃回的慕容順送歸吐谷渾。

（4）死亡

622年之后，伏允聽信天柱王的建議，屢次侵犯唐朝的西部邊境，唐朝派大將柴紹反擊。這樣的侵擾持續了將近十年。634年，扣留唐朝使者趙德楷，六月，唐太宗以左驍衛大將軍段志玄為西海道行軍總管、左驍衛將軍樊興為赤水道行軍總管，討伐伏允，十二月，又以特進李靖為西海道行軍大總管，兵部尚書侯君集為積石道、刑部尚書任城王李道宗為鄯善道、涼州都督李大亮為且末道、岷州都督李道彥為赤水道、利州刺史高甑生為鹽澤道行軍總管，大舉討吐谷渾。635年，伏允敗走，被部下所殺（《舊唐書》、《新唐書》說是自殺）。

26.慕容順

慕容順（604年－635年），吐谷渾第二十一任統治者，具有半漢族血統，在中土生活28年，為唐朝所扶持的傀儡政權可汗。

（1）步薩缽可汗流亡

慕容順為步薩缽可汗伏允和隋朝宗室女光化公主的兒子。607年，伏允派慕容順向隋朝朝貢。這時，隋朝大臣裴矩建議隋煬帝控制西域，首先要消滅吐谷渾。慕容順被隋煬帝扣留。608年—609年，隋擊吐谷渾之戰，伏允敗走，隋朝在吐谷渾故地設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等郡。

（2）隋企圖扶持

隋煬帝封慕容順為可汗，其大寶王尼洛周為輔。可是，慕容順剛到達西平郡，尼洛周被部下所殺，慕容順不果而還，一直留在隋煬帝身邊。之后，隋朝在615年之后陷入崩潰局面，伏允又恢復了吐谷渾汗國。618年隋煬帝被宇文化及所殺，慕容順從江都逃回的長安。

（3）唐扶持下的甘豆可汗

唐朝建立后，唐高祖聯合伏允夾擊河西的李軌。唐高祖作為回報，將慕容順送歸吐谷渾。這時，伏允已經立了新的太子，慕容順非常不高興。622年之后，伏允聽信天柱王的建議，屢次侵犯唐朝的西部邊境，634年—635年，唐擊吐谷渾之戰，伏允敗走，被部下所殺。慕容順殺死天柱王，自立為可汗，投降唐朝，唐太宗以慕容順為西平郡王、趉故呂烏甘豆可汗。唐太宗憂慮慕容順不能服眾，命涼州都督李大亮將精兵數千為其聲援。不過這位具有半漢族血統的吐谷渾甘豆可汗久在中國為質，國人不附，竟被部下所殺。唐遂立其子燕王諾曷缽繼位，繼續扶持吐谷渾傀儡政權。

27.諾曷缽

諾曷缽（624年－688年），又稱賀豆缽，漢名志烈，吐谷渾第二十二任也是末代統治者，慕容順的兒子，封燕王。具有四分之一漢族血統，為唐朝所扶持的傀儡政權可汗。

（1）父被殺

634年—635年，唐擊吐谷渾之戰，慕容順投降唐朝，唐太宗以慕容順為西平郡王、趉故呂烏甘豆可汗。國人不附，這位被唐朝所扶持的甘豆可汗竟被部下所殺。唐朝再立其子諾曷缽繼位，吐谷渾大臣爭權，國中大亂。

（2）唐扶持下的烏地也拔勤豆可汗

十二月，兵部尚書侯君集將兵援救。636年，唐太宗以諾曷缽為河源郡王、烏地也拔勤豆可汗。638年，此時剛在南方立國的吐蕃贊普松贊干布認為吐谷渾是破壞了吐蕃與唐朝的和親計劃，便大舉入侵吐谷渾，兵鋒自至青海湖以北。同時，松贊干布入侵唐朝松州（西康地區），被唐朝大將侯君集和牛進達擊敗。

（3）吐谷渾丞相之叛

641年，吐谷渾丞相宣王掌握了政權，陰謀襲擊弘化公主，將她和諾曷缽劫持投降吐蕃。諾曷缽得知后非常害怕，率輕騎逃至鄯善城，其大將威信王率兵接迎。鄯州刺史杜鳳舉、席君買與威信王合軍擊破丞相宣王，殺其兄弟三人，太宗命民部尚書唐儉持節撫慰吐谷渾民眾。

（4）君臣和親

唐太宗同意與吐蕃和吐谷渾的和親計劃，639年，諾曷缽到長安朝見唐太宗，唐太宗將宗室女弘化公主嫁給了諾曷缽；遂在641年也將文成公主嫁給了松贊干布；其后，652年，弘化公主和諾曷缽來長安朝見，唐高宗封諾曷缽為駙馬都尉，也將宗室女金城縣主嫁給諾曷缽的長子慕容蘇度摸末。慕容蘇度摸末之后，弘化公主又為次子右武衛大將軍、梁漢王慕容闥盧摸末請婚，唐高宗又將宗室女金明縣主嫁給了他。

（5）吐蕃攻吐谷渾

吐谷渾和吐蕃的關系出現了10年的和平，但在660年，吐蕃大相祿東贊派兒子論欽陵重新攻擊吐谷渾，吐谷渾和吐蕃派使者到唐朝互相指責。唐高宗一心東征百濟和高句麗，把目光放在了所謂“山東地區”和東方海域，沒有理睬，也不夠重視。公元663年，形勢惡化，吐谷渾大臣素和貴逃亡吐蕃，將情報全盤吐露。吐蕃大軍入侵，弘化公主和諾曷缽帶領數千帳吐谷渾百姓逃至唐朝的涼州，請求唐朝救援。

（6）流亡

唐高宗以涼州都督鄭仁泰為青海道行軍大總管，帥右武衛將軍獨狐卿云、辛文陵等分屯涼、鄯二州，遣左武衛大將軍蘇定方為安集大使，保護吐谷渾殘余勢力，以備吐蕃。但唐朝依然沒有積極進攻吐蕃，只是派特使譴責祿東贊。祿東贊這時也沒有冒犯唐朝，也派特使到唐朝譴責吐谷渾，并再次向唐朝請婚。665年正月，吐蕃做出和平的姿態，請求與吐谷渾和親、在黃河源頭的赤水放牧，唐高宗拒絕了。

（7）唐企圖再扶持的傀儡政權

666年，唐高宗封諾曷缽為青海郡王（比河源郡王等級高，向吐蕃顯示唐朝決心收復吐谷渾故地）。669年，唐高宗命令吐谷渾百姓遷居祁連山，多數大臣認為這將使吐谷渾暴露于吐蕃攻擊之下，建議先攻打吐蕃。宰相閻立本反對出兵，當年糧食歉收，無力承擔軍事行動。但是，吐谷渾百姓最終沒有遷居祁連山。670年，吐蕃入侵唐朝西域安西四鎮，唐高宗命右威衛大將軍薛仁貴為邏婆道行軍大總管，左衛員外大將軍阿史那道真、右衛將軍郭待封為副，率眾十余萬以討吐蕃。目標之一是收復吐谷渾故地。但是由于薛仁貴和郭待封的分歧，唐軍在大非川之戰中被祿東贊的兒子論欽陵擊敗，結束了吐谷渾復國的希望。

（8）吐谷渾國亡

672年，唐高宗也顯然放棄了收復吐谷渾故地的念頭，命令吐谷渾百姓遷居鄯州，但也不斷遭受吐蕃攻擊，之后吐谷渾百姓遷居靈州，在那里建立了羈縻州——安樂州，以諾曷缽為安樂州刺史。（史學家以663年或672年作為吐谷渾的滅亡時間）

688年，諾曷缽去世，其子慕容忠繼安樂州刺史之位。刺史之位又傳了四代才廢除。

【更多精彩文章，請關注微信公眾號“地球生物與人類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