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自從村子里死了一個女人之后,每隔幾年就會有男人以相同的方式離奇死亡。
為了追求事件的真相,我來到了村子。
可沒想到我來到村子的第一夜,死人的斷手就來敲我的房門。
來到村子的第二夜,我被“女鬼”追得滿山逃……
1
我叫高源,是一家民間故事報的記者。
平時工作就是前往全國各地搜集不同的民間故事。
這次我來到了陳宅村,因為村子自從在20年前合歡姐自縊后,就經常會有不同的男子在同樣的地方被發現懸吊而亡。
警察始終不能破案,導致附近村民都將這些離奇死亡都認作是合歡姐殺人。
我住的招待所就在駐村派出所附近。
因為是個陳宅村小所以平時只有一個民警留守,民警叫陳玲,是個年輕女警。
應該剛從大學畢業就被分配到這里來歷練。
一張帶點嬰兒肥的小臉上還有著純真少女的天真爛漫,身子卻已經長開了。
直筒警服穿在她的身上也未能掩蓋住她前凸后翹的身材。
她對我來陳宅村調查訪問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自打我去警局備案并述說了我的來意之后,顯得非常熱情,自告奮勇的向我講述起村子的情況。
她指引了我前往后山的路,并叮囑我一定要小心,因為所有的案件都發生在陳宅村的后山。
而她因為工作原因必須堅守崗位,不然就跟我一起去了。
陳宅村的后山是一片墳山,因為陰氣太重,時常被濃霧籠罩。
山腰上有一棵巨樹,故事就是因這棵樹而起。
20年前的夏天,就在合歡樹盛開出最美麗的花朵的時候,陳佳在這棵樹上自殺而死。
死的時候她穿著鮮紅的嫁衣,畫著出嫁女子畫的妝。
就在她死亡的當天夜里,原先開得繁盛的合歡花紛紛掉落,仿佛花兒也為她難過落淚。
之后村里的人就叫她合歡姐。
故事本來該就此結束,可是在合歡姐死后多年,又發生了幾起男子上吊事件。
村民在上山的時候偶爾還會聽到女子哭泣的聲音。
甚至還有村民說看到穿著紅色嫁衣的合歡姐在山中游蕩。
故事越傳越懸,到最后村民們都認為是這棵樹被合歡姐附身,成了一棵妖樹。
因為害怕妖樹作祟,陳宅村每年都會請法師在樹下做法事來平息合歡姐的怨氣,保佑村子平平安安。
我站在樹前仔細打量著合歡樹,對于鬼魂殺人和妖樹的故事我是不信的。
從小的社會主義教育教會了我用唯物主義思想來破除封建迷信。
陳宅村最近的一次法事就在幾天前,我看見合歡樹上拉滿了法師驅邪用的細密的紅色絲線,張貼著勾畫了朱紅符箓的黃色符紙。
合歡樹前還立著3柱香,以及一堆燒完黃紙的黑色灰燼,香還沒燃盡,灰堆也尚有余溫。
說明不久前剛有人來過這里,不知是祭奠合歡姐還是其他死去的人。
陳宅村后山除了霧比較大之外,和其他地方的墳山并沒有什么不同,一樣的荒涼和雜草叢生。
我在山上并沒有什么發現,轉了一圈也就下山了。
半夜,睡夢中,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我打開門,外面沒有人,只有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剛躺進被窩,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我起床透過貓眼向外看去,長長的走廊在貓眼里顯出扭曲的樣子,可是并沒有人。
“難道是小孩?所以貓眼看不到他”我疑惑地打開門之后,依舊還是那條空蕩蕩的走廊,不見半個人影。
兩次詭異地敲門聲讓我困惑不已。
我打算守在門邊,看是否會還會有敲門聲響起。
果然,在沉寂了一會兒之后,敲門聲再次響了起。
這次一聽到聲音,我就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門口依舊是那條長長的走廊,通道在走廊的盡頭,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在敲門之后,開門的一瞬間越過走廊從通道離開。
走廊兩側是有幾個房間,不過因為村子里常年沒有外人,招待所生意不好,幾個房間都上了鎖,有些鎖都已經上了繡,估計即使有鑰匙恐怕都難打開了。
在走廊的一側倒是開了幾個窗戶,可窗戶只有20公分大小,平時用來通風和采光,這樣的大小看到是過不了人的。
我站在走廊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敲門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人間蒸發。
“難道是幻聽?”
就在我以為是水土不服,出現幻覺的時候,轉頭竟看到房門外面的把手上牢牢抓著一只手掌!
手掌食指彎曲,尖利的指甲抵在門上,做著敲擊的姿勢!
我嚇得差點暈厥過去,慌慌張張跑到了招待所隔壁的駐村派出所報了案。
陳玲起初還不相信,笑我膽子小,是不是晚上鬼片看多了出現幻覺。
直到她跟我一樣看到了那只枯萎的斷手的時候,她也被嚇了一跳。
她面色頓時凝重起來,匆匆撥打了上級派出所的電話。
因為已經是凌晨,派出所來人得天亮才能到,陳玲先用證物袋將斷手收了起來。
經歷了這件事,我再也不敢睡招待所,正巧陳玲說他們派出所職工寢室里還有幾間空屋子,可以讓我借宿。
當夜,我輾轉反側很久才終于睡著,睡夢中又見到了那只斷手。
斷手用它那尖利的指甲敲擊著我的房門……
我從睡夢中驚醒,已是一身冷汗。
2
次日,兩個村民上山祭拜的時候發現一個男子吊死在合歡樹上,慌忙報了警。
警察馬上趕赴現場。
死者為男性,身上披著一件紅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長久沒有打理已經板結發硬,渾身骯臟不堪,身子骨瘦如柴。
最奇怪的是,尸體缺少了右手手掌。
經過比對,尸體缺少的右手手掌正是昨夜在陳宅村招待所我房門把手中出現的那只斷手!
這件事情一時間在村里傳得沸沸揚揚,村民都說是合歡姐的冤魂又出來殺人了。
陳宅村發生命案引起了上級派出所的重視,村里增派了警力。
同時政府邀請我作跟蹤報道,希望在案件結束的時候能夠做一期專欄,破除村民的封建迷信思想。
女警陳玲任命為本次案件的負責人,而我就跟在她的身邊,負責記錄偵破案件的全部過程。
村子里多次發生的合歡樹吊死人命案都逃不過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合歡姐。
所以陳玲跟我講了20年前合歡姐的故事。
合歡姐原名陳佳是村子里第一個大學生,在那個學習氛圍并不濃郁的年代,大學生就像沙漠中的一洼清泉,泥沼中開出的一朵花,是全村的寶貝。
作為家中獨女,陳佳的父母對她非常嚴格,尤其在感情方面,從小到大陳佳的生活中除了學習沒有經任何感情經歷。
在陳佳上了大學之后,她第一次談戀愛,一談就是四年。
時間過得很快,兩人在甜蜜中度過了大學四年,兩人約定好了在畢業的那天回陳宅村見父母。
可是在畢業的那天,陳佳在學校門口等了他整整一夜,都沒等到他。
畢業之后,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
陳佳一個人回了村子,半年后被發現在后山上吊自盡,自盡時穿著一身大紅的喜袍,用一根紅色的絲緞把自己掛在了合歡樹上。
3
男子的尸體已經從樹上放了下來,收進了尸袋準備運回所里做進一步檢查。
首先發現死者的兩個村民已經審訊過了。
據他們所說,他們是早上7點鐘上山祭祖的時候發現的死者,發現死者之后二人就馬上報了案。
民警核實了他們說得信息,7點的時候確實有村民看到他們拎著祭拜用的黃紙香燭上山,證明他們沒有說謊。
這時,一個民警將后山的守山人帶了過來。
守山的是一個年近八旬的老者,頭發已經花白,黝黑的皮膚上刻滿了蒼老的皺紋,走起路來雖然有些蹣跚,每一步卻邁得堅定。
他的肩上挑著一根自制的釣魚竿,手中拎著個小桶,桶中水清澈,幾只小魚在里面游來游去。
陳玲問:“你最近一次巡山是什么時候?”
守山人:“昨天傍晚,大概6點鐘的時候,山里荒涼,巡山少。”
陳玲問:“那你巡山的時候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或是遇見什么人嗎?”
守山人:“沒有,村里人很少回來后山。”
陳玲問:“那你昨晚人在哪里,在干什么?”
守山人用手指了指山頂,說:“我的屋子在山頭上,人老了就睡得早,昨晚7點多我就睡了。”
“有人可以證明嗎?”
“沒有。”
“你懷疑那個守山人?”下山的路上,我問陳玲。
陳玲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你在這個年紀,你會住在這么高的山上嗎?”
下山后,陳玲請了村里一些年長的老人來辨認尸體身份,可是沒有一個人認識死者,說明其很有可能是一個外鄉人。
可是村子四面環山,連接村子和外界的道路就只有一條,就在村東頭從兩座山間山脊出開墾出的一條泥土路。
只要外鄉人進村,終歸是要經過這里。
可這個死者卻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村子里,還離奇死在了這里。
晚上7點鐘的時候,陳玲敲響了我的房門,讓我準備好拍攝設備,跟她一起去一趟后山。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夜探墳山?這小妮子膽子真大”我心中暗自想道。
陳玲仿佛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適時的給出了解答:“村里一直有后山合歡姐冤魂出沒的流言,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以后村民們對后山會更加恐懼,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拍攝下后山的真實情況,破除封建迷信的謠言。”
4
夜晚的后山,特別的安靜,既沒有鳥叫也沒有蟲鳴,只有山風掀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陳玲拿著手電在前面開路,我扛著攝像機跟在后面。
我們沿著山路一路向上,四周是黑漆漆的樹林,晚間的霧慢慢開始升騰起來,山路狹窄且崎嶇不平,我一邊注意著攝像機里拍攝的畫面一邊走著,好幾次差點摔倒。
磕磕碰碰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總算來到了山頂。
此時林間的霧已經很大了,能見度估計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向山下望去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
倒是在山的另一頭隱約透露出一星光亮,應該是守山人的屋子,還亮著燈光。
陳玲估計開始后怕起來了,行進的步伐明顯比最初的時候慢了不少。
原先打頭陣的她,已經退到了我的身邊,跟我并排走著。
“高記者,你說林子里會不會有野獸出沒?”陳玲扯了扯我的衣角,輕輕問道。
我說:“我看這里四面都是山,生態保護的這么好,有野獸也很正常。”
聽到我這么說,陳玲僵了一下,不自然的向我靠了靠,緊張的道:“那我們還是回去吧,我看這后山啥也沒有,明天把這視頻在村里一放,后山有鬼的傳言就會不攻自破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原來這小妮子也會怕呀,還以為她半夜上山膽子大呢。”我安撫道:“陳警官,你不是有槍嗎,還怕野獸?”
陳玲說:“沒有出任務的時候是不允許帶槍的,況且,只是上個山,我帶槍干什么。”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攝像頭的畫面中突然亮起兩個綠點,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拉著我手臂的陳玲被我突然停下的腳步帶的差點摔了一跤,她嗔怒的轉頭瞪了我一眼,發現我的臉色不太對,雙眼死死盯著攝像畫面。
她好奇地湊上來看了一眼,好奇地問道:“你怎么了?”
我:“你看左上角的畫面。”
陳玲仔細看了畫面,只見在左上角的位置兩個綠點靜靜地漂浮在畫面框里,忽明忽暗。
陳玲頓時驚得不敢再動,雙手緊緊抱著我的手臂,身子緊緊貼在了我的身上,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香氣,飄了過來。
陳玲轉頭悄悄問我:“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