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第一誡:揭秘我在靈異調(diào)查局的升職之路
揭秘靈異調(diào)查局升職真相!踩著白骨上位!
畢業(yè)后我干起了特殊職業(yè),摸索到了職場晉升的真相—站在高處的人都是踩著白骨上位的
畢業(yè)后我進了靈異調(diào)查局,差點成了古曼童的祭品……
1
畢業(yè)后,我進了一個很特別的崗位——靈異事件調(diào)查局。
聽起來高大上,實際就是個打雜的,沒什么含金量,俗稱有手就能干!
比如現(xiàn)在,我們接到了求助電話,一個老婆婆說家里不干凈,半夜總能聽到小孩子的哭聲,神神叨叨的說有鬼,讓我們一定要去看看。
我跟搭檔老李來到她所說的地方,是一座爛尾樓。
右邊種著一棵老槐樹,遮住了房子的三分之一,樓道里更是昏暗,連聲控?zé)舳紱]有。
明明是三伏天,偏偏有一種滲入骨髓的陰涼。
“怎么現(xiàn)在還有這種地方?”我搓了搓手臂,全是雞皮疙瘩。
老李穩(wěn)如泰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小子,你沒見過的多了去了,我們以前都是住茅草屋的……”
又來了!
我懶得理他,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間房很干凈,應(yīng)該是新刷的紅漆,紅艷艷的顏色,還貼了一副對聯(lián)。
上面寫了什么呢?
我凝神去看,房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女人靠在門邊,直勾勾的盯著我。
她長得很漂亮,面皮白生生的,眼角眉梢皆是風(fēng)情,像是有一把鉤子,鉤得我不由自主的朝她走過去。
走到門口時,她朝我伸出手,眼看白嫩的手就要抓到我,一個渾身發(fā)紫的嬰兒突然出現(xiàn)在她肩膀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只一秒,原本嬌美的面皮脫落,只剩下了一具血淋淋的骨架。
嬰兒在猖狂的笑,她無助的朝我伸出手,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是在說“救我!”
不等我有所動作,門當(dāng)著我的面“砰”的一聲關(guān)上。
我猛的回神,正對上一張皺巴巴的臉。
我嚇得驚呼一聲,面前的人似乎比我更害怕。
老婆婆老樹皮似的手拍了拍胸脯,“小伙子,你是不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我就說這里邪得很!”
這應(yīng)該是打電話求助的老婆婆。
“每天晚上這間房都會傳來拍皮球的聲音,還有嬰兒的哭聲,里面絕對有鬼!”
“聽說住戶是一個小明星,叫什么、溫、溫詩允,對,就是這個名字1”
“她為了紅,傍大佬,還懷孕了,以為可以借著肚子里的種飛上枝頭,可惜,被原配整死了。”
“死得可慘嘍!肚子都被切開了,胚胎被扔在一邊,原配還不解氣,把她吊在房梁上,血流了一地,門板都浸濕了!”
說著,她指了指那扇門,確實比其他門板更紅。
“要我說,她也是活該,誰讓她破壞別人家庭的?死了還變成鬼嚇我老太婆,呸!就該永世不得超生!”
老婆婆越說越離譜,渾濁的眼珠充滿惡意,像一個吃人的鬼。
我被這個形容驚到了,強壓下心里的不適,開始安慰老婆婆。
老李看了一下門鎖,“能進去嗎?”
我跟老婆婆離得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抖了一下,“你要干嘛?千萬別把鬼放出來!”
老李笑瞇瞇的說:“稀奇古怪的事我見多了,凡事都講個證據(jù),我是不相信有鬼的。”
說著,一把推開了門。
2
一股陰風(fēng)吹過,揚起一屋子灰塵,老李掩住鼻子咳嗽了一聲,抬腳走了進去。
我連忙跟上,一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正中央的位置,有一灘暗紅的顏色,再往上看,一根繩子被風(fēng)吹得晃晃悠悠的。
“就是它!那個女人就是用這個上吊的!”老婆婆在外面大喊大叫。
不知怎么的,我好像真的看見了一條人影正套在繩子里,隨著慣性晃動,每晃動一下,就會踢到墻壁,發(fā)出“咚”的一聲。
“作孽了!作孽了!你怎么把鬼放出來了!”老婆婆還在外面呼天搶地的。
我聽得心煩意亂,走過去想要叫老李。
我剛靠過去,就聽到了一道很細微的聲音。
像是嬰兒的哭聲,這聲音,正是從老李那邊傳來的。
我頭皮都炸了,這鬼地方太邪門了!
“老、老李?”
他不理我,依舊背對著我,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嬰兒的哭聲越來越清晰.
那個位置,像是從他嘴巴里發(fā)出來似的。
我握緊電棍,隨時準備敲下去。
突然,老李轉(zhuǎn)過頭,朝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天殺的。
我們共事一個月了,從來沒見他笑這么丑過,跟鬼上身似的!
“看!”老李示意我看他手里的東西。
是一只小奶貓,似乎還沒斷奶,可憐兮兮的喵喵叫,跟嬰兒的哭聲很像。
我松了口氣。
老李出去跟老婆婆解釋,“爛尾樓有很多流浪貓,母貓沒地方產(chǎn)子,只能躲進住戶家里,你晚上聽到的嬰兒哭聲就是這個,要是覺得煩人的話,不妨喂它點吃的。”
“至于拍皮球的聲音,是因為水管老化,水排不出去,堵在了水管里形成的,來聽聽看。”
老婆婆將信將疑的把耳朵貼在水管上,果然能聽到怪聲。
她狐疑的看著老李,“是不是真的?”
“比金子都真,阿姨,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
被老李這么一說,不止老婆婆,連我都松了口氣。
老李睨了我一眼,“小程,來組里多久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但還是乖乖回答,“半年了。”
“半年還不能改掉你那胡思亂想的壞毛病?”老李聲如洪鐘,“組織守則第一誡是什么?”
我下意識站了軍姿,回答得鏗鏘有力,“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去,把那扇門打開。”他朝一間臥室揚了揚下巴。
“啊?”這可是鬼屋啊!
老李皺眉,“堅定自己的信念,快去!”
萬惡的資本主義!
為了那三兩碎銀,再不樂意,我也只能照做。
整間房都沒有鎖門,我輕而易舉的推開了臥室。
出乎意料的,里面很干凈,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個瓶子,里面裝滿了水,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泡在里面。
我忍不住走過去想要看清楚。
那是一個小人,只有巴掌大,嬰兒似的蜷縮在一起。
難道是溫詩允的孩子?
太可憐了!
我不忍再看,連忙收回目光,然而,往回走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注視感讓我如芒在背。
我下意識回頭,那個嬰兒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了瓶口,正直勾勾的盯著我,見我看過去,居然朝我咧嘴一笑。
“爸爸!”
我慘叫一聲,就聽他繼續(xù)說,“小心那個人……”
哪個?
你才是最恐怖的,好吧?
我想找老李訴苦,臀部突然被踹了一腳,要出口的話被哀嚎代替。
“別一驚一乍的!”
老李板著臉訓(xùn)我,老婆婆站在他旁邊,捂著嘴偷笑。
我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瞬間手腳冰涼。
太近了!
他們站的太近了,據(jù)我所知,老李有潔癖,不會允許別人靠那么近。
那個嬰兒叫我小心誰?
老李還是老婆婆?
3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魂不守舍的。
老李給了我一顆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都這樣,慢慢就習(xí)慣了,你只要記住第一誡,無論多離譜的事,就會有一個科學(xué)的解釋。”
我拆開糖放在嘴里,一股薄荷味,腦子清醒了不少。
“所謂鬼魂,不過就是磁場罷了,你越害怕、越信奉,他的能量就越大,最好無視他,萬事大吉。”
我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你以前有遇到過鬼魂嗎?他們會跟你講話嗎?”
老李一滯,明亮的眼睛劃過一絲情緒,太快了,我捕捉不到。
“有。”他的聲音變得很低沉,像是陷入了往事。
“帶我那個師兄,是我們的部長,愛酗酒、脾氣暴躁,我們第一次接到求助電話出任務(wù)時,我見到了一個惡靈,他說可以幫我,只要我殺了部長,就能坐上他的位置,升官發(fā)財。”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那你答應(yīng)了嗎?”
老李嘴角露出一個淺笑,轉(zhuǎn)頭凝視著我,“你猜。”
我搖搖頭,“你雖然平時總是裝作不耐煩的樣子,但是比誰都細膩,偶爾我做錯了事,你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面對再無理取鬧的要求,都能耐心解釋,你真的是一個好搭檔。”
這番話我說得真心實意,老李卻笑出了聲。
“好搭檔算不上,不過,我的確沒有答應(yīng)他,那個部長都到了退休的年紀,我何必多此一舉?”
“我就當(dāng)沒這回事,一直等到老部長退休,我才知道,那個鬼魂也蠱惑了他,用的什么條件不知道,總之,是要他殺了我。”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頭看我,眼里的情緒太深了,我看不懂。
“你看,我現(xiàn)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嗎?只要你不搭理那些惡靈,他們也翻不出什么花來。”
我一怔,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鬼魂在讓我小心老李的同時,也在蠱惑老李!
第一誡,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是讓我們不要相信,不相信就不會互相猜忌,更不會自相殘殺!
我扭頭看他,與他目光相撞,重重點了點頭。
話說開了,我心情好了不少,甚至哼起了歌。
老李頗為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我很無語,“又怎么了?”
“你就不怕我做出什么對你不利的事?”
我擺擺手,很篤定的說:“你不會的!我相信你!”
老李一愣,嘴角不自覺露出個笑容,“臭小子。”
“怎么又罵我?你明天再想要我?guī)г绮停强刹荒芰耍 ?br/>“滾滾滾!”
“得嘞,下班!”
4
到了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個泡在瓶子里的嬰兒。
小小年紀,鬼心如此險惡!
要不是老李實誠,我們得被他玩成什么樣!
忙了一天,睡意襲來。
半夢半醒的時候,臉上突然有些癢,我用手撓了撓,竟然抓到一把像是頭發(fā)似的東西。
我猛的驚醒,正對上一張鮮血淋漓的臉。
溫詩允從墻里探出半個身子,黑洞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救救我!”
我嚇了一跳,瞬間坐直了身子,喘著粗氣環(huán)顧四周,還是熟悉的房間,并沒有什么溫詩允。
沒事沒事,做夢罷了!
我捂著狂跳的心臟平復(fù)心情,一只慘白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慘叫一聲,無數(shù)雙手從床板上伸了出來,緊緊的按著我。
緊接著,溫詩允從床尾爬了過來。
她穿著一件白睡衣,鮮血從她身上汩汩流出,沾濕了衣服,也沾濕了我的被褥。
她慢悠悠的朝我爬過來,血淋淋的臉上滿是黑發(fā),兩種強烈的色差不停刺激著我的眼球,我忍不住撇過頭。
她已經(jīng)爬到了我面前,嘴巴一張一合,吐出幾句破碎的話。
“救、救救……”
“怎么救,你說啊!”
濃烈的血腥味在鼻腔肆意蔓延,我渾身像是長滿了蟲子在撕咬,牽引得肌肉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李、李……”
不等她說完,桎梏突然消失,我猛的坐了起來。
還是夢啊?
我心有余悸的四處張望,生怕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夢中的夢中,夢中人的夢中,夢不到被吹散,往事如風(fēng)……”
手機鬧鈴劃破寂靜,我抹了一下滿是冷汗的額頭。
天亮了!
我回想溫詩允說的話。
李?
老李?
我懵了,這些鬼還真是執(zhí)著,賊心不死的蠱惑我!
到了局里,我喝著豆?jié){,盤算著把昨晚的一切告訴老李。
一個許久沒見的同學(xué)看到了我,跟我打了個招呼。
有些神秘兮兮的說:“跟著李博很慘吧?”
李博就是老李。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挺好的啊!”
一時間,老同學(xué)的表情有些精彩,“你可別被人騙了!你知道他怎么當(dāng)上部長的嗎?”
我搖搖頭。
“因為帶他的老部長死了,他才得以上位。”
“死了?”
我腦袋“哄”的一聲炸開,是了,昨天跟我交心時,他說的是他自己還活著,并沒有說老部長最后怎么樣了!
“本來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師傅殉職,徒弟頂上,但是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組性質(zhì)特殊,當(dāng)時都在傳,李博跟惡靈合作,害死了老部長!”
老同學(xué)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才湊近我,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老部長的死亡原因,是中彈!”
結(jié)合昨天的事,我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老李因為想要升職,所以聽信了惡靈的讒言,殺了老部長!
那他會怎么對我?
此時,我的心情,比昨晚見到溫詩允還要害怕!
老同學(xué)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同情,“最近你小心一點,下個月有調(diào)換名額,趕緊申請,不管他跟老部長的死有沒有關(guān)系,這個人都太邪門了!”
我點點頭,一轉(zhuǎn)身,居然看到了老李!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們身后,正直勾勾的盯著我。
老同學(xué)也嚇了一跳,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走了。
老李盯著他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才扭頭問我,聲音輕得詭異,“他跟你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