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候,蕭知凜罕見的并未幫宋嬌嬌置喙一語。
他只是看著我,那雙眸子里流轉著極其復雜的神色,好幾次我將眼神投去,他卻又逃避似的移開。
宋嬌嬌許是真的急了,好幾次想要裝可憐卻都被蕭知凜無視。
我看著她著急的模樣,不咸不淡地又添了把火:
“你若不覺得心虛,何須帶著面紗前來面圣?”
許是被我戳中了,她扭曲著臉下意識地又露出了那副平日尖酸刻薄的模樣:
“住口!男女有別,你莫要以為誰都跟你這萬人騎的賤人一樣,穿著里衣便出來丟人現眼!”
氣氛仿佛凝固。
京城之人皆知宋家二小姐端方得體,斷不會如此言語粗鄙。
宋嬌嬌在瞥見眾人意外的神色時,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失言,忙不迭的回頭看蕭知凜。
后者的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在她想解釋的時候,御林軍帶來的人證和物證也到了。
下人的指證和書信物證被呈上去時,爹徹底絕望的癱坐在地。
他自以為書房暗室萬無一失,卻不知師父除了教授我醫術,還教了許多機關妙術。
御林軍去搜查前,我早已將具體破解之法告知。
通敵叛國乃是重罪,宋遠嘯自知無法再狡辯,竟咬牙將所有罪責全都認下。
聲稱此舉乃他一人所為,與其他人無關。
顯然,他這是打算犧牲自己來保全將軍府,只要不認下欺君之罪,宋嬌嬌在蕭知凜的庇護下依舊可以獨善其身。
想到這,我的心也越發冷。
他們為了保護宋嬌嬌,竟不惜把我往死里踩,全然不顧我的死活。
我自嘲一笑。
再抬眼,眼底已是一片冰冷:
“既然你們說我是假千金,那便滴血驗親吧。”
太監端來水碗時,宋嬌嬌的臉色已經完全慘白。
她將求救的眼神投向蕭知凜:
“知凜,我怕疼你是知道的,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梨花帶雨的落下淚,但這次蕭知凜卻并未再心疼的替她擦拭。
他并非傻子,這一番爭辯下來,心里早有了衡量。
“驗。”
他的聲音染上啞意,甚至主動劃破了宋嬌嬌的手指,將血滴入。
意料之中的,她與爹娘的血并不相容。
那一刻,將軍府眾人皆是面如死灰。
圣上將手旁的香爐狠狠砸了過來,起身震怒:
“好一個將軍府!天子腳下竟然行如此悖逆之事,真是朕的好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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