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春夏之交,和煦的春風吹拂著人臉,田埂上的野花開得正旺。一群身穿黃皮的鬼子扛著雪亮的刺刀,像一條毒蛇一樣游走在田埂邊的小路上。當這支日軍抵達距離章丘縣十多里遠的馬家山村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快看!那里有個女人!”分隊長榎本從望遠鏡里,突然發現一個正在村口伸頭探望的女人。這個女人警覺地朝遠處看了一眼,立刻向村里閃身逃去。她的反應倒是很快,可是她沒有料到的是,日軍的搜索隊已經從側后包抄了村子,堵住了她可能逃走的退路。
榎本分隊長帶著三個日本兵向村口奔去,搜索小隊的日本兵從村里將她趕出,在一戶農家的茅草屋門口,將這個女人堵在了那里。這是個20歲左右的女子,雖然身陷絕境,臉上卻沒有一絲懼色,眼神堅毅而果斷。
中國翻譯看了女人一眼,向榎本分隊長說,這個女人可能是個八路。榎本認為翻譯的話有道理,那些新兵們還未見過八路,當場被女人的氣勢嚇住了。榎本分隊長決定好好“炮制”一下這個女八路,從她的嘴里問出點有價值的情報來,順便在新兵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威嚴。
這個女人身穿黑色的衣服和褲子,正如大多數的中國人女人一樣,從穿著上來看沒有什么特殊。榎本沖上前去撕開了她的上衣,發現她只穿了一件衣服。女人拼命地反抗著,將撕破的衣服又奪回來了,遮住已經暴露的身體。
“八路軍藏到哪里去了?武器和糧食藏在了哪里?”這個女人用撕破的衣服遮擋身體,依舊從容鎮定地說:“我只是個普通的村民,從小就居住在這個村子,我從未見過八路軍,也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年輕的女人說完后,便陷入了沉默。
榎本根本不相信她的話,掄起小臂粗的棍子就朝她的身上捅了兩下,女人“哎呦”地喊了一聲,下意識地用手去擋木棍。榎本沒想到她敢還手,掄起棍子朝她沒有穿衣服的身上猛打。棍子打在身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女人的身體被棍子打中的地方,立刻出現了一條條的紅印子。
“我是老百姓,我不知道八路軍的事情!”女人依舊大聲地重復著這句話,她的聲音里面帶著怒氣,對日軍的暴行很不滿。榎本決定狠狠處置這個女八路,讓她知道他的厲害手段,也讓手下的士兵好好學習一番。
榎本一聲令下,新兵們將這個女人僅有的褲子挑破后,強行將她倒吊在房梁上。女人被倒吊在房梁上,全身上下已經被脫光。她憤怒地咒罵著眼前的日本兵,咒罵著這群無恥的強盜。
茅草屋的一個角落里堆著一堆剛摘回來的西瓜,榎本撿起一個碗口大的西瓜,從遠處投過來打在女人的胸口。西瓜被打得稀碎,紅色的汁水濺得她滿身都是,西瓜打在人身上的疼痛感讓她感到很痛苦。可是榎本還覺得不夠,命令新兵們都拿西瓜砸她。
一個個西瓜飛過來打在女人的身上,日本兵專門撿大個的西瓜砸。女人被砸了十多下,身體上滿是西瓜的汁水,當場昏死了過去。榎本見女人昏死過去,仍然沒有停止施暴,日本兵們將一堆西瓜都砸完后,這才停下了毒手。
榎本正在思索下一步如何處置她時,一個正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新兵發現了好東西,那是一罐類似煤油的液體。榎本將罐子拿到鼻子前嗅了嗅,發現罐子里裝的不是煤油而是汽油。汽油這種東西在農村是罕有的,為何這個茅草屋里會有汽油?榎本百思不得其解。
榎本不再究竟汽油如何來的,因為打死這個女人她也不會說的。榎本看著眼前的油罐,突然想到了一種殘忍的“玩法”。他從茅草屋里的破棉被中抓起一把棉花,澆上汽油之后塞到那個女人的身上,然后用火柴點燃了棉花。
大火立刻從女人的腋下、小腹等地方燒了起來,火迅速地灼燒著她傷痕累累的皮膚,很快燒出了滾滾白煙。女人只剩下了一口氣,卻還能頑強地對抗著日軍的暴行。榎本燒光了棉花后,女人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最終,榎本沒有從這個女人的嘴里得到一點情報。
這殘忍的一幕嚇壞了眼前的新兵,新兵們一個個嚇得臉色發青,一個個呆若木雞。新兵們的這番模樣正是榎本想要的,他得意洋洋地對新兵們說道:“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手段!以后你們都要這樣干!”
那天下午,大隊撤出這個小村子時,那個被燒死的女人還吊在茅草屋里。當日軍消失在村外道路的盡頭時,村子里傳來了村民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日語原文(日文資料)
1945年8月15日,榎本被蘇軍俘虜后押到西伯利亞改造,后來移交給中國關押。1955年,榎本被關押10年后遣返回國。榎本在關押期間交出了他的日記,交代了這一樁殘忍暴行。榎本在日記中寫道:
“我們將一個像八路的女人脫光吊起,對她做下了禽獸暴行。我對犯下的罪惡進行真誠地懺悔,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注:榎本,全名榎本正代,系日軍第59師團第43大隊的分隊長,這段往事在日本記者本多勝一編寫的《天皇的軍隊——“衣”師團侵華罪行錄》第47頁中有相關記載,檔案資料可供查證和檢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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