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9月18日,沈陽北大營的槍聲劃破長夜,中華民族的十四年抗戰(zhàn)由此開始。然而,這段悲壯的歷史,卻在今天被抗日神劇的荒誕敘事所消解——手撕鬼子、褲襠藏雷的鬧劇,矮化了敵人的兇殘,也模糊了先輩的血淚。當歷史淪為娛樂的附庸,誰還記得“一寸山河一寸血”的真相?
從1931起,中華民族經(jīng)歷了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淞滬會戰(zhàn)、臺兒莊戰(zhàn)役......到1945年對日受降,共長達十四年的浴血抗戰(zhàn)。
如今許多國人的記憶,已經(jīng)被數(shù)不清的體現(xiàn)“鬼子無能”的抗日神劇洗腦,忘記了十四年抗戰(zhàn)究竟有多么慘烈。殊不知,貶低對手,也是矮化自己,如果“鬼子”真的那么不堪一擊,中國軍民又怎么會辛辛苦苦抗戰(zhàn)了十四年?
實際上,正是由于當時日本相當強悍,才能吞并朝鮮、北拒蘇聯(lián)、西征中國、東襲美國、南踏東南亞;也正是由于中國軍民進行的殊死決戰(zhàn),才使中國在戰(zhàn)后成為聯(lián)合國常任理事國。
那時中國軍人在正面戰(zhàn)場抵抗日軍主力精銳的過程中,鮮血從長城流到上海、武漢、長沙……寫下了悲壯的一寸山河一寸血!
《十四年:從1931到1945—中國將領抗戰(zhàn)親歷史》的絕版復活,恰似一劑清醒藥。它用親歷者的口述實錄,撕開被遮蔽的戰(zhàn)爭真相,帶我們重回那個“血肉筑長城”的年代。
▌從“不抵抗”到殊死抵抗:被誤解的九一八真相
1931年的沈陽北大營,并非全然“不抵抗”。時任東北軍第七旅620團團長的王鐵漢回憶:“上級命令‘不抵抗’,但我們用步槍和手榴彈與日軍交火至凌晨。”12這一細節(jié)顛覆了傳統(tǒng)敘事——所謂“不抵抗”,實為高層決策的妥協(xié),而非前線士兵的怯懦。
書中收錄的張學良秘書寧恩承的日記更揭露:九一八當晚,張學良正觀看梅蘭芳的《宇宙鋒》,誤判為“小規(guī)模沖突”,最終導致東北淪陷。這段“虎父犬子”的遺憾,正是民族苦難的縮影。
當歷史被簡化為“不抵抗”的標簽,誰在乎那些在黑暗中點燃火把的無名英雄?
▌血肉長城:喜峰口與淞滬會戰(zhàn)的悲歌
1933年的喜峰口戰(zhàn)役,二十九軍大刀隊以血肉之軀對抗日軍機槍。軍長宋哲元在回憶中寫道:“士兵們夜襲敵營,刀刃卷了,便用牙齒撕咬?!边@場戰(zhàn)役催生了《大刀進行曲》,卻少有人知,參戰(zhàn)的5000名大刀隊員僅存不足千人。
1937年的淞滬會戰(zhàn),更是“東方凡爾登”。張發(fā)奎在書中回憶:“日軍艦炮每分鐘傾瀉千發(fā)炮彈,我軍尸體堆積如山,但無人后退?!?八百壯士死守四行倉庫的故事背后,是謝晉元將軍的絕筆:“此地即我等之墳墓!” 三個月鏖戰(zhàn),30萬將士傷亡,粉碎了日軍“三月亡華”的狂言,卻也暴露了國力懸殊的殘酷。
英雄不是神劇里的超人,而是用生命填補國力鴻溝的凡人。
▌被遺忘的正面戰(zhàn)場:國軍的掙扎與榮光
長期以來,“國軍消極抗戰(zhàn)”的論調占據(jù)主流,但本書以何應欽、張發(fā)奎等將領的回憶為證,還原真相:
臺兒莊大捷:李宗仁指揮的這場“東方斯大林格勒戰(zhàn)役”,殲滅日軍2萬余人。參戰(zhàn)軍官王仲廉回憶:“尸體堵塞運河,水為之赤。”
滇緬遠征:孫立人率新38師仁安羌一戰(zhàn),以千人救出7000英軍,卻在野人山撤退中損失慘重。士兵日記記載:“螞蟥吸飽血后,尸體膨脹如球?!?/p>
這些細節(jié)來自臺灣《傳記文學》雜志珍藏史料,被譽為“民國史長城”,因超黨派立場而彌足珍貴。
▲《十四年》內頁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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