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曾經發生在貴州的一則真實事例。
一個正在上高二的女生在課堂上突然大吼一聲,接著便暈倒了,等該女生醒過來后,她聲稱不認識旁邊的老師和同學,還說自己明明是福建人,怎么出現在這里了?
當時,班主任覺得這名女生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說的是胡話,但隨著事情的不斷發展,周圍人發現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這個女生名叫吳琴,1989年生于貴州惠水的一個普通農戶家庭,當時吳琴家里很窮,父母都是當地老實巴交的農民,靠著種植水稻和一些水果為生,辛苦不說,一年到頭其實也掙不了太多錢。
正是見慣了父母這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艱辛生活,吳琴在很小的時候就立志將來走出大山,去大城市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來。
而且父母也經常叮囑吳琴好好學習,只有將來考一個好大學,才有去大城市發展的資本。本就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向往,所以吳琴把這話聽進去了。
從小學到初中,論學習成績,吳琴一直都是班上的尖子生,在校園里提到吳琴,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哪怕那些沒有帶過她的老師也都知道學校里有這么一號人物,因為吳琴的學習成績太好,登上全校總分排行榜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初三畢業后,吳琴沒有辜負老師和父母的期望,成功考上了縣里一所重點高中。進入高中后,吳琴始終沒有松懈,因此,她的學習成績依舊名列前茅。
不光學習成績好,在個人品行方面,吳琴也幾乎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尊敬師長、團結同學、孝順父母,是學校里出了名的“三好學生”。
但就是這么一個乖巧聰慧的女生,卻在她高二那年發生了一件怪事……
那天本來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了,吳琴的班主任羅老師在講臺上繪聲繪色地講著課,同學們在各自座位上聚精會神地聽著,一派平靜祥和氣氛。
當時羅老師講的是一個重要知識點,并且他也沒有讓底下學生舉手發言之類的信號,他打算將這個知識點講完然后再以兩道例題的形式加深學生們的印象。
羅老師是這個班的班主任,平時對學生們很嚴厲,在他的課堂上,就連班里幾個比較調皮的男生也不敢隨意造次。
但就在羅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課過程中,底下的吳琴卻突然大吼一聲,具體吼得是什么,其他人并沒有聽清,只是目光不自覺地全都聚焦在了吳琴身上。
羅老師也很納悶,平時一向守紀律、講規矩的吳琴怎么突然在課堂上大吼大叫呢?
可還未等班主任和其他同學反應過來時,本來還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吳琴突然趴在了課桌上,一動不動。
一開始,班主任還以為是吳琴的同桌惹怒了她,以致于她在課堂上憤怒嘶吼,但當班主任走過去詢問后才得知,吳琴的同桌并沒有招惹她,自始至終,同桌也在認真聽講。
班主任聽后就感覺十分奇怪,便喊了一聲吳琴的名字,打算將她叫起來問問是怎么回事,可一連喊了好幾聲,趴在課桌上的吳琴一點反應都沒有。
班主任覺得不對勁,趕緊將吳琴扶正了起來,這才發現吳琴已經暈了過去。來不及多想,班主任背起吳琴就往學校醫務室跑去。
來到醫務室后,經過校醫的一番檢查,她告訴吳琴班主任,吳琴還有呼吸,除了莫名其妙昏睡外,身體并沒有什么異常。
班主任還是覺得不對,便將剛才在課堂上發生的一幕悉數告訴了校醫,并詢問校醫,吳琴在吼了一聲后,不到三秒鐘就趴睡在了課桌上。有沒有可能是她趴下的那一瞬間碰到了大腦,造成了什么創傷?
校醫卻表示,剛才她已經檢查過,吳琴身上并沒有受傷的地方,就連紅腫都沒有發現一塊,可能她就是普通的低血糖,喝點糖水就好了。
于是,校醫趕緊給吳琴灌了一點糖水,前后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吳琴終于醒了過來。
事情的轉折也就是從這時開始……
蘇醒過來的吳琴似乎并不記得先前自己在課堂大聲吼叫并暈倒的事情,而是用一種疑惑、茫然的眼神看著旁邊的班主任和校醫,大有一種“我是誰,我在哪里”的感覺。
見吳琴醒了,班主任也松了一口氣,本來他準備再等一會兒,如果給吳琴灌了糖水后還沒有醒的話,那就要送去醫院并通知其父母了。
但現在吳琴醒了,班主任和校醫就更加相信吳琴只是普通的低血糖反應了,這時,班主任便打算帶著吳琴繼續回到教室上課。
顯然,班主任并沒有發現吳琴的不對勁……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里?”
這是吳琴醒過來后說的第一句話,旁邊的班主任和校醫面面相覷,還以為這是吳琴的惡作劇,直到吳琴以一種嚴肅且認真的口吻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后,兩人才發覺吳琴不對勁。
班主任沒有理會吳琴的提問,反而主動詢問她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班主任便準備將吳琴領回教室。
但吳琴似乎并沒有要跟著班主任離開的意思,而是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班主任,仿佛她從來就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樣。
“吳琴,別鬧了,跟羅老師回教室吧,同學們都還等著咱們呢!”班主任覺得這是吳琴在和自己開玩笑,說著,他對著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吳琴回到教室。
“我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我為什么要跟你走?”吳琴一本正經地說道。
班主任就覺得吳琴這玩笑開得有點過了,表情里明顯透露出了一股不耐煩,正想好好批評一下這個公認的“三好學生”時,吳琴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和校醫都震驚了……
“這是福建嗎?”吳琴依舊沒有卸下自己的防備,小心翼翼地問道。
班主任就納悶了,怎么暈了一下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難道吳琴失憶了?有這么夸張嗎?
班主任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吳琴的問題,而是問校醫要了一張紙一支筆,然后在紙上寫了“麻沖”兩個字,并遞到吳琴面前,問她是否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麻沖是吳琴老家名字,班主任覺得不管再怎么離譜,吳琴一定不會忘記自己是哪里人。
然而,當吳琴看到班主任遞過來的紙條后,幾乎沒有猶豫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這下,班主任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吳琴究竟是怎么了?怎么連自家老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吳琴的這種狀態顯然是無法繼續正常上課了,于是,班主任便電話通知了吳琴的父母,把前因后果簡單交代了一遍,讓他們把吳琴接回家看看。
沒想到,當吳琴父母來到學校想要將她接走時,吳琴依舊一臉的緊張和驚恐,“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里?”
此話一出,在旁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孩子怕不是變傻或者是失憶了吧?不然誰都可以不認識,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認識,這說不過去啊!
也就在這時,吳琴的母親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女兒之前和家里人說話是用當地苗族方言,但是現在女兒卻一直用普通話交流,這更增加一層陌生感。
不過,吳琴父母也并沒有太在意,他們現在擔心的是女兒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務之急是將女兒帶回家靜養一些日子,必要時還要去看醫生。
好說歹說,吳琴最終還是同意和父母回了老家。
但就在一家人來到家門口準備進去時,吳琴卻怎么也不肯往前走了,并且嘴里一直念叨著“這不是我家,這不是我家,我家不長這個樣子……”
看到這一幕,吳琴的家人都懵了,這明明就是吳家住了好幾代人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是吳琴的家呢?
這時,吳琴的父親明顯有些不耐煩了,隨口回了一句“這不是你家,那你家在哪里?”
沒想到,吳琴立馬接過話茬,再次強調自己的家在福建,接著甚至說出了具體的村莊,乃至街道名稱。
吳家人卻都覺得吳琴在胡言亂語,覺得她可能是失憶了,于是趕緊將家里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輪番和吳琴交流,說一些之前的往事,希望喚醒吳琴的記憶。
然而,當吳家人從吳琴小時候的事一直說到近兩年發生的,吳琴都表示自己沒印象,并且依舊不肯和親人相認。
吳家的舉動很快便吸引了左鄰右舍的注意,大家紛紛湊到吳家院子里看熱鬧。
也就是趁著這么一會兒工夫,吳琴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份紙筆,在上面快速涂鴉著,很快,她便高高舉起手中的畫,并告訴周圍人,這上面就是她的家,還有她的父母。
眾人定睛望去,發現那上面有一個西裝筆挺、戴墨鏡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穿著富態、全身珠光寶氣的婦人,在他們身后是一幢五層洋樓,又像是大別墅。
吳琴說,畫上的那個男子是她父親,那個婦人是她的母親,至于他們身后的那幢五層洋樓則是她的家。
看看畫,再看看吳琴,不光是吳琴的父母,就連周圍鄰居都呆住了,這不扯嘛,吳琴父母自不用說了,周圍很多鄰居都是打小看著吳琴長大的啊,她怎么會說麻沖不是她的家鄉呢?
而且根據吳琴畫中內容,她所謂的父母又是西裝筆挺,又是珠光寶氣,又是住洋樓,明顯是一對有錢夫妻,而回頭看看吳琴現實中的父母,穿著土里土氣,家里的土坯房都住了好多年,這與她畫中內容截然相反。
看著眾人質疑的眼神,吳琴仍然堅持自己家住福建,還說現在這個地方、這個家,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來。
此時,周圍人已經聽不進去吳琴的講話了,其中有個大嬸認為吳琴這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所以才會“胡說八道”。
大嬸剛說完這話,吳琴的母親表現出一種恍然大悟的樣子,她表示就在上個月末的時候,女兒吳琴放月假回家了,那天早上,她正在廚房做飯,結果吳琴突然跑到廚房告訴她,自己做了個噩夢,夢到一個穿白衣服但看不清面龐的怪人拿著一把鐵錘錘她心口。
當時吳琴母親覺得大早上的說這些不吉利,便沒讓女兒繼續往下說,因為只是個夢,她也沒太放心上,如今女兒突然變成這樣,再加上剛才那個大嬸的猜測,使得她立馬記起了這件事,她認為女兒的異常可能與這件事有關。
但吳琴的父親卻根本不信這些,他覺得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女兒之所以夢到有人用錘子錘她心口,肯定是她睡著時手臂壓在了心口,時間久了就會通過神經感應傳到了夢境中。
至于吳琴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吳琴父親認為這很有可能是她最近學習壓力太大所致,就像吳琴班主任說得那樣,讓孩子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因為吳琴除了說些“胡話”外,其他行為舉動都跟常人無異,所以她的家人就沒帶她去看醫生,只是讓她居家休息。
然而,在家休息的那些日子,吳琴幾乎每天都會吵著鬧著要回福建真正的家里邊,她說這邊不是她的家。
這時,就有村民開始懷疑起了吳琴的身世……
如果說一天兩天,吳琴這么說,大家覺得她是在惡作劇,但都這么些天了,觀其言行舉止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吳琴根本就不是她現在父母親生的,而是當年從福建某個地方抱養的呢?
這種猜測很快便傳到了父親父母耳中,吳琴的母親為了自證清白,果斷翻出了吳琴小時候的許多照片,甚至還拿出了吳琴的出生證明,這才打消了周圍人的疑慮。
但吳琴那邊依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福建人,她的家就在福建。
見吳琴如此“執迷不悟”,這時,就有人給吳家父母出主意,要想解開吳琴的心結,看來很有必要帶吳琴去一趟福建了,讓她帶路去看一看她口中“真正的家”。
吳琴父母沒有表態,因為從貴州去一趟福建單程都要一千多公里,來去的路費都頂得上家里好幾畝地的收成,就為了孩子的一句“胡話”來回折騰,實在劃不來。
這時,吳琴見眾人不信,思考一番后竟直接報出了她那所謂福建的家的電話號碼!
旁邊就有鄰居建議吳家人撥打這個號碼問一問對方究竟是咋回事,吳琴父母見女兒說得有板有眼的,也十分好奇,當即就跑去鄰居家借用他家座機撥打了吳琴報出的那個號碼。
然而,號碼輸完剛撥過去,電話里卻提示這個號碼是空號。但是鄰居里有個曾經在福建打過工的人一眼就判斷出這雖然是個空號,但號碼分段確實屬于福建泉州。
換句話說,吳琴報的這個福建號碼當下雖然是空號,但不排除過去曾經有人使用過。如果吳琴說得是真的,那么曾經使用過這個號碼的那戶人家肯定就是吳琴口中的“真正的家人”了。
為了解開女兒心結,也為了弄清事情真相,吳琴父母一咬牙,最終還是帶她去了一趟福建。
一番周折,吳琴父母根據吳琴報的那個座機號碼查到了那戶人家的住址。
可到地方后發現那戶人家的房子也并非吳琴畫中那樣的5層大別墅,就是很普通的3層小樓,而且房子看上去蕭條斑駁,院門上上著一把大鎖,之后又從周圍鄰居口中得知,這戶人家早在幾年前就搬離了此地,行蹤未知。
這時,吳琴的父親突然想起來女兒不是說她是福建人嘛,就讓她和當地那個鄰居用方言對話,看她能不能輕松應對。結果,吳琴說出的所謂的“方言”被當地人否認了,那根本就不是他們那的方言,并且他們也聽不懂。
種種跡象表明,吳琴很有可能是在說謊或者說是裝病,盡管如此,吳琴依然堅稱這里就是自己的家,她在這還有個哥哥。
但此時,吳琴的父母已不再相信她的話,決定先將她帶回老家再說。結果就在列車到達貴州不久,吳琴再次暈倒,這一次,其父母果斷將她送到了醫院。
而就在醫院,通過醫生的一番診斷后,也終于揭開了吳琴說“胡話”的謎底……
醫生告訴吳琴父母,吳琴犯的是一種叫“癔癥”的疾病,也叫選擇性記憶障礙,患者通常會選擇自己喜歡的記憶留下,其他不喜歡的則暫時忘記。
醫生又問吳琴父母,吳琴之前是否去過福建,吳琴父母表示,除了這一次外,之前別說是去福建,就連貴州都沒出。
那就奇怪了,為什么吳琴的記憶中有福建的一些信息呢?難道她之前跟福建籍的某個人相處或者接觸過一段時間?
這個疑問一出來,立馬讓吳琴的母親想起了一件事。
原來,在吳琴讀初一的時候,她們班來了一個外地的插班生,那個插班生就是福建人,因為其父母有事不能把孩子帶在身邊,所以那兩年那個男孩就在貴州他外公外婆那里讀了兩年,但后來還是回去了。
當時那個男孩和吳琴是同桌,他經常跟吳琴介紹他們福建當地的一些建筑、美食這些,這使得本就想走出貴州的吳琴對福建充滿了向往。
后來,那個男孩雖然回福建了,但他走之前給吳琴留了自家的電話號碼,并且還讓吳琴去他家做客。
結合事情的前因后果,醫生也終于弄明白了,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所以吳琴在暈倒又醒來后出現了選擇性記憶的情況,把自己一直向往的大城市福建當成是自己的家,還在畫上畫了所謂她在福建的家,還有那個電話號碼,等等,都是吳琴這些年對福建的美好憧憬,而這一切都是當初那個福建男生給她描繪的美好世界,而那個男生就是吳琴口中“她的哥哥”!
真相大白后,吳琴的父母十分心疼孩子,他們告訴吳琴,向往城市的繁華美好無可厚非,但是家才是她真正的避風港。
后來在醫生、吳琴父母以及吳琴班主任的共同疏導下,吳琴的精神狀態也漸漸回到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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