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在廟里撞見晏淮跟文靜竹廝混,聽見他們對她做的事情后,渾渾噩噩趕去醫院。
她無比期待那些是假的。
可徐麗打破了她的幻想。
“學妹,你帶來的東西都化驗過了,會導致女子不孕。”
“另外,你血液中確實有迷藥成分。”
沈梔拿著一沓報告,覺得好似處于醒不來的噩夢中,全身都忍不住顫抖。
她臉色慘白看著徐麗:“學姐,會不會......會不會哪里搞錯了?”
他們結婚七年,晏淮處處體貼溫柔,是圈里公認的寵妻狂魔。
她七年沒能懷孕,公婆怪罪下來時,還是晏淮主動攬責任,說自己弱精。
他怎么可能害她?
可徐麗滿眼同情看著她:“學妹,我可能會出錯,但是機器絕對不會出錯。”
她后面還說了很多。
可沈梔耳畔嗡鳴,一句沒聽進去。
她只是想起,在山上撞見的那一幕。
今天是她跟晏淮結婚七周年紀念日。
她一步一叩首,上寺廟求子。
卻在那里,意外撞見了說要加班的晏淮。
他跟她曾經的好閨蜜文靜竹,在禪房里抵死纏綿,再不見往日清晰寡欲的模樣。
“別生氣了,沈梔當年自殺逼走你,又逼你嫁給別人,而她如愿嫁給我。”
“可我愛的只有你,從來沒碰過她。”
“每次同房,我都給她喂藥,關燈。”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跟她同房的一直是我幾個好兄弟。”
文靜竹如藤蔓般纏繞著他:“可我了解她,如果她知道自己懷上別人的孩子,會瘋掉的。而且,我不忍心你給野種當爹。”
晏淮撞得更狠:“她吃了七年藥,以后都沒辦法再生育了。專心些,別提那個人掃興......”
男女歡愉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三尺白綾勒在沈梔脖子上。
她不愿意相信,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丈夫,竟然這樣對她。
可不論他跟文靜竹亂來的畫面,還是徐麗給出的檢測結果,都像是無形巴掌,扇在沈梔的靈魂上,讓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沈梔渾渾噩噩回家,路上幾次險些撞車。
她在浴室里,把自己里里外外洗的幾乎要破皮。
可總覺得自己還是臭的臟的......
沈梔拿著刀,想像高三那年一樣自殺。
可刀劃在手上,她又想起跳樓的母親。
當年她母親被文靜竹母親插足家庭后自殺,卻只得來她父親一句晦氣。
難道她也要自殺,得晏淮跟文靜竹一句晦氣嗎?
沈梔扔了刀,蹲在花灑下,崩潰大哭。
直到再流不出來淚,她軟著手腳坐在客廳。
晏淮凌晨一點才回來,看到她很驚訝。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又光著腳,這樣對身體不好。”
他嘆息一聲,溫柔把她抱到了沙發上。
沈梔很想歇斯底里跟他對峙,可最后只目光晦澀看著他。
“當年文靜竹離開......”
不論文靜竹高三轉學,還是后來嫁給馮陽,都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想知道,如果晏淮發覺誤會她,會不會后悔對她做的一切。
可他皺著眉,打斷了她。
“沈梔,今天很晚了,我不想跟你吵。”
婚后沈梔沒再提過文靜竹,可高中她跟晏淮時常因為她吵架。
以至于她后來只要提文靜竹的名字,他要么黑臉,要么扭頭走人。
沈梔看著他臉上的冷漠和不耐煩,想要解釋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晏淮也發覺自己態度過激:“沒能陪你過七周年紀念日,很遺憾,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他站起身,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符紙,燒了放進水杯里,遞給沈梔。
“這是我特意托人求的好孕符紙,都說那家寺廟很靈驗,你試試看。”
沈梔看著黑乎乎的水杯,想起過去七年喝的中藥、西藥、符紙水。
那些都是他替她“求”來的。
又苦又澀,一度折騰得她生不如死。
沈梔胃里一陣翻涌,條件反射推開水杯,干嘔了好幾下。
符紙水潑了晏淮一身,他卻只是擔憂。
“沈梔,不想喝我們就別喝了。我確實很喜歡孩子,可你懷不上,那就不強求。”
過去這些年,他總是說類似的話,沈梔一度愧疚得睡不著。
可誰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呢?
沈梔嗓子啞得厲害:“抱歉。”
“不怪你。”
“可我還是想試試,做試管得你簽字。”
沈梔起身拿出一沓文件,翻到最后一頁,把筆遞給晏淮。
這不是她第一次做試管了。
只是之前每次,拜他所賜,都“意外流了”。
晏淮滿眼心疼,看也沒看,簽了字:“辛苦你了,老婆。”
不辛苦。
這是贈與合同,里面是他所有的資產。
但凡他對她有半點關心,看一眼合同,她都不能這樣輕易成功!
等贈與合同公證、財產過戶,她會讓所有對不起她的人,付出代價。
沈梔滿腔思緒收回時,沒抓穩,文件掉落在地上。
贈與合同幾個大字格外清晰。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可有人給晏淮打電話,他拿著手機走遠了,壓根沒往地上看。
“沈梔,你先睡吧,公司有急事!”
晏淮掛了電話,焦急往外趕。
過去七年,出現很多次這種情況,她從沒懷疑過他。
他們指腹為婚,從小一起長大。
小時候她闖了禍,都是他主動背黑鍋。
她生病,他徹夜守著她。
她初次月經,是他紅著臉替她買姨媽巾......
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天生一對。
她也這么以為。
可他給她下不孕藥,找兄弟們侮辱她!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他?
沈梔緊緊攥著手,換衣服戴帽子口罩,跟了出去。
她到時,就見馮陽正臉色鐵青拽著文靜竹怒罵。
“賤人,你跟我結婚那些年,就跟那個姓晏的不清不楚。”
“一年前馮家剛破產,你就巴巴跟我離婚,去找姓晏的,你到底給老子戴了多久綠帽子?”
文靜竹哭著掙扎:“馮陽,你弄疼我了......”
“放開她!”
晏淮沖過去,推開馮陽。
文靜竹躲在他身后:“嗚嗚,阿淮,我好怕。”
“馮陽,我有沒有警告你,不許再糾纏靜竹?”晏淮目光陰沉。
馮陽想發火,又忍住了。
“你晏總牛逼,我惹不起,你玩我老婆,我認了。可是這賤人離婚卷走我兩千多萬,這錢不還我沒完,我得拿錢給我媽治病!”
他說著話,去拽文靜竹。
她嚇得尖叫、哭泣。
晏淮心疼要命,直接一拳揍到了馮陽臉上。
兩人扭打在一起,像是恨不得把對方打死。
沈梔從沒見過晏淮這么瘋狂的模樣,至少他從未因她這么瘋狂過。
這樣的他讓她陌生。
她說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嫉妒、憤怒、酸澀,哪樣更多一些。
只知道某個時刻,她冒出一個想法:
要是晏淮就這么被打死,也挺好的......
可惜,沈梔沒能如愿。
幾人被送進了警局。
晏淮好友江浩給沈梔打來電話,讓她去撈人。
她丈夫為小三逞兇斗狠進警局,還敢讓她去撈人?
沈梔真好奇,他要怎么解釋。
她到了警局,壓抑著滿腔思緒,問滿身傷的晏淮。
“怎么回事?”
晏淮低著頭,沒吭聲。
江浩先一步說:“有人嘲笑嫂子不下蛋的母雞,淮哥把人給揍了!淮哥平時可是最討厭暴力的人了,也就嫂子有本事讓他破例!”
他說話時,目光在沈梔身上逡巡著,帶著些陰濕和黏膩,讓她不適。
他是晏淮最好的朋友,是不是也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上過她的床?
這個猜測讓沈梔惡心反胃。
她努力忽視江浩的目光,只看著晏淮:“是這樣嗎?”
“......嗯。”
晏淮承認了。
沈梔想過,但凡他對她道歉認錯,她都給他留一點退路。
可他卻一次次欺騙她!
她心一路下沉,失魂落魄辦理保釋手續,陪晏淮去了醫院。
這一天內發生太多事。
沈梔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怕忍不住露出恨意。
她借口尿急去了衛生間。
可她回來時,卻透過門縫,看到晏淮跟文靜竹激吻。
文靜竹衣衫已經解開了。
兩人幾乎連在一起。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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