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谷雨節氣將至,公歷4月20日3時55分45秒,對應農歷三月廿三日。谷雨攜著暮春的溫柔與詩意悄然降臨,這是春季的最后一個節氣,似一幅細膩的水墨畫,暈染出時光的靜謐。
宋末元初,天下初定,戰火余燼未熄,社會動蕩如被狂風肆虐的荒野。錢塘(今浙江杭州)的仇遠(1247年—1326年),自號山村,人稱山村先生,堅守著內心的純凈。他飽讀詩書、精于書法,目睹世間滄桑,卻于江南一隅的書齋尋得心靈棲息之所,構建起超凡脫俗的精神天地。
谷雨清晨,陽光如金線穿透云霧。仇遠漫步書齋外花園,百花盛開,紅似火、粉如霞、白像雪,微風中搖曳生姿。“谷雨宜晴花亂開”,他輕聲吟誦,這“亂”字,既嘆自然生機,亦感世事無常。在這繁華背后是社會的動蕩,而他能于花園中尋得寧靜,足見其豁達。
回到書齋,仇遠坐在窗前,泡著谷雨新茶。嫩綠茶葉在熱水中翻滾舒展,似靈動仙子,散發清幽雅香。他望著茶湯,思緒飄遠,“一壺春色聚書齋”,這“春色”是茶的清新,更是他對寧靜生活的向往。書齋成了他亂世中的避風港,讓他在茶香中尋得安寧。
書齋內,筆墨紙硯整齊擺放,墻壁上雖無畫作,但臨摹與創作的書法作品訴說著他的追求。雖處亂世,他從未放棄對書法的熱愛,他愛臨摹古代名家之作,汲取精華并融入自身風格。每一幅作品都傾注心血,是內心世界的寫照。
此時,他看著案頭王獻之的《保母帖》摹本,心中涌起感慨。王獻之瀟灑飄逸、靈動自然的筆法讓他傾心,他仿佛看到王獻之揮毫潑墨,創作沖動涌上心頭,仇遠微微皺眉,眼神專注地盯著《保母帖》摹本,手指輕輕摩挲著案幾,構思題跋內容與風格,似乎在與古人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仇遠提筆蘸墨,筆鋒游走如行云流水,既有對王獻之的敬仰,又有自己的見解。字跡剛柔并濟,既有王獻之的靈動,又多了幾分沉穩。每一筆似與王獻之心靈交流,是對書法藝術的傳承與創新。完成題跋,他放下筆,看著《題跋王獻之保母帖》,心中滿是欣慰,仿佛與千年前的王獻之(344年-386年)完成了一場心靈的對話,在這亂世之中,這份對書法的執著與堅守,讓他找到了內心的寧靜與力量。
書齋外,車馬喧囂,那是元朝官員為功名利祿奔波的聲音。仇遠聽著這聲音,心中滿是厭惡,仿佛那是刺耳的噪音。他深知官場黑暗復雜,絕非自己所向往之地。仇遠心中向往著“園林此后無車馬”這般寧靜之境,恰似陶淵明“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所描繪的超脫氛圍。
元朝初期,社會動蕩不安,許多文人選擇明哲保身,甚至投靠新朝以牟取私利。然而,仇遠卻堅守內心,不愿與世俗同流合污,他只愿在書齋中與詩書為伴、與自然為友,在詩詞書法中尋得心靈的慰藉。
午后,仇遠換上竹杖芒鞋,走出書齋。他漫步山林,腳下落葉沙沙作響,路邊野花野草在微風中擺動。山林間偶爾能聽到村民勞作時的交談聲,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走著走著,一位老農出現在他的視線里。老農穿著樸素的粗布衣裳,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熱情地招呼道:“你好,山村先生!”這簡單的話語讓仇遠心情愉悅。大自然的寧靜美好和老農的質樸憨厚,讓他步履輕松。“竹杖芒鞋政自佳”,他覺得自己是真正的隱士,與天地融為一體,堅定了隱逸的決心。
夕陽西下,仇遠回到書齋。坐在窗前,望著窗外余暉,他感慨萬千,寫下《書齋》一詩,記錄谷雨時節的所見所感。詩無華麗詞藻,卻充滿真摯情感和對生活的熱愛。他希望通過詩和書法,讓更多人感受寧靜美好,明白在亂世中可堅守內心,追求簡單幸福。
在元朝初期,仇遠如閃耀的詩魂與墨韻大家,在書齋散發獨特光芒。他用自己的方式詮釋對生活的理解和對隱逸生活的向往,成為后世文人心中不朽的豐碑,其《題跋王獻之保母帖》成為書法史上的經典,收藏于北京故宮博物院,流傳千古。他的精神,如谷雨時節的茶香,縈繞在歷史長河中,激勵著后人在紛繁世界中堅守內心的純凈與美好。祝大家谷雨時節,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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