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專案組接手之后,當即對現場進行了勘查,可惜的是,由于當時圍觀群眾太多,周圍的痕跡,指紋、足跡,血跡、毛發都已經被破壞,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向住在水井周邊群眾進行調查。
經問詢,住在水井附近路口的老人反映,前天晚上曾聽見有輕微的“吱吱嘎嘎”的聲音響過。好像是有人推著獨輪車從馬路上往水井那邊去,并且就一次,刑警推斷很有可能是兇手用來轉移尸體的獨輪車車軸所發出的,估計來時因為裝著尸體,先在平坦的馬路上推動,沒有聲音,待推上水井附近工地的時候,獨輪車就“吱吱嘎嘎”了。之所以只響過一次,那是因為兇手拋尸后獨輪車解脫了負重,所以原路返回時就不響了。
為檢驗這個推斷是否具有合理性,專案組刑警借來一輛獨輪車,坐上一個人,由另一人推著從馬路上經便道往水井現場推。獨輪車在經過那兩戶居民家外面時,由于路面破損很嚴重,果然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響。獨輪車上的人下來后再推,聲音就消失了。老人也認定就是這個聲。
這是一條線索,也成為破案的關鍵節點,但在當時的合肥地面上,坊間獨輪車很多,除了公私運輸公司擁有外,市民中搞個體載人載貨運輸的也需要使用這種運輸工具。這種獨輪車的外形差不多,區別就在于輪胎材料有區別,運輸公司的獨輪車都是像三輪車黃包車那樣的橡膠輪胎,當地稱為“膠皮車輪”,私人擁有的大部分獨輪車都是木質輪,分兩種,一種是純木頭制作的,還有一種則是為經久耐用而在木車輪外緣箍上一圈鐵條。專案組為找來了這三種輪子的獨輪車到現場進行測試,最后的結論是,昨晚偷運尸體的應該是橡膠輪胎的獨輪車。
緊接著,專案組開始調查私人擁有的獨輪車人員,警察經濟分析認為,如果黃世升之死可能與黃世斌有關,必然是馮抱壤動手的,作為一名職業殺手,他不會平白無故沖熟人黃世升下手,應該是受雇于人。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黃世斌!本來警方此時已將嫌疑對象鎖定為馮抱壤。但這個具有豐富經驗的“三角禪堂”職業殺手卻把專案組耍了一把,來了個不辭而別。
而當初馮抱壤應該是藏匿于本地一個安全的處所。這個處所應該是黃世斌提供個地方,至于馮抱壤為何沒立刻逃離合肥,估計是雇金還沒結算清,但由于警方已經查到他的身上,于是就找到黃世斌躲一躲風頭再說。
既然如如此,又怎么又被拋尸水井了,專案組推斷,馮抱壤跟黃世升、黃世斌兄弟應該有過比較深的交往,甚至雙方有過“生意往來”。因此,馮抱壤對黃世斌并不提防。而對于黃世斌來說,他利用馮抱壤除掉了黃世升,這應該是一個秘密,所以就殺人滅口從死者所挨的那致命一刀的位置來判斷,黃世斌應該是在對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突然下手的。馮抱壤是功夫不凡的職業殺手,警惕性必然很高,但是絕對沒有想到黃世斌會沖他來這一招兒。
警方認為從轉移尸體這一點來看,黃世斌的住處應該就在附近區域。于是專案組在派出所的配合下,以橡膠輪胎的獨輪車為核心發動群眾進行排查。
很快派出所就傳來消息,居住在水井附近的一個名叫譚寶根的米行老板今天上午來派出所向民警報案,說他的那輛專門用于給客戶送貨的獨輪車丟失了。民警將該情況做了記錄后,說警方會進行調查,如果有了下落,肯定會立刻通知他。緊接著,附近一家私營煤球廠派人來報告,說他們在廠區后門外茅草遍布的荒地邊緣發現了一輛獨輪車,老板就讓伙計把獨輪車推到派出所來了。
經譚老板辨認,確認這輛獨輪車就是米行丟失的那輛。專案組接到報告伙,立即與市局技術室派員過來提取痕跡,車把上有明顯被擦拭過的痕跡,可只提取到了煤球廠伙計的指紋,但在獨輪車的車架縫隙中,檢測到了血跡。經與死者的血型相比對,確認相同。于是,這輛獨輪車被認定就是兇手用來轉移馮抱壤尸體的運輸工具。
譚記米行老板回憶道:前天下午米行打烊前,有個住在附近的居民前來購買了五十斤大米。,購買這么些大米老板就讓伙計送貨上門的。當時米行正好進貨比較忙,那顧客是熟人便說不勞他們了,把車借給他,他自己推回去就是了,反正不遠,回頭他把車還過來。一會兒,那顧客就把獨輪車還過來了。
當時大米還在卸貨,老板、賬房和伙計還在清點、算賬、收拾,客戶打聲招呼把獨輪車停在米行門前的路邊后,就自行離開了。米行里的人都沒有在意,等到晚上打烊時見門口已經沒了車子,還以為是有人已經把車推進去了,直到今天上午有顧客購買大米需要送貨,方才發現獨輪車不見了,米行內部遍尋無蹤,終于意識到是失竊了。
這就為專案組提供了最小的偵查范圍,只要追查到是誰順走了獨輪車,就等于撬開了案件破獲的大門,隨后全體刑警都撲到了譚記米行方圓五百米左右的這塊區域,連夜走訪居民,打聽有誰曾看見或者聽說過什么人順走了米行的那輛獨輪車。
7月1日下午,一個綽號為“光頭妹”的目標進入了警方的視線?! 肮忸^妹”,本名凌景靈,時年十七歲。實際上“光頭妹”不是小女孩,而是一個男人,凌景靈老爸爹很有錢,娶了大小兩個老婆,因大老婆不生養,才娶了一個小老婆,小老婆生下來竟然還是個男孩兒。凌老板為此去寺廟拜謝菩薩,又請人算命,“大仙”表示,只要把兒子當閨女養,才能保得住養得大。于是,他不但給孩子起了個女性名字,還給孩子穿女嬰衣服,而且制定新家規:家里所有人都必須稱小凌為“妹妹”。
也許是因為當女孩養,導致孩子生理發生異化。七八歲的時候經醫院檢查居然是個ruozhi ,因他把電燈泡叫光頭爺爺,消息傳出后,不知哪位鄰居隨口給小凌取了個綽號喚作“光頭妹”, 更解放前兩年,凌家遇到了更大的不幸,凌老板做投機生意破產最后懸梁自盡,凌家一夜之間變成了貧窮戶。小凌由闊少爺變成窮小子,其生活狀況可想而知。
而現在提及“光頭妹”,就是鄰居有人看見在6月28日傍晚,“光頭妹”推走了譚記米行的獨輪車。于是,專案組決定跟這傻小子當面接觸一下,由于“光頭妹”精神不大好,因此問話很難,只能通過和顏悅色跟他聊天話套出來,于是警方派出一個女警察與“光頭妹”談話,同時又給他吃點兒零食。聊了一會兒,女警從“光頭妹”嘴里獲得了一個可能是指使他從米行竊車的嫌疑人。不過不是姓名,只是一個根據“光頭妹”自己理解而產生的稱謂,叫作“長衫先生”。
在當時大城市市面上已經罕有穿長衫者了。“而這位“長衫先生”并非“光頭妹”家的近鄰,顯然是一個陌生人,因為這傻小子能把四鄰八舍大人們的稱呼全都出來,只要給他點兒零食,哪怕一把花生瓜子,他都會“張先生”、“李先生”、“王大伯”、“劉二叔”地一個個叫得準確無誤。
警方推斷是,這個傻小子不知其姓氏的“長衫先生”,用零食引誘這傻小子去米行順了獨輪車供其作為轉移尸體的運輸工具,而一旦發現,“光頭妹”也無法提供有效的信息。
我是清水阿嬌,歷史的守望者。期待你的關注和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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